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西北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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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門,常為民的心裏就不,是秦簫。
"老常,錄像帶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去醫院聽説嫂子出院了,今天特地來看看嫂子。"秦簫將一個時令水果籃子放在茶几上,"老常,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我希望你跟嫂子能聽我解釋。"
"秦簫,你是真擔心我像匿名舉報人説的那樣,你不投反對票我就不還你錢是吧?"常為民冷笑了幾聲,"放心,我常為民就是砸鍋賣鐵也不會幹出那樣無恥的勾當。謝謝你對楊雪的惦記,她正在休息。"秦簫走到牀邊,握住楊雪的手,"嫂子,現在身體好多了吧?你瞧你都瘦了一圈,要好好休養。我有一個表哥也是這個病,後來換了腎,效果相當不錯,現在還經常出去旅遊呢。"楊雪微微一笑,"秦簫,謝謝你,沒有你的幫助,也許我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牀上搐呢。錢真的是個好東西。"秦簫沒有明白楊雪話裏的意思,也微笑着説:"嫂子,你客氣了,我們是鄰居,相互幫襯是應該的,人不説遠親不如近鄰嘛。再説老常教我炒股,我也應該叫聲師傅的,看到師孃你生病我能不管嗎?"説完,秦簫自己呵呵笑起來。
常為民在一旁尷尬地笑了笑,"秦簫,謝謝你。上次綁架案連累你跟劉宏,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你也得注意你身邊的人,怎麼你們家還有人攝像呢,這個社會真是透明得沒有任何隱私。"一提到劉宏秦簫就生氣了:"別提了,家就是他的旅館,錢就是他的命子。除了錢,在他眼裏什麼都不重要。這一次他回來是找我麻煩,警察整整他也是活該。不過我也奇怪,我們家還有間諜卧底了。那個小保姆到我家已經兩年了,我看她不會有什麼問題。也真是門,刑警隊的江濤去我家也沒有找到任何攝像設備,看來我的周圍也有高人。我今天聽到一個網友説,證監會以及公安機關的人可能要凍結你的股權,是嗎?"常為民至今都沒有搞明白秦簫當初借錢給自己到底是發善心還是她設的一個圈套。常為民一聽秦簫説起西北生物的調查心裏就窩火,"秦簫,我一直有個問題不明白,你星期五的時候給我電話,説你聽到消息,西北生物要進行股改。你是聽誰説的?"
"就是一個朋友。因為之前我們聊過,我説這個股票是你推薦的,但是你很快就賣掉了。我那個朋友正好也對股票懂一些,我就告訴他我也買了西北生物,星期五那天下午給你電話後我想都賣掉,但是我那個朋友説,股改總要賺錢的,我就又留下了。"秦簫從常為民的語氣中多少聽出了一些不信任,忙有意轉移話題,"你當初為什麼要賣掉?後來為什麼又要買入呢?"
"你那個朋友做什麼的?"常為民覺得秦簫的這個朋友很有問題,"西北生物的股票現在有證監會跟公安機關聯合調查,具體的我不能多説,但股票絕對不是我買的,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拍成錄像帶以及錄音帶,你現在也是他們公關的重點,這個時候説多了就是麻煩。"秦簫一臉尷尬,"老常,我家裏的錄像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要給我們找麻煩。我想如果是劉宏做的,江濤帶他去公安局,他肯定什麼都會代。所以我覺得這一次應該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常為民突然呵呵一笑,"這些人煞費苦心,實在抬舉我了,我一個小老百姓,對那些玩大賭局的人來説簡直就是一隻螞蟻,幹嗎要跟我過不去呢?"秦簫這段時間也一直提心吊膽,劉宏從公安局出來之後,那個騷狐狸又給她打電話了,居然説她勾引常為民,將常為民都勾引到劉宏為她買的房子裏去了。劉宏還憤恨地罵她是臭子婊,讓她等着瞧。
當初跟劉宏往的時候,他一直甜言語,還給她一部分股權,她回老家時,全村的人都來家裏朝賀。如果這次劉宏借錄像帶事件懷疑她對他的忠誠而甩掉她,她將變得身無分文,到時候怎麼回老家見父老鄉親?尤其嚴重的是,現在劉宏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騷狐狸。
"老常,這一次劉宏懷疑我,連你也懷疑我。現在劉宏幾個月都不回來一次,我看以後他更加不願意回來了。"秦簫説着説着潸然淚下,"當初我帶着劉宏回老家,那麼風光,現在卻要因為這件事被他甩了,我以後回去還怎麼見人?"
"秦簫,別難過了,我跟為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跟我們都是受害者,真相有一天會查明白的。劉宏那邊,你跟他好好解釋一下,兩個人能夠在一起也不容易。"楊雪輕輕地拍了拍秦簫的手背。
常為民接了一個電話,接着給楊雪蓋好牀單,"老婆,我要出去一會兒,你好好休息。秦簫,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剛走到門口,常為民突然又轉過身來對秦簫説:"有人在背後盯着我們跟西北生物的事,與利益集團走在一起,會出事的。"營業部機房,氣氛壓抑。
"常為民,你來看,我們這個營業部有一個易所的易席位通道,只要我們的作成員進入我們的易系統,就會留下上網痕跡,但是我們並沒有權限看到客户密碼,也沒有權限在線看到客户易。只有客户在場的時候,提供身份證件以及股東證件,才能打印客户的易明細。"張靜看了看旁邊的飛翟與程清明,"有權限進入系統的公司都有保密協議,上網都要留下記錄。"飛翟仔細地查看,並沒有發現最近一段時間有人進入客户資料數據庫,也就是説營業部的人不可能知道常為民的賬户密碼。"常為民,之前我們提出有三個地方可能會漏密碼,一個是營業部,一個是你自己告訴他人,再有一個就是黑客攻擊。現在已經排除了營業部,而你自己堅持説沒有告訴他人,那麼現在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黑客攻擊的跡象。"飛翟皺了皺眉頭,"但是我們反覆查看了營業部電腦和你家的電腦系統,並未發現有黑客攻擊,那麼現在我們只有回過頭來看第二種可能了。"常為民盯着飛翟,"飛警官,你是什麼意思?我還是那句話,西北生物這樣的上市公司,我拋售了之後是不會買入的,怎麼可能還在拉昇的過程中全倉買入呢?而且我也沒把密碼告訴別人。"飛翟尋思着,像常為民這樣的老股民,對股票的分析把握能力是一些所謂專業證券從業人員所不能企及的,主動買入西北生物的可能很小,更沒有理由將密碼告訴別人,讓別人來作。難道常為民真跟內幕易有關?
飛翟將常為民拉到一邊,低聲問:"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賣關子。你手上到底還有什麼證據?還有那密信,你就告訴我們一句,讓我們如何破解啊?"常為民聽説公安局長昨天將飛翟給訓了一頓,一個小小的股票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結果,還稱什麼經濟案件偵破第一刀。常為民搖了搖頭道:"這封密信很玄乎,我告訴你們的那句已經説得很明瞭,-引無數英雄競折-,即是説這次西北生物股改會牽涉很多重要人物。你説我看了這樣的信,還會買入西北生物嗎?而且還全倉買入?"飛翟順了順氣,儘量讓自己頭腦更清醒一點。昨晚飛翟一直在思考跟程清明商量的那個決定,萬一常為民去股東大會投了反對票,目標卻不出現,那案子則陷入僵局。不僅如此,還可能因此為目標推波助瀾。到時候證監會以及經偵大隊反而成了目標的幫兇。
飛翟盯着常為民,"這幾天我們陸續接到一些舉報西北生物內部人的信件、電話,以及關於你的錄像帶、音像郵件等等。經過分析,有一部分是經過處理的。但是這些都透給我們一個信息,那就是你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現在我們在明而他們在暗。所以,你必須得給我們説實話,你跟西北生物到底有沒有關係?你的密碼到底有沒有告訴過別人?"常為民有點哭笑不得,"飛警官,從一個月前,西北生物的股價就被人為打壓,而籌碼有集中的趨勢,説明有莊家進入。從西北生物目前公佈的通股股東名單看,基金沒有、機構沒有,前面十大通股股東全部都是散户,這更加説明莊家已經進入二級市場。這一次西北生物的大股東西北製藥集團提出的每10股送1股的股改方案,低於市場的平均對價水平,無論是散户還是莊家,都對西北製藥集團的送股方案不滿意。程組長也説過,現在西周市政府對西北生物的高管層下達了死命令,西北生物的股改必須在維持原方案的前提下順利通過。自從我的聲明發出之後,就有人指責我是莊家的代言人,你們提出讓我投反對票的決定,正中莊家下懷,這樣莊家可以跟上市公司博弈,獲得更多的免費籌碼,以達到縱西北生物股價的目的。"
"常百萬就是常百萬。事實上你已經將形勢看得非常明瞭了。這一次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都將為千夫所指。大丈夫需要學會忍,只有沉得住氣的投資者,才有時間與眼界去把握機會。這一次雖然不是作股票,但是如果你不能沉下去,還將繼續受人縱。"程清明決定讓常為民去當一次魚餌,這是一個冒險決定,程清明也希望能借此搏一搏,説不定能夠將西北生物真正的莊家給揪出來。他拍了拍常為民的肩膀,説道:"如果這次西北生物的股改通過,那麼這個潛藏的莊家可能就會在我們眼皮底下溜走。現在你為他們爭取一個博弈的機會,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與空間去看清他們的真面目。"江濤盯着飛翟。
"兄弟,別那樣看着我,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説吧!"飛翟給江濤的茶杯倒滿水。
江濤將水杯往桌子上一跺,茶水飛濺而出。"你小子,如果綁匪説到你飛翟,那我們是不是應該馬上把你也給拘起來?你知道柳如煙是幹什麼的嗎?"飛翟搖了搖頭。
"我們剛到西周市,就接到電話,關於柳如煙的調查立即停止。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江濤一肚子的火,"柳如煙從香港回來了。你看看這個,柳如煙提供的。你是不是跟着常為民都瘋掉了?"飛翟接過江濤遞過來的信封,打開一看,立即搖了搖頭,"不可能,營業部我們都查了幾次了,常為民的密碼不可能從營業部,柳如煙這是在給我們製造煙霧彈。我覺得常為民反映的情況很重要,也很合理,柳如煙太瞭解常為民了。而且我查了一下柳如煙的户籍檔案,她來自西部省陝西,户口五年前才轉到咱們江陵市。我看這個女人很可疑。"
"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徐桐不可能跟柳如煙勾結。你知道為什麼嗎?"江濤越説越生氣,"你去西周市調查一下就知道,徐桐跟現在西周市副市長高登科是死對頭。在高登科的眼皮子底下勾結柳如煙坐莊西北生物,那是本不可能的。"飛翟終於聽明白了,"江濤江神探,我看你才是真的糊塗了。死對頭怎麼啦?坐莊下來可不是幾萬元幾百萬元,而是上億元的人民幣。在錢面前,恩怨算個!"
"飛賊,你能不能冷靜分析一下,如果真是柳如煙跟徐桐勾結坐莊,以及謀劃綁架,那綁匪難道是傻子,在不知道人質是否清醒的狀況下念出主謀的名字?"江濤指着信封説,"柳如煙如果真是莊家,怎麼可能還讓你去查營業部?我反而覺得柳如煙説得很有道理,張靜要買房的信息很重要,我們盯着張靜的房款,自然能找到突破口。"飛翟點了點頭,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破綻百出。萬一柳如煙自己就是一個密碼破譯高手,這個時候讓我們去盯張靜,豈不是成功轉移了我們的視線?
"我到西周市那天是誰給我打的電話我不知道,後來我查了一下,這個電話是北京公安部的,是個保密電話。我相信柳如煙背後還有更驚人的秘密。"江濤端着茶杯,轉身離開了經偵大隊。
飛翟反覆地端詳江濤轉給自己的柳如煙的這封信。突然站了起來,"小王,你跟小張去銀行,監控張靜的銀行賬户。還有,下午下班之前將柳如煙的資料再給我調出來詳細查一遍,包括出入境的情況。"大巴車在戈壁灘緩緩地前進,砂礫被風捲起,打在汽車的玻璃窗上叮叮噹噹的響。
常為民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從來沒有戴過眼鏡的常為民對這副剛剛配的平光眼鏡非常不適應。接着,他又習慣地摸了摸下巴,這次為了來西北生物,不得不將那一撮蓄了許多年的小鬍子忍痛割愛了。因為"鬍子股民常百萬"在市場中的名氣很大,這個形象還經常見報上電視,所以這一次必須要改換一下形象,免得引人注目。
常為民從包裏拿出那一封信,仔細看了看,又摺好放回包裏。他旁邊坐着一箇中年人,頭髮蓬鬆,一臉疲倦,望着他問道:"你到這裏來旅遊還是做生意?旅遊你可就選錯地方了。7月份我們這裏可熱得很,還有戈壁灘上的熱風捲着砂礫從四面刮來。第一次來我們這裏的人都以為到了阿拉伯國家,街上的婦女都用紗巾包着頭臉。"中年人瞅了瞅常為民,"我看你也不像做生意的。我們西周市只有兩家大型企業,一家是西北製藥集團,一家是軍工企業。軍工企業一般都不對外的,而西北製藥集團的客户每次來都有人去省城接送的。"常為民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人,説道:"你是本地人?看起來對這裏很悉嘛!你在西北製藥集團做事?"中年人有點不好意思:"當年祖上追隨吳三桂到邊陲之地鎮守,後來朝廷派兵攻打吳三桂,我的祖上就逃到西周市安了家,子子孫孫便生活在了這裏。我沒趕上好時候,沒讀什麼書,沒什麼文化,只能幹些苦力活,我現在在製藥集團開車。"常為民聽到這個中年人説是製藥集團的司機,頓時有了興致,"我過來這裏就是想和你們製藥集團談點生物藥品的合作,事先沒有給你們公司打招呼,在你們省城出差後就直接過來了。對了,你們的萃取項目現在應該很火吧?"中年人指了指遠方的戈壁灘,"過了前面的一片戈壁,你就能看到西北生物在戈壁灘上的項目了,苜蓿草什麼的,聽説都是進行萃取加工的,還聽説什麼利潤高。可這戈壁灘上沒水,能種什麼植物啊?"話雖如此,但西北生物的股改説明書中披,上半年西北生物的萃取項目已經初見成效,為上市公司貢獻利潤9000萬元,到了2006年底將帶來1?15億元的利潤,純利潤在7300萬元左右。只是這灼熱的戈壁灘上,哪有那麼多萃取的加工材料呢?
"你説沒水的話,萃取加工原料就沒有是嗎?"常為民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我聽説你們製藥集團,對了,尤其是上市公司西北生物宣傳,萃取生物製品已經大量投產,取得了不錯的成效。證明水問題應該已經解決,資金問題也得到了解決吧?"中年人冷冷一笑,指着遠處的苜蓿草萃取基地,"你看,那就是萃取加工原材料基地,跟營養不良似的,能加工萃取品嗎?"中年人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斜眼看着常為民,"聽你口音像是南方人,你説要跟製藥集團合作,是做什麼生意?"
"現在萃取生物製品非常走俏,我們企業主要是對南洋一帶的生物製藥貿易。聽説西北生物的萃取生物製品已經成為繼美國跟德國之後,世界上第三條百萬噸級加工量的生產線。我當然是希望能跟你們集團洽談萃取製品的生意喲!"常為民摘下鼻樑上的眼鏡,看着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原料萃取基地,想起信上的內容,心裏越來越不踏實。
中年人告訴常為民:"公司的客商一般都是來自中亞地區,還沒有聽説過你們南方來的客商。現在公司萃取項目的加工生產車間都修建好了,只是還沒有投產,因為這個設備是跟銀行合作,通過金融租賃的方式建成的。現在半年都過去了,還沒有加工過呢。前兩天銀行來催賬,副市長高登科帶着張天壽去銀行説好話。而中亞的客商也多次上門催貨,可是哪裏有貨呢。"常為民一聽差點罵出聲來,前幾天張天壽在股改網上路演的時候還振振有詞地宣稱西北生物的萃取項目在中亞市場非常走俏。説什麼中亞的客商都是提着現金在工廠門口等着提貨,好幾家銀行看到萃取項目前景喜人,到處託關係要給上市公司貸款。還説什麼萃取項目將帶動西北生物整個生物製藥產業鏈。
張天壽為什麼要撒謊?常為民開始納悶了。張天壽給股民吹業績泡泡,莊家為什麼還要想方設法進入二級市場呢?難道自己股票賬户中出現的西北生物跟莊家沒有關係?難道是張天壽在搗鬼?張天壽是公司總經理,上面還有董事長徐桐,張天壽幹嗎要跟自己過不去?常為民在心底反覆問着自己。難道張天壽是自己坐莊西北生物,藉助常百萬的名聲讓更多的股民相信西北生物是個值得投資的公司?那麼綁匪嘴裏透出來的徐董、柳如煙是張天壽用的障眼法?
但是張天壽怎麼可能知道自己賬户密碼的呢?市場中有那麼多機構,張天壽要自己坐莊,完全可以找機構進行配合,沒必要冒違法犯罪的風險啊?而且畢竟是在美國見識過資本市場的,玩資本不至於那麼差勁吧?可是如果他跟莊家沒有關係,為什麼又要吹大泡泡呢?常為民現在腦子是一團亂。
"你們總經理張天壽不是説市場反應非常好嗎,怎麼會這樣呢?看來這次要白跑一趟了。"常為民裝出很沮喪的樣子。
中年人呵呵一笑,"你有所不知,公司董事長徐桐之前在政府當官,後來聽説被人舉報了,紀委對他調查了一段時間,也沒有查出什麼問題,後來製藥集團改制,政府就將徐桐調到西北生物。而那時剛從美國回來的張天壽原本是去集團公司的,因為西北生物要上市,政府就將他調到上市公司。徐桐在公司一直不管事,但是張天壽一到公司就急功近利,希望做出一番成績,然後將徐桐擠走。萃取項目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上馬的。"大巴車很快進入了市區,道路兩旁都是西北生物的廣告。中年人笑呵呵地説:"那些中亞商人一來,立馬被這些廣告給鎮住了。這就是張天壽一直在公司説的品牌營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