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妓院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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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有點衝，我心情正不好，這人就活該成了我的出氣筒。只見那人只是瑟縮在地上，沒有出聲，我又不可能去拉他。於是就這樣僵着，直到絮兒温和討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有沒有撞到哪裏啊？痛不痛？”一雙大手在我的身上游離着，一巴掌拍開他，“沒事，有事的是地上那人，你找個人送他去看看吧，我們進去。”淡淡撇了撇那人，我眼尖地現他在聽見絮兒的聲音的時候，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一下。原來絮兒的餘威這麼大嗎，光是聽見聲音就能嚇成這個樣子？轉身，我徑直朝着前方走去。
“他撞到了你，我沒有殺他已經是對他仁慈了，哪裏還需要請大夫看他。”高傲的眼神輕蔑地瞄了一眼地上那個顫抖的身彭，風絮揚輕輕開口，聲音卻能夠讓那躺在地上的人聽的清清楚楚。隨後便疾步上前，追上了我。
也沒有看見，那倒在地上的男子微微抬起頭，一張秀美異常的容顏上神
複雜莫名，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恨意。
斷魂閣的大堂裏面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台子，在光滑的地面凸顯出來。一些衣着豔麗的女子正在上面翩翩起舞，這斷魂閣分為三層，下面一層是較多的小桌子，一排排的坐滿了男人。二樓三樓則是獨立的雅間，有單獨的藝
獻藝，也是給那些願意多花錢的客人準備的。絮兒看也沒有看那些人異樣的眼光，直接拉着我朝着三樓走去。
走進了一個別致的房間，這個地方顯然和其他的雅間不同，從這裏可以看到整十斷魂閣的場景，和如歸樓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裏面的佈置也是我喜歡的，絕對不能少的躺椅華麗
緻，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薰香。
“童童，今天晚上會有花魁獻擠和競價，你要看嗎？”
“獻技？不會是些唱歌跳舞，詩詞歌賦之類的吧？”見絮兒眼中的神，我哀嘆一聲，居然是這樣無聊。算了，看着古代美人的表演也是不錯的，雖然我並沒有那個藝術細胞去欣賞。
“童童餓了吧，我先叫人把晚膳準備好，你先等一會。”
“嗯。”朝着他點了點頭，我的視線就朝着外面的高台看去了。此刻在台上表演的是一個白衣如雪的女子，她正在彈奏一琴曲，一張白紗遮住了她的容顏，卻無法掩飾住她的飄渺氣質。看着她那清靜如水的動作，我突然想到了金庸筆下的小龍女。只是這女子，少了一份小龍女的清冷，給人的
覺是温温柔柔的。她彈得很用心，曲子裏面有淡淡的愁思。青樓女子，那個不是這樣自憐哀怨呢。尤其是現在這樣子，似乎是即將要出價的花魁之類吧。我並不可憐她，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沒有那麼善良。到時候叫絮兒給她配個長相人品都不錯的吧，誰叫我看她順眼呢。一曲終了，那白衣女子福了個禮，一便款款離去了。四周響起
烈的掌聲，還有男人垂涎的叫喊，我微微皺了皺眉，卻是在這個時候，絮兒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飯菜就要上來了。一會我們一邊欣賞歌舞一邊用膳吧。”
“你剛剛出去只是為了叫飯菜嗎？”
“是啊，我還要做什幺？”在我的身邊坐下，絮兒將我抱坐到他的膝蓋上。順手將桌子上的葡萄剝了皮，卻是放到他自己的嘴裏，然後吻住我的
，慢慢的踱給我。甜膩的汁
在二人中私掠，甜
的不知道是誰的心。
“今天皇帝急招你是為了什麼？”嚥下那甜甜的果
，我與他舌糾纏，卻不忘打聽忘了問的問題。
“是朝陽公主得了病，非要我去探望，不過我很快就擺
她回來了。”
“果然如此。”啃了啃我的畔，絮兒抬起頭來，“我就知道是你做的怪，今天朝陽公主出宮本來就是要找我的，卻在半路受了傷折了回去。本來她要是真的到相國府來我還可以避而不見，你這樣子啊，反而
着皇帝下令讓我去見她了。
“哼，反正她沒有個十天半月別想下牀，我也不虧！怎麼，你心疼了？”絮兒的眼中盈滿笑意，温柔地擒住我的，又是一頓親吻，“是啊，我為你而心疼。”低低的嘆息在我的邊
溢，一雙不規矩的大手也伸進了我的衣襟，低低輕
了一聲，我沉浸在他意亂情
的吻中，忘記了抵抗。
“砰！”烈的破碎撞擊聲，讓我們從亂中回過神來，虛軟地靠近絮兒的懷中，微微抬眼，只見一個緻如同瓷娃娃般的嬌小女子，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在她的腳下，是破碎一地的陶瓷碎片，空氣中有濃郁的酒香和菜香味道。
一看見她，絮兒的神驀地變得陰鷙，攬過我的身體，恰到好處地阻擋了我的視線，陰冷地撇頭吐出一句:“你進來幹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強忍着害怕的情緒和奪眶而出的眼淚，女子蹲下身胡亂地撿起一堆碎片放在托盤上，連自己的手心被劃破出血了也顧不上，便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怎麼對美人這麼兇？還是你心虛啊，絮兒？”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我一看就知道那個女的一定是他的某個紅顏知己。訕訕一笑，絮兒討好地拉起我的手，“童童，你知道的，在你離開之後，我總是在從別人身上尋找你的影子。後來我救了幾個女子，她們有的
格像你，有的神情像你，我總是從她們身上尋找你的一點一滴。可是我知道，她們終究不過是我
藉自己的替身罷了。童童，你不要生氣，我心中那人，始終只有你。”
“我知道。”正是因為我明白，所以只是擠兑他，並沒有真的生氣。
“我從來都沒有怪你。”看見我堅定的神，絮兒眼底浮現出笑意，釋然道:“我就知道童童最好了！”低頭，在我的額間印下一吻。
很快傳來敲門聲，這次是兩個男子，他們推着一個滑動的小木桌，上面是香味俱全的酒菜，一一遞了上來。我挑眉，看了剛剛那個女子是私自進來的，這才是真正上菜的人啊！絮兒倒是聰明得緊，就連上菜的方式也特別。那兩個男子將飯菜端上了桌，便起身退下了。頓時，房間裏就只剩下我與絮兒二人。
而在這時，樓下的氣氛又開始熱烈起來，只見一個紫衣長裙的女子正在下面跳着的熱舞。額，説熱舞或許是勉強了些，但是在這個時代，那就是打破常規了。只見她一身紫衣，卻
出了纖細修長的如玉手臂和人的小蠻
，長裙不是全部包裹着腿雙，而是微微有些裁開，雪白的小腿若隱若現，難怪下面那羣男子看起來興奮異常。
那紫衣女子跳的非常投入，身體在空中作出一連串高難度的動作，就連我也看的目不轉睛。倒是絮兒一點也不在意的祥子，只顧着幫我夾菜餵飯。因為我一門心思撲在那跳舞的女子身上，便是他説一聲，我就張嘴嚥下，幾乎是看都沒有看他餵我的食物一眼。
那女子妖嬈的身姿一個旋轉，在空中劃出一道紫的痕跡，分外好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總覺得她的眼神一直在往樓上看，那個位置，似乎就是我們這裏。
一曲舞畢，四周的男人都給與了散烈的掌聲。那女子福了福身，宛如鶯啼般的嗓音響起:“今
多謝個位官人的賞臉了，今晚乃是紫顏的初夜，繁顏雖為風塵女子，卻也希望能夠得到俊生才子的垂青。紫顏不才，平裏喜歡琢磨一些詩句對聯，在這裏有一副擺不上台面的對聯，若是哪位官人對上了，紫顏便選誰為紫顏開苞。”她這話音一落，眾多男子便反響熱烈地贊同起來。他們這些人本就是官場世子或者權貴之家，筆墨詩詞本就是他們拿手擅長的東西。於是，那叫紫顏的女子便喚人取來文房四寶，在那一張白紙之上寫下幾個句子，掛了起來。
那對聯一共有三句，隔得太遠我沒有看清楚，更何況我對這個也沒有覺。除了記憶力以前背過的那些，我對古代人那些深奧不已的詩詞冒的很。當下只是帶着好玩的神情，聽着下面的嫖客一個個興致
地對起詩句來。
“我來對一聯，花花葉葉，翠翠紅紅，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風風，清清冷冷。下聯是蝶蝶鶼鶼，生生世世，願有情人都成眷屬，長此朝朝暮暮，喜喜歡
。”那起身的是二樓的一個男子，看衣着也是華貴，一張臉面目清秀，倒沒有其他嫖客一臉的
像。又見他眼中飽含愛慕，顯然是傾慕紫顏已久了。就衝他那副下聯，誰都能夠看出來。
“喲，是莫二公子啊，追美人都這麼久了，還沒有放棄啊！”其他的男子都起身調笑道，那莫二公子臉頰微紅，卻還是堅定地看着台上妖嬈而笑的紫顏。只可惜了，紫顏眼中除了偽裝的笑容，再無其他，看來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
捅了捅絮兒的，指着那個男子道:“看到沒有，人家多痴情，你啊，最好學學人家，以後少去招蜂引蝶。”
“童童胡説，絮兒可比他痴情認真。我找的蝴蝶，永遠都只有童童！”俯身在我油膩膩的邊吻了吻，絮兒
了香，笑道:“是排骨的味道呢，好吃。”別過頭不理他，卻對上台上眼神陰狠的紫顏，可是一眨眼間，卻還是那個妖嬈淡笑着的女子。我心中微惑，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又有幾個男人陸續起身説了一些詩句下聯，紫顏只是笑着，眼神卻透出一絲焦急。看來，她心中期盼出現的男子並沒有出觀，未免有些失望和不甘了。
咬了咬，紫顏突然抬起頭，看着一眾男子道:“各位官人都答得很好，紫顏萬分敬仰。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對聯，誰要是答了出來，紫顏今晚就是誰的了。”後面的丫鬟推上來一個屏風，上面用娟秀的字體寫着“風聲水聲蟲聲鳥聲梵唄聲，總合三百六十天擊鐘聲，無聲不寂。”這副對聯一出來，下面便幾於是鴉雀無聲。絮兒看着紫顏的表情，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想不到，紫顏居然會有如此才華。”
“怎麼，後悔啦？”我是知道他那幾個花魁侍妾的事情的，雖然有名無實，不過紫掌顏看起來的卻很美，她的驕傲和火爆脾氣也有點侏我。難怪絮兒.當初會看上她，見我這樣開口，絮兒搖了搖頭道:“紫顏平醉心於舞蹈，而擅長詩詞方面的卻是雲初，這對聯婉約出塵，絕對不是紫顏那種急躁的心境能夠寫出來的。
親密地將我嘴角的殘渣拭去，絮兒的眼中是滿滿的寵溺。這時，紫顏菏清脆的聲音響起，卻讓眾人的視線瞬間轉移到我們這個雅間來了。
“三樓雅間的紅衣公子，不知紫顏是否有這個榮幸，能夠得到您的下聯呢？”因為視角的關係，在旁人眼中我與絮兒隔着一段距離，雖然實際上我是坐在他懷中的。不然讓別人看見了，還不轟動死不可。我眨了眨眼，這個紫顏果然一直在注意我，確切的是絮兒吧。不過，她現在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
紫顏一出口，絮兒便用陰鷙的眼神狠狠地看着她，在他眼中她已經是一個死人無疑。紫顏瑟縮了一下，卻還是強制鎮定下來，她不能放棄。不管怎樣，她的也要搏一搏，哪怕，結果是賭上她的命。
見我久久不語，紫顏眼中劃過一絲挑釁，站起身來直視着我高傲道:“還是公子害怕説出來的詩句下聯辱沒了這上聯？沒有關係，看公子如此儀表堂堂，定然不是那種稻略毫無的愚笨之人。小女子對公子絕對有信心，公子，你一定可以的吧？”嫵媚的眼睛直直看着我，一絲詭譎的笑意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