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這安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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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安祥的小鎮給了他一片安寧的天空。在這裏,沒有人認識他,也不會逮捕他。楊景天要找的人很多,銘甄卻是他最迫切想見的人。要解開和氏璧真假之秘,只有她才可以給出一個答案。
或許楊景天不能改變當今皇帝的御旨,可是他有權利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只要清楚事實的真相,他可以帶着心愛的人去一個皇帝也追殺不到的地方,這一點他毫不懷疑。銘甄就像消失了一樣。江湖上突然沒有了她的消失,這是很少有的事情。
天下第一美女,無論在何地出現,都能引來轟動,所以她的行蹤從來不是什麼秘密。可是現在,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也沒有了消息。月光很白,楊景天覺眼前都是銀光在閃耀。他看着月光,覺得世上的一切似乎都很美,美得讓人情不自。唱歌。
“今天我,霧裏看月,水中看花只想一解千愁是朋友…”唱着唱着,就逐漸無聲了。因為他看見了星,不,應該是月亮一般閃過的銀光。
飛快的銀光在他眼前劃過,像星一樣。不是月光晃動,是影子,飛快的影子。楊景天站在街上,自語道:“剛才白影,一晃就不見了。難道見鬼了?”醉鬼是有,但真鬼絕對不可能存在。經過與龍玲瓏她們的那次經歷,楊景天不相信這世上能有什麼鬼怪。
要有,也只是一個賊而已。楊景天雖然有點醉,但腳步不慢。他跟在白影后面,幾起幾落。喃喃道:“深更半夜,比賊還像賊。”院子大,牆並不高,牆頭也種着花草。白影掠進院裏,院內有山有水。山是假山,水是一池水。水上有一畫舫。翠綠的頂,硃紅的欄杆,雕花的窗子,竹簾半卷。
風吹着窗户,窗上浮動着細碎的花影,一間充滿了花香的屋子。閨房?夜晚飛賊闖入?答案只有一個:採花賊。白衣人閃身進了小屋,楊景天站在沒關的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敲了兩下。
屋裏的人冷冷道:“門是開着,又何必敲門。”楊景天冷笑的道:“做人,還是有禮貌一點好。”白衣人接着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楊景天反問道。白衣人怔了怔道:“兄台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請教。”楊景天笑道:“請教説不上,只是今天喝了不少,想找個地方睡一覺。”説完他就往地上一躺,打着呵欠蹺起腿:“看來這裏至少比破廟乾淨,還不漏雨。”白衣人笑了:“兄台真會找地方。”楊景天道:“那裏,我只是從不虧待自己。”白衣人又道:“兄台實在有趣。剛才我還是以為能敲門而進的人定是個有禮數之人,卻是這般無禮。”
“這又從何説起?”楊景天問道。白衣人道:“且不説方才兄台無故跟蹤我。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兄台也該看出來了。”楊景天點點頭道:“看出來了又怎樣?”白衣人反問道:“三更半夜,一個大男人喝醉了到人家小姐的閨房睡覺,豈不是很失禮,很不妥嗎?”楊景天沉呤着,忽然笑了笑道:“是很失禮,也許是我錯了。那麼朋友又是來幹什麼的呢?朋友就不是男人了?”白衣人也不睬他,指着牀上的人淡淡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子,我為什麼不可以來。”楊景天嘆了口氣,道:“你要真是她的未婚夫,那我又是誰?”白衣人笑了,他這才認真地打量今晚這個不速之客。黑夜裏有一雙發亮的眼睛,眼睛裏總是帶着愉快的笑意。
“有趣,有趣。兄台叫什麼名字?”白衣人問道。
“楊景天。”回答得很簡單。楊景天也在看着這個白衣朋友。—身雪白的衣裳,一塵不染。衣杉很輕、很薄,剪裁得很合身。再配上一張蒼白清秀的臉,可以説是天下少有。
楊景天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好面,好像在哪裏見過。而且這張臉太過秀美,少了一點英氣。
“你就是楊景天?!”那白衣少年顯得很驚訝,張大着嘴巴道。
楊景天眨了眨眼,道:“你叫得太大聲,會把你的未婚吵醒的。”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好像我們見過。”楊景天無奈的笑道:“不過我腦子有點不好使…”白衣少年淡淡的道:“在皇家皇陵…”楊景天點點頭,道:“你是楚非。”楚非點點頭,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楊景天長嘆的道:“我比你當初還倒黴。”楚非道:“你一定是給人陷害了。”楊景天道:“可惜我找不出那個幕後的人是誰?”楚非道:“和氏璧你是從哪裏奪來的?”楊景天淡淡的道:“幻劍盟。不過她們沒有必要欺騙我。”楚非長嘆緩緩的道:“最可怕的是,幻劍盟的人也被人騙了。”楊景天一愣,道:“你知道?”楚非道:“就像當初有人冒充我闖進皇宮一樣。”楊景天道:“你是説,幕後陷害我的人,其實就是要陷害你的人?”楚非微微的道:“也是要陷害幻劍盟的人。”楊景天長嘆的道:“我想不出來他們是誰?”楚非道:“可是你知道要去找誰,那個人會有你想知道的答案。”楊景天道:“你可以告訴我她在哪裏?”楚非道:“不知道。”
“不知道?!”楊景天一愣,接着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楚非道:“我不知道她現在哪裏,因為她就像消失了一樣。”楊景天又是一陣長嘆。楚非道:“不過她始終是天下第一美人,除非她真的不在江湖上行走,否則都會有她的消息。”楊景天一陣沉默,突然從懷中舉起酒瓶笑道:“既然牀上的這位姑娘是楚兄的意中人,那我該敬兄台一杯。祝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祝天下的有情人。”説完便一飲而盡。楚非淡淡的道:“你不應該這樣沉淪。”楊景天一驚,道:“我有嗎?”楚非道:“如果你自己都沒有覺,那你簡直就是無藥可就了。”楚非説着,那口氣同時也變得冷冰起來。楊景天卻覺得眼前的盜聖楚非,卻是有趣得很。***楚非微微的冷道:“如果你自己都沒有覺,那你簡直就是無藥可就了。”聽到楚非的話,楊景天無奈的笑了笑,想到自己的子,想到對她們的承諾,楊景天的心裏就是一陣刺痛。
沒有覺,那是自欺欺人的謊言。每每心被刺痛之後,還帶着一絲隱隱的麻痹。楊景天只能苦笑,舉起手中的酒壺,吆喝的道:“楚兄也來一杯?”楚非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去理他。楊景天給自己斟杯酒道,微微的:“有人給楚兄你説過嗎?你剛才生氣的樣子很好看,而且像個女孩子。”楚非微微一怔,很快就恢復了沉寂。楊景天見他不説話,接着又道:“像你一樣的人還真不多,很想想看看你的意中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美人?”楚非沒有反應,似乎並不打算阻止。烏黑的秀髮,美麗的面孔。
新月彎彎的眉,肌膚勝雪,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雙飽滿的雙峯裂衣而出,最難得的是她五官輪廓組合,就像青山秀水一樣的人,而且充滿了貴族氣。
看她的樣子,不過十八九歲,睡得很沉,似乎是中了藥或者是被人點的道。楊景天放下牀紗,輕嘆口氣道:“楚兄的眼光不錯啊。”楚非怔了一下,道:“你的話可不像是讚美之意。”楊景天毫不客氣的道:“當然,以她的條件,算是千里挑一、萬中無一的美人,可是比起我那幾個老婆,她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楚非笑了,笑得很愉快:“看來楊兄你很坦白。如果你知道牀上躺着這位小姐是誰,保證你大吃一驚。”楊景天不為所動的道:“就算她是公主,我也不會吃驚的。”這回輪到楚非嘆道:“看來楊兄是見慣美女的人,美女對你本不會產生任何副作用。”楊景天愣愣的道:“難道這個真的是公主?”楚非微微的道:“差不多!”楊景天嘆的道:“其實公主也是人,女人嘛,有她這個漂亮樣,就算不是公主,也照樣會倒眾人。”楚非微笑的道:“楊兄你想不想來個英雄救美。”楊景天一愣,道:“我説過,我是來找地方睡覺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想請你喝酒。”楚非道:“我不是來喝酒的。”説着,他坐在牀邊接着道:“這位大小姐,能乖乖地躺在牀上聽你我廢話,沒喊救命,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楊景天微笑的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剛才我就看出,牀上這個大小姐已經中了江湖上下三濫的香。”楚非不屑的道:“難道你認為我是賊?”楊景天樂了道:“你不是,即使你想做賊,你也只能去偷男人。”楚非頓時臉蒼白的道:“楊景天,你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嗎?”楊景天微笑的搖搖道:“我實在沒有想到,聞名江湖的盜聖楚非竟然是女兒身,真不知道這麼多的江湖好漢都會看走了眼。”楚非鎮靜的道:“女兒身又怎麼了,女兒身就不能做盜聖了嗎?”楊景天點點頭的道:“如果你以女兒身闖蕩江湖,一定會風靡武林,成為江湖最亮麗的風景和話題。”楚非冷冷的道:“對不起,楊少俠。如果你喜歡胡扯,就請你離開。”楊景天微笑的道:“雖然你的輕功不錯,但是揹着一個人,也不見得比其他人飛得快。”楚非道:“你又知道我想做什麼?”楊景天道:“這裏不是你的家,你又是黑夜而來,又對人家姑娘用了藥。我真想不出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女人用藥,她還能做什麼?”楚非道:“她是玉鳳郡主,父親乃是平南王,也是當朝的皇叔。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她下藥!”楊景天道:“原來是我錯怪了盜聖,那對不起了。説起來,她也是金枝玉葉了。”楚非微微的道:“如果她父親當上了皇上,她可就是世上最值錢的女人了。據説平南王對她可是寵愛有佳,愛護如掌上明珠一般。”楊景天道:“難道你要勒索平南王不成?”楚非道:“你不問我玉鳳郡主為何會在這個小鎮出現,而且是誰給她下的藥?”楊景天搖搖頭,道:“如果要問,問題就多了。”未等他把話説完,只聽楊景天警覺的道:“不好,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