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賊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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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埋了上路吧。”剩下四個人在路邊挖了坑。將兩具屍體埋了。沉默中繼續上路。
天sè已經暗了下來。想不到問一個名字就耽擱了大半天。高雨見前面就是蕭英的府宅。指着説道:“我看這也是個大户人家。前面驛站還遠。本不喜歡走夜路。今天就在此借宿一番。”二五六跳下馬車。上前叫門。開門的官家見識官兵借宿。不敢不從。稟告了蕭英之後趕緊去收拾出一個小院。讓他們住下。
蕭英聽説官兵借宿。心裏也是奇怪。他急忙出來接。見識高雨心裏奇怪。又見高雨似乎不認識自己一樣。他知道這裏面有事。便備下酒宴款待。
房中一桌酒菜。廊下又擺了一桌給四個士兵。
四個人默默的吃着飯。沒有半點。高雨回頭看了看。轉頭向蕭英問道:“多謝這位老先生款待。我們來得及多有打擾。還沒請問老先生高姓大名。”
“在下姓蕭名英。大理常駐西夏使臣。”高雨妝模作樣的説道:“原來如此。幸會幸會。在下高雨。奉太后之命去延州半些事情。”蕭英舉杯説道:“即是一家人。那就不要客氣。來來。喝酒。”他們説話的聲音足以讓廊下的人聽的清楚。
正喝着。互聽佐寧大喝一聲:“什麼人。”接着佐寧和胡鐵嶺飛身躥上了房頂。緊接着就聽見時遷的聲音:“媽呀。我還沒偷呢。官兵追我幹啥。”接着撲通一聲時遷就被繩索捆住扔到了廳堂之前。嵬名成思一拎時遷身上繩索扣。像提着一件很輕的東西舉了起來:“再喊。摔死你。”果然各個身懷絕技。輕功了得的佐寧。套人鎖釦的胡鐵嶺。力大無比的嵬名成思。還有能通馬語的馬勝。西夏哪裏的這麼多高手。難怪這麼個矮窮銼的西夏能堅持這麼多年。難怪梁落瑤能穩穩的坐在太和殿中。幸好自己沒衝動。否則早都不知道怎麼死了。
高雨忙站起身來。一抓嵬名成思的手腕:“慢着。”忽然高雨抱住時遷。大放悲聲:“小遷。我可找到你了。你跑哪去了。我還以為你也被宋人害死了呢”時遷剛剛一驚。突然見到高雨這樣子。自己也嚇了一跳。雖然不明白高雨為什麼還跟着官兵。但很明顯這是再在救自己。忙喊道:“公子。快救我。”嵬名成思見高雨認識這小賊。忙輕輕的把時遷放下。扔人需要力量。輕輕放下更需要。時遷身上捆着繩子。他越想掙繩子反而越緊。
高雨忙對胡鐵嶺説道:“快快。幫我把他解開。”轉身有對蕭英説道:“我們主僕二人來西夏的時候走散了。想不到竟然在這遇到。”這話似乎對蕭英説的。但實則是説給四個梁氏軍聽的。
四個人見是這樣。重新回到座位上低頭吃着飯。
時遷着身上被繩子捆的發麻的胳膊。氣哼哼的坐到桌邊:“小爺真倒黴。不是挨鏢就是被捆。”高雨將一盤烤放在他面前:“不説你自己輕功不濟。閉嘴。趕緊吃。”時遷氣哼哼的吃了一大口。要不是看着高雨剛在情真摯的把自己救下來。他早頂嘴了。
“公子。那些是什麼人。”
“哦。我被太后封為大一職。他們是跟着我辦事的。”
“大。什麼官。沒聽説過…”蕭英也是好奇:“是啊。我也從未聽説過啊。”廊下四個人不自覺的抬頭。看了一眼對方。但馬上收回目光朝房中看了過來。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蕭老先生。您也別問了。”別看高雨當着梁氏軍大的稱呼引以為榮。但他知道。這終歸不是什麼好詞。
蕭英見高月略帶難sè。心想着官職恐怕是新設或者西夏的特殊叫法。也就不再為難高雨。時遷不依不饒轉頭問廊下的梁氏軍:“喂。大是什麼官。幾品啊。你們幾個。怎麼不説話啊。小爺問你們那。”馬勝實在看不慣時遷的樣子。回了句:“你還是少問的好。”
“噯。我怎麼就不能問了。我們公子是大。你們都是公子的衞兵。那我就是小。以後你們綁小爺的時候。下手輕點。聽到了沒有。”胡鐵嶺噗嗤一樂:“你們看。這小還有意思。我還以為他會説以後不許綁他。接過他説讓輕點。”
“哈哈哈。”佐寧和嵬名成思也笑了起來。
高雨沒想到。時遷的出現竟然這幾個人無意間對上話。頓時氣氛放鬆了起來。
他端起酒杯走到廊下:“哥幾個。以後路上就有勞幾位了。其實你們這樣能開心笑笑説説話。多好的事。得了。別的不説了我先幹了。”一仰脖。一碗酒一飲而盡。四個梁氏軍互相看了看。佐寧説道:“大是好心人。提醒不要用我們。在下領情了。多謝大。”説完跟着喝了酒。
胡鐵嶺也説道:“可把老子憋悶壞了。咱們風裏來雨裏去。最後朋友也沒一個。死了也不能留名。反正咱們做的都是明天不知道腦袋在哪事。來來。喝。”馬勝摸着眼眼:“太人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會在四面冰冷。沒人説話地方。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我好想爹孃啊。”説着竟然哭了起來。
佐寧拍了怕馬勝的肩膀問道:“孩子。我今天聽見你説。為了你進了梁氏軍。你家人擺了酒宴請鄉里慶祝。”勝使勁的點着頭。
佐寧臉sè一沉。唉的嘆了口氣;胡鐵嶺轉過頭不在看馬勝。就連嵬名成思也低下頭。
高雨立刻覺到。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大家盡興吧。但是注意安全。今天的話我相信只限我們幾個知道。”高雨説完轉身進了房間關上房門。
“高公子。早點休息。我們四下巡視下。”門外傳來佐寧的聲音。接着腳步聲。四個人朝休息的客房走去。
蕭英眯着眼輕聲説道:“這應該就是傳説中的梁氏軍吧”
“蕭老先生果然見多識廣。”
“梁氏軍是西夏秘密的一隻軍隊。但是剛剛這幾個人出了最年輕的那個。其他的身手都很高。不是一般士兵所能比。梁氏軍從來都是單獨行動。執行秘密任務。主要任務就是刺探軍情。暗殺政客。手段十分多也十分隱蔽。”高雨一聽心裏一驚。這次派了這麼多梁氏軍。怎麼可能只對付一個鹽商。就算鹽幫十分成氣候。那也不至於動用二十人。
“那他們為什麼都不能知道對方姓名。還有。剛才佐寧問馬勝是否全村慶賀是什麼意思。”蕭英説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很多人都想拿到梁氏軍的證據。但就算有證據又能怎麼樣。梁氏軍牢牢控制在梁落瑤的手中。這些人可以誓死效忠。至於其他的。我還真説不好。”高雨心中的疑問越來越深。時遷邊吃邊説:“這個我知道。那個皇上的哥哥叫什麼李錫哩的。我爹當年在他府上做過下人。又一次我去拿東西…”
“拿東西。”高雨問道“嘿嘿。偷東西。唉。我爹在的時候。給我畫好了地圖。所以比較好偷。自從我爹病了。我是處處碰壁。”時遷一副少年老成的嘆氣模樣。
“接着説。李錫哩怎麼回事。”
“他的書房裏有不少好玩意。我剛到書房他就折回去了。我就躲起來。想等他走了。接過他坐那寫啊寫的。寫了半天。中途我爹給他送茶。看看他什麼時候走。他跟我爹説。梁氏專權培養殺手殘害忠良。而且他有證據。梁氏手頭都抓着這些殺手的把柄或者事人質。讓他們想不賣命也不行。”蕭英點着頭。高雨冷笑一下問道:“你爹既然只是個家丁。李王爺怎麼會和你爹説這些…”時遷頭一低:“我。我吹牛…其實。是我爹偷看的…”蕭英説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時遷白了蕭英一眼:“我爹怎麼了。我爹雖然偷看了。但是刺客來也是我爹發現的。為了偷這封信我爹還跟刺客動了手。才被打傷的。這些梁王爺都知道。”
“這麼説。信是梁王爺讓你爹偷的。”高雨瞪大眼睛。
“當然不是。但是我爹最後把信給了梁王爺”高雨縢的站了起來。他也知道梁乙逋和沙世巖的私教甚密不由的説道:“壞了。這次明着是衝着鹽商。暗地裏可能撒網去搜集梁乙逋的罪證。或者就是想加害梁王爺去的。”時遷扔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雞腿:“哎呦。那怎麼辦。我去通知梁王爺。”高雨眼睛轉了轉:“慢着。你先別去找梁王爺。這次出動的人有二十個。其中跟着我是六個人。現在死了兩個還剩下四個。這四個我看能爭取。你去了肯定打草驚蛇。”蕭英也説道:“對對。現在要比誰能沉住氣。這。這。這可怎麼辦。”高雨看着門外。外面十分安靜。那幾個人是故意的給高雨留空間。這麼説他們還是有救的。他想起佐寧的神情。對。就從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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