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七章畢其功於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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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天。
星芒霜輪,暈垂光。
細密的火星四,相互碰撞,每一下,都有霹靂雷霆,照徹諸天。
月,星辰,山河,大地,所有的一切都在鋒中化為齏粉,然後又重新衍生出來,時空如畫,不斷地摺疊。
整個天地,都氤氲一種霜白。
只是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緻,而是冷浸到骨子裏的殺機。
一位是和上一位太始之主同一個時代的老古董,沉浮不知道多少歲月,底藴深不可測,一位是腳深厚,來歷莫測,在重新輪迴中王者歸來,再衝擊上境之路的天驕,兩人爭鋒,不分軒輊,但只是餘波,就震盪時空,異象迭出。
這樣的異象,要是在外面,肯定能夠毀天滅地,甚至能夠有資質的修士見到,悟出道理,化為自己的神通道術,但現在在虛無中,冥冥混混,只是滄海中的一點花,來得快,去得快。
又像是虛無黑暗中的一點燈火,瑩瑩一點,搖搖墜。
可這樣的光,從不熄滅。
兩個人,真的是爭鋒相對,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不分勝負。
他們都是天仙絕頂人物,各自對對方的道果和規則領悟瞭如指掌,本沒有出奇制勝的可能,只能夠無止境地拖延。
“先天之寶,”銘鼎道人皺了皺眉頭,非常難受,有此寶護佑,他難以攻破防禦,無法近身,真是麻煩啊。
“這個銘鼎道人,老辣啊。”陳巖在手過程中,同樣不好過,對方在太始之道上的造詣很深,許多的神通道術信手拈來,堂堂正正,而且手中的法寶層出不窮,沒有盡頭一樣。
這樣的手,分不出勝負。
“或許能勝出,”陳巖踏步而行,腳下幽水深深,層疊如蓮花開,真正的真身手,遠遠不是在規則上的鋒,他的受更清晰。
能夠應到,銘鼎道人或許是經歷了太多的紀元或者大劫,身上已經有一種抹不去的暮氣,鐫刻在神意中,不是神通和法寶能夠驅逐的。
這就好像世俗中的人到了老年,不可逆轉地變老。
而自己鋭氣正盛,要是真鬥下去,遲早有一能夠勝出。
可這個遲早一,實在是太久太久,自己等不及。
“所有,”陳巖眸子光四,他抬手摘下紫陽寶弓,宏大的氣機自四面八方湧來,注入到弓弦中,浩瀚的偉力化為箭矢。
太冥宮,山門中。
天在下雨,濕透深潭。
雷霆驚虹自上而下,如龍飲水,垂到潭面,和水暈,光煜煜升騰,夭矯又姿態。
珠光貝影,玄妙篆文。
在此刻凝結,化為寶珠。
太冥宮的掌教深一口氣,伸出手,按在太冥元始明耀珠上,在同時,四位太上長老的身影由虛化實,自令牌中出,或是羽衣高冠,或是翩然出塵,或是英姿拔,或是垂髻清麗,都是頂門上慶雲翻轉,出一道光,落入寶珠中。
轟隆隆,在五個人的馭使之下,寶珠滴溜溜一轉,鯨一樣,把宗門中呈現紫青的氣運納入其中,繼而再是一振,衝破時空,降臨到虛無中。
“紫陽寶弓,”銘鼎道人見到弓箭來,目光微微一縮,有火芒閃耀,紫陽當年憑藉此寶殺伐果斷一路踏上帝君之位,最後甚至以紫陽命名帝君,可想而知其威能。
幸好的是,他早有準備。
可在這時候,驀然間,一種凜然的殺機襲來,撞入神意之中,天火星一樣,開始爆炸,即使是銘鼎道人這般的人物,都有種膽戰心驚。
突如其來,難以抵擋。
“果不其然,這紫陽真是卑鄙無恥。”銘鼎道人眼中滿是白光,看不清四方,咬牙心中罵道,對於其他人的手,他沒有意外,早有預料。
因為銘鼎道人知道,憑藉紫陽一個人,是沒法屏蔽自己的靈覺的,對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自己真身而自己毫無察覺,除他之外,肯定有一股強大的勢力支持。
‘“莫非是天庭的支持?”’剛開始的時候,銘鼎道人以為是天庭在背後鬼,雖然很多人都認為天庭的紫陽帝君和其他人不是同一路人,可真真假假,誰又能知道?
真來個演戲,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的例子,在古往今來的記載中,絕不少見。
可真接觸到這股力量之後,銘鼎道人立刻就知道,這絕不是天庭,而是太冥宮。
“太冥元始明耀珠,”銘鼎道人頂門上慶雲翻卷,若泉花汩汩,沖霄下落,不停地搖盪,他長嘯一聲,斷喝道“想不到紫陽你居然是太冥宮的人。”陳巖不管其他,手持紫陽寶弓,又是一擊。
箭矢落下,驚天動地。
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毀滅的力量,撲面而來。
攜帶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韌和果決,轟然下擊。
陳巖沒有説話,面容肅穆,眼神堅定。
這次已經底牌盡出,要是達不到目的,自己以後的路就難走了。
説是萬劫不復誇張點,但上境之路斷絕絕不是假的。
那樣的話,不能忍受。
“殺。”陳巖全力以赴,配合門中的攻擊,要解決掉銘鼎道人,將自己的太始之道推進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
“咄。”太冥宮的掌教,還有五位太上長老,馭使宗門的權限,打入太冥元始明耀珠,轟隆一聲,轟入到銘鼎道人的神意中。
爆炸,再爆炸。
餘波肆,盪風雲。
每一下,都有星芒火光,呼嘯往來。
“怎麼辦?”銘鼎道人明知道陳巖的埋伏的後手,而且又認出出手的是太冥宮,襲來的是太冥元始明耀珠,可知道是一回事,認出來是一回事,要阻擋又是一回事。
本來陳巖就是勢不可擋,手中的法寶非常犀利,緊隨而來的太冥元始明耀珠可是隱隱有諸天第一大勢力的太冥宮的壓箱底寶物,是太冥宮開派祖師的伴生之寶,在太冥宮掌教和四位太上長老以整個宗門的力量馭使,那種威能,粉碎萬古。
要不是銘鼎道人本身道行很深,恐怕已經重傷了。
縱然如此,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