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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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很是意外,這個胡桂花勾搭上了李三,為何不繼續抓住李三這搖錢樹,要來勾搭哥哥?聽見呂子祺繼續説,“或許可以從這點入手,走胡桂花。”
“你是不是想到啥主意了?”草覺得呂子祺應該是有了辦法。
“暫時保密。這事兒你不要手,我會去跟哥商量辦好的。”呂子祺的確是有了主意,可卻不是什麼好主意,還是別讓自家媳婦手的好。
草癟癟嘴沒再問,她也厭煩這件事情,既然書呆子説會辦好,不讓自己知道,她也懶得過問了。
吃過飯洗漱完兩人回到卧室,呂子祺拿着從牛車上拿過來的包袱,草好奇的看着書呆子打開包袱,很想知道他裝的些啥。
再拿出一包點心,遞給草,“這是很有名素芳齋的點心,據説很有名,帶回來給你嚐嚐。”草禮貌的聲謝謝,接過點心撕開牛皮紙,了一塊再自己嘴裏,剛拿起第二塊,呂子祺再拿出了一個木製簪子,“覺得這個簪子好看,就買給你了。”呂子祺説完就將簪子遞給了草,草將手裏拿着的點心進呂子祺嘴裏,接過簪子,帶着一股淡淡的木香味,簪子頭上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尾巴後面的兩鬚子沿着簪聲盤旋重疊,異常緻,草拿着愛不釋手。
可是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貌似自己不會盤頭髮?只擅長扎辮子,經常兩條麻花辮,或乾淨利落的在後面扎個馬尾。不過是書呆子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好好收藏也不錯。
呂子祺趕了一天的路,確實有些累了,沾牀就睡着了。草聽着旁邊悉的呼聲,還是有書呆子在家覺安心,也漸漸進入夢鄉。
每天睡前是各睡各,醒來在呂子祺懷裏似乎已經成了習慣。草從呂子祺懷裏鑽出來,看他還在睡,輕手輕腳出了門去做早飯。
看到院子裏的牛車,想着牛都沒吃東西,找了櫃子裏的玉米麪,給牛端了半盆過去。
牛車上面有一些米麪等吃食,還有都是酒罈子,草想着自己的紅酒也發酵的差不多了,過濾過後就差不多完成了。等吃過早飯就讓書呆子跟自己一起過濾吧。
呂子祺是被草叫醒的,草站在門外對着卧室喊,“書呆子起來吃飯了。”這幾天一隻都在忙,還擔心這家裏只草一個人,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這一覺,呂子祺覺睡的特踏實。
呂子祺穿好衣服出來,草愣愣的看着呂子祺的一身衣服,特別無語,全是補丁,呂子祺有些尷尬的道,“出去穿了沒來得及洗,乾淨的只有這一身了。”草想起上次買的兩卷布做衣服的,回來之後因為嫂子的事情一折騰,都給忘九霄雲外去了。
“我一會兒把上次買的布送孃家去,讓娘幫忙做兩身衣服。”草想着自己也不會做衣服,只能請娘幫忙了。
“不用了,我自己做吧。”呂子祺自己一個人長大,很多事情都得自己動手,漸漸的,也都學會了。
吃完飯,兩人開始過濾葡萄酒,草將早煮好晾乾的棉布找出來,裁成正方形,找出之前沒用完的一個空的大罈子,將棉布中間下限,棉布邊沿着壇沿,用麻繩子捆纏,固定住壇沿周圍的棉布不往罈子裏掉,然後兩人抬起發酵的紅酒慢慢往裏倒,這樣過濾特別慢,費時費力,兩人忙了整整一天,才差不多過濾好。
草想起小時候家裏打豆腐,過濾都是用一個木頭支架,兩木頭,中間用活栓固定,將包袱四角固定在木頭支架的四個腳上,將木支架用繩子掛在房梁,倒煮好的原漿在包袱裏,不停搖動,很快就將豆渣和豆漿分離了出來。哥哥也會一點木工,或許可以讓哥哥試着幫忙做一個看看。
第二天,哥哥嫂子過來了,不放心草一個人在家,過來看看,進院子,就看到草在從大罈子裏把紅的體往小罈子裏裝,呂子祺在和一堆黃泥巴。
草的紅酒,哥哥是不清楚的,嫂子大慨知道,以為草自己瞎搗鼓,也沒放在心上。
大概給哥哥解釋了下,哥哥嫂子就加入幫忙,草跟嫂子裝小罈子,呂子祺跟哥哥和泥,草想着石灰有凝固作用,昨天早上呂子祺去大郎家還牛車的時候就,就讓他帶回來了點,待泥巴和的用手捏不會散,就開始在裝好的小酒罈上先蓋上兩層棉布,再糊上泥。
四個人工作效率大幅度提升,上午就幹完了,草想着院子也夠大,就將這些酒埋在院子裏桂花樹下好了。
中午吃完午飯,就讓書呆子跟哥哥兩人在桂花樹下挖坑,自己跟嫂子把多餘的泥巴往菜園子那邊運一些。
坑挖好了,草才想到,得等酒罈上面的泥巴差不多幹的時候,才可以埋下去的,只能先這樣凌亂的擺着了。
草問起那個寡婦,嫂子説在家裏,除了賴着吃住,就是找機會勾搭柱子,柱子不搭理她,她也就沒轍了。
提到寡婦,呂子祺便拉着柱子兩人一起密謀了很久,嫂子好奇問草,“他倆嘀咕傻呢?這神神秘秘的,還不讓咱倆知道。”
“密謀咋收拾那寡婦唄,咱別管了,讓他們男人去處理吧。”草想着上回自己問書呆子也沒問出什麼,也就懶得打聽了。
這幾天天氣好,葡萄乾似乎乾的不錯,哥哥跟嫂子嚐了,都讚不絕口,草包了一點打算讓兩人回去時帶給娘。
草想着,是不是要再買點葡萄,多做一點葡萄乾先,酒莊還得慢慢積累本錢,再開到葡萄產量高的地方去,滷的作坊得先儘快建起來。
再次跟嫂子提作坊的事情,“嫂子,我想盡快把滷作坊開起來。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跟你哥商量過了,你哥説光我們兩個女人,在外面開作坊還是有些不好,有些事情還是得男人出面,反正家裏地有一半都租出去了,剩下的也忙的過來,他打算跟我們一起。”柱子媳婦説完,臉有些紅的看了柱子一眼,柱子還跟她説怕她辛苦,累到了。
“你要開作坊,怎麼不跟我説?”呂子祺臉有些黑。
“我沒跟你説嗎,哎呀,我還以為告訴你了來着,可能是我忘了吧,呵呵。”草看呂子祺黑了臉,尷尬的打着哈哈給他解釋。
呂子祺似乎真的生氣了,恢復到了草剛認識的時候,那個冷冰冰的面無表情的書呆子。
柱子媳婦發現了兩人之間的異樣,待柱子忙完,趕緊拉着柱子回了家。
貧窮的古代村落,都是天黑前就吃過晚飯,天黑就睡下了,這樣也節省燈油,早上也是天矇矇亮就起來勞作了,草來這裏兩年多,早就習慣這種了早睡早起的生活。
吃過晚飯,草覺得肚子有些難受,以為吃多了,在院子裏轉了轉消食。進屋,看呂子祺頭都不抬,點着油燈在炕上桌子前面看書,撅着嘴自己上了炕,在另一頭躺下準備睡覺。
草覺得肚子越來越不舒服,呂子祺又不搭理自己,稍稍坐起身,靠着後面的牆,有氣無力帶着點委屈的道,“書呆子,我難受。”聽見草的聲音,呂子祺瞭解草,以為草又是故意這樣耍手段,想得到自己原諒,沒搭理。
草覺身下有些發熱,似乎有熱湧出,手伸進被子裏褲子下面一摸,濕濕的,伸出手來,血,這裏沒有姨媽巾,都是用厚一點棉布裏面加草木灰,條件好點的裏面棉花。草大姨媽一直未光顧,基本忘了這件事情,也就新婚夜想起過,還擔心自己是不是有問題,之後便拋之腦後了。如今這大姨媽來了,什麼準備都沒有,估計被子上也髒了,不知道該怎麼辦,草覺得特別的委屈,眼淚止不住就往下掉。
呂子祺聽見一聲泣,轉過頭,就看到草嗒嗒的掉着眼淚,看到草這個樣子,呂子祺整個心覺被揪住了,“哪兒難受,我帶你去看大夫。”慌亂起身來到草這頭炕邊,伸手準備揭草被子拉草起身。
草躲開呂子祺的手,緊緊拉住被子,止住泣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葵水來了。”呂子祺愣住,臉漸漸變紅。
草肚子疼的有些發白,人漸漸蜷成一團。看到草這個樣子,呂子祺有些慌亂的拿着油燈去廚房燒上水,又返回來在櫃子裏翻找,找出自己一件舊棉襖,拿出一個裝着針線剪刀的小簸箕,將棉襖剪成各種大小適中的長方形,一件棉襖,基本他剪完了,去廚房打了一盆熱水,叫了蜷縮成一團縮在牀上的草,“你起來洗洗,把褲子換了,我先出去。”説完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