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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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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林嬌記得上一次,她為了脅迫他幫自己在次的族會上説話,也這樣到了他眼皮子底下的時候,他的反應是蹬蹬蹬連退了幾大步。(。m?【。]現在月光下相似的一幕重演,他的後背被玉蘭樹擋住,所以他退不開了。

從她搬進縣城到現在,隔了這麼多天,她才終於等到他面,而且是聽他剛才口氣,還是因為那個王大丫的事才來的,心裏便有幾分不痛快了。剛才不想走,説要當他女人,起先還是逗的心思居多,現在見他一副見了洪水猛獸的樣子,心中反倒被勾出了好勝。心想反正厚臉皮地話都説出口了,還怎麼甘心就這麼讓他全身而退?不如一鼓作氣趁熱打鐵地把他定下才是理兒。

林嬌想妥了,便停住了近他的身子,改為往後稍退了些。

楊敬軒見她終於後退了,剛才一直憋着的氣才透了出來,匆匆忙忙地正要尋個由頭趕緊走,一抬眼卻見她微垂着頭,便像是要哭出來了,心中又覺不忍,猶豫了下,終於問:“你怎麼了?”林嬌低聲説:“我心裏想哭。敬軒叔,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我不是好女人?”楊敬軒忙搖頭:“不是不是。我沒這麼想。”

“那你就是不喜歡我了?”林嬌終於仰起臉,又輕咬自己下,一臉的難過。

“我…”楊敬軒説不出來,想了下,終於困難地解釋道“嬌,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咱倆真的不行…”林嬌當沒聽見,打斷他話説:“敬軒叔,我從小到大,見過的男人除了我孃家的爹和兄弟,就是到了這邊後的楊家人。我男人走的時候我才十出頭,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到了現在。我剛説我喜歡你,其實啥是喜歡,連我自己都不大清楚呢。以前和石家嬸子閒話的時候,她有回偷偷跟我説,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見不着就想見,見着了,就想親,親住了就想…”林嬌停了下來,偷偷瞥他一眼,見他一臉窘樣,害羞地説“哎,我都説不出口了呢。反正我當時聽得簡直羞死了。敬軒叔,你剛説不是不喜歡我,就是喜歡了?那是不是就跟石家嬸子説的一樣,見不着我想見,見着了想…摟我?”

“沒沒!”楊敬軒嚇一跳,忙澄清道“嬌,你從小在村裏長大,也沒見過幾個人,這才別人説什麼就當什麼了。你跟石家嬸子她們不一樣,你往後千萬別聽再聽她們説這些,”見她睜大了眼困惑地望着自己,心中忽然有些發虛,想再解釋下,一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説才恰當,見她終於應景地乖巧點頭應了聲好,這才鬆了下來,剛想換口氣,那口氣卻又被吊在了喉嚨,卡得他差點咳嗽出來,因為他聽見對面的女子又輕聲在問:“敬軒叔,你親過女人嗎?”楊敬軒被一口氣卡住,偏偏見她又一臉天真地望着自己等回答的樣子,饒是河邊涼風陣陣,後背也已經汗濕衣衫了,胡亂搖了下手,板着臉説:“不早了,你趕緊回去!”林嬌站着紋絲兒不動,兩隻手的指頭對在一起扭啊扭的,翹嘴説:“你不應我,那就是親過別的女人了?是誰?那個要和你定親的阿水?”楊敬軒沒想到她這會兒又扯出了那個阿水,無奈嘆了口氣,説:“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蠻不講理起來像個娃娃?我先前應過你不會先於你成親,怎麼還會去親她?何況我連她面都沒見過,只是我妹子先前跟我提了下,我早回絕了。【蝦米文學]”林嬌還是翹嘴哼了一聲:“那就是親過別人了。啊我知道了,縣城裏有花樓,你是不是親過樓裏的姑娘?”楊敬軒這下真是好氣又好笑了,搖了搖頭説,忍耐地説:“行行,我算是怕了你了。我沒親過別的女人,這下你總該回去了吧?”林嬌笑了起來,睜大了眼問:“真的?”楊敬軒見她滿臉歡喜,心裏也跟着快活起來,嗯了一聲點頭:“真的。走吧,我送你回去了。”林嬌兩手背後,搖了搖頭。

楊敬軒一怔,苦笑道:“你還想問什麼?”林嬌看了下四周,見樹冠低垂,河面幽靜,遠處街面和橋上來往的車馬行人稀零,覺得時候已經到了。

“敬軒叔,你以前沒親過女人,那我讓你現在親下我吧。”楊敬軒又是一驚,還沒回過神,面前一陣香風拂過,他呼一滯,懷中便多了個嬌軟的身子。

林嬌身子與他剛相觸,便覺他一僵,不等他有所動作,雙臂已經如靈蛇般勾上了他頸項壓下他頭,踮了腳尖送上自己的,輕點了下他的,四相貼過後,這才低聲呢喃道:“敬軒叔,我不會親。你教教我…”本就心念的美人嬌弱在懷勾住脖頸,送上香又乞求他教吻,便是大羅神仙轉世也要壞了金剛之身,何況他楊敬軒一凡人?瞬間血口心跳處便似要迸裂了,只剩最後一絲殘留理智還在阻止。

嬌,別,咱們真的不行…”他這樣説,手卻沒有力氣抬起來推開她。

林嬌嗯哼了一聲,伸出舌尖輕了下他的,彷彿吃糖般地全部過一遍,覺他鼻息火熱撲向自己面門,微微閉上眼睛嬌聲道:“敬軒叔,是這樣親的嗎?”幾個月前那夜在土地廟時,她曾無意將挨擦過他臉,那時他便暗自面紅耳赤了一陣。但現在與那時相比,更是迥然相異。他覺她睫撲閃拂過自己面頰,像被蝴蝶振翅瘙過。片刻前被她舌尖過的還留了那直刺心臟般的陌生而奇異的酥麻,耳畔又有嚶嚀乞求之語,半生功力竟瞬間盡數被破了去——他從前確實沒親過女人,但這並不表示他不知道怎麼去教訓現在這個正依偎在懷求他教導的小女子。

林嬌剛才親過一遍他的,覺他那裏温熱柔軟頗有些滋味,竟有些不捨離開,半真半假地嬌聲問了句後,也不管他如何,將勾住他脖頸的雙臂再收緊,嘟起便又貼了上去,鼓鼓的口也隨之緊緊壓住他膛。

楊敬軒雙手筆直地被林嬌壓在樹幹之上絲毫不能動彈,任由她的舌尖挑開自己的覺到那柔軟而靈巧的香舌如蛇般探進自己的口,觸到他的舌時,渾身酥麻,再抵擋不住,反捲住那一直在挑撥進攻自己的濕軟團,緊緊纏在了一起。

他很早以前在軍營裏是個小卒時,就聽旁人猥瑣玩笑時説,世上最好吃的物件兒都出自女人身上。女人的舌,其香其軟其糯其滑,也就皇宮裏皇帝老子面前擺着的八大珍味才能比。但這舌還是其次,最好吃的便是女人-,其**滋味兒,世間難有吃食可比,非親口嘗過不得而知。他那時聽過便也忘了,現在忽然卻想了起來。他不知道皇帝才能吃的八大珍味是什麼味,也沒嘗過他們口中最好吃的那物,只此刻正在他口中與他相攪的那女人舌,真真已然叫他熱血沸騰,渾然忘記了周遭一切,只用力咂住,捨不得放她離去。

這火是林嬌先勾出來的,先透不過氣來的卻也是她,覺到他越纏越緊,拉扯得自己舌都有些發疼,彷彿要入了腹一般,到了最後已經憋不過氣了,唔唔了兩聲,晃了下頭想掙開來。楊敬軒覺到了她的掙扎,這才有些回過神兒,忽然渾身一緊,全部綺念頓消——他看見不遠處河中間正蕩來一艘晚歸的漁舟,船頭的那老叟仿似發現了橋下老玉蘭陰影下的自己和她,又大約老眼昏花的緣故,並未看清,正招手叫船尾的婆子拿燈來,隨風聽得清楚:“老婆子,快拿燈來照下,前面橋邊樹下是什麼?”林嬌覺到他驟然鬆了自己的舌,剛想張口透個大氣,身子一輕腳已懸空,一下就被他抱住了後背帶到樹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想開口問,見他朝自己微噓了下,忙噤聲,這才聽見後面有一個蒼老聲音咦了聲,説:“剛還瞧見在動似是人,怎的一眨眼就沒了?”

“你個死老頭子胡説什麼,趕緊搖櫓給我回家!”另個老婆子聲音傳來。

欸乃搖櫓水聲從耳畔慢慢而消,林嬌抬頭,看見他正低頭望着自己。片刻前的興奮彷彿還未從他眼中完全消盡,卻又立刻帶出了些懊悔的樣子,極力忍住了笑——他懊悔才是正常,她容許他懊悔,不過她是絕不會再給他退縮機會的。

“敬軒叔…”林嬌了下還濕潤的,嬌柔地叫了一聲,見他彷彿被針刺了一下般地如夢初醒,一下鬆開還摟住她的手,往後退了一大步。

“我…”楊敬軒的腦袋嗡嗡作響,不敢再看她一眼。

“敬軒叔,我喜歡你親我呢。你呢,喜不喜歡我像剛才那樣親你?”林嬌低聲問道。

楊敬軒心裏已經把自己罵得狗血噴頭。

前次土地廟裏,他還能為自己的行為尋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但現在,他是再找不到為自己開的藉口了。從小到大一直豎立在他心裏的那套族規人情現在無情地轟然倒塌了,把他壓在下面透不出氣來。

她是他的侄媳婦,他這個叔卻真的親了她。現在該怎麼辦?

“喜不喜歡啊?”林嬌見他不答,又催問了一句。

楊敬軒知道避不過去了。但他現在腦子亂得像鍋粥…

嬌…”他終於抬起眼看了下她,遲疑地説“我…現在很亂…你容我回去想想…”想?才不會給你機會想!林嬌腹中嘀咕了一句,面上卻作出不解道:“敬軒叔,你回去想什麼呢?不會是想娶我吧?我又沒你娶我。剛才親你也是我想親的,和你無關呢。原來石家嬸子她們説的親嘴就是這樣的。我喜歡你親我,你呢,喜不喜歡親我?我只想知道這個。”楊敬軒壓下紛亂心情,苦笑了下,説:“咱們不説這個吧。真的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林嬌見他真的一副失魂落魄樣,忽然不忍再他。但卻不能就這麼算了,要不然他回去一個人想啊想的,想得鑽了牛角尖,就是不敢回來找她,那她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才不會做這樣的買賣。於是嗯了一聲,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

楊敬軒跟在她後面,平時是絕不會撞上的,現在卻因了心情紛亂,一時不察,竟撞了上去,急忙又退回來。

林嬌忍住笑,回頭看着他説:“對了敬軒叔,我剛才不是跟你提起過,我現在學做生意要認字習數嗎?好難啊,沒有人教,我自己一人學得一個頭兩個大。敬軒叔你會寫字的吧?你教我好不好?”楊敬軒一怔。理智告訴他,他要拒絕。剛就一時不察犯了個大錯,再教她習字,這絕不是一件好事。只腦海中忽然掠過片刻前住她舌的那一刻,心中不又一陣戰慄,那一個簡單的“不”字竟説不出口。還在遲疑間,見她嘆了口氣,説:“算了,我知道敬軒叔你很忙,我又笨,你肯定是沒興趣教我這個笨徒弟。我還是找別人吧。”説完便轉身繼續向前。

楊敬軒聽她忽然改口,若無其事地往前去,心裏一下又失落了。想開口問,卻又張不了口。不遠不近地跟着她回了街上,此時路人已經非常稀少,一直送到那拐角處,過去了就是她那腳店,終於忍不住加快腳步上去,問道:“你…剛才説找別人,誰?”林嬌見他終於上鈎了,説:“前幾天住我店裏有個人,他説他小時候念過幾年私塾,也懂算術,説下回過來再住我店裏時就教我。”

“不用。我不忙。我教你好了。”楊敬軒立刻説道。

林嬌驚喜道:“敬軒叔你真好。那就這麼説定了。你明晚就來教我。我等你。”説完衝他一笑,轉身往掛着燈籠的自家腳店輕快而去。

楊敬軒站在街角,目送她背影消失在門裏。呆立半晌,回想這晚種種與她一顰一笑,心情忽上忽下,最後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長嘆一聲,終於轉身怏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