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給我出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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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呂子祺的聲音，“草，叫嫂子一起出來吃飯了。”聽到呂子祺喊吃飯，草覺也確實有些餓了，説到，“嫂子，咱先吃飯，今晚先在我家休息一晚，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説完起身，一手拿起油燈，一手拉着嫂子向外走去。

堂屋桌上，有一盤炒青菜，是今天剛從集市上買來的，還有一大盤包子，飄着香，應該是餡兒的，草拉着嫂子在板凳上坐下，拿了一雙筷子遞給嫂子。

呂子祺端着兩個碗從門外進來了，放到兩人面前，是兩碗粥，“餓了吧，趕緊吃吧。”話是對草説的，對於這個嫂子，呂子祺也就見過兩面，印象中對草並不怎麼好。然後轉身出了門去了廚房。

劉張氏手裏拿了一個包子，沒打彩的扒拉着碗裏的飯，看到嫂子這樣，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默默的自己吃着飯。呂子祺端了自己碗進來吃飯，本就話少，也沒做聲，一桌人都安靜的吃飯。

吃完飯，草要去洗碗，呂子祺沒讓，自己去了廚房收拾。草擔心她的葡萄，還有一副豬下水也沒有處理，跟嫂子招呼了一聲就跟着進了廚房。

草想着先用鹼水先把豬下水泡着，於是就找出盆子兑了鹼水，沒看到豬下水，問呂子祺，呂子祺其實是嫌臭，掛在了院子裏樹下，出去幫草娶了進來，草先用水衝了幾遍，再泡進了鹼水裏。

葡萄因為太多，和罈子一起堆放在院子裏靠近廚房的角落裏。這個不能久放，明天必須處理，還要回家處理嫂子的事情，真是有得忙了。

呂子祺洗完鍋在燒熱水；草好豬下水，就打了一盆熱水往正屋卧室走去，進門便看到嫂子偷偷的抹掉臉上的眼淚。

草裝作沒看見，對着嫂子微笑着道，“嫂子先洗洗吧。”然後轉身回了廚房。

家裏這麼宅，睡不下，草拿了洗腳盆，打了鍋裏的熱水，搬了小木凳子坐着洗腳，呂子祺也搬了凳子過來，拖掉鞋子將腳升進了盆裏，盆不大，呂子祺的腳只能放在草的腳上。

草小臉有些發燙，衝呂子祺大聲的道，“你再燒點水呀。”

“缸裏沒睡了。”草無話可説了，不可能漆黑的夜裏讓呂子祺去挑水呀。呂子祺踩着草的小腳，在草的腳上一撮一撮的，草有些發癢，臉更紅了，趕緊抬起嬌，拿起腿上的擦腳布，邊擦邊説，“我洗好了。”擦完腳，草準備先進房，突然想起，嫂子睡哪兒，“書呆子，嫂子睡哪兒？”兩人這是心裏都覺得，應該擴建房子了。

“用門板在堂屋臨時搭個牀吧！”呂子祺邊擦腳邊説。

也只能這樣了，兩人來去後院，草拿着油燈照亮，呂子祺將後院的舊門板扛到堂屋，擺好三條長板凳，然後將木板放上面。

草看着簡陋的牀，覺得嫂子畢竟是客，便開口，“要不你睡客廳吧，嫂子跟我睡。”

“不用不用，我睡這裏就好，你們才剛成親，分房睡不吉利。”嫂子端着一盆水，正準備出門倒水，走到卧室門口，剛好聽見兩人的對話，趕緊的搶着回答。

聽嫂子這麼説，草也就不好再説什麼了。

“嫂子，我來吧。”呂子祺過去接過了嫂子手裏的盆，端着往外走。劉張氏張着嘴説，“這，這…”什麼也沒説出來。雖然以前柱子對自己也不錯，但端茶倒水的事情卻是從未乾過的，劉張氏有些羨慕的看了草一眼，心裏腹誹，小姑子真是給自己挑了一個好相公啊。

草進屋，抱了兩牀陪嫁過來的鋪蓋，一牀墊下面，一牀放上面蓋。呂子祺也倒完水進來了，栓好門，對劉張氏説了一聲，“嫂子，你早點休息。”然後示意草進屋，草跟嫂子打了聲招呼便跟在呂子祺身後進去了。

兩人躺在牀上，呂子祺便輕聲問道，“家裏出了什麼事。”草知道呂子祺問的是孃家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告訴告訴呂子祺，順便給自己出出主意。

怕聲音太大讓嫂子聽見，草靠近呂子祺，爬到呂子祺身邊，嘴對着呂子祺耳朵，特別輕聲的講着嫂子告訴她的事情。

熱熱的氣吹在呂子祺耳朵裏，呂子祺覺得全身都在發熱，有些心猿意馬，可聽到草差點被**，全身都有些發涼了，他覺得那個劉三真該死。

待草講完問，問呂子祺，“你説我明天回去該怎麼辦。”其實呂子祺覺得這個劉張氏背不背休也跟草沒多大關係，都對草見死不救。

草沒聽見呂子祺説話，推了推他，呂子祺才開口，“一定要幫她麼？”

“當然，嫂子這樣可都是因為我。”

“也許她是撒謊，知道你失憶故意騙你，只是為了你幫她。”呂子祺説道，他並不是太願意草幫嫂子。

“不可能，她如果是騙我，本不用説對我見死不救的事情，必經是我嫂子，對於她説的真話還是假話，我還是能分辨的。”草篤定的道。

“從哥哥下手吧，哥哥不是不願意休麼。早點睡吧，不早了。”呂子祺説完，伸手就着草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勢，摟住草，不再説話，草上半身被呂子祺一直手臂摟在懷裏，頭枕在呂子祺肩上，覺臉在發燙，僵硬的躺着不敢動，抵不住睏意的上湧，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草起來，出了卧室門，看見舊門板上整整齊齊的疊着兩牀被子，嫂子不見了，堂屋門開着的。

草怕出事，急忙往外走去。走到外面聽見旁邊廚房傳來聲音，聞到一股包子的香味，草鬆了一口氣，在這個男權社會，草還真怕嫂子承受不住打擊，想不開做傻事。

劉張氏看草起來了，勉強出一個笑容，“起來了麼，趕緊去洗漱吧，等姑爺起來就吃早飯了。”草答應了一聲好就打水出了廚房，草正在院子裏洗漱的時候，呂子祺也起來了。

幾人一起吃了早飯，時間還早，草得先將家裏的東西收拾好，都是些不能放的，不處理就會壞。

呂子祺去跳水了，草先去洗豬下水，嫂子過來幫忙，看草洗的是豬下水，邊幫忙洗豬下水，邊問草，“家裏沒牲口，你買這豬下水做什麼呢？”

“吃呀。”草理所當然的道。

劉張氏很是吃驚，想不明白，不是買了麼，院子裏還買一堆葡萄也不知道幹嘛，怎麼還窮的吃豬下水？

“你們買那麼多葡萄做什麼呢？那東西吃不飽還容易壞的。”劉張氏還是忍不住問草。

草想起釀酒的事情還是不要透的好，便説，“做葡萄乾呢！”

“葡萄乾？”

“就是把葡萄風乾，可以放很久的。”草覺得自己在跟嫂子帶下去會被問煩的，於是站起來對嫂子説，“嫂子，你先幫我洗着，我去燒火豬下水的配料。”草在櫃子裏找出昨天在藥鋪買的藥草，再找出葱姜花椒白糖準備好，燒火將鍋燒熱，放油，放姜蒜花椒翻炒，加白糖熬製一會兒，再加入其它藥材翻炒，廚房裏充滿了滷藥的香味，似乎還不錯。

將滷藥起鍋，草找來一塊新買的棉布，在鍋裏煮沸消毒，鍋裏燒上水，把炒好的滷料用棉布包起來，紮緊，放進鍋裏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