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到慕容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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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慕容冰手中沒有劍。但她卻是劍客。無敵的劍客。…手中無劍無敵劍客。慕容冰是武林中的奇女子,她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可是她的武林中的名聲,卻是江湖皆知。不是因為她是慕容世家的三小姐,也不是因為她是南海神尼唯一的嫡傳弟子。
而是每年她都會出現在江湖剪除一兩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很多比她有名氣有地位有權力的高手惡人,都一一死在她手裏。
而且,被她欽定追殺的惡人,還沒有能逃的。她只一個人。獨行。她甚至手上連劍也沒有。此刻,她要殺楊景天。慕容冰這一劍刺得理所當然。無論是從慕容世家的大局出發,還是從天下蒼生的角度,楊景天都必須死,否則就會有更多的人為楊景天而死。
或許楊景天沒有錯,但是在個人與集體的衡量中,楊景天的死,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慕容冰這一劍劈得猝不及防。刺得出乎意料,也理直氣壯。氣勢磅礴,正氣凜然,簡直就是不可一世。她的劍沒有劍。只有氣。劍氣。長江奔狂卷一般的劍氣。如萬里狂奔的急,千里漫沙風捲,百回閃電轟鳴一樣。楊景天手裏有刀,皇宮拿出來的金刀。他要拔刀。他。要。拔。刀。刀出,劃出一道弧線。銀藍的弧線。很美。美得叫人驚豔。快得像星,自長空劃過。
“轟!”金刀及時架住了劍。架住了沒有劍的劍。準確的説,是劍氣。空無的劍氣,比實劍還鋒利可怕。刀劍架。刀是實在的。它美,它鋒利,它快得追鳳截電。劍是無形的。就在這刀劍互擊的一剎那間,楊景天心中再一慄。無形的劍氣擊在刀身上,竟要穿透刀身,攻入自己臆。他的刀竟擋不住她的劍!
除了那些自己沒有抵擋的招式,楊景天還是第一次擋不住敵人的兵器。第一次,楊景天受到了刀鋒破體的寒冷。劍氣如劍體。冰一樣的冷。血凝固。就像死亡一樣的窒息。***第一次,楊景天居然擋不住敵人的兵器。而且對手只是一個女子。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一把飄然無形的劍!楊景天就像看見了不可思議的奇蹟一般。
刀擊打在無形的劍上,蕩起了一朵驚豔全場的劍花,就像一朵朵雪白的梅花。梅花傲然在刀鋒之上,在微陽映照下,五彩繽紛,煞是好看。劍未及,楊景天已經受到了寒冷的劍身。
眼看劍氣就要穿過刀身,楊景天已來不及閃躲,來不及施展任何一種變化。死。必死。必死無疑。楊景天必死無疑。
慕容雪心裏想着,應該是滿心愉悦的她,卻又有種失落。是楊景天被自己高估了,還是她為楊景天到惋惜,沒有人知道。
烏金已經冉冉升起,在它的覆蓋下,楊景天身上卻突然發生了一種變化。先是紫光暴漲,緊接着又是金光燦爛。楊景天就像一個巨大的光源,全身蔓延出驚人的能量。火熱的能量,噬一切的能量。慕容冰劈向楊景天膛的劍,忽然消失了。
無形的劍沒入有今天的膛,就像溪匯聚到奔的大海之中。楊景天用自己超強的能量,化解了劈向自己膛的一劍。
不可思議的覺,慕容冰同樣是第一次體驗到。楊景天突然清叱一聲,左掌突然合駢在抓刀的右手之上,雙手緊握刀柄,一刀劈了出去!刀鋒破空而出,恍若鋒利的刀身。無敵的刀鋒,就像天下至強的氣。
“碰”的一聲,驛站木樁被刀鋒擊中,轟然倒塌。刀鋒襲來,慕容冰全身充滿了異常興奮的鬥志,從未有過的對手,讓她產生了全所未有的快。
“颼!”慕容冰出劍。還是劍。真正的劍,從間盤旋而出的劍。玉女梅花劍。三分驚豔、三分銷魂、三分惆悵,還有一分柔情。
“好劍!”楊景天打心底裏讚歎的道。
“轟!”虛無的刀鋒撞上了美麗的劍。慕容冰全身蔓延着紫氣,御氣之術,抵禦住了楊景天揮來的刀鋒。楊景天揮刀。金刀。三分瀟灑、三分飄逸、三分相思,還有一分不可一世。
刀風始起,刀光剛亮,慕容冰眼前見刀芒快如閃動。慕容冰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這麼快就回了自己這麼優美的一刀。優美的刀,銷魂的刀,更是致命的刀。
“颼!”又是一劍。飛劍。慕容冰突然飛加出一把劍來。一把細細的、秀秀的、涼涼的、美美的,像冰雕雪琢一般的飛劍。袖中劍。飛劍出,慕容冰手中的玉女梅花劍也沒有閒着,揮舞如漫天花瓣墜落,擊打向楊景天而去。
“叮”的一響。非常清脆。動人。而且好聽。金刀擊中玉劍。飛劍已然被刀鋒氣勁擊擋而出。當玉劍架在楊景天的金刀之上,一股強大的氣飆然而出。
“轟!”慕容冰內力不足,身子一轉,嬌巧如一隻雲雀,騰飛疾閃,婉轉閃開。踉蹌中已退出一丈之外,她微微嬌,頭上束髮給披落了下來,可見她接住楊景天那一刀之險。
雲發一落,只見慕容冰清秀得人間而不入煙清麗得比江月更江南,美得七分英氣,麗有三分俠情,而今烏髮一旦散發,還多了她帶有些微息,更教人意輕憐。
慕容冰雖然能及時格住了楊景天的一刀。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實在不足以更楊景天抗衡,更不要説取楊景天的命。戰過後,慕容冰心悸,且帶着微微息和嘆息。楊景天傲然而立,微微的道:“我可以走了嗎?”慕容冰一怔,沉默良久,道:“你難道非要天下蒼生血成河,你才善罷甘休嗎?”楊景天微微的道:“你是為天下蒼生而來?”慕容冰堅定的道:“是的,我為蒼生。”楊景天緩緩的道:“你一定要我死?”慕容冰微微的道:“我沒有辦法決定你的生死,至少在實力上,我無法決定你的命運。”楊景天淡淡的道:“那你如何為蒼生?”慕容冰淡淡的道:“你可以找一個人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直到沒有人會再記得皇宮血案,不會再記得和氏璧,不會記得有楊景天這個人為止。”楊景天光一怒,道:“我是楊景天,不是縮頭烏龜。”慕容冰道:“退隱江湖,不代表就是畏縮。你可以和雪兒她們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難道這不是你追求和渴望的嗎?”楊景天冷冷的道:“我還想去試試,用自己的方法把這件事情解決掉。”慕容冰憤恨的道:“除了血犧牲,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以平息這件事情,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楊景天道:“就是因為我清楚,所以我才要去嘗試。”慕容冰略顯生氣的道:“難道你就這麼忍心讓天下蒼生為你一已私慾而飽受災難嗎?”楊景天淡淡的道:“事情遠還沒有到那種地步。”慕容冰氣憤的道:“西門世家上下一千七百餘口人的命,難道還不能説明問題嗎?”楊景天青筋暴漲,他似乎看到了西門香君和蘇鸞的絕望的呼喊,那種催肝裂肺的疼痛讓他眼裏在充滿淚水的同時,更是充滿了仇恨的火焰。
“我決定的事情,絕不會改變。除非你殺了我!”楊景天説着,頭也不回的走掉了。慕容冰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裏充滿了慨,如果沒有和氏璧,或許現在的楊景天是值得無數人尊敬和崇拜的對象。
事情的改變,往往就在一念之間。越是如此,慕容冰越想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這其中,到底是誰害了誰?誰又成就了誰?和氏璧何在?***楊景天趕到津門碼頭的時候,已經是烈下的正午。一個火熱的中午。近萬名官兵包圍的碼頭,連蒼蠅都飛不進去。楊景天就是這樣走來了。他白的衣服已經髒得不成樣子,頭髮也亂,就連腳下的鞋子都是破的。整個人,就像一個乞丐。但是乞丐絕對沒有他這樣的傲然、瀟灑。他那股神勁頭,就是任何人看見了,都會為之一振。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心裏在滴血。
慕容冰的話顯然已經刺痛了他,他的每一步都走得那樣的沉重,甚至有點悲壯。楊景天知道津門碼頭上等待自己和他子們的是什麼,可是他還是要來,因為事情總要有一個代。此刻,他的心已經燒痛。楊景天甚至看到了碼頭佈滿了血。血染的風采。平常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生氣、車水馬龍的津門碼頭,此刻就像一座寂靜的屠殺場。
暴風雨來之前的那一刻寧靜,是最讓人無法承受的窒息。對於楊景天而言,這沉寂是非常的孤寂。孤寂純粹是內心的覺,而且每一個因為自己心裏的不同,受也是不一樣的。
這條通往津門碼頭的大街也是這樣子。這條街的街面很寬,很闊,也很乾淨、平坦、整潔,但此刻行人卻不多,店鋪都是關着,門的,整條街看去,稀鬆得有點教人心慌。
大街的盡頭,也是津門碼頭的門口,那裏已經站滿守衞的官兵。楊景天走來的時候,一個官兵上前阻攔道:“走,一邊去。”楊景天看也不看他,淡淡的道:“我要進去。”那官兵一皺眉頭,囂張的道:“你存心跟大爺我過意不去是吧,叫你走就走,否則信不信老子宰了你。”楊景天笑了,突然又變得冷靜的道:“我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
“反了你!”那官兵叫着,伸手往間刀,劈向楊景天。怒吼一聲,銀刀劃成圓弧。楊景天全身都已在刀光籠罩中,眼睛裏彷彿也有銀光閃動。
“叮”的一響,光星四濺一把金刀架住了銀刀。沒有知道楊景天是如何出刀,或者説本沒有人看見他出刀。好快的刀,好恐怖的速度。緊接着,所有現場的人都看見了更為恐怖的事情。忽然間,官兵手上那把刀竟然斷成數節,一分分向地下斷落。
從刀鋒到刀柄,居然分成了七段。那持刀的官兵睜大的眼睛,結巴的道:“你…你是誰?”楊景天不屑的微微道:“楊景天!”楊景天!?眼前這個破衣不堪的年輕人就是震動天下的少年英豪?!就是他們圍剿捕抓的對象?所有人頓時腦子一陣發熱,心跳加速,誰也不曾想到楊景天竟然是如此破衣襤褸的前來赴約。楊景天淡淡的道:“讓我進去。”話剛落,把守的官兵,頓時讓開一條路來,一直延伸到碼頭的盡頭。楊景天從中間走過,所有的人都給他投來注目禮。現場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大家的動作是這樣的整齊,對於楊景天,他們的心裏是又敬又怕。遠遠的,楊景天看見了那艘悉的景天號,還有那船上思夜唸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