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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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已到，曦山莊的禮轎也在吹吹打打的鼓樂聲中前來親。

方雪霏坐上轎子，娟娟和羅綺兒則隨行在側，懼怕紅的她常心悸，故整個儀式全由羅綺代打，直到章君硯要進房揭開新娘的紅頭巾了，她才又暫時扮回新娘，端坐在牀前。

娟娟領了姑爺的賞退下之後，章君硯一揭紅頭巾，看到的自是自己朝思慕想的新娘。

“聽説成親之前你大病一場，好些沒？”章君硯深邃的眸子裏盛滿無盡的關心，方雪霏正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旋又急聲問道:“你怎麼發起抖來？是不是這一整下來累壞了？”不是累，而是這滿屋正紅的擺飾與那夜的情景是這麼的相似。

方雪霏以纖纖玉指按上了太陽，黛眉則深深皺起“我頭好疼，想休息了。”一面對他，她就有憾恨的覺。

“好！”章君硯？她取下沉甸甸的鳳冠，待兩人都更衣後，便扶她上牀安寢。

突然襲來的温熱氣息，讓方雪霏險些沒有放聲大叫。

“君硯…”她連忙推開他。

章君硯？這突發的狀況愕在一旁。

“我…”方雪霏不敢看他受傷的表情，只是慌亂地道:“我怕羞，想去滅了燈。”

“不用，點著燈才好，讓我可以好好地端詳你。”方雪霏聞言，驚詫地抬頭，正好對上章君硯帶笑的眸。

眸裏有晶燦的光在跳動，讓她心動，同時也不免心虛。

“不行！我…我真的會怕羞，如果你連這都不依我，那…我到別的地方睡好了。”方雪霏慌亂不已，當真起身走，章君硯則快速地拉住她，又好氣又好笑地説道:“這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耶，哪有新娘子羞到不肯與丈夫同房？真是受不了你！”他知道大家閨秀總是容易害羞，不要緊！章君硯偷偷在心裏盤算著:反正先讓她一天！

方雪霏怕極了男人有力的手掌，慌忙自他掌握中甩開，急聲問道:“你到底肯不肯？”堅持己見，也不能怪她在此刻看起來是如此地咄咄人，只因太怕相公不依她。

方雪霏的態度有點奇怪，但章君硯不想在此刻去深究“那我去熄燈。”就在他吹滅了臘燭回到牀前的這段時間，原本躲在牀下的羅綺便偷偷與小姐換，代她坐卧於牀上，方雪霏則躲在角落的衣櫃旁。

“這樣可以了嗎？”章君硯摸黑走到牀前，一上牀，緩緩靠近那怯生生的女子。

“都已經是我的子了，怎麼還那麼羞？”聽得出章君硯的話裏有極深的愛寵，羅綺只能硬著頭皮受了。

羅綺拉過錦被直蓋到鼻間，只出兩顆不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

章君硯向她移近。

“呃，今天是房花燭夜…”

“我…我…知道。”

“那…我…”兩相停頓無語，章君硯伸手過去，輕輕地拉下那條礙在他們中間的錦被。

羅綺被章君硯的身子定住不能動，一股不尋常的燠熱之氣在兩人之間延燒著，她緊張得連呼也急促起來，進的淨是又濃又催情的男氣息。

章君硯細吻她的粉頰，這一親密的舉動嚇得羅綺渾身僵直。

她怕得好想哭。

誰？誰來救救她？

“少…”羅綺險些叫他少主，幸好章君硯以吻封嘴，掉了她後半個字，平白嚇出方雪霏一身冷汗。

舐著那微微張著的鮮紅，章君硯探舌滑過她的貝齒，輕輕逗她。

羅綺一時之間還沒清楚是怎麼回事，愣愣的在他漸深的狂吻下，才猛然會意過來。

她伸手前去抵住章君硯的膛，他不退反進，更壓近了她發燙的身子，讓兩人之間更無距離，舌也更不聽話地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