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眨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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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簡直是…你簡直是…”瑞珠氣得一時都找不出要説的話,只能用手指幾乎要戳到男人臉上的指着男人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那一句話,佾情咬了咬嘴,惑的眨着媚長的眼睛望着氣得滿臉通紅的瑞珠,瑞珠暴跳如雷的用手指着哆嗦了好半天,佾情心裏漸漸有些發慌的向前湊了湊,皺起眉低低的叫了一聲:“王爺…佾情只是想讓王爺舒服舒服…王爺…”
“別叫我!”瑞珠瞪着眼氣急敗壞的低吼了一聲,停了停,終於冷冷的皺起眉,重重的哼了一聲道“誰知道、誰知道你過多少人,下次別再讓我聽見你叫我,嫌你的嘴髒!”佾情一直飛紅的臉一=瞬間變得死白,瑞珠飛快的掃了男人一瞬間變得僵硬而沒有血的臉一眼,緊緊的閉住嘴不再説話,佾情緊皺着眉覺自己心裏奇異的‘碰咚‘了一下。
然後心底彷彿被什麼東西砸出一個一般把剛才還滿滿的漲在心間的意和温暖一下全漏了出去,呆呆的嚥了咽彷彿突然間就沒了口水的嘴巴,佾情有些奇怪的低下頭望了望自己口。
他明明看不出他的口出了什麼病的,卻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口沒了剛才的温暖和快活一下就變得空蕩蕩冷颼颼的,難受…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瑞珠以為會看見眼前男人掉淚,可是奇怪的是那個男人低着頭愣了半天。
忽然慢悠悠的抬起頭,還有些發白的臉上怯生生的出一個小心的賠笑:“王、王爺…您別生佾情的氣…佾情以後再也不敢惹您生氣了…”瑞珠皺着眉一語不發的盯着男人諂媚得不帶一絲其他情緒的清澈目光,靜了靜,瑞珠低下眼睛沉思…面前這傻哥們…應該是天生的缺心眼兒…而且,其心眼兒缺得可以説是沒有常識的…
反正…可以説是天生就是一個俗到沒有一點別的心機、俗到可以説是天真、俗到可以説是除了最基本的那點有樣學樣就不會再發展出一點屬於自己的機靈勁兒的人…
總的來説,這小子,應該就是一小白!
“王爺…您就別生佾情的氣了…佾情哪裏做的不好…您都要原諒佾情哪…”瑞珠聽着男人拉着嬌滴滴的聲音甜膩的哼聲,背後密密麻麻的又湧起一小片雞皮疙瘩,佾情咬着嘴,哀怨的眨着眼睛對着瑞珠瞟啊瞟的,瑞珠強忍着心頭的打寒戰的覺,微微想了想剛要開口説話,窗外忽然飄進清冷而縹緲的琴聲。
瑞珠被琴聲引得愣了愣,一時間竟然有些忘記了自己剛才在想什麼,佾情在一旁看得心裏一緊,一雙媚長的眼睛裏已瞬間湧滿酸酸的委屈。
“王爺…佾情不要王爺喜歡塵寰…”佾情風情萬種的嘟起嘴低喃了一聲,身子柔軟的一扭,斜斜的靠向瑞珠的肩膀,瑞珠面無表情的伸手,正好擋住男人靠上來的身子。
瑞珠皺着眉,不知在想什麼的上下仔細打量了又嬌又媚的男人一番,慢慢的,瑞珠薄薄的嘴扯起一個笑容,佾情望着瑞珠掛上薄薄笑容的臉,口微微的跳了跳,瑞珠又上下打量了目若水般情盪漾的男人半晌。
終於一邊思考着什麼一邊低聲的問:“你真想能在品花宴中爭個前名?”佾情被瑞珠問得一愣,眨巴了眨巴媚長的眼睛,佾情忽然咬着嘴笑了笑,一邊甜滋滋的把身子靠進瑞珠懷裏一邊嬌滴滴的低聲説:“王爺放心吧…佾情一定會給王爺爭光的。”
“就憑你?”瑞珠嘲的掀了掀嘴,伸着胳膊把扭股兒糖似的往她懷裏粘的男人又一次推了出去“你上去了不給我丟人就算我的福氣了。”
“王爺…”佾情委屈的嘟起紅豔豔的嘴,瑞珠看着男人撒嬌的表情心裏一陣起膩,伸出手指惡狠狠的戳了一下男人的臉頰,佾情白的臉蛋子上瞬時起了一個紅印,佾情淚眼汪汪的癟了癟嘴,還沒來得及説話瑞珠已瞪了瞪眼,冷哼了一聲道:“你聽聽人家的琴聲,你拿什麼和人家比?”佾情委屈的咬了半天嘴,才有些不情願的低下頭小聲説:“王爺若是喜歡聽琴,佾情就去學來彈給王爺聽好了…”‘啪’的一聲,是瑞珠賞給佾情一個爆栗子的聲音,佾情淚眼汪汪的捂着頭,努力想擺出一副又委屈又嬌媚的神態。
不過因為瑞珠打得實在,所以男人那張千嬌百媚的臉上委屈是足了,但嬌媚卻被男人嘴角忍不住的一一給得沒了…瑞珠強忍住湧到嘴邊的笑,板起臉來冷冷的斜了一眼滿臉哀怨的男人:“就算你開始學,學到明年品花宴能不能彈得像人家那麼有水準還要另説呢!”她發現欺負人的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怪有錢人都喜歡仗勢欺人。
她自從還魂過來,除了偶爾在憐香惜玉和月總管面前擺過主子模樣以外她還沒真欺負過誰,原本她前世就一小門小户出身,又從小到大是受人欺負長起來的,所以就算還魂到了有錢有勢人的身上,第一要做的事自然是享受沒吃過的沒玩過的,這找個人欺負欺負的事也就沒想起來過,如今陰錯陽差的被粘上這塊老膏藥,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她要是不順手欺負欺負他心裏就總不平衡…
“王爺…”佾情可憐巴巴的望着瑞珠,囁嚅了好半天,終於委委屈屈的咬着嘴不情不願的小聲説“王爺要佾情怎麼做佾情就怎麼做…反正、反正佾情就是不要王爺喜歡塵寰…”瑞珠板着臉強壓下心裏蠢蠢動的想要用指甲掐男人臉頰上的衝動,冷冷的輕哼了一聲道:“你若真有本事。就都拿出來給本王瞧瞧…”佾情媚長的眼睛望着瑞珠眨啊眨啊,眨了半天,瑞珠眼見着男人情四溢的眼睛慢慢彎出個千嬌百媚的笑,佾情咬着嘴扭了扭柔媚的,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剛才疼的動不了的事情,嘴裏甜甜的應了一聲‘佾情已經不會讓王爺失望的…’佾情放軟了身子又要往瑞珠懷裏靠,瑞珠鼻子裏冷哼了一聲早有防備的一把阻擋住男人偎過來的身子。
就這樣瑞珠和佾情一個棄而不捨的投懷送抱,一個從容不迫的嘲抵擋,兩個人在屋子裏拖拖拉拉的耗了整整一下午,到了晚上果然如瑞珠所料一般。
那個剛剛敲開美人心扉的薛玲瓏再接再厲的又備了酒席請了一桌人作陪,瑞珠被急於想表現自己本事的佾情迫不急待的拉了出來。
薛玲瓏對和佾情一起下了樓的瑞珠作了個‘大家心照不宣’的眨睛動作,瑞珠掃了一眼那條應該是破天荒的也出現在酒席上的白身影,對着難掩臉上自得神的薛玲瓏淺淺的笑了笑,已入席坐好的張家姐妹舉起杯笑呵呵的瞟了一眼在酒席前抱琴而坐的塵寰,轉過頭對薛玲瓏擠了擠眼睛道:“咱們薛大才子好大的面子,能把從來不肯對我們這等俗人賞光的絕世清蓮給請到席間,眾姐妹實在佩服,請薛大才子飲了這杯酒,也好讓大家都沾眨薛才子的才氣啊…”
“就是就是!”眾人一聽張家姐妹的調笑,瞬時跟着哄了起來,薛玲瓏笑嘻嘻的也不推辭,接過張淨紅手裏的酒就一口乾了下去,席間之人叫好不絕。
緊接着又有人上來也要敬酒,薛玲瓏接了一杯酒笑道:“大家都是好姐妹,我薛玲瓏又不是有酒不喝之人,大家何必急於一時,今天塵寰難得給我面子下來與大家小聚,大家還是趕快洗乾淨耳朵聽聽那難得的絕世之音吧!”瑞珠淺淺的笑着一口一口慢的喝着杯子裏的酒,酒席上的人自然相當給薛玲瓏面子的歡聲歡塵寰彈曲,瑞珠的目光掠過坐在席前抱着琴的單薄身影,直接去找那個反覆強調要讓她看看他本事的佾情,塵寰彷彿聽不到身旁的嘈雜一般低垂着眼簾,薛玲瓏輕步走到他身邊俯下身低低的説了句什麼,塵寰低垂着眼簾一語不發的把琴橫放在腿上,白皙動人的手指輕輕的在琴絃上調了調,酒席上的眾人都被那幾聲孤單單的琴音得情不自的漸漸收斂了臉上不正經的笑,個個屏氣凝神的靜聽從塵寰指下漸漸飛揚出的清絕神音,只有瑞珠一邊喝着酒一邊有嘲的眼神去瞟那個明顯被搶了風頭的男人,眼中分明寫着‘小子,你説的本事在哪兒啊,倒是快點拿出來給看看啊…’佾情被瑞珠的眼神瞟得心裏蒙上股酸意,雖然這酒席間唯一沒被那撫琴的絕世佳人勾去魂魄的人就是瑞珠,可不知為什麼。
他只要一想瑞珠連像塵寰那樣、人人傾慕的幽世蓮花一般的人都看不上,他的心上就微微的湧起一股不安,這、這也不是説他承認自己不如那個塵寰…
不過他和瑞珠在屋裏折騰了一下午,任他使盡了嬌俏柔媚的手段都沒法近得了瑞珠的身,得他心裏又急又氣,總不知道自己這幾乎可以説是百試百靈的嫵媚模樣究竟是哪裏出了錯,竟然就一點也入不進瑞珠的眼…
瑞珠見男人嫵媚狹長的眼睛裏閃過不甘,下一秒,佾情已嬌滴滴的把柔軟的身子向着一旁的一個世家子弟靠了過去,低低的在那女人耳邊咕噥了句什麼,佾情果然成功的博得了女人熱辣辣的注意。
瑞珠在一旁心裏暗笑的望着男人眼中出的得意神,故意一轉頭不去看他,只淺淺的一口一口喝着酒去望那個眼簾低垂專心撫琴的白衣男人。
瑞珠的目光從男人光滑黑亮的頭髮一直滑到那雙在琴上優雅彈撥的手上,心裏不得不讚嘆那個薛玲瓏絕對是好眼光,望着席前那個微擰着細黛柳眉的男人她確實有那麼一點點明白了‘秋水為神玉為骨’所形容的是什麼樣的人,眼見那個塵寰雖然是面無表情的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