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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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御深口氣,閉了閉眼,發現自己竟緊張無比,比他初次上陣殺敵還要教他無所適從。
但這事不能拖延,一有遲滯,只會讓她更痛。他抿緊,握住箭頭的手微使勁,箭頭立斷的瞬間,他另一隻手已經飛快地將箭尾拔出。
“啊!”她痛呼了聲,像是氣力被盡般地癱在他懷裏。
箭出的瞬間,血水噴濺而出,淳于御立刻扯開她衣袍,拿出金創藥,撒在她部兩側的傷口上。
他撒上厚厚一層,就希望可以先止住血。
他不是大夫,不知道這箭穿過,是否傷及她的內腑。
“痛啊…”君什善不斷地推着他。
“不要抹藥…”藥滲入傷口,像在她體內爆開難以忍遏的椎楚,痛得她不斷地發顫。
“不抹藥怎麼會好?”他知道藥一撒下,必定教她疼痛難當,但要是連血都止不住,他要怎麼帶她回家?
“真的不用抹,自己會…”話未完,她已經痛得厥了過去。
“什善?君什善!”他輕拍着她,趕緊探她鼻息,按着她的頸脈,確定她脈象穩定,呼只是稍嫌急促,才安心了些。
撒完藥,他直盯着傷口,確定不再血,他摟着她倚牆靠着,掖了掖被子將她裹緊,還得小心避免碰到傷口,免得她痛醒。
不知過了多久,曲承歡敲着門道:“侯爺,張副將下海抓了兩個海賊上船,要怎麼處置?”
“押入艙房,吩咐下去,待風轉小再回航。”
“是。”淳于御微閉上眼,忖着海賊這事,趙立絕對不了關係。
不過這些事不急,他知道該如何先發制人,反倒是懷裏的人教他擔憂不已。
所幸此時的她呼輕勻,身體温熱,教他安心不少,想了下再張眼,想確定她的傷口是否不再血,但他稍動了下,卻見她睡姿奇差無比的往旁滾去,嚇得他趕緊輕柔地將她托起,就怕她的動作扯開傷口,導致又出血。
然,將她抱回懷裏時,他突覺不對勁。
她睡得極,沒有轉醒的跡象,問題是她剛才翻身的動作那麼大,怎麼可能不扯痛傷口?她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且牀上也沒有血跡,只有金創藥末,他不由得輕觸她側的傷口,抹去金創藥,驚見半寸大的傷口,竟已收了大半。
“怎麼可能?”他難以置信地低喃着。
當夕陽斜落海平面時,戰船已緩緩駛入杭州灣口,可見兩艘戰船停靠在渡口。
瞧見那兩艘戰船,淳于御派了張大良先下船,縱馬告知沿岸閘口,不準放任何船隻通過。
之後,戰船直接回錢塘江的船宮。
到了商埠時,已是黃昏時分,張大良早在商埠等候,告知事都辦妥。
“承歡,先帶什善回侯爺府。”
“是。”
“往小道,走後門,別讓多餘的人瞧見。”
“是。”曲承歡將君什善混入船上的傷患裏,將她運下船後,便坐着馬車把她送回侯爺府。
正將一切打點妥當,便見趙立急忙從船宮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