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玄鐵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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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去盡力?
沒有人知道,即便是白素也不知道他盡過多少力。
有些事情,並不是盡力就可以的,並不是盡力得到了就能心安的。
唐夢就是唐夢,他這絕望生命裏的一個意外,在這個意外裏,他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人,有愛恨情仇,也有生老病死,唐夢,亦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同他相依為命,同他安寧靜好。
腳後的路,漸漸消失,沉重的玄鐵面具遮擋了他所有的情緒。
風漸漸大了,吹着這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翻飛,三千墨髮飄揚。
那淡淡的聲音,亦是淹沒在了風聲裏“唐夢,誰都替代不了她…”
…
不回頭路終於於心魔階的無盡溪上空。
路盡,血影凌空而下,緩緩朝無憂城飛來。
正是撞見了無憂城裏的街燈漸漸熄滅,這是無憂的清晨了。
在城門口落下,一下子便看到無盡溪邊立着的一座墓碑了。
是一塊巨大的大理石,上面的落款顯然是出自烈焰之手,這是洛水姬的墓碑。
修長而温潤的手小心翼翼地撫過墓碑上的烈火灼燒出的字跡,玄鐵面具之下,只能見那哀傷的雙眸裏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歉疚。
錯,一切都因他而起,終究都是他的錯。
“水姬,能原諒夕兒嗎?”他淡淡開了口。
“讓夕兒的墓碑立在你旁邊吧,她還小,要怪就怪我這個師父吧。”淡淡説着,覆掌而下,眸一冷,就在洛水姬的墓碑旁,泥土開始鬆動,漸漸籠起了一座小小的土堆來。
僅此而已,他卻沒有落任何字。
只是,另一手,揚起了細碎的粉末,竟是在空中匯聚成了原本的樣子,是那五彩千絲紙鳶!
那紙鳶彷彿有靈一般,繞着血影轉了幾圈,終於緩緩落在了這土墳上。
似乎想説着什麼,只是終究沒有開口,只是隱隱一聲嘆息便轉身離去了。
而此時無憂街兩邊的店鋪紛紛開張了。
整條大街仍舊空空蕩蕩,只有血影一人靜靜地走着。
往另一邊城門而去,應該能尋到龍潭虎的出口回到原點。
只是,他本沒打算走了。
無憂無憂,是不是在這無憂城裏永遠住下去,久而久之,就能漸漸忘記很多事情,忘記很多人,甚至忘記自己是誰。
久而久之,是不是就能無憂了呢?
徑自走着,打量着兩邊的店鋪,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融入到這一羣虛幻出來的人羣裏。
走着走着,卻是漸漸止步了,心下驚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還在忘憂城裏!?
不是早該出去的了嗎?
只見前面,七魔七煞彷彿做賊一樣從一家客店出來,往對面醫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