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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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好癢。”朱悦突覺耳朵一陣搔癢,她耳朵道﹕“不知道是誰在罵我?”原本和她並肩仰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的祁開,側過臉説﹕“會不會是蟲子跑進耳朵?我看看。”
“沒事啦!”他的靠近讓朱悦有些心神浮動,連星星都差點看不下去,她調整一下自己的仰躺姿勢,稍稍挪了挪身子,拉開她和祁開之間的距離,問道﹕“你今天帶我玩了一個下午,那餐廳怎麼辦?”祁開在沙灘邊“劫”走她之後,並沒有直接帶她回“夏風情”而是帶她到墾丁鎊處名勝遊玩,一直到現在,他倆以現在這種危險的姿勢躺在墾丁牧場敖近的草地上,觀賞南台灣美麗的夜空。
祁開笑笑,側過身子,支着肘,俯看朱悦在月光下完美無瑕的面孔“朱悦,你變了。”不知是靜寂的星空使然,還是仲夏的晚風人,他的聲音變輕柔了。
天啊!他的臉就在上方五公分處,那麼近!
朱悦的心跳突然加速,尷尬的又挪了挪身子,回道﹕“有嗎?”她一挪,祁開也跟着挪,固執的仍舊維持剛才相距五公分的距離,因為他捨不得那一份來自她髮際和着青草地氣息的幽香,這個姿勢讓他有些心猿意馬,本忘了剛才自己説了些什麼,只覺得月光下的朱悦,好人。
“你變得會替別人着想,而且開始關心『夏風情』,我還以為你討厭那裏。”祁開説。
朱悦有些不敢看他的臉,他的眼神像着了火似地灼熱,直勾勾的望進她的眼瞳深處,企圖燃起她眼中微小的火焰,再加上他們現在這種姿勢曖昧的,像極了愛情文藝片中“某種”鏡頭的預備動作。
祁開温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臉上,騒擾了她原本就不太平靜的心湖,炙熱的眼神令她整個人臉紅心跳起來。
他該不會是想吻我吧?
如果眼神可以剝除衣物,朱悦現在已經體了。
不行!這種姿勢太危險了。
朱悦急得想坐起身,在祁開滿臉問號,維持原姿勢,尚來不及閃開時“叩!”一頭撞上祁開的頭。
好響的一聲,兩人結結實實體驗了“夫拜”痛得彈回草地上,直抱着頭哀叫,就差沒在草地上打滾。
“嗚…好痛。”兩人異口同聲的喊。
現在腦中什麼“念”都沒了,只有痛覺。
一瞬間,愛情文藝片草草下檔,滑稽喜劇隆重上映。
“朱悦,你這是做什麼?想把我撞成腦震盪啊!”祁開撫頭抱怨。
朱悦也沒好過到哪去,只見她苦着臉,猛額頭上的包,回嘴道﹕“你活該,誰叫你靠那麼近。”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哭了?”祁開關心的問。
朱悦瞪他一眼“沒有,是我的臉上在下雨。廢話!頭上都腫了個大包,疼死人了,怎麼不哭。”祁開覺得好像看到一隻不安份的貓,不小心撞到牆,然後,叉是喵嗚叫,又是齜牙咧嘴的。
“有沒有人説過你很像貓?”祁開口問。
朱悦不答反問道﹕“有沒有人説你很無聊?人家頭都快裂了,你還在那裏問什麼貓不貓的,無聊!”人在痛時,説話也客氣不到哪兒去。
很少有女人這麼不給他面子的,説話不但不假辭,而且直率得令人哭笑不得。
他碰了一鼻子灰,但奇怪得很,他卻很喜歡這種覺,連方才被“拒吻”嚴重傷害他美男子自尊心的“重挫”都沒有那麼強烈。
祁開坐起身,嘴角漾着微微的笑意“很少有女人會對我這麼兇。”他説的是實話。大部分的女人見着他,無不刻意矯造作,就算是母老虎也會變成小綿羊,以期留給他好,只可惜,通常他是反居多。
看祁開坐起身,朱悦也警戒地坐起身,目“兇”光的瞄他,道﹕“也很少有男人會對我這麼兇!”她説的也是實話,預着朱家小鮑主的皇冠,再加上天使般的面孔,男人無不像哈巴狗般地捧着她,哪有像祁開這麼“野蠻加暴力”的。
“你真坦白,跟我認識的女人很不同。”他以為這是一句讚美的話。
“怎麼不同?”她的話泛着濃烈的酸味,而且心裏很自動的替祁開口中“我認識的女人”加上覆數和批註…我認識素質不良的女人們。
對女人一向所知不多的祁開,本嗅不出來她話中的酸味“你很直率,雖然有時蠻不講理,但比起我認識的那些富家千金們,你可愛多了。”
“你討厭那些富家千金?”這話問得很心虛,因為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富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