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誤食雪精喪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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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同於一般毒品,第一次服食後,馬上就會來毒癮。食過兩次後,犯癮的時間才長。
他們在雪地上剛要跳,忽聽有人冷冷地説:“天南狼,你倒會享福呀!”老頭子一驚,陡見一對男女站在他的身旁。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他一點也不知道。
他仔細地打量他們一會兒,認出女的來了。她們是白玉環和葉寬,他從來沒有見過。
他哈哈一笑:“原來是白姑娘,這種遊戲我以為你是不會反對的。”王碧玉俏笑道:“不錯,我也沒見過美人在雪地上跳舞呢。”老傢伙更樂了,忙道:“快跳,還等什麼?”葉寬忽地冷然説:“我看這沒什麼趣,讓一羣不甘心受擺佈的可憐姑娘悽悽慘慘地在雪地上亂跳,唯有狼人才幹得出來。”老頭子然大怒,王碧玉也倍意外。
“小子,你想與老夫作對?”
“我從來不在乎多殺一個老鬼。”王碧玉甚愕然,她們跳舞關你什麼事?這些天他們情如夫,如魚似水,互相切磋,功夫有了巨大的長進。在關鍵時刻“石鏡”更幫了葉寬一個大忙,打開他的“九重周天”幾乎使他胎換骨,直上頂峯。王碧玉又贈他一把薄如蟬羽似的冰一般的寶刀,兩人重出江湖。寶刀閃着冰光,讓人膽寒。葉寬信心百倍,這次要與吳暢見個高低,他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他。低吳暢一頭他不服氣,人就為了一口氣嗎。
老頭子憤怒了,欺身上前就要動手。
王碧玉道:“狼主,這是誤會,何必傷了和氣呢?其實他並不喜歡這羣人。”葉寬笑道:“不錯,我確是不喜歡他們,因為他們與吳暢走得太近。不過,我也不喜歡戲他們。無論怎麼説,吳暢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若見了他的心上人受人戲而無動於衷,將來見到吳暢就無話可説了…”王碧玉有些不解:“你真是個傻子,我們正要找他的晦氣呢,讓他心上人受辱,讓他的心滴血,這不是打擊他的好方法嗎?他若受不了刺或瘋或狂,或者心神不安,你不正可以一舉戰勝他嗎?”
“你的想法非常可愛,十分細膩,可缺少豪放。這樣固然可以傷害他,同時也可使他充滿仇恨,一個充滿仇恨的人是不好對付的。”
“這麼説,你還是怕他呀?”
“不!我不想使兩人的爭鬥充滿血腥,能分出勝負的方法有許多種。”王碧玉哈哈地笑了起來:“這裏的事給我吧,一切後果由我承擔,我要讓她們再也別想抬起頭來。”不知她怎麼忽地對他們充滿了仇恨,也許恨她們與她不一樣吧。
葉寬冷笑道:“那你走得就太遠了。”
“怎麼,你想幫他們對付我?”王碧玉驚道。
“這種可能正在增大,都是因為你的任。”王碧玉氣得差點跳起來:“好啊!你個甜言語的小人,竟然如此忘思負義!
你的那些誓言原來都是假的!”葉寬笑了起來:“我從不説過頭話,生活的教訓太多了。我的誓言都是有條件的,只要你對我百依百順,我不會忘記你的好處,相守白頭。如果你自行其事,與我對着幹,這把刀就會告訴你一個最老實的辦法。”
“你想殺了我?”
“我想你沒有誤解我的意思。我是一個毫無情義的人,但也有滿腹柔情。我殺人太多,絕不會為一個女人淚。”王碧玉頓時百集,一切都得這麼明朗了,相處也難了。但她確是喜歡葉寬的,不想就此與他分手,勢成水火。她恨不得一下子殺了他,可又不敢動手。她知道自己的手是軟的,殺他時會手顫。而他心冷似鐵,殺人猶如切西瓜,不會有憐惜的。比較起來,她是吃虧的,可想不出賺巧的辦法,她唯有認了。
她勉強地笑了一聲:“我聽你的可以了吧?”葉寬也笑了:“這就對了。你要向她們那樣,多一些温順、憐憫。”王碧玉心中雖然不快,也只好苦笑不語。
老頭子見他們又和好了,笑起來:“白姑娘,既然你們不知好歹,就別怪我無情了。”王碧玉道:“他是當家的,我有什麼法。你要想保住這個狼窩,最好對我們客氣點。”老傢伙哈哈地大笑起來:“老夫一輩子打狼,什麼樣的狼羔子沒見過?與老夫作對,你們的腿兒還欠長。”這時,黃嬌一聲大叫,猛地撲向拿着花瓶的腦,她的毒痛上來了。女人染上毒癮,那樣子是可怕的,眼睛大而無神,臉蒼黃,十指伸出如鈞,咬牙切齒,一副拼命的模樣。
她的功夫原是極高明的,染上了毒,功夫瞬間消散了。雖然她還比一般人要強些,但對人已構不成威脅了。
高明的武學家最怕的就是毒,他若染上了,比一般人受害要深。在這裏,功夫愈深越幫倒忙。這種毒絕不可以運功驅趕的。
腦何等厲害,本沒把黃嬌放在眼裏。她剛撲到,他揮手給了她一個巴掌。
她的身子頓時在雪地上轉了幾圈。但她並不回體,身體剛站穩,又不顧利害地衝上去。
她雙目赤紅,眼角裂,瞳孔裏燃着渴望的毒火,她原有的生命完全被另一種東西掩蓋了。
腦這次沒打她,嘿嘿一笑,飛指向她的“中”點去。
葉寬心中一動,側身滑步,閃電般向腦欺去,同時使出“九粘十八抓”上乘擒拿術,抓向玉花瓶。
腦大吃一驚,急忙縮臂屈時向下按去,可為時已晚,陡覺手指一鬆,玉花瓶到了葉寬手裏。
眾人皆驚。
王碧玉見一切不可收拾,唯有嘆息。男人真是不可思議,轉眼間他成了另一個人。這與幾前的那個英靈多情的葉寬多麼不相同啊!
她竟然忘了他還長着一雙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