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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瑞珠再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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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了一句:“裏面都有什麼?”清桐愣愣的想着剛才在外屋聽到的話,聽見瑞珠問他,只能勉強訥訥的回答:“主子説他不想吃飯…我就要了點湯過來…”

“那正好。”!瑞珠笑着讓清桐把食盒遞了過來,食盒裏的湯因為剛才清桐差點跌倒而有些灑了出來,瑞珠拿帕子墊着把湯拿出來。

望了望牀上的航笑了笑,低聲説:“這湯有點兒灑,你就別沾手了。”航怔怔的望着瑞珠拿湯勺攪了攪瓷盅裏的湯,舀起一勺送到他嘴邊,瑞珠一邊喂航一邊接着剛才的話説:“你既然不喜歡我,明説出來又不會怎樣,我送你東西雖是想討你喜歡,卻也不是在強迫你什麼,話説明了對大家都好,我有蕈香和茹葉就夠了,以後大家就做朋友,你也不用總擔心我再輕薄你了…”航愣愣的聽着瑞珠的話,只覺得瑞珠話裏的字一個一個像釘子一般的刺到他心裏,痛到極點竟一時渾渾噩噩的覺不出了痛意。

清桐在旁邊聽了瑞珠的話恍若遭雷劈了一般,他主子的心他是知道的,早在王爺受傷之前專寵茹葉公子的時候,他就眼看他主子每都是鬱鬱寡歡的。

但是這有了新人忘舊人的道理是誰都明白的,他主子既然不怪王爺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就更不該多嘴。

可是自從王爺受了傷子變了以後,卻開始比往都勤的往他主子這兒跑,瞧着他主子的那雙眼睛裏的憐惜,是連他這個做下人的也能看出來的!

他原本以為藉着這個機會他主子總算能有了出頭之,卻沒想到老天卻總是在他主子和王爺之間了一道。

原本關係有了轉機的兩個人又開始越走越遠,只讓他在一旁看着心急,這子變了的王爺雖説比以前脾氣硬一些,但待人卻又不知道温柔了多少,他眼看着他主子就這樣把一顆心不知不覺的陷了下去。

明明心裏記掛王爺記掛得不行,卻又不能像別人那樣表現出來,只能硬裝着不在意的樣子騙自己。

他不明白他主子為什麼非要把王爺送過來的東西退回去,但卻知道他主子在把東西退回去以後的夜裏在牀上整宿整宿的翻來覆去,他實在不敢相信王爺竟然會覺得他主子不喜歡她!

這人心也許是不容易看的,但這一天一天瘦下去的身子卻是瞞不了人的…如果説王爺子變了以前的那種不温不冷的對待,他主子還能受,那麼現在王爺説出的這些話就好像在生剜他主子的一樣。

可讓他主子怎麼受得了?説什麼話説明了對大家都好,説什麼有了蕈香和茹葉就夠了,他主子跟了王爺七年,王爺説的這話不就是在告訴他主子要扔了他主子嗎?

“王爺…”清桐緊繃了身子低低的喊了一聲,後面的話還沒説出來已被航一聲‘清桐!’打了斷。

“這沒你的事,出去!”航白着臉低低的説了一句,回過頭幽幽的望了瑞珠一眼,細瘦的身子因為強嚥下急湧上來的咳嗽而顫抖了一下,靜默良久,航低着頭輕輕的説了一句:“既然王爺説了。那航就謝謝王爺成全…”

“主子!”清桐不敢相信的望着坐在牀上低着頭的航,航抬起頭瞥了清桐一眼,臉雖然蒼白卻含着不容改悔的決心的又説了一聲:“下去,”清桐張了張嘴,卻被他主子眼中的決然驚得愣住,航在心底涼涼薄薄的笑了,他和她,果然是沒有緣分的,這,他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再讓他重複的明白一遍。

他的心裏還是會稍稍覺些難受…***瑞珠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惜玉非常温柔的從被子裏拽了出來。

除了睜開一隻眼望望外面剛剛有一絲光亮的天,瑞珠漱口洗臉、穿衣吃飯幾乎都是閉着眼睛做完的,一直到憐香對她説了一句:“轎子已經準備好了,請王爺上朝。”瑞珠才睜開了眼,望望外面也就剛剛五六點鐘的天光,打了個呵欠對憐香她們説:“我騎馬吧,騎馬快。”瑞珠心裏算計着坐轎子不但暈而且慢,如果以後她騎馬進宮,沒準兒就能晚起一些,關於鳳棲國的上朝劃分有些特殊…

每月逢五、十、十五、二十的子是大朝,京內的文武大員除傷病特例都必須進宮面聖。其他的子都是小朝,也就是各部的主管大員整理整理各部要稟報的事,呈給皇上,皇上認為不需討論的就直接批覆,需要討論又不急的就放到逢五的大朝上再與文武大員們商議,這種大小朝的劃分似乎是因為過去三百年間鳳棲國一直還算國泰民安、雖然偶爾會有天災人禍卻並不嚴重才形成的特殊制度…

雖説這鳳棲國上朝的子是有大小之分,但她這個傀儡王爺卻是要朝朝必到的,一想起她以後不管秋冬夏,天天都要起這麼早她就痛苦,這麼想想,也許被皇上寵信的待在京裏,還不如被趕到天高皇帝遠的封地去坐土皇帝舒服,聽説她那個封地在西南。

雖然小但也是個水土肥美的好地方,而且待在自己封地裏每年最多隻能上京面聖兩次,其他時間她愛幹嘛幹嘛,誰也管不了她…

瑞珠打着呵欠的騎在馬上,身旁憐香和惜玉也都騎着馬跟着,身後六個帶刀女衞騎馬隨行,天光剛亮街市上出來的人極為稀少,瑞珠一邊不停的打着呵欠,一邊在心裏默背之前憐香和惜玉給她總結出的朝堂上的必要常識…

首先,穿青衣錦段的是文官,穿藍衣錦緞的武官,標準朝服上的花系都是有品級之分的,梅蘭竹菊是下四品,梅最下,品級依次往上,都花的朝服中還用圖案的形狀細分上中下三等。

而皇家的人除了皇上的正服上一定是鳳,其他的皇親國戚都可以用牡丹,但會按瓣數分等,民間的衣服雖然也有繡牡丹的。

但最多不過七瓣,繡了八瓣以上便是皇家的忌,要吃官司的,她數過她這件青緞朝服上的素牡丹,一共有十五瓣,聽説皇上有件牡丹百豔服上面的牡丹一朵朵都有二十三瓣。

她上次看男後身上也穿着一件聽鮮豔的牡丹袍子,不過就是沒細看上面的牡丹究竟有多少個花瓣…

瑞珠望着前面隱隱可以看到的宮門,今兒是大朝,所以惜玉才會一直催着她怎麼也要快點上朝,宮門口已經停了不少或大或小的轎子,瑞珠又在心裏默記了一下,整個朝裏她必須知道名姓的是:宰相孟秋藍和國舅馮玉祥,只有這兩位需要她主動問好,其餘的大人暫時記不上名字也沒問題,只要點頭微笑就可以了,眼瞧快要到了宮門口,身後跟着的那六名女衞已停了馬,憐香和惜玉一直跟着瑞珠一起在宮門外下了馬,悄悄的又提醒了瑞珠幾句,才眼巴巴的望着瑞珠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

“王爺您大安了!”

“咦?王爺病體已經好了?”

“納蘭王爺好久不見啊!”一路上有不少的女官向瑞珠問好,瑞珠都笑着一一回了聲好,冷眼瞧着那些向她殷切問好的官員,身上朝服竟大多是梅、蘭、竹三品的,身着菊品的官員雖然也向她打了招呼。但笑容裏卻無一例外的少了下等官員的那份熱絡。瑞珠跟着一羣文武大臣走進鳳鑾殿,面上雖一直不動聲,心裏卻暗自笑了笑,想當初她大病初癒時收到的拜貼,其中吏、户、禮、兵、刑、工各部齊全。

當初她還咋舌這個納蘭王爺的廣結善緣,但如今看來這些送禮給她的人裏不知又有多少是心甘情願掏荷包的,趕明她倒真要再把那些拜貼翻出來好好瞧瞧。

“王爺早!”!瑞珠正在亂想,一個女聲已在身後響起,瑞珠回頭一看,卻是李竹君正在含笑的向她抱拳拱手。

“李大人早。”瑞珠笑着也拱了拱手,瞥了一眼李竹君的朝服,卻只有蘭二品,李竹君笑着點了點頭,又轉身大步走向另一位菊二品的女官。

“吏部白大人早!”瑞珠聽到李竹君叫那個女官白大人。

忽然想起她為了把李竹君提入三甲,似乎曾經把一位白尚書的女兒給擠到了第三,這種事只瞞廣大羣眾卻瞞不了滿朝文武,那位白尚書一定早就知道了是李竹君擠掉了自己女兒的第二名。

而那個李竹君居然還敢大大方方的向她問好,由此可見其麪皮夠厚膽量也不小,另瑞珠驚奇的卻是那位白大人答應得也還算乾脆,證明兩人之人已沒有什麼大嫌惡了,算起來從她還魂附到這個納蘭王爺到現在,大約也就二個半月多一點。

這個李竹君封官也就是近一個月的事,卻已把人脈上下打通到如此地步,可見其確實是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傢伙。

那皇上要培養中砥柱,直接用她李竹君就好了,幹嘛還要拉她做陪襯?瑞珠正琢磨着,忽然聽見身後響起了文武女官一片亂哄哄熱鬧鬧的問好聲,轉身一看。

只見一壯一瘦兩條人影已緩步走進了殿堂,瑞珠一瞥之間已知道了那兩人分別是誰,一身青緞菊一品朝服的女人瘦高面微白,看年紀大約四十上下,鼻直口薄,一臉的神漠然,是官拜兩朝的宰相孟秋藍。

而另外一個女人身材高大卻不臃腫,濃眉秀目,年紀也就在三十歲左右,瑞珠本來一説起國舅腦海裏就出現一個皮鬆頭禿的老頭子的形象。

後來考慮到這鳳棲國是女人為官,就改為一個鶴髮雞皮的尖酸老太太形象,但面前這位國舅比比瑞珠想像中的要英俊美許多。

而且一身藍緞牡丹袍,看氣勢也是氣宇軒昂大有武者風範,瑞珠再掃一眼,靠,國舅朝服上的牡丹居然有十七個瓣兒,比她還多兩個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