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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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拿我爹孃和你這種下胚子相較。名正言順的夫
合歡相愛,和你這種只顧自己逞
獸慾的行為,有大大的不同。”
“那,只要我説聲愛你,你就會甘心把腿張開了?”他嘲諷的一抬眉。
蘭華臉頰噴火的瞪着他,不願理會這種“低俗”的言語。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什麼?這魔頭吃錯藥了?還是她睡着時天地異變把他的腦子給撞壞了?他不是討厭女人到極點?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多海上
慾的生活,讓他打算找個方便的暖牀工具,所以看上了她。她不會笨得臉上貼金,以為他真對自己有什麼“情愫”產生,一個
本不懂愛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愛上任何人。
於帆沒有放過她眼神中晃過的種種不信,他撇一笑説:“這有什麼好意外的,我對沒意思的女人連碰都不會碰,更何況還把你的小命救了回來。”
“要我對救命恩人以身相許嗎?”蘭華咬緊牙説:“這種老掉牙的花招你竟拿出來搬
,但我沒有拿自己身子償債報恩的習慣,我是個差勁的奴才,而且會是更差勁的‘女人’,勸你換一樣更有價值的。”
“你會不會是差勁的‘女人’,全看我調教得成功與否。以你身子老實的反應看來,我認為你太小看自己能耐了,再説…先前的牛刀小試,你已經證明自己非常有取悦我的天分,難道你忘了那天夜裏在這間艙房內所發生的點滴嗎?”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説:“我沒忘記過你那天啜泣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住口。”他居然如此惡劣的拿“過去”來打壓她。
於帆當然不會住口,他微微一笑繼續説:“那天才一手指頭你就受不了了,説是對你
供,但我也不見得愉快到哪兒去,做到那種程度卻沒有要了你,正是因為我想看到你全盤皆輸,認清你毫無勝算只能臣服於我。你大可以在那兒嚷嚷,説我欺負了你,但其實你是輸給了你自己的身子,因為你的身子對我飢渴狂喊着需要我,這讓你害怕了,對不對?你逃也是沒有用的,小蘭花兒,事實是你也想要我作你的第一個男人吧!”蘭華憤怒得渾身顫抖的瞪着他,這股憤怒裏有對他的、及自己的。憤怒她不能一口斷定的否認,那會成為破綻百出的謊言,但也憤怒他的厚顏無恥、自大到極點的口氣。説東説西,到頭來自己還不了嘴這一點,最令她火大。
“別擔心,暫且我還不會‘勞動’你。”他終於放開了她的雙手,坐起身説:“病懨懨的你還不如活蹦亂跳來得可愛,反正遲早你都會成為我的人,我也不急於這一時。倒是…這一次,有人對你下毒一事,理由是什麼?你該心裏有準吧?説,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被人暗殺,和你的背景有關?還是和你惹上的麻煩有關?”於帆一下子換上冷麪無情的口吻説:“別再推託支吾其詞,你若再不肯吐實,遭殃的就不是你,而是那些女人了。”
“那些女人?”
“自然是和你同艙,最有可能下毒的那些女人。你不肯説出真相,我也就無法找出真兇,沒有真兇的情況——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全部,那些女人都得丟入河裏,反正她們的嫌疑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蘭華也想過這問題,相信犯人就是那晚上請她吃饅頭的女人,可惜當時船艙那麼暗,她並未看清對方的臉孔,不能確定是哪一個,但只要讓她聽到聲音,或許可以確認。
“好吧,我也想找到真兇,問出她幕後的主使者是誰。”蘭華堅定的語氣沒有遲疑的説:“我想犯人是和當初把我賣到朱頭手中的同一夥人勾結,打算除去繼承當家的我,好得到我們九雲山寨的財寶與當家之位。”九雲山寨?——於帆耳聞過道上的人談論,但山、海本兩路,自是不相關,他也就沒有太去注意它了。
“你繼承當家?這是…”
“我爹爹是九雲山寨的當家寨主,而我是他的獨生女,我爹爹往生後我在眾人面前取得當家之主的地位,卻在當晚中計被賣到朱頭手中,又陰錯陽差的到你船上,這就是你一直想問的全部真相。”她雙手一攤,表示她已別無秘密。
山寨之女,而且還是當家主事的人物?
於帆的角一緩,他是對的,從一開始就嗅到她身上有着自己同伴的氣息,那是因為他們都活在刀光劍影與生死搏鬥的戰場上,或許他的戰場與她的不盡相同,但卻是相似的。
他們都是一路看着自己的背,提防被敵人捅上一刀,戰戰兢兢,並且絕不欺騙自己而活過來的。山賊也好、海賊也罷,都架構在非法與道義的邊緣,想在這個世界討生存,練就一身傲骨也不足為奇。
他高傲的小蘭花,現在他總算了解了她生長的懸崖是何模樣了。
知道以後,想搞下也就不難。?
船上所有的女人都被聚集在甲板上。
蘭華以眼神尋梭着每一張臉孔,試圖找出潛藏在其中的犯人。但,光看臉還是喚不起任何反應,她啓口説:“我不曉得是誰指使你來暗殺我的,我希望你能自己站出來,沒有必要拖累他人。只要你願意把背後的主使者供出來,我可以不取你的命。”
“…”每個人都驚恐害怕的看着彼此,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
蘭華做着最後的努力。
“你想讓其他人陪葬嗎?”
“…”依舊得不到任何反應。
看來,這個犯人也相當的狡猾,不到最後一刻是不肯出馬腳了。
“那,我只好請你們每個人念一句話,讓我來判斷了。”蘭華嘆口氣説:“本來我還想為你找個活命的法子,我的耳力可不是泛泛之輩,既然你想賭一賭,我們就走着瞧了。”於帆一直靜立在旁,冷靜的觀察着。把一切都給蘭華的判斷,因為她是唯一與犯人有接觸的人,也因為他想見識一下九雲山寨當家的手腕如何。以剛剛的表現而言,於帆可以給她滿分,一手給糖一手鞭子的作法,往往能有效的揪出包藏在人羣裏的禍蟲。他相信自己會選擇和她一樣的方式,只是他下恐嚇的時候,手段會更
烈一點,好比説:讓她們欣賞一下“黃河”的壯觀,想像自己在其中載浮載沉的畫面。
就在蘭華告訴每個人該説的“那句話”時,狀況發生了。
原本站立在甲板上的女人們,突然有一人倒下。
“喂,你怎麼了!”蘭華撥開左、右的人,撫起那名倒下的女子,她臉已然發黑。
於帆也跟着蹲到蘭華身旁,一探女子的鼻息,他搖搖頭。
“斷氣了。”
“怎麼會…?”蘭華注意到女子握緊的掌心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拆開來後,一張布條上書寫着:我是不得已的,丁當家,很抱歉。
“看來是畏罪自殺。沒用完的砒霜,結果用在自己身上了,真是因果循環。”於帆緊皺着眉頭,這意外的發展並不在估算之列,而“意外”多半都代表不好的事。
“怎麼這麼傻,明明可以…”蘭華沮喪、憤怒的一拳擊在甲板上。
“看來,她背後指使者一定比你更讓她害怕,要不就是…有讓她非死不可的理由了。”於帆看了一眼剩下的女人們,對手下説:“把她們都帶回艙房去吧。”唯一的線索又斷了。蘭華眼看着差點就能得知的真相,在她面前塵封,心裏的焦急不是三言兩語能形容的。如果派來暗殺的人寧可死也不肯説出幕後主使者,那麼這個敵人比她想像中的,要更為可怕。
這也代表了,孃的處境更加不利。
自己不能再拖拖拉拉,一定要儘快回到九雲山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