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心中更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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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發怔間,男子的眼已轉到她這邊,目光傾慕般的停留在她身上兩秒,又看似不在意的移了開。
“佾情快進來,這麼不乖,小心我打你股。”一聲女子的低笑在雅間內響起。
那男子嘴裏雖説要走但身子原本就停在門口不進也不退,聽倒屋裏女人的笑,那假意要走的男子更加不依般的哼了一聲。
“你這樣天仙般的美人我怎麼捨得欺負?”只聽屋裏女子又低低的笑起,伸出一隻戴金鐲的手把站在門口矯情的男子拉進了屋裏,那男子在屋裏吃吃笑着,一會兒又温言軟語的低聲説:“王老闆,你若真疼佾情。
就喝了這杯酒,佾情以後若有什麼不夠周全的地方還請王老闆多擔待…”酒樓上的一干女客都忍不住拿眼偷偷瞟着那擋去屋內的門簾,因為已經見過了那簾子裏陪酒的小官,所以所有人的目光既是充滿了不屑又是充滿了嫉妒,瑞珠也望着那時不時發出低笑聲的雅間發了會兒呆。
突然下定決心一般招來夥計,讓身旁的女衞結了銀子,一語不發的帶着兩個人出了酒樓,由於身後有兩個女衞跟着,瑞珠也不怕路的一路繼續默不作聲的東遊西逛,眼看太陽慢慢西斜,主子似乎還打算漫無目的的繼續溜達下去。
一整天都跟在主子身後一起閒逛的女衞終於忍不住低聲問:“主子…您看時候也不早了…是不是該回府了…?”瑞珠不做聲的抬起頭看了看天,雖然心裏覺得時候還有早。
不過瑞珠溜達了多天天卻只是閒逛也沒看進眼什麼東西,也覺得有些煩了,所以低下頭想了想,轉過身對身後的兩個女衞問道:“你們可知我今天出來想做什麼?”兩個女衞被問得一愣,齊齊的搖了搖頭,瑞珠繼續正眉正眼的問:“那你們可知道今天在酒樓看到的那個男子是做什麼的?”兩個女衞眼中的疑惑更濃了些。
但其中一個仍點了下頭,回答了句“知道。”瑞珠滿意的點點頭,相當正經八百、甚至可以説是意正嚴詞的一字一字的低聲説:“那今兒個我就讓你們就帶我去這城裏不是最有名、但服務卻是最周到的花樓…主子我要去找找樂子!”一路走來,兩個女衞都相當沉默,瑞珠確定她們兩人此刻頭上一定極為黑線,可是,要知道她做下這個決定也是經過了相當烈的思想鬥爭的!想想她那世界,人人都是被做為以有文化有道德有理想有節的四有青年為目標培養起來的,她也不例外啊!可是到了這世界,尤其是經歷過昨晚(先是被求歡、然後又偷聽了人家窗以後),她充分意識自己的思想還沒完全融入這裏…女壓男啊…就算她想,心裏也會有點障礙吧…瞧着兩個自從聽了她的話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女衞,瑞珠心想那兩個人雖然不説話。
可是在相互對視過以後帶她穿街入巷卻是練非凡,瑞珠正在心裏暗笑,忽見稍稍領頭的一個女衞站住了身。
看到瑞珠眼中的笑意以後略有些尷尬的咳了咳,指着面前一處紅燈高掛的畫樓低聲説:“那個是謝紅樓,名氣雖然沒有煙花巷那條街上的花樓大,不過也算京城裏的老牌子…”天將暗。
那謝紅樓建的得高門大臉,門口一條高杆,並不學那客棧酒肆掛帆,而是從上到下掛了一串紅彤彤的氣死風燈,遠遠就能望見,倒更顯招搖,門口站了兩三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一的青紗衣裙。
只是客並不招呼,倒是二層向街的一圈廊子裏或倚或靠站着五六個清俊的少年,身上衣服各異,都笑嘻嘻的向樓下過往的女子拋着眼兒媚,手腳一動就聽見叮叮噹噹的金銀聲響。
“好。”瑞珠望着那謝紅樓喃喃自語了一聲,帶着兩名女衞一併走了過去,門口站的客一見瑞珠三人,心裏先打了個掂量,瑞珠還沒開口,一個穿鵝黃紗裙的高挑女子已先一步了上來。
“這位大人看得面生啊,”女人一口啞嗓,卻讓人不覺礪“可是第一次來我們謝紅樓?”瑞珠上下掃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腦子裏反應了半天才看出這人就是謝紅樓的當家老闆。
原本瑞珠以為既然這個世界的勾欄院賣的是男子的皮,那當家的也應該是個男子才對,眼見對方第一句話就道出自己並非一般商賈,瑞珠已明白對方確實已在風情場上摸爬多年了。
“是第一次。”瑞珠不掩飾的向着那女人笑笑,看到女人眼中毫不掩飾的出對她的讚賞之意。
女人一笑,眉目間頓時生出無限風情:“大人可要欣賞欣賞我們這裏的紅牌兒郎?保證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絕沒有一個淘氣的。”
“這個啊…”瑞珠略一猶豫,從貼身的荷包囊子裏摸出一個小金錁子遞進女人手中,她來逛這種地方當然不好意思跟憐香和惜玉要銀子,雖説她身後那兩個人一定帶了不少錢出來,可是自己要卻要別人掏錢,怎麼説瑞珠都覺得自己沒這麼大臉。
那金錁子本是富貴人家填荷包的小玩意兒,約有個鵪鶉蛋大小,雖然做得巧細緻卻也是十足真金,謝紅樓的老闆看着一愣,隨即又笑得滿臉風情,轉身招呼:“喜、蘭保下來見客人!”瑞珠只聽到樓上兩聲嬌脆脆的應對,一雙翡翠綠的衫子的少年已如燕投林一般從樓上飛了下去。
瑞珠心中一急,一雙手拉住那風情女人的手,壓低聲音道:“我想要個老實聽話的,年紀…不要這麼小…”女老闆聽了一愣,又稍稍打量了下瑞珠,忽然抿嘴一笑,對一旁跟着的客低低説了聲什麼,隨後尖尖的手指指着那兩個孩子,對他們笑着説:“這位大人看不上你們,你們就乖巧點兒去伺候這位大人帶來的兩位吧!”兩個嬌俏俏的少年紅的小嘴一嘟,有些委屈的拿明媚的眼睛輕輕瞟着臉有些紅的瑞珠,身子卻已乖巧的各自偎上那兩個女衞。兩個膀大圓女衞尷尬的叫了聲:“主子…”瑞珠擺了擺手,説了一聲:“自己玩。”就跟着客穿過了燈火通明的正樓,進了稍顯冷清的後院。
客把瑞珠帶到一個斜角的房門口停下,有些不掩好奇的望了她一眼,不知這位雖然身量未長足、但看起來年輕俊秀風姿卓越的大人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嗜好,瑞珠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停下不走的客。
只見那客咳了咳,拍了拍房門大聲叫道:“素蘭!素蘭!有客!”只聽屋子裏有男子很低的‘唔’了一聲,客打開門,瑞珠腳步有點生的慢慢走了進去,那客也不進屋,只把門帶上就靜悄悄的走了。
走進屋,瑞珠有點奇怪為什麼這屋子比起外面顯得有些冷清落魄,小小的一間屋並無其他裝飾,一道牡丹屏風把屋子分成裏外兩層,外間只擺了一套有些過了時的漆木桌椅,一盆小小的吊蘭葉可憐的放在看起來有點舊的梨木高凳上,瑞珠繞過屏風,一直到等看到怯生生的跪在牀下的人,才明白為什麼那個女老闆會對她抿嘴一笑、而那個客又會對她奇怪的瞟了一眼。
只見地上跪的男子看年紀已過二十六七,比起外面那些一個個年輕嬌俏、剛剛十五六歲的少年已略顯紅顏殘褪,瑞珠知道這種生意最耗青,卻不知眼前這人大約再過兩年、就連這後院裏的小小一間房也待不下去。
地上跪着那人原本就沒有什麼驚人美貌,加上年紀大了,一般的客人都不愛,就被趕進了後院專接那些有些特殊需要的女客,掙份捨命錢。
瑞珠原本不知在這勾欄院裏愛的年輕美貌、活的也是年輕美貌,若是有客私下裏説要個‘年紀大點兒的’。
就是要個即使玩得過分也不礙事的小官,若是正紅的小官、老鴇當然不會捨得讓他去做這種接了一次就十多下不了牀的生意。
即使是那些風頭已過的小官,除了實在沒有其他營生可以持命才會去在做這種捨命生意。也因此,這謝紅樓的老闆對點這種小官的客人並不多收錢,收的銀子也就當作那些小官留在她謝紅樓的食宿錢,客人若是玩得滿意自然會多留些銀子打賞那些小官,若不打賞。
那也只是他家的事了。瑞珠呆呆的望着那跪在地上的纖細身影兩隻手一左一右各光手託着只點起來的紅蠟。
只見那兩隻紅蠟各有小兒手臂細,燃的火苗也是的,一跳一跳甚是嚇人。跪在地上的素蘭低着頭只見一上白緞繡金的軟底綢靴明明已走到了自己跟前,卻等這許久也不見來人講話,手上的紅蠟這麼一會兒功夫已滾下生燙的燭淚,燙得他暗自氣,心裏只想這回的客人不知又要玩出什麼新花樣來、才讓他等這般久還不説話,素蘭雖然心裏害怕,卻還是不得不略略抬起頭瞄了來人一眼,卻沒想面前的不是偶然才能接到的那種或是體麪惡或是猙獰痴肥的兇客。
而是一個體貌修長、俊俏清秀如漂亮男子一般的嬌客,素蘭只覺心裏一顫,手裏的蠟燭也險些掉到地上。
[這個…該不會是傳説中的sm吧…]瑞珠心中顫巍巍的想着,眼見那男子偷偷瞟了她一眼,隨即被嚇到一般手裏一顫,兩隻紅蠟一歪,燭淚滴滴答答的全落在了男子只罩着輕薄衣袖的腕子上。
黑線…***“放、先把那個放下…”瑞珠雖然被自己有點晚的醒悟驚得差點直接倒退了出去,但還是不忍心眼瞧着那男子明明已被燙得皺起了眉卻依然擎着那兩隻蠟不撒手。
素蘭聽到女子低中微啞的聲音心裏又顫了顫,心顫過後才想起眼前這人是他今晚的客,連忙慌張的抬起頭,努力賠笑着低聲説:“您…您不喜歡這個花樣嗎?素蘭這裏還有別的…”瑞珠僵着臉後退了一步,素蘭一見瑞珠臉上的表情,心中更慌,心中明白這等了好幾天才來一個的客人大概是見了他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