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強盜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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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過去了一個星期,軒泉的司法機構似乎並未對這起兇殺案投入很大的力。於是,瘦皮猴這個一直遊走在各個酒吧、舞廳販賣藥丸的小人物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叫‘撈峯’的新毒販。
沈殘對此並不在意,相比之下讓他鬧心的是怎麼跨出這第一步。他的想法非常單純,也非常直接,就是在海村建立一個集桑拿、餐飲、洗浴一條龍的娛樂中心。
所有的構思都已經在他腦海裏成形,但他每每看到手裏那面額只有兩百萬的支票時,總會發出意味深長的唏噓。就這點錢,只夠買幾塊用來裝飾的磚頭吧…也許還不夠。
沈殘也想過足‘斬首堂’金不缺的白粉生意。可他手底下能用的除了劉龍和黃天嘯就再也沒別其他人了。就算把張君帶來的那四十多人算上,他們加起來還不夠一個學校的標準班制。以這樣一個不穩定,缺乏戰鬥力的團體去跟斬首堂硬碰硬,傻子也能想到,結果肯定是全軍覆沒。而且,張君這小子最近出門都是戴着墨鏡,躲躲閃閃的,也不知道他在怕什麼。
話説,自從那沈殘出手幹掉了瘦皮猴,張君回家後就病了三天,他太害怕斬首堂的報復了。就這麼左思右想的,腦瓜頂上硬是被他出了幾條白髮。
坐在車裏,沈殘斜着眼睛看他,問:“最近你有點不正常,心事很重?”張君被嚇的一怔,忙矢口否認。沈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説:“不要胡思亂想了,我見過那麼多出來混的,你的膽子算是最小的一個了。”阿龍嘎嘎怪笑:“可不是麼,南吳哪怕一個剛出道的小夥子都比丫有魄力。”張君這是有苦説不出,他看着麪包車後座綁着的那個男人,深嘆一口氣:“殘哥,你不覺得咱這麼做是在自殺嗎?”後座上的男人留着短頭髮,猥瑣的面孔,一臉相,他自然就是那個繼瘦皮猴之後斬首堂的新毒販…撈峯。
沈殘用匕首輕輕削指甲,頭也不回的説:“我們幹掉了金不缺的小弟,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很快的派了這小子上台,理由只有兩個,第一,他完全不在乎我們,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第二,他遇到了比我們更麻煩的事,不出時間管咱們。姑且不論會是哪種原因,今天這票,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富貴險中求,歌裏也有唱,愛拼才會贏嘛。”沈殘難得幽默了一把,其實他聽來聽去也就那麼幾首老歌,至於近年來火起來的周倫子什麼的,他壓就不認識。
“瘋了,全都瘋了。”張君用一種憐憫地目光看着撈峯,這小子可憐巴巴地瞪着小眼睛,眼淚汪汪的。
阿龍對準他的腦袋拍了一下:“他媽的,哭什麼哭,又不是要你的命,只不過是讓你把金不缺的毒品倉庫告訴我們,至於嚇成這樣麼。”
“幾位…幾位大哥,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可憐的撈峯前幾天還在為職位上升而高興呢,哪知道,才一個星期就被沈殘這夥窮兇極惡之徒盯上了。他心裏一直在撕吼着一句電影裏的經典獨白…嗚,我真他媽後悔加入黑社會啊。
“我説過不動你,就絕不會動你。只要你聽我們的吩咐,事成以後,我不會虧待你。”説完,沈殘咳了兩聲,咒罵道:“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最近咳的越來越厲害,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司機老黃呸道:“哥,你別説那喪氣話,兄弟們聽了心寒啊。”沈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好好,不説了。”麪包車靠邊停下,阿龍抓着撈峯的肩膀下了車,解開撈峯手上的麻繩,阿龍警告説:“小子,乖乖聽話,只要把門叫開,就算你立頭功。”撈峯哪敢説個‘不’字,他活動活動手腕,咬緊牙,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穿過一條條小巷,七拐八彎的走了差不多十分鐘,眾人才來到撈峯所説的斬首堂的倉庫。
正準備敲門,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沈殘一揚手,五人全都隱在了牆後頭。
“哎,我説,瘦皮猴被人死的事真的一點下文也沒有了?老大他不追究了?”左側男人掏鑰匙開門。
右側的男人提了口厚重的銀箱子,他哼了聲:“老大現在不是沒空麼,我聽説了,是海村那個叫張君的小子乾的,等老大忙完這一陣,有他受的。”
“那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跟咱們作對,這不是廁所裏點燈?找死嗎!”
“少他媽廢話!快點開門。”右側男人不耐煩的喝了句。
就聽了這麼幾句,張君身上的汗就跟下雨一樣嘩啦啦往下淌,他的腿也在哆嗦,他心裏咒罵,我他媽,這不關老子的事啊!你要怪,怪沈殘啊。媽的,老子當天就不應該那幾個人逃掉!這下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他還在胡思亂想,阿龍、老黃已經衝了過去,掐住二人的脖子,使勁一擰,清脆的兩聲‘咯’。二人倒下了。
沈殘推着撈峯肩膀,惡狠狠地説:“帶路。”來到三樓,撈峯故作鎮定地喊道:“開門,我是撈峯。”門上的小窗口被人拉開,一個黑臉小子愣道:“他們是誰?”老黃舉起那口銀箱子,黑臉小子頓時笑着打開門:“呦,今天換了兩位大哥提貨啊。”屋裏一共有七個人,三個工人在忙着往塑料袋裏放貨,三個保鏢,手裏都握着槍,他們正在看電視。開門的黑臉是這裏的管事。
“嘿!老王今天怎麼沒來?”保鏢問。
老黃面不改地説:“他回老家了。”屋裏很亂,約十米長的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毒品,大多都是半成品。成品則被疊的整齊放在左角。
沈殘向三人使了個眼,嘻笑着走過去,就在他伸出手把制住黑臉的同時,阿龍和老黃也都奪下了那兩名保鏢手裏的槍,剩下的一個來不及反應就被張君一腳踢翻了,他罵罵咧咧地揀起槍説:“媽的,一不做二不休,老子豁出去了,不就是他媽的玩命麼!誰怕誰啊!!”
“你們…是什麼人!”黑臉表現的很鎮定,與那三個蹲在地上抱頭的工人正好成了反比。
沈殘接過張君扔過來的手槍,衝撈峯比劃了兩下。撈峯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把桌上的毒品全都往袋子裏裝。
大概過了五分鐘,除了黑臉外,其餘六人都被封住了嘴。
老黃打開那口銀箱,當他看到裏面擺滿的嶄新百元大鈔時,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張君怪吼一聲撲在那口銀箱邊上,哭道:“娘啊,好多錢啊。”
“兄弟,如果你們是過客,拿走一半貨,我們絕不追究此事,斬首堂説到做到。”黑臉咬緊牙説。
沈殘搜刮了一圈,直到屋裏沒有任何值錢的物品了,這才回答説:“迫不得已,我也不想這樣,既然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想必你也有死的覺悟了吧?阿龍。”幾瓶白酒被阿龍敲碎,酒香撲鼻,沈殘點燃香煙,只了一口,便笑着彈出煙頭。
“救…救命啊!”煙花落地,燃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