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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誣陷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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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台司裏有點亂。

銀台司在宋朝,又叫通進銀台封駁司,下設機構包括通進司、銀台司、看詳銀台司文字所、發敇司、門下封駁司以及進奏院,這可是皇宮之內十分重要的部門,甚至可以説這裏的基本都是未來可能成為宰輔的人。

而此刻,除了銀台司的那些正把着頭,豎着耳朵聽着大殿裏忽高忽低的爭吵聲的吏胥之外,銀台司的三位大佬正吵的不可開

唐介聽完孫固的話,氣的直哆嗦,他抄起桌上的煙台就要朝孫固砸去,而孫固一遍説着:“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我都是文人,不可如此魯。”説着話一遍繞着書案躲着唐介,倒是勸架的吳奎被唐介揚起的硯台了臉上身上都是墨汁。

“這是幹什麼呢!都五六十歲的人了,還這麼火爆的脾氣。”大殿裏突然出來一個三個人之外的聲音,聲音很年強,卻掩飾不住一股威嚴。

“聖上,您,您怎麼來了。”吳奎忙行禮。

剛剛還在吵架的唐介和孫固這會兒也有點傻,唐介手裏還舉着硯台,一回頭看見小皇上趙頊正站在大殿內,他的神情中鄙視多餘怒斥,這反而讓剛剛火氣正旺的唐介和吳奎,好像被冷水潑了頭立刻清醒了過來。

楊戩進走了幾步,和他一起的兩名內臣,搭了把椅子擺在大殿正中,趙頊撇了唐介和孫固一眼,徑直走到椅子前坐下,三個大臣對視了一樣,各個都是狼狽相,急忙上前低着頭站住趙頊的面前。

“因為什麼事?”孫固搶着説道:“聖上,有御史彈劾王安石,唐參政知情不報!”

“可有此事。”趙頊説着將目光移到唐介的臉上。

唐介瞪了一眼孫固,轉頭對趙頊説道:“聖上,文字所正在審核此奏摺,之所以還沒來得及上報,是因為呂誨彈劾的本來是章闢光,但王參政説章闢光無罪,因此呂御史才將王參政一併彈劾!”

“那你也不應該將這件事告訴王參政,這與串通有何區別。”孫固還不依不饒的説道。

要不是皇上在眼前坐着,兩人離得這麼近,唐介肯定一硯台就砸下去了。

趙頊本來是因為呆得煩悶,所以在皇城之中四處走走散心,無意中來到銀台司,碰到這兩個為老不尊的參政在爭吵就已經夠生氣了,再聽是因為這件事,趙頊心裏更加鬱煩。

章闢光的事他早就知道,而且也早都做了答覆,本來這事也不怪章闢光,早在治平四年自己被封穎王離開皇宮,後來聽説章闢光上書説,趙顥也應當遷到外邸,當時英宗的高皇后聽了可十分不高興,皇上即下令追究章闢光挑撥離間的罪行,可還沒等給章闢光治罪,英宗就駕崩了。

但凡動動腦子的人都知道,作為同時皇子的趙頊,他當然是不明説但是贊成章闢光的。

趙頊壓着火氣,不動聲sè的問道:“那呂誨彈劾王安石什麼罪狀!”唐介無奈轉身回到書案前,從桌上的一堆奏摺中找出呂誨彈劾王安石的那份,按説這份奏摺本來就在最上面,可唐介這會兒心裏不斷的猜想,這年輕的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如今皇上變革心切,會這麼容易聽了呂誨的彈劾就處罰王安石嗎。

孫固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得意,早晚你不還是要將奏摺呈給皇上。

唐介雙手託着呂誨的奏摺,來到趙頊面前,看到孫固的表情,唐介忽然説道:“聖上,呂御史彈劾王參政的確是有道理的,王安石雖然有學問但泥古不化,所以言論不切實際,如果讓他執掌政事,一定會有許多變更!”這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無非是先聲奪人,省的孫固再説什麼自己包庇王安石之類的話。

“我沒問你。”趙頊説着接過奏摺上面寫着:臣呂誨今有一本起奏:大jiān之人總要裝作是忠臣,大佞之人總要把自己扮成信人,王安石外表在人們看來很樸實,實際上內心十分狡詐,陛下卻只看到了他有辯才即委之重任,這有欠妥當。

王安石本來就沒有什麼真正的雄才大略,只會拋開傳統,標新立異,欺上瞞下,文過飾非,將來貽誤天下蒼生的,一定是這個人,如果讓他長久掌管國家大政,那將會國無寧ri了,章闢光之所以敢於那樣做,完全是王安石和呂惠卿在背後主使的,章闢光揚言説‘:如果朝廷要重罰我,我就不會放過這二個人,’因為是這樣,所以王安石他們才極力為章闢光開罪責以救他,希望陛下仔細考察一下那些隱匿的jiān人,然後再問一問朝中大臣,就會知道我説的這些話是不是對的。

結尾處寫着:叩請聖裁,落款殿前御史呂誨趙頊看完了,啪的合上奏摺扔到地上,“一派胡言!”

“聖上息怒,呂御史也是盡職而已。”吳奎上前説道。

趙頊餘怒未消,看着吳奎説道:“章闢光治平四年上書的時候,王安石還在臨川,如何教唆章闢光!”唐介這會兒光剩下後悔了,早知道皇上知道的這麼清楚,剛才就不畫蛇添足的多那兩句嘴,而孫固的臉sè更是難看,要是這會兒唐介反咬一口,再將剛才自己的話原封端出,那估計倒黴的不僅僅是呂誨了。

倒是吳奎仍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聖上知道這麼清楚,那就不必理這份奏摺了!”趙頊別的可能不知道,但治平四年趙顥還沒搬出皇宮的時候,他可是剛從大理回來,有王旁陪着途徑臨川的時候,還見過王安石呢。

“給我叫發敇司的,立刻制敕呂誨完全是以一些小人詆譭之言作依據,散佈一些欺君瞞上毫無來由的謠言!”門外的吏胥聽到吩咐急忙將蘇頌叫來制敕。

看着趙頊大步走出銀台司大殿的門口,唐介一邊擦汗一邊嘟囔道:“你説聖上因為這個王安石,犯得着跟御史發這麼大火嗎!”孫固擦着桌子上的墨跡:“早知道這樣,你不遞上那奏摺也有道理!”唐介搖搖頭:“看聖上這樣,你這管封駁也的確沒辦法封駁他的變法之意!”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忘了就在趙頊來之前,兩個人差點掐個你死我活的。

吳奎這會兒剛剛洗過臉回來,這墨跡還在,估計沒個三五天算是洗不乾淨了,整個人臉看上去黑黢黢的,這要再畫上個月牙,除了臉盤不像包拯,造型算是對上了。

“你們兩個可千萬別再吵了,現在什麼陣勢你們還沒看明白嗎。”吳奎關上房門。

唐介和孫固一同圍攏過來:“吳參政,你快説説,你倒是看明白了什麼!”

“我説你們兩個都是急脾氣,本來王安石主張變法,正合了聖上的心意,可韓琦,司馬光等人不願意變,你們想想,那韓琦,富弼都是再忍個一年半載就該告老還鄉了,司馬光和咱們可是一樣,論學識咱們沒法比人家,好容易人家快熬出頭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朝中立刻就分成主張變法和反對變法兩派!”

“那也該司馬光這派彈劾王安石啊!”吳奎不解的問道。

“嗨,若是倒退幾十年,回到先皇仁宗的時候,還不為新政的事拼個你死我活的,當年慶曆新政不就是樣板嗎,但現在可部一樣了,你們忘了王安石的二兒子可是王旁!”

“王旁怎麼了!”唐介説道。

吳奎煞有介事的説道:“這王旁可不簡單啊,平心而論就朝廷上關於開源節的爭議,你們贊成誰,要不是有幾位宰相和司馬翰林的聲望,你們願意從咱們俸祿裏面去節嗎!”這句話可是直指人心,平心而論,有哪個官員願意自的俸祿越發越少呢,通進銀台司官吏的俸祿待遇,有俸錢,衣賜,添支,傔人衣糧,公用錢,節ri賞賜,這可都是真金白銀落兜裏的。

見兩個人不語,吳奎接着説道:“王安石的想法好,可聲望上他比不過這些老臣,但是他兒子王旁有辦法,一句互相監督互補,開源節同時進行,一下子就讓司馬光等人沒話説了,好吧,你去開源,我們節,這下不煩衝突了吧,再有爭議怎麼辦,就像明天的阿雲案,有爭議就聽民意,民意大於天,皇上肯定明白這個道理!”

“那這和呂誨又有什麼關係。”唐介急xing子,催促着問道。

吳奎捋着鬍子,撇着嘴:“二位參政,御史台是幹什麼的,大宋和前唐可不同,前唐是監督皇上的,咱們這是監督宰相啊,王安石樹大招風,御史台不屬於門下省,萬一這王安石變來變去,哪天把御史台編制便會門下省,由宰相任命御史,那時候你猜現在的各位説話不用負責的御史們會如何!”唐介和孫固恍然大悟:“哎呀,還是吳參政想的遠,看來我們以後可要多留心了,皇上怎麼重任王安石,咱們可別站錯了隊伍,跟着御史台跑!”

“大錯特錯啊,若是御史台部在了,還要這通進銀台封駁司有什麼用,奏摺到政事堂不就可以了嗎!”唐介算是徹底被吳奎説糊塗了:“吳參政的意思是!”孫固恍然大悟:“對啊,難怪王安石部怕唐參政將奏摺遞上去,現在他就如此囂張,這要到以後發改司成立了,豈不是沒有咱們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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