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可不知為什麼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是…“紅玉飛快的吐出兩字,可後面的話卻被掩入喉嚨裏,瑞珠見紅玉微微蒼白的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變了半天顏。
終於忍不住很輕的嘆了口氣,低聲問:“那究竟是為什麼?你説,我聽。”
“我…”紅玉重重的咬了咬嘴,手指扎入掌心,卻不覺疼,他説?他能説什麼?難道要他告訴她。
他想見她想得都快發了瘋?難道要他告訴她,他從見她從馬上栽下去以後就本擔心得睡不着?難道,難道還要他告訴她。
他雖然想見她,可是見到那個男人來跟他説讓他去見她時他的心就像被燒熔了的鐵水浸了一般痛入骨髓?
他…從那人上了馬的那一刻…就已知道…只要安全回到了鳳棲…那人…就不再是那個在雪山,對他説生死與共的那個人了…他…
其實在那一天半夜的沒命策馬狂奔中…一直恨不得會有一隻從身後過來的冷箭穿了他…那樣…他就不必看着她回到鳳棲…不必看着她被那些人包圍…不必被那一股股被腐蝕般的嫉妒提醒…他對她…
“瞧你這神…倒像是巴不得自己死在若狹一般啊…”瑞珠低低的嘆着氣,紅玉卻被那一聲輕嘆震得恍若雷擊一般的僵起身,瑞珠嘴裏喃喃了句什麼,目光轉到紅玉失了血的嘴上。忽然聲音微冷的問了句:“你,不信我,為何?”
“…“紅玉目中一閃,卻不語。
“曾經生死與共,卻不信,為何?”瑞珠又問,紅玉依然不語。
“曾經相濡與沫,卻不信,又為何?”瑞珠了口氣,再問。紅玉咬緊嘴,神複雜的望了瑞珠一眼,瑞珠見紅玉還是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忍不住輕輕眨了眨眼,微冷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曾經…共赴雲雨…海誓山盟…內泉邊,同食共眠…起卧不避…你…把我吃幹抹淨,就…不認了麼?”紅玉被瑞珠越來越含糊曖昧的話説得漸漸瞠目,瑞珠望着紅玉無法抑制的微微顫抖起來的嘴,目光轉到一邊,安靜了一下,才彆着頭,有些艱難的低聲説出了最後一句話:“我…知道你…所以不騙你…原本我忘了你…所以以為你離了我…能活…可你…卻對我…可…你且記住…我要你…不是因為你沒我不能活…而是…
當初那一個月裏…若是沒了你…我才活不下來…所以…你和我之間…一樣…即使回了鳳棲…依然是一樣…在我心裏,對你…和對航他們…一樣…”紅玉怔怔的望着瑞珠的嘴斷斷續續的一張一合,只覺那一聲聲的‘一樣…一樣…一樣’在他口像活的一般盤旋,膨脹。一樣…一樣…一樣…好,他…信。
她對他,與他對她,一樣,已夠了。***瑞珠一共在她的大帳裏養了五天,每天都是憐香惜玉和紅玉輪陪她,不是她懶。
不過是等她這一歇,才發現她這一個月似乎真是太虧她自己這身子了,結果等得不但要好吃好喝的食補,那隨軍的老醫師給她把了脈以後還給她開了不少藥補的方子,每七天換一方,據她估算。
那些方子,按療程吃的話,也夠她吃回帝京的了。紅玉除了每餐被瑞珠拉着同吃以外,也被瑞珠迫着喝了好幾天的藥,周盞青每天下午過來陪瑞珠説上一個時辰的話,瑞珠第一次醒過來的那天,憐香和惜玉一直跑到半夜才把那八圈跑完,跑完以後。
那兩個小妮子氣吁吁的回來,跟瑞珠報告説一共數出了能睡七人的帳篷二百六十九個,能睡十二人的帳篷四百個,瑞珠聽完以後估算了一下,隔天問周盞青這邊營是原本就有還是特地為她設的,周盞青聽了以後笑了笑,告訴瑞珠鳳棲的邊防主營還在二十五里之外,由震北將軍肖南王鎮守。
瑞珠在周盞青走了以後,仰起腦袋想了半天終於想起那位肖南王應該是她三姐,先皇一共有七女三男十位皇兒。
她大姐聽説在老皇上沒死以前就先夭折了,所以皇位才會順位落到她那位當今的皇帝姐姐頭上。
當初她初來異界時曾讓月總管給她細説過身邊的大小官員的事,其中也包括她這位沒見過面的三姐,聽説她這位三姐也是當年一位極為得寵的男妃生下的,而且從小也可説是文武全才。
後來新帝登基,諸位皇子宣誓效忠之時其她幾位皇女全被賜到了邊遠之地封王,只有這位皇女因為從十四歲起就在軍中立下軍功,所以不但被封了肖南王的稱號,還御賜震北將軍大令,統帥十三萬震北軍坐守北疆。
瑞珠心裏猜了猜不知她那位三姐會是個怎樣的人,能讓女帝放棄成戒與重任的起碼是個極有本事的,不是大賢就是大惡。
不過…與她無關…她現在最上心的事是…已經十二月了…在不回去…就趕不上回家過祭了。
又歇了兩天,瑞珠吃完飯仰在牀上發呆,摸摸這兩天因為明顯長了不少而重新變得柔韌起來的身子,又望望因為每一次的泡澡按摩而漸漸變得細起來的手腳,瑞珠歪了半天的頭。
終於還是忍不住皺起眉,很希奇的想,這幾天,怎麼總覺那個傻小白不但沒像以前那樣死命的膩着她,反而倒像是在躲她呢?
帳篷的棉簾被從外挑起,憐香和惜玉帶着人搬着一個一人多高的浴桶搖搖晃晃的進了來,瑞珠一聞那倒進浴桶裏散着硫磺味的熱水,神就是一振,聽説這水是周盞青特地命軍士從離邊營最近的温泉坑裏汲上來,用馬車運過來的,運到營地以後再重新加熱,專門就是為了給她膚解乏用的,瑞珠原本還説她雖也很喜歡自己原本那身。
不過這女人又不是男兒家,皮膚糙了就怕不受家愛了,專門運洗澡水不是太奢華了嗎,不過後來聽盞青説這温泉水原本就是例行每都要運的,不過目的地是二十里外的邊防主營,那邊肖南王的幾房男寵都特別喜歡用若狹的温泉水泡身。
她那三姐肖南王聽説也是極愛男子身上的細皮的,所以她這每天都能洗的温泉澡不過是搭人家的順風車,這麼一説,瑞珠也就樂得享受了。
泡完熱水澡,瑞珠趴在火盆旁邊的矮榻上享受着憐香和惜玉兩雙小手不輕不重的按,原本人吃飽以後就愛泛困,瑞珠又經人這麼一按,更是有些昏昏睡。
趴在軟榻上小憩了一會兒,瑞珠忽然被身上有些重的覺壓得醒了過來。一雙温温軟軟的手輕悄悄的起她身上的單衣,然後瑞珠覺背上涼了涼,一股濃濃的香脂味道隨即散了出來,瑞珠靜悄悄的爬在牀上任壓在她身上的那個人給她香脂。
不過趴了一會兒,瑞珠終於忍不住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皺着眉低低的叫了聲:“小白,你哪裏學的這份手藝啊?”
“哎?王爺,王爺醒了嗎?”半跪半趴的壓在瑞珠身上的佾情情不自的顫了顫,有些慌的停了手,聲音微顫的低聲問了句:“情兒,情兒給王爺按得不舒服嗎?”
“舒服倒是舒服啊…”瑞珠趴在軟軟的榻上悶悶的哼了聲,懶洋洋的回過頭瞟了一眼面馱紅的佾情“不過你那裏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誰的後上總是蹭着子會覺得自在啊?佾情原本微微薄紅的臉一下紅得快要滴出血一般的燒起來。
扭捏了一陣,佾情咬着嘴勉強的抬起,瑞珠覺那一直矗在自己後上的子撤了去,微微眯了眯眼,非常心安理得的繼續享受佾情的推拿。
佾情一邊咬着嘴一邊繼續沾着香脂給瑞珠按摩,可一雙濕漉漉的媚眼卻怎麼也控制不住的直勾勾的死盯住瑞珠半出來的背。
他…他明明已經很努力在忍了…可是…可是隻要一見了這個人…只要一見她便忍不住…他…瑞珠眯着眼睛聽着自己背後那越來越急的息聲,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
那騷擾過她的子,就又偷偷的小心翼翼的貼到她的後上來了,還,輕輕的,一點一點的磨蹭。
“嗚…”佾情眼淚汪汪的直勾勾的盯着瑞珠白花花的背,身子忍得直打顫,滿是香脂的手也從剛開始的按壓變成在瑞珠背上胡亂的摸蹭,瑞珠閉了閉眼。
終於忍不住一翻身,把已經趴在她身上的佾情按到榻上,瞟了一眼佾情衣服下面高高頂起的小帳篷,低聲道:“小白不是想躲本王嗎?怎麼今天想起偷襲來了?”
“情兒,情兒只不過是想伺候王爺…”佾情淚汪汪的咬着嘴,委屈的小聲辯解道,瑞珠拉起佾情散着香脂味兒的手,重重的咬了口,抬起眼説了句:“蘿蔔。”
“嗚…王爺…王爺要是餓了…情兒…去叫紅玉來…”佾情眼淚汪汪的顫了顫,戀戀不捨的咬了咬嘴,喃喃的小聲説,瑞珠眼也不抬的仔細打量佾情腫得白的手。
果然這小傻子以前沒拿過比筷子還重的東西,也不知道幫她按了幾天,把手都練腫了。佾情見瑞珠不説話,心裏稍稍酸了酸,望望帳篷的簾子,想要去叫紅玉,可又實在不捨得眼前這人兒,佾情越猶豫越是眼淚汪汪。
雖然有心不想想把眼淚回去,可不知為什麼,平時明明能收放自如的東西今天卻怎麼也不聽使喚了,眼睛越眨眼淚就越是搖搖墜,瑞珠低着頭不知咕噥了句什麼,又把佾情腫得胖胖的手拉起來咬了一口,佾情被疼得顫了顫,眼淚就再也沒忍住的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