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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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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凡倒了一口冷氣,腳步立即止住了。

在他眼裏出現的先是兩排模樣怪異的妖魔塑像,造型極真,楚一凡覺得自己已經踏進了地獄裏,他的目光順着這些塑像望過去,一座被孤單包裹着的建築物出現在他眼裏,上千道光芒瀉下,似乎將那被蜘蛛網包裹着的寶座點燃了,寶座上折出的光輝正在無言地敍述着它往的光輝。

楚一凡抬起了頭,魔座上方是聚集在一起的螢火蟲,螢火蟲極其碩大,都有拳頭大小。在螢火蟲中央,楚一凡糊糊地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見楚一凡停下了腳步,冰玫也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楚一凡變得有點茫的眼睛,她便問道:“你怎麼了?嚇着了?”楚一凡先是點頭,後又搖頭,辯解道:“我只是被那東西引住了。”

“也對,”冰玫説道“既然到了這裏,我就應該將一些事情告訴你。”冰玫眼裏盪漾着一種楚一凡難以讀懂的温暖,楚一凡的心忽地失落了,也不知這種覺來自何處,彷彿是在非常遙遠的彼端。

“那裏是魔座,是曾經統治着淵底的居主索龍居住的地方,但在三千年前,一個能力非常強的人打敗了索龍和他的弟弟,並錮了索龍,”冰玫深了一口氣,口微微起伏,繼續説道“經過了三千年的時間,索龍的錮已經瀕臨崩潰,我們此次的目的就是將瀕臨崩潰的錮重新加固,讓索龍再次被完全錮住,你明白了嗎?”説完,冰玫就將目光投向了楚一凡。

楚一凡皺起眉頭,説道:“覺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情,不過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反悔了,你説吧,要我幹什麼事情。”冰玫的臉上浮現出楚一凡難以猜透的曖昧,冰玫吐了一口氣,指着眼前的魔座,説道:“看到了嗎,那裏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到了之後要做什麼事情?”

錮索龍。”楚一凡更加不明白,他扁着嘴巴,問道:“我要怎麼做啊?”冰玫將虎頭權杖舉至前,説道:“那我可不管你,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話語雖然很隨意,但她的眼睛卻一直看着魔座上空的螢火蟲堆,她非常的明白,螢火蟲的掩蓋之下就是索龍!

聽到冰玫的話,楚一凡可就有點生氣了,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明明是冰玫帶楚一凡來這裏的,要怎麼完成冰玫與的任務,冰玫也應該説一下才對,怎麼能就像趕鴨子一樣,將楚一凡趕到這裏就不管了呢?楚一凡有點生氣,也不去理會冰玫,邁開步伐就朝魔座走去,楚一凡還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麼樣的歷練!

看着走向魔座的楚一凡,冰玫的臉上既是高興又是擔憂,她握着虎頭權杖的手已經滲出了冷汗,讓她害怕的人非常的少,掰着手指也可以算出來,擺在第一位的就是路殤,其次就是索龍,再就是已經死去的瘋桀。冰玫靜靜地將權杖的虎頭對準了那羣螢火蟲,腳步卻未邁向前,她的瞳孔沒有動過,直盯着那羣螢火蟲。

楚一凡的嘴巴一直撅着,就像在負氣的孩子,他一邊走着,一邊將天地乖離搭在初開之星上,他的眼睛一邊瞄着寶座,一邊瞄着上空的螢火蟲,從稀稀疏疏的螢火蟲縫隙間,楚一凡看到了一副骸骨!楚一凡的眉早就緊緊鎖住,雙腳已經踩上台階,一步一步一步…

“主人!”極尖鋭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已久的淵底,楚一凡被嚇了一大跳,雙腳不抖了數下,他還以為是什麼恐怖的東西出現了,順着那聲音,他側過了身。

冰玫也被那聲音嚇了一跳,她尋聲而去,一個赤着身子的少女站在那裏,分明是嘟嘟,冰玫臉上沒有不高興的神,反而莫名地多了幾絲的微笑,就似乎在等待嘟嘟的到來般。

魔座上空的螢火蟲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缺,索龍正用他那接近詛咒的眼神看着底下的路殤以及走向魔座的幻獸嘟嘟,他的骨指捻在了一起,雙顎咬得咯吱作響,就等待耐不住的那一刻。

站在不遠處的冰玫已經注意到了索龍,她看着變成一具骷髏架子卻還活着的索龍,臉上是極雜亂的表情,在很久之前,她也曾與這個男人有過魚水之歡。但現在,這個男人就是她的敵人,為了完成三千年前對路殤許下的諾言,她必須拋除一切的情愫,爭取完成此行的目的,索龍錮已經變得非常的脆弱了,從飛舞着的螢火蟲上就可以看出來,它們飛行的路線都被索龍控制住,可以這麼説,螢火蟲就是索龍的雙手!

楚一凡是一臉的錯愕與羞怯,他看了眼正跑向自己如同未着衣物般的少女,忙將頭扭在了另一邊。

嘟嘟眉頭一皺,低聲罵道:“這死主人,還裝純!”不過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她邊跑向楚一凡邊看着上方的索龍。

“我的憤怒已經被你們點燃了,三千年的束縛,你們絕對不知道其中的痛與苦,愛與恨,路殤!”索龍吼道,原本還算安分的螢火蟲已經在索龍周圍亂舞,索龍的眼珠子都差不多從眼窟裏掉出,他的腔劇烈地顫抖着,暴喝道“你今生欠我的不是用生命可以換回來的!”螢火蟲迅速集結在一起,調整好隊形,瘋狂地衝向了魔座下方的楚一凡。

見索龍開始行動,冰玫已經將虎頭權杖舉至頭頂,身子輕輕飄起,冰裳輕輕飄動着,煞為誘惑,她低聲唱着咒語,虎頭上開始出現數量極多的小刃,上次力戰金麒麟放出的小刃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時間非常的緊迫,冰玫也管不了三七二一,紅緊咬,雙手力揮,虎頭周圍的萬計小刃就撲向了螢火蟲堆。

螢火蟲飛的時候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而冰玫施放出的小刃產生的聲音就非常的尖鋭,如同一羣採蜂蜂,發出的“嗡嗡”聲早就引起了索龍的注意。

一羣帶着索龍意志的螢火蟲從攻擊的行列中離,扭轉鋒芒,衝向了冰玫。

看着漸漸接近楚一凡的螢火蟲,嘟嘟是一臉的焦急,但嘟嘟只適合單體攻擊,並不適合全體攻擊,她的右手上已經出現了極細的光珠在轉動,速度極快,本看不到有幾顆光珠,或許只有一顆!

冰玫施放出的小刃已經與衝向楚一凡的螢火蟲堆混在了一起,切碎螢火蟲發出的聲音傳向四周。

冰玫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螢火蟲,臉上沒有什麼焦急的神,她緊緊握住虎頭權杖,後退了幾步,隨之舞起虎頭權杖,她的身體周圍頓時產生一個氣漩渦,氣漩渦包圍住她,那些衝過來的螢火蟲都被氣漩渦束縛住,被帶向了黑的上空。

索龍看着若隱若現的冰玫,狂笑了數下,低語道:“還是那麼的笨,以為將自己關住就可以世界和平了,”索龍昂起頭繼續説道“不!不是什麼世界和平,而是對於外面的殺戮都肆意放縱,冰玫啊,你到底改變了多少。”索龍的話剛剛説完,冰玫周圍的土地就開始顫動,土地裂開,數只觸手伸出。

若是要自保,那嘟嘟絕對有信心,若是再救一個人,她就有點心餘力絀了,而這次的對象又是那些不能亂碰的地獄螢火蟲,如果碰到了它們,八成會被屍控。嘟嘟柳眉早就擰得像絲,身子已經出現在了楚一凡的面前,張開上臂就想像上次那樣子將楚一凡抱住,楚一凡可就不願意了,他可不知道身後那些越來越近的螢火蟲的駭人之處,後退,就避開嘟嘟的擁抱。

“死主人!”嘟嘟立即叫道。

“我又不認識你,雖然你上次救了我,但不要一見面就這樣子,你看你,衣服都沒有穿,”楚一凡嚷道,頭就歪在了一邊。

“沒成為他之前可真讓我厭惡!”嘟嘟叫道,她像只惡狼一樣撲向了楚一凡,楚一凡本身的體質就不好,加之嘟嘟又是幻獸,速度方面絕對是嘟嘟更勝一籌,半秒的時間,嘟嘟就與楚一凡零距離,像離別了許久的家人一樣,嘟嘟將楚一凡抱在了懷裏,特別的觸瞬間充滿了嘟嘟的全身,一次分別已是三千年,自從路殤為解開四大物的秘密離開這個星球后,她就沒有再這樣零距離與路殤接觸過,這一擁抱,充滿了愛與恨,苦與甜,她的內心在吶喊着兩個字:路殤!

楚一凡的上空正有一場綠血之雨傾瀉而下,中間還夾雜着無數塊螢火蟲碎片,綠血之雨已經落在楚一凡的周圍,楚一凡完全沒有去理會那充滿腥味的綠血,內心及官早就被嘟嘟灌滿了,可不,如果一個光着身子的女孩抱住你,你不衝動才怪!不過楚一凡內心想的不是什麼齷齪之事,而是想早點擺這個滿身是鱗片的奇怪少女,他用力掙扎着,叫道:“我們不,不要這麼熱情!”一聽,嘟嘟就十分的不高興,罵道:“死主人,你再亂動,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不是你的主人,我也不想做你的主人,”楚一凡嚷道,綠血已經落在了他們周圍,楚一凡渾身被得髒兮兮的,楚一凡拿着初開之星就亂捅着嘟嘟身上的黃鱗片。

嘟嘟一臉的不高興與無奈,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就想覺一下路殤的另外一面,那被無數的背叛與悲哀隱藏着的另一面,為了尋找最後的救贖,路殤揹負着連嘟嘟也不知道的沉重走向黑的未來。

不過現在可不是回憶的時候,她一手抓着楚一凡的下巴就將他扭向後面,叫道:“你看看那上面!”

“你不要亂動…”楚一凡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忙了好幾口口水,之前,他就聽到了那具乾屍,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那些螢火蟲死的死,攻擊的攻擊,那巨大的蔓藤十字架已經曝光在了他的面前。

“路殤!”索龍吼道,身子一直向前傾,妄圖擺光圈的束縛,可那光圈哪是吃素的,只要索龍的移動範圍一超過界線,光圈就會出現,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這就是這光圈的實質,也就當路殤得到了這光圈之時,他才會將錮索龍的念頭付諸行動,這一錮就是三千多年,任誰也會懷恨在心的,何況是居主索龍?

楚一凡幹了下口水,説道:“我們還是走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你算開竅了,”嘟嘟不滿地説道“那你就不要亂動了,一切我安排。”

“你不要黏得那麼近,”楚一凡説道“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保護自己,不要你的憐憫”

“死主人!”嘟嘟又罵道,她這下可來氣了,撒手,就不管楚一凡了,站在一邊直看着這場好戲,如果真如冰玫所言,那楚一凡是絕對不會死在這裏的!

楚一凡對嘟嘟吐了吐舌頭,轉身就將天地乖離搭在初開之星上,光弦出現,楚一凡將箭頭隨意指向了那堆螢火蟲,帶着幾許的倦意,天地乖離化作一道強光衝進了螢火蟲堆裏。將天地乖離用在這羣螢火蟲堆上,真可謂是大材小用,天地乖離可以穿破一座大山,何況是這被硬殼包裹着的軟體動物。

天地乖離一次次地戳裂那些螢火蟲,但螢火蟲的數量太多了,就算要將它們完全消滅,那天地乖離也要花多的時間。

楚一凡轉身看着嘟嘟,説道:“看吧,我説了,我自己也可以的。”

“還有那麼多,你不可能消滅光的,”嘟嘟的話一下刺痛了楚一凡的心。

楚一凡回頭,蹲地撿起一塊螢火蟲的塊。

“噁心的主人!”嘟嘟嚷道。

楚一凡不理會她,靜靜閉上了眼睛,説道:“材質結構,鎖解;分子結構,鎖解,”楚一凡睜開了眼睛,吼道“投影開始!”楚一凡手中發出強光,異常的耀眼。

“雖然具有路殤的味道,但為什麼像是嬰兒一般?”索龍沙啞地笑着。

站在楚一凡身後的嘟嘟也嚇了一跳,眼睛不自覺地閉上了。

冰玫周圍的土地出現許多的觸手,但外面的還不會讓冰玫覺到害怕,而出現在裏面的就沒有那麼好解決了,本來辛辛苦苦締結出的氣漩渦就這樣輕易地被這些搗亂的觸手破壞了,氣漩渦消失,那些被卷向上空的螢火蟲一掙漩渦的束縛就揮舞着翅膀衝向冰玫,冰玫擔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能不能完成路殤與的任務,讓楚一凡受一次死而復生的覺。

數只魚怪從裂縫跳出,將冰玫包圍住,魚怪腋窩下的觸手軟膩膩的,揮舞間都帶着一股腥味,冰玫的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她舉起虎頭權杖就發出小刃,她念着咒語,虎頭權杖卻一點反映都沒有?

冰玫再次誦着咒語,但虎頭權杖並沒有回應她,她的臉上開始滲出冷汗,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已經望向了十字架上的索龍。

兩人目光相遇。

膽怯,彷徨。

憤怒,飢渴。

從索龍變動着的嘴型上,冰玫讀懂了幾個字:背叛的下場就是死!

很久以前,冰玫的貼身武器並不是這把虎頭權杖,而是玲瓏,但那把玲瓏卻被路殤給毀了,之後,索龍就將虎頭權杖送給了冰玫。冰玫早就知道索龍對武器的控制非常的強,沒想到強烈到這種地步,分開了三千年,又被錮住,竟然還可以控制住虎頭權杖!

冰玫一咬牙,雙手握緊虎頭權杖,就當作一使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虎頭權杖就敲向一隻撲向自己的魚怪,子是打中那隻魚怪了,但一直藉助於咒語及武器的冰玫的力氣可不會大,被敲中的魚怪也沒什麼覺,張嘴,發出刺耳的叫聲,腋窩下的觸手就已掃向了冰玫,不僅僅是這隻魚怪,冰玫周圍的全部魚怪也都展開了攻勢,二十多的觸手全部襲擊向冰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