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秋後算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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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灣對於整個軒泉來説並不算是什麼富庶之地。很久以前,這裏的居民都是靠打魚為生,到了近代才得以改變。黑仔這個人在黑道上小有名望,並不是因為他能征善戰,也不是因為他的心狠手辣,主要原因是他與其臨縣的黑幫都有些許聯繫。
正是靠着這些關係他才能一路凱歌高奏,把生意做大,不少想去國外發展的人都巴巴的從各個城市跑來找他。
想偷渡找黑仔、想出國找黑仔、想逃難還是找黑仔。
刀傑用牙籤剔着牙,頂着個大太陽出門實非他所願,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摟着夜鶯在有空調的房間裏惡一番。
剛剛走進全灣,坐在門口一棵梧桐樹下打麻將的一些小弟馬上站了起來,他們好奇地打量着以刀傑為首的這二、三十人,高聲道:“你們是幹嘛的?”刀傑慢的走過去,罵道:“大熱天還得聽沈殘那小子指揮,真他媽鬧心,你,把你們老大叫出來,就説我刀傑想找他談談。”
“刀傑?”這幾名小弟顯然聽説過刀傑的威名,互相打量了一眼,後面兩個傢伙哦了聲,邁着大步走了進去。
張君掉被汗水浸透的襯衫,出一塊塊結實的肌,而後他將衣服擔在肩膀上説:“真熱,走,去那乘會涼。”站在樹下,眾人開始煙,周圍小樹上的知了不停的吵鬧,肆意揮發着它們短暫的生命。
沒過一會,周圍的人開始逐漸多了起來,黑仔緩緩走過來,笑道:“呦,這不是刀傑,傑哥麼。”刀傑樂道:“還記得我呢,小黑?”
“,小黑是你叫的麼!叫黑…”明顯剛入行不久的小弟被黑仔一個巴掌打翻,黑仔賠着笑臉説:“新收的小傢伙,不懂事,傑哥里面請,外面太熱,咱去個有空調的地兒。”在眾人前行的時候,張君發現那近百名黑仔小弟中,有十幾個褲兜裏都是鼓囊鼓囊的,像是裝了什麼東西。
“有點不對勁。”張君小聲提醒,禿鷲微微點頭説:“這幫雜魚裏有幾個高手,他們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樣。”刀傑壓低了聲音説:“隨即應變,再兇狠的老鼠也鬥不過老虎,讓兄弟們醒目點。”在黑仔的帶領下,眾人走進全灣的一間酒店。
不管怎麼説,黑仔的招待還算過的去,進入酒店的第一時間他就趕跑了正在吃,或是等菜的所有客人,將一樓全部包下。
地頭蛇的好處就在這,只要一報上名號,保管比遠在天南地北的天鳳或是天門老大更有殺傷力。
在炎熱的夏天,坐在空調房圍在火鍋邊喝凍啤酒,這是一種境界。
“來,傑哥,先喝一杯。”黑仔的外號來源於他的膚,其實他這個人還算眉清目秀,只不過長年出海將自己暴在陽光下,他的皮膚被曬的黝黑無比。擺在碳堆裏誰也不會發現他是個人。
“來,幹了。”刀傑將酒灌入肚皮,開門見山的説:“小黑啊,其實我這次來也沒什麼大事,想問問你,司空無名和齊皇是不是你送走的。”他看到黑仔的眼神變化,加重了語氣:“想好了再回答,整個軒泉有這本事的除了你,沒第二個了,千萬別推卸責任或者騙我啊。”黑仔愁眉深鎖,過了好一會才説:“嗯…兄弟們在道上不過是混口飯吃,絕對沒跟傑哥你作對的想法啊,他們出手闊綽,這錢…不賺白不賺啊。”刀傑樂了,拍着他的肩膀道:“別怕別怕,媽的,我又不是找你算帳的,只是想確認一下。”黑仔喜道:“真的?那我更要謝傑哥啊,大家同在道上混,如果有什麼得罪的,還請原諒啊,來,各位老大。”張君知道是時候該自己做黑臉了,他一巴掌拍翻黑仔手中酒杯,喝道:“,你知不知道馬三爺是齊皇殺的?”
“這個…”黑仔從身後蠢蠢動的小弟微微擺手,賠着笑臉説:“這位老大,怎麼稱呼啊。”
“張君。”
“噢!你就是沈殘身邊的君哥啊,早有耳聞,今一見,果然是威猛過人啊。”張君不耐煩的叫道:“廢話少説,殘哥説了,這事我們可以不追究,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但從現在開始,你們的‘運輸業’,每個月得保護費。”
“保護費?我,我們也是黑幫,憑什麼給你們保護費!我們做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你他媽的爪子也伸的太長了。”説這句話的是黑仔身旁一名孔武有力的大漢,名叫丁大強,黑仔的心腹。
黑仔嗔道:“大強!”丁大強拍着桌子大叫:“哥,這事可不能答應,我知道沈殘,不就是自己創了個什麼殘門嘛,有什麼了不起,他的小弟多,咱們的兄弟也不少,如果他非得借題發揮,那咱們就真刀真槍拼一下,都是道上混的,誰他媽怕死啊。”
“啪啪啪啪!”
“好,説的真好。”禿鷲使勁拍手,眾人的目光頓時移向他。
“這位…又怎麼稱呼?”黑仔愣了愣問。
“禿鷲。”
“禿鷲,,怎麼不叫禿頭。”丁大強坐在椅子上怪笑,周圍小弟頓時跟着他起鬨。
忽然禿鷲動了,右手呈爪狀直擊丁大強的膛,事出突然,等人們反應過來,丁大強的口已經被捅了個窟窿,緊接着禿鷲向後一拉,一大片血淋淋的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嗷!”淒厲的叫聲來自丁大強口中,任何人遭受到這種程度的攻擊都會慘叫,他哆哆嗦嗦的顫抖了幾下,腦袋一歪,死了。
“咕咕嘟嘟”大片脯被禿鷲扔進火鍋裏,片馬上翻滾起來。
黑仔的小弟幾乎被嚇呆了,這種殺人的手段別説見了,就連聽也沒聽過啊。
黑仔的身體凝固在半空,還保持着敬酒的姿勢,他歪過頭,看着丁大強口淌出來的鮮血和那一條條新鮮肋骨,顫了顫,倒在椅子上。
“老闆,紙巾。”禿鷲伸出鮮血淋淋的右手高呼。自然沒有人來伺候他,女服務員被嚇暈四個,至於男服務員們,親眼目睹這一幕的腦筋直接斷電,短時間怕是接不上了。
不光是其他人,就連刀傑、張君這些真正見識過血腥手段的傢伙也都被震撼了。這得有多大的力氣才能辦到啊!
碎骨關節技再厲害也不過是利用了人體關節之間的連接對此進行攻擊,摧毀對方鏈條般的組成,而禿鷲這招完完全全是用暴力摧毀對方的身體,兩者之間的差別不是一星半點,力量與速度的要求不是尋常人所能想象的。
“咳…”張君輕咳道:“七成,從現在開始,利潤的七成要分給殘門。”
“大強…”黑仔眼中燃燒着噬血光芒,他猛的站起來吼道:“你他媽的做夢!給我死他們!”這句話其實是對埋伏在小弟羣中的天鳳特戰隊説的,那些平裏只會欺負老百姓,拎着子、砍刀互相打鬥的普通小弟早就嚇了,戰鬥力為零。
“啪噠!”十幾柄輕機槍同時拉開了保險栓,張君大叫着踢飛了桌子,頓時桌上的湯湯水水澆的眾人慘叫連天,抱頭鼠竄。
刀傑抱起煤氣灌狠狠擲入人羣,當場砸翻了兩個。
至於其他的小弟也都是鋭中的鋭,他們分別以不同的方式躍入人羣,這樣他們的機槍就完全起不到效果了。
“呀哈!給我砍他們!”張君從後股掏出砍刀貓着上對方一名小弟,手起到落,直接把他拎槍的手腕砍斷了。
“噠噠噠噠噠!”一場血戰開始了,地上的煤氣罐在不停的旋轉,旋轉,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