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人比人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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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嘯，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這是好事。”梁嘯不動聲的衝着嚴助擠了擠眼睛。嚴助不解其意，卻也知趣的沒有説話。梁嘯站在門口，大大咧咧的説道:“嚴大人，我師傅出去了，要幾天才能回來，你不要急，耐心等着便是了。他不在，我要替他管教師弟、師妹，這兩天就不在這兒住了。你放心，不要擔心我，你忙你的。”嚴助認真的聽了，默默地點了點頭。他聽出了梁嘯的言外之意，桓遠出去了，幾天才能回來，自然不會走得太遠，最可能的地方就是前線。桓遠除了梁嘯之外，還有其他弟子，這些人自然不是普通手，桓遠所部很可能是負有特殊任務的小股人馬。

嚴助不由得為戰前線的會稽太守、會稽都尉擔心起來。桓遠在執行其他任務的時候，他們已經打得這麼艱難，一旦桓遠參戰，他們還抵抗得住嗎？

一個比梁嘯還高明的手，真正的聲士。一想到望江驛的遭遇，嚴助不寒而慄。

將消息傳遞給嚴助，梁嘯跟着鍾離期回到了后羿營。大部分士卒都走了，只剩下三十來人。這些人當然用不着梁嘯來管，就連名義上的師弟師妹徵側、徵貳也沒有向他請教的打算，只是像尾巴一樣跟着他，特別是真二的徵貳，眼神很是不善。

梁嘯也不理他，就在桓遠的大帳裏住了下來。沒有弓箭，他就專心練習開弓。隨桓遠習之初，他曾經有一百天的時間不握弓，整天用來空手練習，握弓之後，雖然每天還是堅持練習。時間卻少得多。

現在，桓遠繳了他的弓箭，他只能空手練習。練了小半個時辰之後。他彷彿又回到了剛剛習的那段時光，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完全沉浸在簡單的開弓姿勢中。

與那時候似懂不懂不同，他現在一舉一動都能發體內的熱，對動作的細節也有了更深刻的領悟，更能體會其中的妙處。哪怕是指尖的細微變化，他也能覺到區別。

原來這看似簡單的動作中居然有這樣的奧妙。梁嘯大意外，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他如飢似渴的在帳中練習，一次又一次的反覆演練。

時間已是初冬。濕的空氣更平添幾分寒冷，可是梁嘯空手演練，卻覺得氣血如，不僅覺不到一點寒意，反而出了一身微汗。梁嘯練得起，乾脆了外衣，只穿着褲子，在帳內反覆演練。

他一心關注體內的氣血運行，卻沒有注意到他的一舉一動引發了外界變化。

鍾離期坐在帳外，不時的看一眼帳篷。臉很平靜，眼神中卻有掩飾不住的驚訝。徵貳站在一旁，注意到了鍾離期的異常。不問道:“鍾離都尉，你在看什麼？”鍾離期不説話，指了指帳篷。徵貳盯着帳篷看了好一會，忽然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看頭頂的大旗。

大旗紋絲不動。她又看了看旁邊的樹梢，樹梢也很平靜，連樹葉都不怎麼動。

可是，帳篷卻在動，幅度不大。卻極有規律，一脹一縮。就像人在呼一樣。

“這…”徵貳大惑不解。

“他…他在幹什麼？”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鍾離期歪了歪嘴。

徵貳沒有再問。鍾離期對他們這些拜在桓遠門下的閩越權貴弟子一直不冷不熱，遠不如對梁嘯熱情。她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不如自己去看。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撥開帳篷，往裏面看了一眼。

大帳中央，梁嘯着上身，正在演練開弓，背上沾滿亮晶晶的微汗，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光，將梁嘯的肌襯托得更加飽滿，充滿了力量。這一式是入門基礎，她也會，后羿營的每一個將士都會，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像梁嘯這麼認真，這麼有氣勢，簡直讓人挪不開眼睛。

“哇哦…”徵貳情不自的讚了一聲。

驚歎之餘，她又注意到帳篷如呼般的一脹一縮，正是梁嘯的姿勢引起的。整個帳篷內的空間似乎都和梁嘯融一起，正是他的一起一伏直接牽動了帳篷。

徵貳大惑不解，悄悄的回到鍾離期的身邊，陪着笑。

“鍾離都尉，這是怎麼回事？”

“他是不是在練開弓？”徵貳連連點頭，更加好奇。鍾離期的角度不可能看到帳內的梁嘯在幹什麼。

“鍾離都尉，你怎麼知道？”

“將軍當初習的時候就是這樣，只是比他的氣勢更強，能讓帳篷發出聲音。”

“哇哦…”徵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那他…豈不是很厲害，都快趕上師傅了？”

“那當然。”鍾離期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

“你們師兄弟七人中，只有他有機會趕上將軍，成為真正的聲士。其他人…”他瞥了徵貳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能達到他現在的境界，就算你們造化了。”徵貳也哼了一聲，轉過身去，撅起了嘴。

對鍾離期的傲慢，她很不服氣。

梁嘯足足演練了一個時辰，直到體內氣血洶湧如，他才停了下來，調整呼，接着又靜坐了一個時辰。

足足兩個時辰過後，他才走出帳篷。

天已經大黑，夜星光點點。湖風漸起，拂動樹梢，沙沙作響。間有鳥叫蟲鳴，應和着遠處的嘩嘩水聲，靜中有動，透着無限生機。

梁嘯若有所悟，靜靜的站在帳篷前，仰起頭，看着被風輕輕拂動的戰旗，久久無語。

“別看了，來吃東西。”鍾離期叫了一聲。

“唉。”梁嘯走了過去，坐在鍾離期身邊的徵側連忙站了起來，讓出座位。

“師兄，請坐。”梁嘯點頭致謝，坐了下來。徵貳正用兩手指頭捏着一隻野雉翅膀，裝作沒看見梁嘯。翅膀比較燙，她一邊着手指頭，一邊對着野雉翅膀吹氣。梁嘯笑了一聲:“真二。”

“嗯？”徵貳歪着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想起這兩個字在梁嘯的語言中彷彿不是什麼好字眼，立刻瞪起了眼睛，哼了一聲，一甩頭，把臉轉了過去，再也不看梁嘯一眼。

“你們每天就吃這個？”梁嘯取過烤得外焦裏的野雉，撕下一條腿，一口咬下大半。

“學了那麼久的藝，除了會野雉之外，就不能點猛獸什麼的？”

“你得啦，就他們這本事，能野雉就不錯。還猛獸，被猛獸吃了還差不多。”

“鍾離都尉，你説什麼呢？”徵貳霍的站了起來。

“是師傅不讓我們去，怎麼是我們不行？我今天就一隻猛獸給你…”她扭過頭，瞪着梁嘯。

“還有這位大師兄看看。”説完，不等鍾離期説話，徵貳抄起弓就竄了出去。鍾離期皺了皺眉，給徵側使了個眼。

“去看看。”--ps:求訂閲，數據太慘了，老莊很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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