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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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被拉扯，我回過神，不解地看着絮兒。他的頭一點，向我致意，隨着他的目光，卻看見微笑望着我的鳳軒。疑惑地皺眉，鳳軒開口:“蘇同學對我的琴曲有什麼不滿嗎？怎麼都失神了？”尷尬低頭，“鳳先生，學生只是想到一個故事，一曲，入神了而已。”

“有曲就好，我正是要你將我剛剛所奏彈出，既然你沒有聽，我倒要聽聽你的曲！”這個鳳軒什麼都好，就是要求太過嚴格，不允許學生對音樂有一絲侮辱和輕視，視曲如命。

罷了，我現在心情低落，沒有逞強的**，更何況跟這樣的美男子脾氣。

“學生獻醜了！”調好琴絃，腦海中浮現了王菲的《寬恕》，從下午知道冷雪若的故事，就一直在想這歌。

“如是我聞，仰慕比暗戀還苦；我走你的路，男兒淚，女兒哭。

我是你執的信徒，你是我的墳墓；入死出生由你做主。

你給我保護，我還你祝福；你英雄好漢，需要抱負。

可你欠我幸福，拿什麼來彌補；難道愛比恨更難寬恕。

如是我聞，愛本是恨的來處；胡漢不歸路，一個輸，一個苦。

寧願你恨得糊塗，中了愛的毒；一面滿足一面殘酷。

你給我保護，我還你祝福；你英雄好漢，需要抱負。

可你欠我幸福，拿什麼來彌補；難道愛比恨更難寬恕。

愛比恨，更難寬恕…”孱弱絕美的少年，面略帶哀慼，清脆的聲線分不清男女，卻異常動聽。眾人的視線和神情都被少年歌中的情節引，難以寬恕的愛情，究竟是為什麼，人們只看得到恨，忽視了愛嗎？

鳳軒沉浸在曲中，久久不能回神。風絮揚看着那個憂傷的童童，突然覺得有些陌生和難過，原來，他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瞭解她。風隨易也有些惑，這是那個脾氣古怪，囂張跋扈的小書童嗎？而薛懷仞，驀然想到下午在酒樓聽見的那句話:如是我聞，仰慕比暗戀還苦。

“用詞雖直白卻深入人心，曲風獨樹一幟，很不錯。是你作的嗎？”鳳軒問道，我卻有些躊躇，不知該怎麼開口。

“恩。”隨意回答一聲，就算當個冒牌貨好了，反正也沒人知道。

“今聽聞了一些事，算是有而吧。”支支吾吾開口，其他三人卻是聽懂了的，想到玉的家事如今已經鬧得滿城風雲，那個温婉的女子，實在是惹人心憐。

鳳軒不再問，一堂琴藝課就這麼結束了。

夜幕低垂，躺在香軟的大牀上，絮兒突然摟着我開口；“童童，絮兒好擔心。”

“怎麼了？”不解問道，我捧起他緻的臉。

“童童今，突然讓絮兒覺得好陌生。那樣的歌，以前都沒有聽你唱過。”有些無奈，“你知道啊，只是因為聽見大冰塊妹妹的事有而罷了，你若想聽我唱歌，以後我天天給你唱可好？”滿意地綻放絕美的笑顏，風絮揚伸出大手抱住我，“睡覺。”

“絮兒，我們幫一下她吧？”

“好，童童説什麼就是什麼。”翌。如歸樓。

威武冷漠，一身肅殺之氣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端坐在凳子上。一旁俊美霸氣的少年，赫然便是太子薛懷仞。

“不知殿下今約軒轅出來所謂何事？”軒轅戰冷聲開口，眉宇間略有陰霾，想是為家中之事糾結煩惱。

喝了一口清茶，薛懷仞不急不徐。

“軒轅將軍近好像甚為煩憂，本殿下特地在這如歸樓備了酒菜歌舞，還有一場好戲，為將軍解憂。”礙於薛懷仞是太子不可忤逆，軒轅戰狠狠灌了一口酒。現今他哪有什麼心情聽曲看戲，媚兒痛失愛子，如今每不吃不喝，悲痛絕。而那個狠毒的女人，他一定要休了她！

門簾微開，進來一個身抱玄琴的紅衣女子，屈膝行了一個禮，美人鈴鐺般清脆動人的嗓音響起:“奴雅歌，見過二位大人。”薛懷仞大手一揮，沉聲道:“起吧，彈一現下最免費的曲子來聽吧。”

“奴，遵命。”美人盤膝而坐，纖手輕彈，優美的旋律響起，赫然便是蘇童昨的驚人一曲——《寬恕》！

美人的聲音比起蘇童，多了一絲女子的柔媚和哀怨，配上女子楚楚動人的表情，更顯觸動人心。漸漸地，軒轅戰被歌中女子無奈無助，為愛痴狂絕望的深情動了，不過越是認真聽下去，越覺得那曲中的場景是如此悉。

曲終，軒轅戰緩緩開口，“這是什麼曲子？”

“回大人，此曲名為《寬恕》，乃是昨皇家學院一位學生無意間聽見關於一女子的街頭留言，有而作。講述的是一個女子對心中仰慕的大英雄未見生情，得償所願後卻現心中所慕討厭自己，甚至最後誤會自己。女子絕望卻也失望，無可奈何。奴斗膽，將軍是否也覺得愛比恨更難寬恕呢？”

“閉嘴！”再無知的人，此刻也聽明白了雅歌話裏的意思。軒轅戰驚怒，“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