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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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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讀文-學-lou樓記住哦!徐順如今比起從前心寬體胖的模樣,消瘦了不少。。m#跟-我-讀文-學-lou樓記住哦!今正在牢房裏唉聲嘆氣苦捱光陰,忽然被牢頭提了出來,見到劉大同,説嬌受了外傷,叫他備好跌打藥去看,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前次因為給能武看眼睛的緣故,他在牢中待遇好了不少,獄卒見了他也沒像從前那樣大聲呼喝。現在若再有了這契機,説不定境況還能改善。頓時來了神,去了家中取了最好的傷藥,火急火燎地便趕來了。聽到裏頭楊敬軒發聲,屏聲斂氣地進去,看了幾眼林嬌在外的傷處,叫她做幾個抬臂彎的動作,見她面上雖略有痛,卻遠不及傷到骨該有的痛楚,又問了她之前跌下山崖時的種種詳情,對她傷情也就差不多心裏有數了,曉得應就是皮拉傷而已。忙取出兩種藥膏,一瓶瓷白,一瓶黃,道臉和脖頸處的破口擦瓷白膏,身上淤青處擦黃膏並輔以壓,效果更好。

楊敬軒接過,道了聲謝。

徐順瞟了眼坐在榻沿上始終繃着臉一語不發的林嬌,對着楊敬軒陪好道:“楊大人你看,她臉上這幾處傷口雖小,擦了這藥,幾天便可消口痊癒。只我怕過後有痕,損了她容顏便不好。我有祖傳秘方,專去這細小疤痕。只是調配起來頗費事,我若都在監牢,有些不便。楊大人你看…”楊敬軒想了下,説:“我去跟李大人商議下,你先回去等消息便是。”徐順聽他鬆口,曉得大約是有希望了,也不敢再多説,急忙道謝了匆匆而去。

林嬌見他看向自己,急忙説:“叫招娣來,不用你擦。”楊敬軒道:“你後背肌應有拉傷。招娣不懂壓,不順肌節,手法不對,反加重傷勢。”説完把藥放在桌上轉身出去洗了手,片刻後進來,順勢把門一關,拿了藥便往林嬌身畔而來。

林嬌叫了幾聲招娣,始終不聽應答,楊敬軒已經到了她身側,開了瓷瓶,一邊拿一小瓷挑出些白藥膏,一邊道:“我叫她和王嫂子一道給你做吃的,不會過來。”見她盯着自己,神情裏滿是戒備,落他眼中仿似個賭氣的小孩,苦笑着又説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害了你的。”林嬌僵着脖子,看着他將藥膏輕輕抹擦到自己臉頰和脖頸處,一種冰涼的覺覆了上來,甚是舒服,剛有些放鬆,忽然覺到他在抹了藥膏的肌膚之處改用拇指輕輕彈壓幾下,的耳垂處摩擦過他略帶硬的手心角質,頓時如被蟲蟻噬了一口般,掠過絲麻癢的覺,想退後避開。微微抬眼,見他卻絲毫不覺,還在低頭仔細為自己擦藥,神情專注,略微咬了下,終於還是忍住了不動。

楊敬軒擦完她臉上和脖頸處的幾道傷口,換了瓶藥,示意她俯身躺下去。跟-我-讀文-學-lou樓記住哦!

林嬌瞟他一眼,見他立在跟前,神一本正經的,心裏忽然又有點不舒服,抬手便慢慢去解自己的衣襟。

楊敬軒果然被她舉動給嚇了一跳,看着她問道:“你做什麼?”林嬌仰臉,看着他出了自進這屋子裏來的第一個甜笑容:“你不是要替我擦後背的藥嗎?不衣服怎麼擦?”楊敬軒果然顯得有些窘,眼睛落向她身側説:“不用。你趴下去捲起後襟就可。”林嬌終於又找着了些從前與他相對時的覺,心情頓時好了些,這才照他話爬上了榻趴下去。

楊敬軒坐她身側,伸手將她外衫慢慢拉高,出腹部壓住的一爿杏褻衣和半截纖細肢。

他前次一早雖醒來發現與她赤身同榻,只當時驚惶羞恥情狀下,瞟見身畔蜷曲了一團白花花赤條條的女人身體,且那女人還是她,便差點沒暈厥過去,又哪裏敢多看一眼?故直到此刻,這才看清她一截平隱秘不見的身體,見肢處肌若凝脂柔若無骨,漸漸拉至中背時,身體曲線更是畢,饒是他方才自詡一心只有治病救人之念,也已是有些耳熱心跳,手微微一緩。等再卷至肩胛下,便見到大片烏紫淤青,襯着餘處白肌膚,觸目驚心。頓時拋卻所有雜念,以指挑了藥膏,均勻敷上淤青之處,再擦熱自己手掌,貼上她後背慢慢壓。

他過掌處,林嬌只覺一陣疼痛,臉埋在枕裏胡亂嚷道:“不要你來,疼死了!”楊敬軒沒理會,只是繼續自己手掌動作。他力道掌控極好,順帶連她背後幾處位也一道按壓。漸漸地,那陣初始疼痛過後,林嬌覺到酸酸漲漲的舒適發自後背被他撫之處,漸漸傳至四肢百骸,懶洋洋地很是舒服,微微閉着眼睛,只想這樣趴着一直繼續下去。忽然覺到後背壓力一鬆,他將自己的衣服拉了下去,回頭看去,他已經起身。

“徐順説每早晚一次。我晚間再來幫你上藥。等下吃了東西后,你記着好生躺下來歇息。我還有事,先走了。”楊敬軒收好瓷瓶,回頭看着林嬌道。見她歪着頭趴枕上不動,只睜着雙眼睛望過來,朝她微微一笑,便轉身出了屋。

林嬌見他真就這樣走了,心裏忽然又掠過一絲失落。沒一會兒招娣送來了吃食,林嬌吃了幾口,忽然想起自己的臉面問題,急忙叫她遞過鏡子。

她臉上被刮破,本也是有心理準備的,等一照,看見臉上脖頸處幾道明顯劃痕,越看越覺刺眼,想起自己剛才就是頂着這樣一張臉在和楊敬軒説東説西,頓時丟下鏡子不想再看第二眼,胃口也沒了,覺渾身又痠痛起來,叫招娣把水盆子和吃剩的東西都收拾走,自己便躺在榻上悶悶睡了下去。

昨夜先是受了驚嚇煎熬,後半夜回城在馬車上也沒睡着,現在一靜下來,確實覺着整個人十分疲憊。只越想睡過去,人卻偏睡不着。一會兒想着昨夜楊敬軒如做夢般地出現在她面前把她救了上去,一會兒想着他怎麼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會兒又想着自己先前對他的口出惡言,愈發煩躁起來。

現在他人走了,憑良心説,她自省自己剛才確實不應該用那樣的口氣對他説話。

説話的方式有千萬種,好言一句暖三冬,惡語傷人六月寒,她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她覺得自己確實已經不再想與他糾纏下去了,但是偏偏卻選了最差的一種表達方式,而且不加考慮,幾乎全是憑了下意識。

她本來也是個在別人面前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她想讓別人知道她高興,別人看到的就是高興,反之亦然。就像從前她面對楊敬軒時的種種情狀。但是從昨夜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親她開始,到後來他表現出的各種反常,她就覺得極不適應——他好像變了個人。

她分析了下自己的言行舉動,最後覺得除了死沒良心外加無理取鬧之外,也想不出別的什麼形容詞了。忽然又想起從前偷偷看過的不少小言文,貌似強大的男主面對肆意挑戰他各種底線的矯情女主,最後忍無可忍發飆時,總是要咬牙切齒拋出這麼一句:你不過就是仗了我對你的喜歡!

這個想法讓她頓生惡寒。莫非自己現在就類似於那種從前招她鄙視的矯情女人?仗了那男人對自己的喜歡——他喜歡自己,這點瞎子也看得出來,所以才在他面前肆意拿捏出各種高調姿態?

林嬌越想越是沮喪,本就睡不着覺,沒到中午就起身了,挪到前堂理了下堆積了幾天的賬目,算出上個月刨去所有成本,淨賺了將近十五兩的銀子,心情這才好了些。又想起前段時間自己幾乎是用命換來的那些工程數據,反正漫漫午後沒事幹,便回了屋子取出記錄數據的簿子和供演算的紙張,撲在了桌子前開始各種繁雜冗長的計算。

她工作起來極投入,心很快就靜了下來。一個下午都在演算所需的數據,終於算過一遍,但還需要再反覆驗算,發現已是遲暮,屋子裏光線很黯淡了,便起身點了燈。覺肚子有些餓了,又去前堂拿了兩個新蒸出的饃,回來一邊咬一邊繼續驗算。這一坐下又是一個時辰,終於等手頭數據都初步無誤了,謄抄了出來。這才抬起有些痠痛的頭頸轉了幾下,像以前一樣,習慣地高舉兩臂,想伸個長懶。她卻忘了今不比往昔,胳膊才舉過頭頂,就覺右邊後頸肩膀處一陣筋,臂膀被吊在半空收不回來了。

林嬌呲牙嘶嘶了幾聲,趕緊用還能動的左手托住右臂,想慢慢放下來。忽然聽見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沉穩而踏實,這才想起楊敬軒早上離開時説過晚上還要再來幫她上藥,知道必定是他來了。心微微一跳。知道要是被他看到自己這時候還在這些,不定又要教訓幾句,顧不得還筋的後背,丟掉炭筆趕緊撲向了身後的牀榻,翻身上去便朝裏睡過去。

楊敬軒叩了下門,沒聽見裏面有動靜,想起剛才問招娣時,招娣説她一個下午到現在都坐在桌前寫寫劃劃的,連晚飯都不過只咬了兩個饃,知道她還沒睡,便推門進了屋,見她正朝裏卧在榻上,一動不動仿似睡了過去。

楊敬軒到了桌前,掃了一眼,見滿桌凌亂畫滿各種陌生符號的紙張,邊上的碗裏還丟了半個吃剩的饃,回頭,見她還躺着不動,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到了她身側道:“我不是叫你好生歇息嗎?招娣説你一個白天都在那些?連晚飯都沒好好吃?”林嬌見他已經曉得了,自己筋的肩膀又實在疼痛難耐,終於睜開眼,有氣沒力道:“我剛…閃了後背,現在還疼…”楊敬軒問了緣由,知道是她剛伏案太久一時大意過度抬舉手臂所致,略微皺眉道:“你後背本就肌筋挫傷,我才叫你躺着好生歇息。你怎的這麼…”他本來是想説她“這麼不聽話”忽然想起她一直就是不怎麼聽自己話的,説了也是白説,只好把後頭的三個字給隱了去,只伸手將她輕輕翻身過來令趴好,照她所説部位壓片刻,又抬舉她手臂慢慢伸展,問道:“好些了沒?”林嬌覺那陣筋終於過去了,低聲説道:“好些了。”其實還想對他説聲謝,卻不知為何,死活就是開不了口。還在糾結着,見他已經看向放瓷瓶的地方説:“我給你上藥吧。”白天因身上上了藥,所以林嬌並未洗澡。昨天起一直到現在,今夜無論如何是要洗下的,先前伏案時忘記了,現在才想起來,看着他説:“等等,我先洗澡。洗完了你再上藥。”楊敬軒一怔,立刻説道:“那我先去阿武那裏看下。我叫招娣送水來,你好了叫我。”説完便急匆匆起身出去。

林嬌見他走得急,表情仿似有些不自然,心情又好了幾分,等招娣送來了熱水,慢地洗了澡,換了身寬鬆的家常軟衫,聞到自己從頭到腳都散出一股花香味兒,照了下鏡子,見燭火裏面頰上那幾道傷處也不大明顯,心情更好,這才打開房門,衝着對面的屋子叫道:“我好了!”作者有話要説:謝謝讀者yu、、483204、炭、喵tt、梵高的耳朵、懶洋洋的高貴、牛牛、黃月亮投雷和伊人睽睽投的手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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