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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是在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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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重新梳洗打扮過的樣子,愣了愣才笑道:“我還以為王爺一定是忘了,沒想到王爺為了去赴薛大人的宴還重新換了衣裳…”瑞珠怔怔的望着憐香,眨了眨眼,憐香見瑞珠的模樣,愣了半晌,忍不住試探的小聲問:“難不成主子…其實是忘了的?”

“呵…”瑞珠乾乾的低笑了一聲,忽然問了一句“那個薛大人的宴會是在什麼時候?”

“酉時。”

“那麼…”瑞珠看了看天,又望了望鏡子。

她打扮得這麼好,當然一定要給小狐狸看…回身坐在椅上,瑞珠讓四兒把她腳上剛換上的軟底兒緞鞋換成了外出用的銀面厚底兒的飛鳥過雲靴。

然後站起身向着憐香笑笑:“既然是早就答應了人家的,自然不能約,咱們早點過去,我個面就走。”憐香輕輕點了點頭,想了想低聲道:“那位薛大人這次辦的瓊華宴請帖上雖什麼也沒説。

不過聽月總管説這位薛大人的生好像也在這幾天,月總管見您之前收下了薛大人的請帖,就特地替您備下了一點賀生的禮品,共有三品,品次各有高低,您…”瑞珠聽了略沉了一下,轉頭道:“王爺府裏的東西恐怕沒有拿不出手的東西…送什麼你讓月總管自己看着辦。

她那天既然沒説是要慶生、那帖子上也沒寫,那禮物就別今兒個送了,明天一早找個機靈懂事的下人別太聲張的把東西送過去就得。”憐香聽了應下來,轉身吩咐侍從把話傳給月總管,瑞珠帶着憐香從側門騎馬出了府,一直走到上次去過的城西,瑞珠才勒了勒馬用目光詢問憐香下面往哪走,憐香一帶馬,瑞珠看到轉過一個藥材鋪子有一條小衚衕。

就催馬往裏走,走了十幾步原本窄小的衚衕突然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街道上的繁華比起瑞珠之前逛過的地方沒有絲毫的遜

但買賣商販多是小攤兒小鋪,幾個大院子臨街而居,個個是朱門灰牆,越過高高的水磨磚牆,可以隱約看到圍牆裏一片花紅柳綠,整齊的青灰磚房也是層層疊疊,單看模樣倒有幾分富貴人家的深閨大院的覺,唯一與一般的住户不同便是這些個朱門大院外每家都用細竹挑着一串紅的氣死風燈,個個耀眼醒目,燈下門邊還各碼着一排整齊的栓馬樁,旁邊有女奴守着。

憐香卡到瑞珠目中的驚異,忍不住笑了笑,低聲説:“能在這煙花巷裏開店的,背後都有京裏有權有勢的人頂着。

那邊的水月居和移花閣全是京城有名的老店…哥兒們一個個都多才多藝,聽説裏面不乏才貌雙絕之輩,京城裏的才女雅客更是對裏面的幾位花魁少年趨之若鶩…薛大人設宴的風月樓其實不能算是這街上的。

不過上年風月樓的老闆愣是用錢買下了緊挨着的民居,把風月樓擴大了一倍,這才靠地勢硬擠進了這煙花巷。

不過品級自是比不上其他幾個花樓,聽説那風月樓的老闆為了能拼上這巷子裏的其他花樓還特意買進了幾個年輕貌美的清倌兒,現在還只讓陪酒,説是要等開了,京裏舉行每年一次的品花宴之後再讓他們破身…

不過這品花宴裏各個花樓都會拿出自己最才貌雙絕的哥兒,那風月樓能不能借着這機會提升名氣還是説不準的事兒…”瑞珠聽着憐香的話,向那邊一開始就引了她目光的大院又多望了幾眼,心裏暗自咋了咋舌。

她知道做花樓這行,客人求的是個新,能在京裏待上多年卻依然不見敗勢的‘老店’,可見其後面的後台不可小覷。

再看看每個花樓門口都統一的用竹竿挑着紅燈籠,心裏有些想笑的想這裏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紅燈區’。

按着憐香指的地方,瑞珠帶馬往街的東頭走,讓過一堆賣繡囊摺扇包子手帕的小攤兒和店鋪,瑞珠終於看到了街角高掛着的一掛紅燈。

眼見面前一溜新砌出來的水磨石牆,仿宮廷的牆沿兒上一排惹眼的粉紗花燈,黑底兒燙金的招牌上風月樓三個字用燈晃着,瑞珠催馬剛走到門口,一條高挑的身影已飛快的了出來。

比拴馬的女奴更先一步拉住瑞珠的馬繮,笑嘻嘻的拱手道:“王爺果然守信用!”瑞珠低頭一望。

只見面前來人一張微黃臉,一身商賈一般紅底兒金花的寬身萬富袍,笑嘻嘻的臉上眉目也算清秀,只是眉宇間那股潑皮無賴般的覺總令人產生‘這人真是朝中官員嗎?’的疑問。瑞珠在馬上向着來人一笑,也抱了抱拳笑道:“薛大人好。”薛玲瓏笑眯眯的望着瑞珠從馬上翻身下了馬,一轉手把手裏的馬繮扔給了一旁的僕役,然後一把拉住瑞珠的手,一面得意洋洋的大笑一面拉着瑞珠快步往大門裏走:“給王爺的請帖裏雖然註明了是酉時,不過其實裏面早有一干大人提前來了…我説我能請動王爺大駕。

但那幫人偏偏不信,説是要等看我的笑話,如今王爺果然守了信,我倒要看看小三兒、小四兒她們要説什麼!”瑞珠被薛玲瓏過份的興高采烈得有些發愣,仔細想想,如果她不該來赴這個約那麼憐香、惜玉和月總管都一定會提醒她…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的高興也表現得太過火了些,總讓她有種會惹上什麼麻煩的覺…***一路穿花過柳,小行了十幾步瑞珠已被薛玲瓏拉進了一個四處紅紗垂地的雕樑閣內。

那個薛玲瓏一邁上台階就興高采烈的扯開喉嚨大喊了一聲:“看看我把誰給進來了?”瑞珠只覺眼前一花。

等到被薛玲瓏拉進了門,才發現屋子裏亂七八糟的或坐或站着七八個年輕女子,桌子上已擺了不少的瓜果酒菜,另有十幾個一身綵衣的少年或敬酒或喂菜的伺候在一旁,屋裏的人見瑞珠被薛玲瓏拉進了屋子,全都睜大眼睛直愣愣的張大嘴,説不出話來。

“小三兒,小四兒,看到沒有?王爺的人已在這兒了,你倆還有什麼話説?”薛玲瓏得意洋洋的指着坐在席間的兩個的女子笑問道,瑞珠望向這兩個看上去二十上下的女子,其中一個一身青衣的女子率先清醒過來,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搖頭道:“玲瓏果然沒説大話,王爺既然已經站在面前了,我和小三兒當然沒別的話説了…”

“光沒別的話説可不夠,你倆之前答應過我的珠霞簪和那壇二十年的瀏伶醉都要給我老老實實的拿出來!”薛玲瓏得意洋洋的一一指着還在發愣的眾人笑道“還有,其她人也全給我願賭服輸!

你們答應過的什麼可不許賴!明年品花宴上你們手裏的那枝花釵要是敢投到別的哥兒身上,可別怪玲瓏一個一個敲你們的腦袋!”

“…”!瑞珠望望洋洋自得的薛玲瓏,又望望屋子裏又驚訝又尷尬的其她人,心裏漸漸明白原來這所謂的瓊花宴不過是一羣京裏的紈絝子弟聚會花樓的一個噱頭,想開是這個薛玲瓏剛入京不久就結了一羣狐朋狗友,幾個人一起逛花樓喝花酒還不過癮,乾脆就開始玩起了打賭的遊戲,這個賭還不知怎地就打到了她身上。

原本這對瑞珠也是無妨的事,她原本之前不過是因為這個薛玲瓏是她的苦主兒、又直愣坦率得實在可愛所以才會隨口答應來應她的約。

而且瑞珠又打算只個面就走,這裏面有沒有賭約對她來説一點關聯都沒有,可偏偏這個薛玲瓏也實在是直愣坦率到了沒心沒肺的地步,竟然當着她這個事主就這麼扯着嗓門把賭約給全抖了出來。

這邊瑞珠雖然還是覺無所謂,可那一干官親子弟卻實在尷尬得顏面掃地,連那個之前最快清醒過來的青衣女子也只能苦笑着不停的摸自己的鼻子,一張嘴張開又閉上。

就是不知該説什麼才能解了面前的饑荒…“你們全都愣着幹嘛?之前不是説了如果王爺能來,你們全都自行罰酒三杯嗎?難道你們還敢當着王爺賴帳不成?”薛玲瓏笑嘻嘻的指着那個青衣女子,眉挑了挑的拿起酒壺“就從你來!”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自己來…”青衣女子苦笑着拿起另一個酒壺,飛快的給自己倒了三杯酒,三個仰頭把酒乾盡,其她人一見也趕快紛紛效仿的自己倒上酒喝了,生怕這邊薛玲瓏再多説出什麼要人命的話來。

這邊薛玲瓏見屋裏的人都老老實實的喝了酒,才笑容滿面的指着那兩個被她叫做‘小三兒、小四兒’的女子,轉過頭對瑞珠笑着道:“我來給王爺介紹,這邊兩個是禮部中丞的女兒,現任工部,與我一樣都是司錄…青衣的是妹妹張淨紅,灰衣的是姐姐張淨晶。

她家只有她們這兩個閨女,哥哥弟弟倒是一堆,她倆在家裏排行老三老四,所以大家才管她們就‘小三兒、小四兒’…”青衣張淨紅一看薛玲瓏手指向她,還沒等薛玲瓏叫出她的名字就已突然覺悟過來一般,慌忙的拉着她姐姐站了起來,可還是沒來得及自我介紹。

就又被嘴快的薛玲瓏搶了先,得那兩姐妹倆哭笑不得的只能苦笑着向瑞珠抱拳施禮,張淨紅一張白淨的面容微紅的低頭道:“下官幾人不知王爺大駕真會光臨,失禮之處還請王爺海涵…”

“…大家年紀都差不多,不用這麼客氣。”瑞珠望望屋裏全是一副尷尬無措模樣的眾人,忍不住笑了笑,搖搖頭低聲説,把個張淨紅聽了瑞珠的話眼睛一亮,抬起頭正要説話,一旁的薛玲瓏已大笑着推了一把她的肩,扯着嗓子道道:“平時就你鬧得最歡,你老孃把你託給工部,就連你的頂頭上司也沒見你自稱過幾次‘下官’,怎麼這時候倒裝模作樣的打起官腔來了?下官下官,你是在叫自己,還是在叫那個叫‘夏官’的小倌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