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為雪深冤苦奪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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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提醒一下尤晶,便説:“前輩可是紅母一世?”
“啪”地一聲輕叫,他捱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本看不清她是怎麼動手吧。
“混帳小子,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方子璽的腦袋有些發懵,哭笑不得。這老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剛才還問人她是誰呢。他心中有氣,卻不敢發作。對方太強,不好吃虧會更大。他小心地退了幾步,按劍而立。
紅母一世嘿嘿一笑:“小子,你那破銅爛鐵沒有用的。我想擊你,你連拔劍的工夫都沒有。”方子璽並不懷疑這是真的,但他卻不會自動放棄抵抗,冷哼了一聲,沒有説話。
紅母一世轉向尤晶,笑道:“丫頭,你想動手嗎?”尤晶不卑不亢地説:“我練武不是為了好玩的。你若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我們打個賭如何?”紅母一世笑道:“怎麼賭?”尤晶説:“我刺你二劍,你若全都接不來,我任憑你處置。若有一劍接不下,你就不能再為難我們。敢賭嗎?”紅母一世哈哈大笑起來,怪音在陰慘的塔林中飄蕩:“丫頭,多少年來,老身還沒有不敢賭的時候呢。所不同的是,與我賭的人沒有女的,更不會是個丫頭。衝你這份膽氣,老身破例與你賭一次,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尤晶放心了,輕聲笑道:“我是個軟弱的女孩,能耍什麼花招呢。前輩,你打算如何接招?”紅母一世説:“那是我的事,你好自己那份心就不錯。”尤晶柔和地説:“前輩,我不想傷害你,我出劍時你可要小心喲。”紅母一世哈哈快笑起來:“小丫頭的心腸還不錯呢,可惜不是我的傳人。”尤晶笑地説:“這簡單呀,只你願意收我這個徒弟,我不反對呀。”紅母一世嘿嘿地笑了:“丫頭,你倒會檢便宜,我可不會收小敵人的。”尤晶説:“這有什麼關係呢,你改變一下主意不就行了嗎?”紅母一世笑道:“小丫頭,你改變主意了?”尤晶一徵:“我改了什麼主意?”
“不想賭了嗎?”尤晶忙道:“前輩別急,我不過在尋找更好的賭法而已,我不想讓您老人家難看的。”
“閉上你的賤嘴!”紅母一世火了“難看的是你這個小蹄子,不是老身!你自以為了不起,老身卻沒把你放在眼裏。再敢多説一句,我割下你的長舌頭。”尤晶臉一紅,到滾燙。老女人雖然出言難聽,但她畢竟怒了,這是好事。自己可不能惱了,否則真要保不住靈活的俏舌頭了。
紅母一世雖然氣勢人,她也沒到多麼可怕,這要歸功於吳暢再傳神功。這時候,她忽兒覺出吳暢的許多好處來,往事不可憶呀!
她平靜了一下心緒,出劍來。視劍端,她到了動,雪花翻騰般的動。若不是自己再修絕學,她想不出自己會怎樣面對紅母一世,那恐怕連看對方的勇氣也沒有。現在,她卻到中有一股力量在奔騰,目前的心境帶來的明顯好處:敵人不管多麼厲害,她都不心動,更不怕。這是不易做到的,特別她還是一個女人。
紅母一世輕蔑地瞥了她一眼,説:“別裝模作樣了,快動手吧!”尤晶輕一笑,長劍內旋了一個弧形,嬌軀飄然而動,彷彿風擺柳。突然,身法一變,似金星進濺,身影向四方急散。與此同時“碧月狂風劍”霎然出手。電光石火之間,她倚仗着“攝形術”換了九個方位,刺出冷森森九劍,每一劍都刺向對方要害。
紅母一世駭然,做夢也想不到一個黃丫頭竟有此奇幻的身法,大驚之下,來不及多想,急使“紅學”奇術“百花錯位”身形驟旋,手中枴杖翻然一擺,幻出無數杖影“啪啪…”打開尤晶的利劍。
尤晶身後退。
兩人換了一招,各自心驚。尤晶嘆紅母一世象紅的海深不可測,若不是自己身法奇妙,幾乎被拐杖打着。
紅母一世驚詫尤晶小小年紀,造旨深。她想不出何人能造就出這樣的高手,假以時,將大放異彩,兩人對峙了片刻。尤晶説:“前輩杖法神奇,勁力宏大,實屬罕見。不過,我仍有信心在第三招取勝。”紅母一世不由火往上衝,小妞子,人還傲呢。你有信心,難到我沒有嗎?我還沒有給你厲害的瞧瞧呢。她嘿嘿一笑:“丫頭,是紅是白掀開才能知道,你別得意太早。”尤晶笑道:“前輩,這次我仍攻你的九個方位,你小心了。”紅母一世哼了一聲:“叫喚貓不逮老鼠,你還是留心自己的空檔吧。”尤晶微微一笑,顯和十分輕鬆。這是神戰,給紅母一世看的。她心中其實並沒有底,知已不知彼,勝負各半。她唯有憑藉自己的優勢去拚殺。
紅母一世老辣成了,自然能看破她的小門道,雖説如此,但看了她那滿不在乎的樣子,老人心還是生氣的。這種時候要一念不起,是不可能的。她輕哼了一聲,沒言語。
尤晶換了位置,長劍上下一振,從側面又展開了兩個攻勢,搖身一晃,使出攝形術一式“虛實雙生”化出兩個人影搶上去,長劍猶如大幕從地上拉起,劍勁騰昇,有扯地連天之勢,又是快極詭幻的“雪載劍”式。
紅母一世陡見光華來,不敢怠慢,杖向空中一擺,奮力划起。霎時,一片紅的光霧如綵帶圍住了她的身體。
“哧哧”幾聲輕響,劍氣飛灑。尤晶急身飛撤。
紅母一世見尤晶不過如此,不由笑了起來:“丫頭,還有最後一招,你別捨不得使出自己的能耐。”尤晶心中一片冰涼,到求勝艱難。這老女人勁力古怪,令人不可視,自己恐怕要糟。但自己不能糟,有一千種理由也不行。
她思前想後一陣子,覺得與其賭輸憑人處罰,不如狂戰一死。自己一命黃泉走,也是盡了力。縱不能救出父母,那也怪不得自己了。
她有些哀涼地長嘆了一聲,覺得自己的生命開始重複以前的險惡。她揚起臉,想些雪花兒。希望能把自己的痛苦注入雪花裏去。雪花兒真美,也許片刻之後自己也成了雪花兒,在空中飛舞。她在尋找走進雪花裏的門徑。靠近某種無靈唸的東西是困難的,特別是她還在生命的緊要關頭,她不可能什麼都不想。
紅母一世見她如沒事兒似的,催道:“丫頭,快動手。怕是沒用的,這裏是一片死地,不生長同情。”尤晶苦笑了一聲,頓覺一股悲風從眼裏襲進了她的心靈。剎那間,她找到某種覺,一片亮晶晶的雪花兒在她心田裏分夕光明。她忽覺自己成了雪花兒,那麼輕盈靈動。那滿天飛舞的雪花呀,亂糟糟的,有銅錢那麼大,純玉一樣清明。雪花成了小生靈,那是她的生命。
長劍在她手中不由自主振腕使出。
“雪載劍”光華陡盛,青殺氣,森芒芒,長劍幻作無數很墾,就似那雪花,內外終於合一了,彷彿九天的星星一下子旋轉而落,卷向紅母一世。
這陣勢氣象磅礴,大有一切不可以擬之狀。
紅母一世駭驚失,老身一擰,宛若花蛇銀妖,枴杖,一振,成了寒光閃爍的怪劍,通體血紅,奇劍急切弧形外劃,使出“紅學”幻術“萬變神通”怪劍霎時變成一條蛇,無數火影閃電般向外飛騰,彷彿要燒紅夭地,把無邊的雪化成一場空。浩大的紅勁氣猶若狂動的海,細處深層隱隱有雷鳴風聲,那是要打翻一切的狂叫吶喊。
兩人的反應都是空前的奇觀。方子璽被這樣的奇鬥都驚呆了,以為是上仙在大戰呢。
“哧…哧…”幾聲,尤晶從半空中弧形飛回發劍的地方。紅母一世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白髮被削去大片,前的衣襟上也有了個小口。
兩人的驚天一倉,紅母一世無疑輸了半招,老臉格外陰沉,眼裏怪光閃爍。這對她自然是不能接受的,自己後半生的好心境被一個戲婢給破壞了,這口氣如何能嚥下?但有賭在先,她一時不好發作。她瞥了一眼滿地雪花,尤晶此時已成悵恨人。雪幫了她的大忙。
方子璽見子贏了,一下子躥到她的身邊,笑道:“天助我們了!”還沒有言語,紅母一世冷冰冰甩過一句話:“它不會助你們第二次的。”尤晶平淡地説:“前輩,我們來這裏是萬不得已的,你就不能放開不管嗎?”紅母一世哈哈地笑起來:“丫頭,你的小嘴再巧,也不如手腳漂亮,還是少説廢話吧!”尤晶道:“前輩,聚寶盆真的神異無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