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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囚籠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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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何居心?”杜林冷冷問道。

維茨因格出了一個苦笑,道:“我能有什麼居心。也就是試探你…這個來自地的預言中的人!”

地?預言?”杜林品味着這兩個詞裏的涵義,盯着維茨道:“你最好説明白點!”

“你先鬆開手好不好?”維茨道。

杜林眨了眨眼,鬆開了手,這老頭看起來很玄很牛,但其實只是神方面很強,真正的戰鬥中使用的武技與魔法卻本不會,所以杜林很放心的鬆開了手,就算是老頭有多麼好的身手,杜林也不會放在心上,如今這個大陸的魔武水準還真不放在他心上。

“大陸有七大地,其中最廣為傳的莫過於神願塔。因為那是代表着諸神賜予人類有天賦有毅力者的一條變強的捷徑!而事實上,其他如永恆深淵,懸空之城,詛咒荒原,黑暗森林,死亡沼澤,獸神秘境雖然很少有人去過,但在那些冒險者口中也還傳着關於這些地方的各種故事!”話題扯得有點遠了,杜林卻不動聲

“然而,在七大地之外,還有一處地方。那裏是傳説中被神靈所拋棄,被惡魔所詛咒的地方。在坎帕大陸,知道這處地方的人可謂少之又少!”維茨臉上帶着些沉痛,説道:“在神殿的記載中,那處地方有一個專有的名詞,叫做血腥蠻荒!”凝視着杜林,維茨説道:“其實在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來自於那裏!”

“噢?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杜林倒忍不住有些驚訝了“而且,你肯定我來自那地方?”

“因為你的身上,帶着屬於那個地方的氣息!”維茨乾脆一股坐到了地上,倚着背後的樹幹,帶着微微急促的息,説道:“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也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那個時候,學了預言術一點皮的我,自以為很了不起,以為依仗着自己過人的知以及那對自然的體悟,無論大陸的哪一個地方,我都能去的!”維茨的眼中閃過回憶的神,蒼老的聲音似乎帶着屬於一個老人的滄桑“那一年,我在神殿的典籍裏發現關於血腥蠻荒的信息,當時的我膽子大得出奇,就聯絡了卡特,明戈倫,還有一些實力不俗的朋友,組織了一個冒險團去血腥荒原冒險。我很好奇,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既被神靈所拋棄,又被惡魔所詛咒!那地方,究竟藏着什麼樣的秘密!”臉上閃過沉痛的神,沉默了小半晌,老維茨才緩緩地接着説道:“我以為我已經預料到一些關於那次冒險所遇到的事,卻不想,在對於那個地方的預言,卻是完全錯了…完全地錯了!”眼中閃過惘與沉痛,維茨艱難地説道:“那一次冒險,我們十五個人,最後剩下了我一個!”杜林撇了撇嘴,那很正常,那是冒險者的歸宿,他們早該有那樣的覺悟,到如今來痛惜有個用?

“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死的麼?”帶着苦楚的笑,顯得有些淒涼“那些我最好的朋友!”杜林搖了搖頭。

“不是死於荒原上那些迅猛的大型魔獸,也不是死於那些詭異到可以忽然竄出百多尺的巨大植物。而是,死於無聲無息的壓力!”

“壓力?什麼壓力?”杜林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一個晚上,我們在荒原上宿營!”望了杜林一眼,維茨緩緩道:“就是在半夜裏,無聲無息的起了一場大霧,而隨着那場大霧,空氣中的氣息混亂了起來,然後,一種強大的壓力將我們籠住了,那種壓力,不是經歷過的人永遠不會明白。”緩緩地説着,言語並不如何華麗,那種覺也不是深臨其境,但杜林卻再瞭解不過,因為那樣的覺,囚籠內每一個人都有過類似的經歷。那是一種類似於高原反應的反彈,實力越強,所受囚籠的壓力就越大,正是這種壓力造就了囚籠內的魔武水平遠超大陸。

受到這些變化,夜勤的明勞斯叫醒了我和其他兄弟,可是,有幾個卻沒有再醒來,那強大的壓力已經讓他們窒息!”維茨説道:“我們意識到不對立刻沿着原路返回,然而,那些大型魔獸與變態的植物開始對我們圍攻。我們後退的速度太慢了,然後,在那越來越大的壓力下,他們死了!”

“我看到了他們的身體被擠破了,血全都炸裂開來,屍骨無存!”維茨那雙老眼內有點濕,此刻他只是一個沉湎於傷痛往事的老人而已。

“你活着出來了?”杜林有些奇怪地説道,雖然這明顯是多此一問。

維茨點了點頭,緩緩道:“因為我是一名德魯伊!”原來如此,德魯伊具有變形的能力,而強大的魔獸自然對那壓力的抵抗力要強很多。

“你身上的氣息,與那一天的一樣。雖然你藏得比較隱晦,但作為神術師,我的神力應比較強!”維茨説道:“所以,我肯定你是來自於血腥荒原!”杜林點點頭,緩緩道:“我們稱之為命運囚籠,而不是血腥荒原!”説到這裏,倒有點同病相憐的意思,對於這個神,杜林也不覺是那麼討厭了。

“我一人生還後,我花了很多年的時間尋找典籍,尋找關於血腥荒原更詳細的描述。我知道了更多東西,而每每知道更多之後,我更內疚與痛苦。如果不是我的鹵莽與無知,不會讓我的那些可愛的朋友那麼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那片土地上!”話語輕顫,一個垂老之人的悔恨往往無比地劇烈,沉重的嘆息從老人的口中發出。

對維茨的悔恨情緒無動於衷,杜林卻急問道:“那現在的你對囚籠瞭解了多少?”

“不多,也不少!”維茨的神情有點木然。

“你都知道些什麼?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而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杜林一把抓住了維茨的衣領,沉聲問道。

杜林問的問題,卻是每一個去到囚籠中的人想迫切知道的。事實上,從第一天忽然復活在囚籠中,杜林無時無刻不再思考着囚籠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而自己,原本一個應該已經死去的人,又怎麼會在那樣一個地方復活?

而這個問題似乎不會有答案,沒有人能做出有邏輯的猜測。

“你不要動!”維茨咳嗽了兩聲,等着杜林再次鬆開了手,息了幾口氣,維茨才再次説道:“我知道的並不多!”

“上古時的神魔大戰早已經湮沒了,剩下的傳説也只零星片點。就算是光明神典也沒有多少關於那場驚世之戰的記載!”

“可以知道的是,那裏,你口中的囚籠就是血腥荒原的中心,那裏是神魔大戰的戰場。無數的神靈與惡魔在那裏隕落,不甘的神念與惡魔的詛咒永遠留在了那片土地。那裏,是人類不可涉足的區…”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裏,其他的,我不得而知。由我見過的魔獸和那些兇猛的植物來看,它們都是受到了那些神念與詛咒的影響,乃至那場巨大的壓力,都是源於此!”維茨接着説道:“至於你,為什麼會從那裏出來,同樣是我想知道的!”杜林沉默了小半會,卻猛地站了起來,狠狠地吐了口痰,朝着昏黑的天空豎起了中指:“**,***神魔…你們都給老子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