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部署&剎為帝尊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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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多費力氣的,我斷然相信顧朝雲她再怎樣都不會這般出賣空山的!”殷娘直起身子來,天幀帝想做什麼,她很清楚。
“呵呵,你以為她是你嗎?朕再給你一個機會,替朕解決了那四大毒靈,朕就乾乾脆脆賜你一死!”天幀帝冷冷説到。
“呵呵,在這地宮裏孤獨終老如何能威脅得了我,這麼多年了,我不也是獨孤而過的嗎?”殷娘説着突然大笑了起來,問到:“凌霄,你呢?這麼多年了,你不是同我一樣,守着一座空城而過,這同關在這地宮裏有區別嗎?”天幀帝按在案几上的手緩緩握緊了,陰沉的雙眸將內心的憤怒輕易便了出來,殷孃的話無疑是踹到他心裏去了。
“呵呵,那你兒子呢?你不是一直在找你兒子嗎?”天幀帝反問到,似乎固執地要將自己同殷娘區別開了,他怎麼會像她這麼可憐呢?
“哈哈,兒子,我沒有兒子,我哪裏來的兒子啊!我兒子早死了!”殷娘卻是一反常態,不知是更加的失了,還是徹底清醒了。
很久很久,沒有人同她談起兒子了!
“你休想我出賣空山,也休想顧朝雲出賣空山,她若真敢出賣空山,就不會落到現在家破人亡了!”殷娘繼續大笑着。
天幀帝站了起來,冷冷道:“你就這麼相信顧朝雲嗎?如果她不敢,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不敢了!朕今就能把她帶到這裏來!”
“哈哈,凌霄,要不要同我賭一把,就賭顧朝雲敢還是不敢背叛空山!”殷娘亦是站了起來。
天幀帝卻是大笑,道:“賭就賭!只是,你有何賭注?”
“她若敢背叛空山,我甘願為你所用,任由你差遣,她若不敢背叛空山,你替把兒子尋回來!”殷娘認真説。
“呵呵,兒子,你兒子不是早死了嗎?”天幀帝本就當殷娘是胡言亂語,如果當年她懷有身孕,如何還會回空山去?
“他背後有一道血紅的蓮花胎記,他出生不久就被人偷走了,他一定還活着的,已經二十多年了…”殷娘喃喃自語,凌厲的鳳眸了神彩盡失。
天幀帝眸中掠過一絲複雜,似乎有些相信了,若是假,她這失心瘋又怎麼來的呢?
“好,朕答應你!朕要是輸了,朕就把天下所有背後有血蓮花胎記之人都尋出來!”不管真假,天幀帝似乎有十足的把玩,顧朝雲會為唐文背叛空山,有這兩師姐妹相助,拿下空山便是值可待了!
空山是天下毒門之尊,自是有諸多用處,而且,就空山的位置來説,正是他布兵白狄東北邊境的好位置!
“謝謝皇上!”殷娘仍舊是喃喃而語,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病怕是又要發作了。
天幀帝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便走,而門外,李公公已經等候很久了,徐公公自覺地先退了下去,滿腹的疑惑,正急着同容王無情稟告呢!
“主子,時候快到了,啓程吧?”李公公低聲問到。
“狄胡那邊部署得如何了?”天幀帝問到,早已開始布兵了,狄胡可繞道萬重大山攻白狄北部,拿下了空山,皆空山之力,出入萬重大山攻白狄東北,這二處皆是攻其不備,而天朝虛張聲勢在西部牽制白狄主兵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差西界底部的財寶來充軍餉只用,還有空山的歸降了。
“二皇子遲遲不肯調兵,依奴才看,他那心裏是疙瘩着沒正式登位呢!”李公公稟告到。
“呵呵,不是差遣去尋司夜回來了?怎麼,沒找到?”天幀帝笑着問到,這狄胡新王的登基大殿可是等着司夜去主持呢!
“皇上,嘯風鷹一直沒有回來,奴才從空山那頭掉人過去,就是沿着那溪走亦是死傷了不少,還是沒尋到殿下的痕跡,奴才覺得這…殿下會不會…”李公公支支吾吾,沒敢把話説白了。
“哼,知道司夜他敗在哪裏嗎?”天幀帝冷冷問到。
“奴才不知…”李公公從來不敢妄自揣測天幀帝對太子殿下的心思。
“畢竟是她的兒子,和她一樣,太過重承諾了,他就不該把哭笑二人留在身邊!”天幀帝眸中陰鷙掠過,這兒子,終究是不像他,否者怎麼會留哭笑二人這麼個把柄在他手上呢。
李公公驟然蹙眉,一下子明白了天幀帝的意思,連忙解釋道:“皇上,奴才可不是擔心殿下不顧哭笑二人而不回來,奴才擔心的是…是…是殿下本就沒有收到消息,已經這麼久沒消息了,那山林裏會發生什麼,誰都説不準啊!”天幀帝一愣,這下子才明白李公公的意思,這是擔心司夜在萬重大山裏的安危!
李公公見天幀帝臉驟變,連忙小心翼翼道:“皇上,小道消息都説殿下尋到了血狐了,不管殿下想做什麼,他總該回來的呀!”
“把忍召回來!”天幀帝驟然厲聲,大步朝前而去,司夜即便是再頑劣,都不能離他而去了,他早已準備好如何懲罰這唯一一個兒子的背叛,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死!
“是!”李公公領命而去。
忍,天幀帝養了二十多年的影衞,擅忍術,那追着寧洛和淑妃而去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西界。
淑妃已經住了多了,這幾正準備着由暗河回孤城。
地上的白,西界的夜。
這藏於千萬仗之下的地下世界此時正是一片寂靜,唯有那通往墓碑石門的石階旁亮着一盞盞油燈,照亮了這通往地上的路,而其他地方皆是一片漆黑。
暗河裏的漁舟都睡着,只有一葉扁舟漸行漸遠,留下的水聲亦打擾不了這寧靜。
扁舟輕易便穿過那片片毒瘴,層層障礙,很快就到了鬼宗門口。
把守的依舊是那幾名鬼差,卻是對來者很是悉,不在多為難便放行了。
這人,身姿頎長,一襲白衣,墨髮隨意散落,手中千絲紙扇輕搖,畔噙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不是別人,正是離開孤城已經的寧洛世子。
身影遠去,那守門的幾名鬼差才敢議論,寧洛世子同鬼宗少主這衣着打扮皆十分相視,獨獨是這神態身影相差太多。
一個看似個子,一個卻是個呆子。
就連孟婆婆都這麼説過。
過了鬼門,便入了花園,花園後是重重閻羅殿,淑妃對這閻羅殿十分的有興趣,此時也不知道在那個殿裏同閻王切磋武藝呢。
花園裏,不單單是楚隱一人,還多了個女子,只着一件夢幻紫的長裙,身段妖嬈不已,看着楚隱,畔卻是泛着冷冷的笑,正是那失之林的主子,蝶依姑娘。
楚隱正認真地伺候着一盆不知名的花,對於眼前美,全然的死而不見,即便是寧洛站到了他面前來,他亦是頭都沒有抬起。
“喂,這傢伙冒充魔煞,到處招搖撞騙,你倒是説句公道話啊?”蝶依指着寧洛,對楚隱説到。
昨才到西界的,見了這洛水姬和火魔口中所為的魔煞,一切謊言便都撞破了。
這傢伙本就不是魔煞,他是紙魔,是他們七魔之一,魔剎曾經的史官!
楚隱本沒有理睬蝶依,輕輕在那花苞上一點,花兒便緩緩綻放開了,是一朵依米花,四個花瓣顏各異,很是好看。
“呵呵,這隻生長在沙漠戈壁裏的依米花倒是被你給種活了。”寧洛笑着説到,亦是沒有理睬蝶依。
蝶依這下子可怒了,驟然站了起來,鳳眸一眯,厲聲道:“我看你就是打了魔剎大帝這位置!我這就事情都説出去,把七煞也都找來,沒了魔尊,沒了左右而使,魔道也是要復興,只是,還輪不到你寧洛一個人説得算!”
“你想把事情都説出去?”寧洛卻是大笑了起來,問到“你倒是説説,你都知道了什麼?你們七煞都知道了什麼?”
“我只知道當年血魔同魔煞勢不兩立,魔剎大帝這個位置本就該是魔煞囊中之物,是血魔卑鄙無恥奪了王位,還妄想染指魔尊!”蝶依怒聲説到。
魔剎大帝向來都是從魔尊左右使裏挑選出來的,同魔尊結為夫,剎為帝,尊為後,共同治理魔剎帝國。
當年魔煞同魔尊情比金堅,而魔剎大帝這位置卻落入了血魔手中,這一有違祖制的結果竟然得到了太后的允許。
正因為此事,七魔同七煞勢不兩立,從不相往來。
寧洛聽了蝶依這話,不由得冷笑,或許七煞比起七魔來更能衝破魔煞的封印吧,只是,她知道也只有這些,大婚那的事,她終究是想不起了。
而他,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終於解開了最後的謎團,當初的選擇是對的,血魔絕對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