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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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淮南王府派來的伍被和五十名甲士,梁嘯鬆了一口氣。有了這些人保護,就算劉建想出什麼妖蛾子,他也沒什麼機會。一旦安全的離開淮南國,進入江都國境,恐怕劉建也要投鼠忌器,不敢那麼放肆了。
可是,看到劉陵車馬,特別是看到劉陵那張宜喜宜嗔的小臉時,梁嘯又嘆了一口氣。這位翁主還真是鍥而不捨啊,難道還想追到會稽去?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會稽。”劉陵看出了梁嘯的無奈,挑挑眉,眼波動,多了幾分俏皮。
“淮南市沒多少胡商,而且多是轉運,恐怕問不出多少消息。會稽、江都應該會有一些。當然了,如果你沒騙我的話。”梁嘯鬆了一口氣。倒不是因為劉陵不是因為他才去會稽,而是劉陵有意採納他的建議,向外發展。如果真能成功,這倒不失為一個選擇,至少有了退路,不至於被趕盡殺絕。
“我怎麼敢騙翁主,絕對是真的。”梁嘯舉起手,又要對天發誓,不期然的想起泬水旁的那一幕,一時神往,不由自主的瞟了劉陵一眼。
劉陵見他舉着手,卻不説話,眼神還有些不對勁,頓時明白了。她傲嬌的哼了一聲,放下了車簾。
伍被策馬走了過來,擋住了梁嘯的目光。
“江都市中有胡商?”梁嘯還沒有回答,正在登車的嚴助接過了話頭。
“江都市有沒有,我不太清楚,不過會稽市的確有些胡商。他們趁海船而來,不懼風,想來獲利頗豐,否則不會冒這麼大的險。不過,那些人命賤,可以以命博利,翁主千金之子,豈能如此。就算是驅使臣屬,也難免會讓人有與民爭利,重財輕人之譏。”梁嘯沒吭聲。嚴助這話裏面帶刺,可他卻不會與嚴助當面辯論。就算辯贏了又如何?是非曲直,將來自有公斷。何況劉陵已經動身去會稽,斷不會因為嚴助這麼一句話就放棄。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又何必嚴助爭一時長短,給人冒犯上官之嫌。
他不怕嚴助,但不想和嚴助一樣失了身份,因小失大。…由壽南下,走了兩天,到達合肥,便棄馬登船。淮南有水師,乘坐戰船,沿江東下,是最快捷、最舒服的方式。在現在的鐵路得到發展之前,水運一直是運輸方式中成本最低的一種。
巢湖中泊有上百艘大小戰船,還有兩艘王室專用的樓船。劉陵去江都時坐的便是樓船。這一次東下,她再次邀請嚴助坐她的樓船。嚴助欣然允諾,梁嘯等人也一起登上了船。
梁嘯在江邊上長大,水不錯,樓船對他來説和平地差不多。可是李椒等人卻不行,樓船還沒起動,剛剛被風吹得晃了兩下,他們的臉就有些難看了。
“你們不會水?”李椒雙手緊緊抓住船舷,臉煞白,連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哪裏還有空回答梁嘯的話,只是連連點頭,隨即又連連搖頭。
梁嘯轉頭看向其他的郎官,除了衞青外,基本上臉都不好看,一個個拽着身邊最近的東西,不敢鬆手,再也沒有了策馬奔騰的英姿。有幾個乾脆就撲到船邊,哇哇的吐開了。
嚴助冷眼旁觀,有點幸災樂禍的覺。這一路走來,他們之間相處並不愉快。嚴助看不起郎官們,郎官們背地裏也沒少嘲諷嚴助。
梁嘯心頭不安。他走到嚴助面前,拱手施禮。
“大人,會稽與閩越之地應該也有不少大水吧?”嚴助聽了,臉上的譏笑淡了。不管和與不和,他還要靠這些人保護呢,特別是在戰場上,如果這些人連站都站不穩,還有誰能保護他?
“不錯。”嚴助面憂。
“會稽水道縱橫,坐船是免不了的,而且…都是些小船。”船越小,越容易顛簸。如果坐樓船都吃不消,還怎麼坐小船?不用對方打,自己就先掉水裏去了。
“大人,屬下建議,藉着這段時間,對他們進行訓練,至少要讓他們解除對水的恐懼。否則的話,一旦上了戰場,不僅無法保護大人,反而會成為累贅。”嚴助眉頭緊皺,轉頭見不遠處伍被憑欄而立,神態自若,眼珠一轉,連忙上前向伍被請教。
伍被有些為難。
“樓船士大多生長於江邊,水是從小就悉的,訓練的主要任務是互相配合和水面作戰,這水…怎麼訓練,而且時間又這麼短,倉促之間,恐怕有些困難呢。”嚴助頓時傻眼了。
梁嘯想了想:“我也許有個辦法,如果大人同意,可以試一試。”伍被很好奇。
“你準備怎麼訓練?我們時間很緊,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梁嘯笑道:“不用留在這裏,只要請伍君多帶一艘樓船就行。另外,請伍君安排一些工匠,我想對樓船進行一些改造。”伍被欣然答應。他們就在船坊裏,工匠隨時待命。他立刻叫來了幾十個工匠,讓他們聽梁嘯的吩咐。梁嘯把他們帶到樓船上,請他們將樓船住人的艙室進行改造,拆去其中的案几,加固密封,改造成一個長四丈,寬三丈,深一丈的游泳池。
改造並不複雜,工匠們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完成了。往游泳池裏灌了七尺深的水之後,梁嘯請李椒把郎官們叫了過來,圍着游泳池站成一圈。
“!”
“?”郎官們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沒錯。從這裏到會稽,大概有十天時間。在十天時間裏,你們必須學會游泳,才能適合在會稽的作戰。要學游泳,先要克服對水的恐懼。給你們三天時間,在這個水池裏學會換氣,適應在水中漂浮的覺。”梁嘯説完,第一個掉衣服,只剩下一條褲子,跳進了水裏。水有七尺深,他跳進去,頭還在外面,看起來倒不可怕。李椒見狀,也去衣服,身先士卒,縱身跳進了水裏。一下水,他立刻覺到了問題。
被水託着,他本無法在水裏站穩,腳下一漂,他就橫躺在水中,剛想喊叫,先喝了兩口水。頓時慌了,兩手亂拍亂打,水花四濺,逗得圍觀的郎官們哈哈大笑。
梁嘯一手拽住他,將他托住。
“是不是和陸上的覺不一樣?”
“不一樣。”李椒拉着梁嘯,勉強保持着平衡,吐了一口水,臉煞白。
“腳下沒,不上氣來,就像鬼壓牀似的。”一聽鬼這個字,一向大大咧咧的郎官們頓時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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