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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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催我上路?”
“我哪敢啊。”灌夫抹抹鬍子,擠了擠眼睛。
“有詔書來了。”梁嘯詫異地看向灌夫身後。韓説撫刀而立,面容清瘦,神卻還不錯。見梁嘯看他,他略帶羞澀的欠了欠身。
“梁君侯。”
“你怎麼又回來了?”梁嘯皺起了眉。
“你就是傳詔的使者?”
“是的,陛下憐惜,任我為郎,這次奉命與君侯一起出使南越。”梁嘯苦笑不已。韓家兄弟真是和老子縹上啦,剛把韓嫣整死,韓説又回來了。越過韓説的肩膀,梁嘯看到了幾個面孔,秦歌赫然在列。梁嘯不
眉頭微挑。這些郎官不是未央郎,而是天子身邊的近衞,民間對他們有個稱呼,叫期門郎。不久之後,他們有一個更威風的名字:虎賁郎。
梁嘯的眉梢微挑。不由自主的歪了歪嘴。他什麼也沒説,接了詔書。詔書倒是客氣,天子解釋了一下派他出使南越的考慮。囑咐他注意安全,又特地聲明保留他的廬山莊園和百頃菜田。作為他的私產。至於他督造樓船的差事,天子沒有提,自然是免掉了。
“陛下對我真是恩重如山啊。”梁嘯收起詔書,假模假式的慨了一句。
“是的,陛下對君侯期望甚高。望君侯努力,莫要辜負陛下的一番苦心。”
“哈哈哈…”梁嘯大笑,招招手。
“同喜同喜,今天請諸位吃彭蠡湖的特產。不醉不歸。”——夜深人靜,月兒隱有濃密的樹叢中。半酣的梁嘯沿着山路緩步而行,秦歌與他並肩,揹着手,久久未語。
梁嘯輕嘆一聲,慨不已。
“想不到,時隔數年,我們又要並肩作戰了。”秦歌笑道:“是的,不過如今你已經是食邑三千八百户的冠軍侯,而我卻還是一個六百石的郎官。”
“這不過是運氣罷了。對了。北疆戰事結束,仲卿是不是又加官進爵了?”
“斬首三萬五千七百級,增邑三千五百户。總共四千三百户。”梁嘯沉片刻,有些意外。
“沒升職?”
“沒有,還是中大夫,加侍中。”
“這可不合常理啊。”梁嘯笑道:“天子對此戰不滿意?”
“有河南之戰珠玉在前,這一戰如何能讓天子滿意。”秦歌也笑了起來。
“殺傷與戰損相當,仲卿還能增邑,已經是天子格外開恩了。哦,對了,仲卿這次也要出征。他隨韓公出會稽,征夫人也順便回家探親。”梁嘯眉頭輕顫。卻什麼也沒説。衞青被派到會稽去,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當然沒什麼問題,他出使南越,衞青協助韓安國出兵會稽,兩個最能打的年輕將領一起上陣,天子給足了南越面子。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未嘗不是天子為遼東之戰佈局。
衞青會是那個真正出徵遼東的人?如果真如此,到時候他還真找不出理由反對,與衞青爭功,他會被人唾棄的。
天子真是用心良苦啊。
“宮裏怎麼樣?”
“宮裏變化不少。衞子夫接連生了兩個女兒,陛下不太高興。兩位陳夫人雙雙有孕,據太醫説,至少有一個應該是皇子。如果屬實,那陛下一直以來的心事也算了了。主父偃入了宮,陛下非常欣賞他,不到兩個月,就升了官。張湯辦理江都案有功,如今做了廷尉掾,頗得陛下寵幸…”秦歌將宮裏的事一一到來,梁嘯靜靜地聽着。天子知道他和秦歌的關係,安排秦歌來,就是給他傳遞這些消息的。從目前所知來看,天子似乎對他恩寵不減。至於天子究竟在想什麼,秦歌不知道,只能靠他自己去猜,靠現有的信息去分析。
和秦歌聊到半夜,梁嘯回到房中,完成夜練之後,他沒有入睡,而是給天子寫了一封謝恩疏。
第二天,他派二十騎士帶着謝恩疏,護送鄧國斌等人趕往長安,自己整理行裝,踏上了出使南越的征程。
——天子託着腮,盯着緻的船模,眼睛眨也不眨。
這兩隻船模雖然長不過六尺,高不過三尺,可是每一個部件做得都非常細,一點也不像模型,給人強烈的
真
,彷彿是一艘整裝待發的戰船,隨時可以起航,揚威四海。
“這船能入海嗎?”天子忽然問道。
“應該沒問題。”奉詔趕來的尚工令也看得入神,聽到天子的問題,連忙説道:“不過究竟如何,還要看造出的真船。模型再妙,畢竟是模型。”天子瞥了他一眼,將圖紙推到他的面前。
“在梁嘯回來之前,造出真正的戰船。”尚工令出為難之
。
“陛下…”
“如果你自認做不到,那就讓位避賢吧。”天子哼了一聲:“照貓畫虎都做不好,你還能幹什麼?”尚工令苦了臉,卻不敢再説。他讓人抱起圖紙,自己小心翼翼的抱着船模,拜別出殿。
天子看着他的背影,又出了一會神,這才轉過頭,打量着徐樂和主父偃。
“你們都是臨海之人,覺得這船怎麼樣,能不能入海遠航?”主父偃應聲道:“陛下,出海可不僅僅要有船,還要能辨別方位。大海之中,水天茫匯,若不能辨別方位,極易失去方向,飢渴而死。”天子奇道:“海里不全是水麼?怎麼還會渴死?”主父偃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海水苦鹹,本無法飲用。勉強飲之,無異於飲鴆止渴。”
“當真?”
“陛下,的確如此。”徐樂附和道:“不僅如此,海中風極大,還有巨獸,這船雖然闊大,卻未必能保得萬全。”天子微微頜首,沒有再説什麼,眉宇間卻多了一份難以察覺的釋然,嘴角微微一挑,
出些許得意。
主父偃垂着眼皮,眼睛卻一直盯着天子,看到天子嘴角的那抹得意,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自從得知韓嫣死訊,他一直提着一顆心,生怕天子因為韓嫣的死怪罪梁嘯。現在看來,天子對梁嘯還算放心。
——劉陵進門時,扶着門框站了片刻,才邁步進屋。
阿爾法趕了過來,扶住劉陵。梁媌也站起身,關切地問道:“阿陵,你怎麼樣?”
“沒事。”劉陵淺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這兩天反應有些大。”
“哦,這是好事啊。”梁媌大喜。
“月亮當初也是反應特別大,這才生了個小子。看樣子,你這也是個小子。”
“阿母,現在哪能知道。”劉陵坐在梁媌身邊,拿出一封信,推到梁媌身邊。
“阿嘯來信了。”
“阿嘯怎麼樣?”梁媌收起笑容,多了幾分擔憂。
“天子有沒有因為韓嫣的事責怪他?”
“無妨,韓嫣咎由自取,與夫君何干。”劉陵淡淡地説道:“只是他出使南越,豫章的事要停了。鄧國斌等人要在長安留一段時間。阿母,我打算去城外住一段時間,你看行嗎?”
“去城外?”梁媌有些猶豫。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你有孕在身,住在城外,哪有在城內方便?”
“無妨。我身邊有些從淮南帶來的人,莊裏又有施家嬸子,萬一有什麼事,讓人回來通知一聲就是了。住在城裏,方便倒是方便,問題也就在於太方便了。”劉陵抬起手,指了指皇城方向,輕聲笑道:“人來人往的,不得安生。”梁媌似懂非懂。不過她知道劉陵做事有分寸,也沒攔着,快地應了。
數之後,劉陵帶着鄧國斌等人離開了長安城,來到茂陵莊園,閉門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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