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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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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聽到他提起婚事,剛才的旎情緒一下消失。?。楊敬軒見她坐自己腿上悶悶不語,知道她擔心,伸手握住她肩微笑道:“阿嬌,你不用多想,我知道該怎樣。”林嬌仔細看他,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終於漸漸也定了下來。

人言可畏,世俗壓力更是巨大,她自然知道這一點。但現在看到他這樣閒適,她鬆了口氣。

“嗯,我信你。”林嬌微笑道。

楊敬軒呵呵一笑,挪過本搭她肩頭的一隻手,輕輕捏了下她鼻頭,道:“我真該走了。你也早些歇下。”林嬌嗯了一聲,湊過去親了下他,爬下他膝蓋。楊敬軒起身被林嬌送到門口時,忽然想了起來,轉身道:“阿嬌,咱們的事是不是該要讓阿武知道了?再不説,我怕他難過。是你跟他説,還是我跟他説好些?”林嬌本就有這樣的打算,見他竟也如此心細想到能武的受,更是喜歡,説:“還是我説吧。”楊敬軒伸手摸了下她的發,笑着點頭,被林嬌纏在門後又温存了片刻,這才終身而去。

林嬌目送他身影消失在巷口的黑暗裏,邊的笑意還掛着未消,抬頭看了眼天際的彎月,微微嘆息一聲,懶洋洋地往自己屋裏去,走到門口,忽然覺得不對,回頭看去,見一個朦朧身影正站在對面那間屋子的門口,正是能武。

林嬌立刻明白過來。一定是自己剛才和楊敬軒在屋裏譁聲過大吵醒了他。只本來就打算要和他説了,所以想了下,朝他走了過去,柔聲道:“阿武,是被嫂子吵醒了嗎?”能武被林嬌牽着回了他的屋子躺回去,林嬌點了燈坐他榻邊,正想怎麼開口才好,卻聽能武突然道:“嫂子,你是要嫁給敬軒叔了嗎?”林嬌一怔,尚未開口,能武已經又道:“嫂子,其實我早就覺得你們好上了。我眼睛雖看不見,只耳朵卻很靈。每次聽到敬軒叔跟你説話的時候,口氣就和平時不一樣。敬軒叔這麼好,你能嫁他,我真的很高興。往後嫂子你也不用一個人這麼辛苦了。”林嬌鬆了口氣。見他神情仿似又帶了些不安,略想便明白過來,握住他手輕拍兩下,鄭重道:“阿武你放心,嫂子不論嫁不嫁人,嫁給誰,你都是我的弟弟。我去哪也不會丟下你。等你眼睛好全了,嫂子還要送你去最好的學堂讀書認字,長大了給你娶媳婦。”能武心裏擔心的確實就是這個,怕林嬌改嫁了便丟下自己,剛還偷偷在被窩裏抹了把淚,只不敢提而已。現在聽到她竟這樣保證了,心裏大石頓時落地,咧嘴笑道:“嫂子,我眼睛現在好多了,白天招娣穿了件紅衣端藥過來時,我模模糊糊好像瞧出了團影子呢。”林嬌這些天只顧沉浸在自己抓男人的心思裏,對能武確實有些忽略,現在聽見這消息,也是高興。心想那個徐順雖然人品不怎麼樣,與自己算是半斤八兩臭味相投,本事卻果然還是有一手的。藥還有看病的藥,樣樣皆通。他若真把能武眼睛好全了,自己便是備份厚禮去謝也不為過。又陪能武説話片刻,待他漸漸安靜睡去,自己才起身回房。

林嬌記得楊敬軒説次便要去找楊氏,第二天難免便有些心懷惴惴,只等着楊氏來找自己。果然到了下午時候,聽見招娣和人大聲招呼的聲音,出去一看,果然是楊氏,見她眉頭不展面帶愁,好在並非怒意。壓下微微起伏的心跳,笑着了將她讓到後院自己屋裏,讓能武到前堂裏去避下。

楊氏坐下,看了眼林嬌,忽然嘆口氣搖頭道:“真是冤孽!怎麼的會出這樣的事!早先他把你領到我家時,我便覺着不對。何曾見過他對女人這般上心?都怪我不好,我只是太放心我兄弟了。覺着他就算動了心思,也決不會真做出什麼,這才更急着想給他找個合適的人娶了也就結了。沒想到…”話竟説不下去了,只扶額嘆氣。

老實説,林嬌本是做好了楊氏責問自己的心理準備,不想她一開口先便自責,心中意外也是。這當口這樣的情況,自己説什麼話安她也是不妥當,便只默默陪坐不語。

楊氏自責一頓過後,再看林嬌,見她垂首不語。想起午後自己兄長來找時,把責任全攬了過去,叮囑她只需去備辦成婚所需禮儀,不可對她有半點無禮。這男女之事從來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楊氏哪不明白這樣的道理。見兄長這樣維護林嬌,心中對這樁親事雖十分不願,卻也知道他向來説一不二,他又是兄長,能找她一個出嫁了的妹妹託付這事就算不錯了。她平對林嬌確實也喜歡,只一時難接受這事實。憋了口中悶氣過來,見她靜默不語,再仔細端詳她,見坐着靜若姣花,再想起兄長吩咐自己時的那口氣,心知是不可改變了,終於再次長嘆口氣,道:“阿嬌,我就跟你説掏心窩的話吧。我哥難得看中個女人要成家了,我本該高興才對。我對你是沒什麼看法,就算是寡婦也沒什麼,我也會高高興興幫你們備置婚事。只你知道我哥還是你的族叔,你還管我叫姑的。你説這事要是被村裏人知道了,他們怎麼看?我哥還是族長,他往後怎麼在鄉人面前立足?這都還是輕的。要真按族規論,你們亂了輩分,與通姦責罰也就差不多了!就算你被我哥護住沒事,但鞭責必定難免…我…我真是想不出轍了我…”林嬌見楊氏一臉頭疼,終於説道:“我其實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楊氏道:“哎喲我的姑,你就快説吧,還有什麼主意啊?”林嬌道:“我若是被休了,不再是楊家的媳婦,和桃花村也就沒關係了…”楊氏眼睛一亮,拍了下桌子:“哎呀我怎麼沒早想到這個!對啊,你要是被休了,你跟我哥就沒關係了。到時候他再娶你,就不算犯族規了。就算有人説閒話,也就是背後説而已…我這就趕緊去找我哥説去。叫他找個由頭去村裏先給你個休書…”楊氏匆忙起身要走,忽然聽見外面有人説:“這樣不行!”與林嬌對視一眼,再看向門口,見楊敬軒進來了。

楊氏知道必定是他不放心自己,怕會為難林嬌才跟了過來的,倒也不吃驚,只跺腳道:“我的哥哎,怎麼不行?”楊敬軒説:“我確實是犯了祖宗族規家法在先,該當懲處。我既做出,就當受罰,我心中才安。她後是我楊家的人,我娶她要娶得堂堂正正,要去告祭先祖。這樣輕巧避過,先祖面前我無顏以對。”楊氏氣道:“行,行,你是我哥,我説不過你。你皮糙厚丟臉當眾受點罰也沒什麼,那她呢?她經得住罰?”説罷指着林嬌。

楊敬軒看一眼站楊氏身後的林嬌,説:“她的罰我一併受。我在,誰敢動她一手指?”楊氏又驚又怒,道:“你不要命了?加起來就是兩百鞭,你受得住?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咱們楊家的香火想想!”林嬌也是被他這決定給驚了。她昨夜後來冥思苦想,靈光乍現之下終於想出這主意,覺得目前情況之下,確實是唯一兩全之策,解了楊敬軒與她的輩分問題。本以為他一定會欣然採納,沒想到…

她早知道他的價值觀與自己的就是南北兩個極端。她佩服他勇於直面責任的勇氣,但這在她看來…也簡直太沒必要了。

“敬軒,”林嬌終於也忍不住,近前到他面前,勸道:“你再想想吧。我這主意利己又不害人,為什麼不行?”楊敬軒朝她微微笑道:“阿嬌你放心,鄉下用的鞭子不過是馬藤草所制,且用尋常手法發鞭用力,不過傷及皮而已,不會損筋動骨,我經得住。”楊氏本被鄰家的話點醒勾出希望,沒想到竟一口拒絕,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可能會改了,氣得頓腳道:“好,好。我不過是你出嫁了的妹子,你的事我也管不了。你送去捱打好了,打完你自己備婚事,別來找我!”説罷氣沖沖而去。

林嬌暗歎口氣,不死心又勸道:“你娶我,心裏那一關真的就這麼過不去嗎?非要受刑了才安心?”楊敬軒凝視她片刻,道:“阿嬌,我能娶你,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只我犯了族規家法,那卻又是另一碼事。我若取巧避過,今身體雖免於受刑,往後一世卻都難忘我犯的錯。不如現在擔了我的錯,求個往後一世心安。”林嬌再也無話可説,實在是所有的話在他面前都會敗下陣來。解決的方法不是沒有,沒想到他卻要選擇最艱難的一種。與他對望片刻,見他目光坦然,終於長嘆一口氣,伸手輕輕撫了下他的臉,低聲道:“為了我,真的是難為你了…”楊敬軒握住她手,笑道:“我已把我們的事告訴李大人了,大人願當我們的主婚人。他叫我哪天帶你過去見下他,説要送你見面禮。等這事解決了,我就帶你去。”林嬌面上出笑,心裏卻暗暗叫苦。現在才真的是體會到了一個謊言要用無數謊言來圓的後果。

“我妹子就是這脾氣,過兩天就好了,你別放心上,”楊敬軒安她,想了下有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晚上不能來,你別等我。你就安心待在家裏等我來娶你,哪裏也不要去,村裏更不用你去,聽見了沒?”林嬌點頭,送走楊敬軒後,正有些心神不寧,忽然見招娣興高采烈跑了過來嚷道:“嬌姐,剛楊大人給了我五十錢,叫我守好門,看見村裏有人來找你的話就叫我去找他,要他不在,就把劉大叔叫來,咋回事啊?”林嬌苦笑了下打發掉招娣,坐着發呆起來。

李知縣那裏,她倒不是特別擔心。真躲不過去的話,自己可以單獨先去見他,答應幫他設計工程圖紙,他只要替自己保密,不叫楊敬軒知道就可。相信他不會不幫這個忙。現在最煩心的反倒是楊敬軒要堅持受罰的事。估計他很快也會去找三叔公,難道真的要受那兩百鞭的刑罰?

林嬌越想越頭疼,也沒心思去前堂了,一直窩在自己屋子裏,倒是能武彷彿覺察出了什麼不對,摸了過來坐她面前陪着,林嬌不想讓他也空擔心,勉強打起神出去前堂照應生意。

這夜三更時分,林嬌仍未睡着,正在榻上輾轉,忽然聽見隔牆小門處傳來拍打,起身出去一看,見是輪到坐夜的招娣,説:“嬌姐,不得了了!三叔公來了!不曉得為啥怒氣衝衝的叫你出去!我要不要去找楊大人?”林嬌曉得遲早是有這一關的,也不驚訝。叫招娣回前堂不必去找楊敬軒,回屋穿整齊了衣衫,便秉燭過去。果然見三叔公來了,唯一的意外就是隻有他一人。

三叔公神情焦躁,一看見林嬌,便虎着臉道:“叫這裏的人都走開,我有話説!”林嬌説:“三叔公,我這裏是腳店,我的夥計走開了,不定也有客人進出。您若有話要和我一人説,不如去我後院?我叫阿武避開便是。”三叔公哼了一聲,怒氣衝衝往後去。

能武已經聽到動靜起身在張望,聽林嬌低聲叮囑了一句,雖有些不放心,卻也聽話地出去了。

三叔公一進中屋,便怒道:“嬌啊嬌,我可做夢也沒想到,你竟然把主意動到了大河頭上!大河把你的事都跟我説了!你趕緊的給我走,走得越遠越好,往後再纏着大河,我…我…”大約確實是氣極了,三叔公停了下來,不停氣。

林嬌説:“三叔公,你都聽了什麼啊?”三叔公拍桌怒道:“嬌,你還裝什麼!我跟大河爺爺那是兄弟!大河是我看着長大的。他是什麼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用狐媚子手段勾了他,他會不顧祖宗禮法要娶了你?你這是害了他你知不知道?我只要還有口氣在,我就要替我老兄弟看着大河,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他只是一時糊塗受了你的蠱惑。我現在一個人來,還是想給你留點面子。趁別人都還不知道,你趕緊給我走,能武族人會看顧的!”林嬌搖頭道:“三叔公,敬軒讓我走,我才會走。”三叔公氣噎,瞪大了眼厲聲道:“嬌,你決不能打大河的主意!我決不允許你毀了他!你要嫁人,行,只要不是大河,你隨便想嫁給誰都行!就是不能是大河!你要再敢纏着不放,我就叫上全村人去縣衙裏聯名告你!”林嬌嘆了口氣。

她已經看出來,這個三叔公對楊敬軒倒確實有幾分護着。估計是楊敬軒找他説了事,這才半夜三更拼了把老骨頭也要趕這麼遠的路過來阻止。

楊三叔公確實是在驚怒加之下趕了過來的。他與楊敬軒的爺爺是堂兄弟,除了之前的楊太公,村裏也就他算得上德高望重。前些年楊太公得勢,他自然説不上話,現在楊太公沒了,楊敬軒成族長,又不是經常在村裏,所以實際的一些常事物都是他經手。傍晚時楊敬軒回村找了他,他聽到了這個便稱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的壞消息,苦勸無果之後,哪裏還坐得住,當即便叫兒子套了車送自己過來。他本想疾言厲把這勾引男人的嬌嚇倒,沒想到她看起來並沒聽進去,又急又怒,手都微微抖了起來,道:“嬌,你只顧自己勾了大河想過好子,你可曾替他想過?他找了我來,説要娶你,這個族長也不當了,還願公然接受鞭罰。他若真這樣做了,這一輩子都別想在村裏抬起頭做人!這可是他的祖地!你是要陷他於不忠不孝嗎?嬌,就算三叔公我求你了,求你別再纏着大河,只要你不纏着他,這事我會替他瞞下來,也就沒人會知道…”林嬌見這老翁倒確實是出自對楊敬軒的愛護之心,躊躇了下,説:“三叔公,我要是先被休了,不是楊家的人了,和桃花村也沒關係了,這樣他再娶我…”

“這樣也萬萬不可!”林嬌話沒説完,便被三叔公給打斷了,見他瞪大了眼,鬍鬚一吹一吹道“就算你不是老楊家的人了,可你也就是個寡婦!大河娶了你,也是自毀前程,會被唾沫星子淹死!你就一條路,不許再勾引他,趕緊給我走!”林嬌惱了,哼道:“三叔公半夜三更的您叫我倒是往哪兒走啊?再説這種事,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為他着想是沒錯,可你也別光在我面前嚷。他要是説不娶我,我絕不會拖他下水。您年紀雖大,只這樣趕過來尋我一個寡婦説話,説出去也有礙您的名聲,您趕緊走好!”

“我要是説得動大河,我還用得着半夜跑這兒找你?他的魂兒都被勾走了!你個不識好歹的專勾男人的妖,不得好死…”三叔公氣得發抖,破口大罵。

“招娣,送三叔公!”林嬌不理他,出去開了隔門叫招娣。招娣很快進來,小心翼翼對着三叔公道:“三叔公?”三叔公哼了一聲,氣哼哼走了。

被這一鬧,林嬌自然又是一夜沒睡。躺在牀上只翻來覆去。

楊敬軒為了自己,很有可能不容於他的族人了,那以後桃花村的路就會斷掉。對她來説,自然毫無影響,就算一輩子再不踏足一步也無所謂。只要他真的能放下心結,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以後兩人成婚了就住縣城,自己儘量對他多彌補些就是…

雖是這樣想的,只終究心情還是低落。

這個男人,她不過見了幾面之後便有意無意地想得到他。終於她遂了心願用盡方法俘獲了他。他看起來也是心甘情願地為自己付出代價。但是他知道的自己,卻只是真實自己的極小部分。以後有一天兩人若是濃情不再,他偶爾想起過往,會不會為今天到後悔?

林嬌忽然覺到了一絲惶恐。

她閉上了眼睛,把這個念頭用力驅逐了出去。

她一定會和他一直好下去的。她是那麼地想要這個男人屬於自己!

~~~第二天傍晚時分,天還沒黑,林嬌忙了一陣兒,覺着有些乏,大約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便往後面去想躺下小歇一會兒,回頭卻見楊敬軒從大門進來,朝自己大步而來,立刻引了吃飯客人的注意。知道他現在大約是決意要娶自己,所以也不懼旁人目光了。將他讓到可以説話的後院裏,微微笑道:“你來啦?”楊敬軒借了暮仔細看她一眼,見她臉透出了絲乏,説:“我剛從村裏回來,知道三叔公昨半夜找了你,難為你了…”

“我沒事。”林嬌笑道“倒是他被我氣走了。他在你面前大罵我了吧?”楊敬軒微微一笑,搖頭道:“你沒放心上就好。我把話跟三叔公都説清了。今天初三,這個月初十,正好是祠堂和學堂建好開堂的子,我在祖宗面前祭告後,就會説我們的事。往後我們住到縣城,只是…”他抓了下自己的額,小聲道“我存的錢前次都墊了納庫,現在可能讓你住不起大房子了。你跟了我,要委屈些時…”林嬌的心情被他後面的話給逗得好了不少,笑道:“沒事呢。我不是還有這麼大的房子麼?咱們兩邊輪換着住,住你那裏,我就聽你的,住我這裏,你就聽我的。多好!”楊敬軒呵呵笑了起來,看着她的目光裏滿是溺愛,想了下,忽然道:“阿嬌,你不要有什麼想法。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能娶你為,我這一輩子也無憾。往後我會努力賺錢,讓你穿金戴銀,不比那些官太太差!”林嬌見他還記着自己説過的玩笑話,心裏湧出一陣動,昨晚的惶恐現在都消失了,笑道:“行,那我就等着。”林嬌説完,見他還站着,神彷彿有些不自然,奇怪道:“怎麼了?”楊敬軒微咳一聲,終於拿出剛一直藏在袖裏的一團帕子,解開,居然包了枚銀簪,簪身雲紋,簪頭好像是累絲鏤空的蓮瓣紋,瞧着十分巧,望着她小聲道:“你從前不是説會戴我送的頭花嗎?這是我叫縣城裏最好的首飾鋪打的,剛打好。不是金的,只是銀簪而已,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林嬌驚喜笑道:“你幫我戴起來。”説罷側過頭去。

楊敬軒拈了銀簪入她髮鬢一側,見她笑盈盈眼波轉,想到很快就能與她結為連理,心中登時滿是柔情。

作者有話要説:謝謝讀者憐君、蝶舞、梵高的耳朵、藍曉寧、tarotdeck、黃月亮、咕咕雞投的雷和手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