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慢呑呑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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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全做沒聽見,如今除了航總不到她那屋去,蕈香和茹葉只要她鬧鬧,就總不住隨了她的意,那個小白,更是喜歡在她在的時候膩着她…至於她不在的時候…
那自然是在哪個美人親親的屋裏了…“可那是…那是晚上…白天…白天…以前王爺最愛白天對情兒…”佾情扭扭捏捏的哼唧了半天,不停的用妖妖嬈嬈的眼神對着瑞珠暗示…
再暗示…“好久沒在白天教育你,所以你皮癢了是不是?”瑞珠牙有些發癢的斜着滿臉的佾情,佾情象牙白的小牙,咬着紅紅的嘴,眼波盪漾的媚長眼睛瞟着瑞珠,怯生生的點了點頭,一下。再一下。瑞珠低低哼了一聲。
忽然一貓,一把抄起佾情細軟的把他頭超下的扛在肩上,佾情下意識的低低叫了一聲,瑞珠懲罰般的一巴掌打在佾情渾圓彈翹的股上,佾情被打得又低低叫了一聲,瑞珠‘噼裏啪啦’的對着佾情彈力十足的股一頓狠打,佾情剛開始只是低哼。
後來又有些委屈了的疼叫,到了最後,雖然嘴裏是在叫疼,可那叫聲卻漸漸的變了味道。
“啪。”瑞珠打“你以後不許教壞小孩。”
“啊…情兒…情兒以後不教壞…”佾情扭了扭,討饒般的小聲説。
“啪。”瑞珠再打“以後不許你拿媚眼瞟紅玉。”
“啊…以後不瞟…不瞟了…”佾情咬了咬嘴,眼淚汪汪的顫了顫。
“啪。”瑞珠又打,但這次卻不知該對那個已經頂到自己肋骨上的硬邦邦的物説些什麼,這小白啊…實在讓人…
“啊…王爺…王爺…”被瑞珠扛在肩上的佾情一邊小聲低喃着,一邊滿面緋紅的用手指悄悄絞緊了瑞珠的衫子,偷偷的,佾情可憐兮兮的把頂在瑞珠肋骨上的東西挪了挪,瑞珠動了動嘴,又一巴掌拍在佾情乎乎的股上,佾情被打得向上弓了弓身子,嬌媚的吐出一聲輕。
覺自己的褻褲,悄悄的濕了一塊。
“…”紅玉低着頭站在迴廊下面的院子裏,抬起頭,望望快到中午的天,那人説下午要出去,所以他才會跟着,那人進去屋裏已經半天了,若是站得近些,必定會聽到些不同尋常的響動,那人叫佾情‘小白’。
而且總愛對他些從不對別人的舉動,剛開始的時候他總以為那人是瞧不起佾情,可子一久,卻發現那些掐臉瞪眼。
不過是那人對佾情的又一種寵愛,就如對蕈香的憐,對航的敬,對茹葉的寵,都是一樣的東西,他不知那人對他的是什麼,他記得當初那個福壽皆無的可憐孩子死去的時候。
那個人眼中沒有一絲的傷痛,那時的他幾乎不敢相信,那個讓他拼盡了命才得到、留下的孩子死了,對他來説應該是天崩地裂一般的傷痛才對,可實際上。
那人不帶一絲難過的眼神,才是真正讓他心灰意冷的由,那人的無情,終於讓他真正明白了,他當初要那個孩子。
也不過是想要一個與她的牽襻罷了。好無情的人…好…恨…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冷意,那個原本對誰都一腔妒意的少年卻低着頭,微皺着眉猶豫的説了一句:“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所以你也別太…”他木呆呆的聽那臉微微透出蒼白的茹葉斷斷續續的低喃…那人不記得以前了…不要恨她…她不記得你了…也不記得那孩子…孩子沒了…以後還可以有…那人現在脾氣比起以前改了很多…也會生氣了…可…
總還是寵着人的…你別太…怪她了…畢竟她不記得了…以前…是我不好…你也…他也…?他也什麼…?他想叫他做什麼?叫他別怪她?別恨她?
他恨?他要恨什麼?恨一個原本就從沒愛過他,如今又一絲半點的也不記得他的人?他和她。
原本就只有那個他強留下來的牽襻罷了,如今那牽襻已經斷了,而那個讓他想勉強的留下回憶的人又一點也不記得他了,他對於那個人來説。
就彷彿從沒有出現過一樣,真好,他,終於什麼也沒剩下了,她不欠他的,他也不願欠她的。只等他…把債還上…然後…就死吧。
***紙窗裏,隱約的傳來一聲似痛苦又似快活的啜泣,紅玉恍惚的被驚了驚,轉了轉眼睛。
他無意識般的掃了一眼緊閉着的屋門,心裏模糊湧起的某種東西,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回避…那個人…對他的究竟是…什麼…?
“你…”!曾經在他最心冷的時候,蕈香對着他幽幽的嘆着氣,悄悄的從那人換下的衣服裏掏出一個粉白的荷包,當着他的面,把裏面雜亂的東西全都倒出來。
指着裏面那個雖然被換了下來卻依然收在裏面的瓔珞穗子,自言自語般的喃喃説:“明明是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可説她全不記得吧…東西卻還留着啊…所以應該…還是…”記得…不記得…又有什麼不同呢…反正她對他,從來沒有…心灰…心冷…卻,另一絲的,心悸…“紅兒…紅兒…你聽聽看…我的心和你一樣跳得那麼快…你聽聽看…聽聽我的心為了你…跳得那麼快…”心悸…“紅玉…我對你…同對航他們…是一樣的…你信不信…?”信不信…?
“紅兒…咱們再要個孩子…好不好?”孩子啊…他原本以為…自己什麼也沒有的…可…
那個人卻寵了他…暖了他…最後還對他許了一個孩子…他…應該什麼都有了…可…為什麼心裏卻還是不信?
他不信…他不敢想,卻又總忍不住去想,若是那人眼裏的寵,和憐,全都只是愧疚生成的,只是愧疚,只是責任。
他怎麼辦?若那人其實還是不…愛…他…他怎辦…一個忽然傳來的細小震動把紅玉從亂糟糟的思緒中解救出來。
低下頭,紅玉望向那個不知在他腳邊站了多久的孩子,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去…再去別的地方玩兒會兒…你娘在你爹爹屋裏…一會兒再回來…”男孩兒眨着微微泛着紅的大眼,仰着頭望着滿臉澀然神的紅玉,安靜了半天才慢的伸出兩隻手,軟軟小小的嘴動了動,無聲的表現出‘抱我’這兩個字。
紅玉望着衣服上不知又從哪裏蹭到許多泥土的孩子,沉默了好久,終於俯下身抱起了他。男孩小小軟軟的身子不舒服般的在紅玉手臂間挪動了挪動,紅玉這時才注意到孩子淺的綢褲上膝蓋的位置磨破了小小的一塊,看模樣似乎跌過不輕的一個跤。
在紅玉懷裏找到舒服位置的孩子不再亂動,只用沉沉的腦袋軟趴趴的枕在紅玉肩上,紅玉瞧了瞧男孩摔破了的膝蓋,沉默了一下,抱着那孩子走到庭院裏的佛手樹旁,摘了個佛手果子放到男孩手上。
男孩似乎很滿意得到的玩具,靜默默的低着頭,兩隻沾了不少泥土的小手牢牢的抱住還翠綠着的佛手果子,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噠噠’的從院外由遠致近,一個躁躁的人影急衝衝的跑進院子,蜷在紅玉懷裏的孩子看到那個衝進院裏的身影,慢的向紅玉身上又貼了貼。
“臭小四,不過就是讓你跌了一跤罷了,至於哭着跑回來嗎?大哥二姐都説我要是不把你哄回來,就把我欺負你的事告訴我爹,要是我爹再因為你擂我一頓,看我以後還帶着你玩兒的…”急匆匆的跑進來的女孩兒一頭剛過肩膀的黑髮有些亂糟糟的四處飛着,大眼小嘴,雖然還在上半身與下半身同等長短的年紀。
但卻已可以看出將來必定是一個完完全全跳風的美人坯,那女孩原本一路跑一路抱怨,可一近到樹下,瞥到沉默的望向她的紅玉。
那孩子滿身的急躁不耐就突然全飛了般的安靜下來。蜷在紅玉懷裏的男孩下意識的又挪動一下,兩隻小手緊緊的抱着紅玉給的佛手果子,望着女孩不説話。
“紅玉叔叔。”女孩有些小心翼翼的低低叫了一聲,她叫她爹‘爹’,叫航爹爹‘大爹’,叫蕈香爹爹‘二爹爹’,叫佾情爹爹‘小爹’,叫那個看起來不怎麼招她娘待見的景憐…
唔…基本什麼也不叫…若是非要叫…頂多她隨她大哥二姐她們一起叫他一聲‘王夫’,而紅玉和四兒,大爹説先以叔叔稱着,等了以後…她曾問過她爹。
等了以後什麼,她爹怪里怪氣的哼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嘆了口氣,卻沒告訴她什麼,她知道這個紅玉和那個四兒全都是從她們幾個出生前就伺候着她孃的了,雖然沒名沒分。
但身份卻是絕對與下人們不一樣的,更何況,連她都能看出來她娘待這紅玉與她幾位爹爹無差,不過她怕他,卻不是因為他是她孃的什麼人。
而是…小心翼翼的又瞟了一眼面靜似水的紅玉,女孩磨蹭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皺起眉對那個一臉温的男孩低問了一聲:“你聽沒聽到我的話?
快點兒跟我回去,大哥二姐她們還等着看我把你帶回去呢!”蜷在紅玉懷裏的孩子癟着嘴動了動,慢的轉過頭,把腦袋更深埋進紅玉的肩上,女孩兒一看男孩兒不理她,眉一下就豎了起來。
“臭小四,你敢不聽話了?看我下次還帶你玩兒的!沒見過比你更忘恩負義的東西,上次要不是由我護着,那些馬蜂早把你蟄成個小冬瓜了,結果我這胳膊上的腫都還沒消呢,你倒先不理起人來了!”女孩橫眉立目的急喊了一通,完全沒有提起那些馬蜂之所以會追人,全都因為她閒來無事用石子兒打掉了馬蜂窩。
蜷在紅玉懷裏的男孩慢的偷偷轉了轉腦袋,瞥了一丁點兒的目光去瞧那急得跳腳的女孩,女孩見那男孩似怨似哀的眼神,眉頭皺了幾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