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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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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年只能空前來一次,不過舅舅的家到總是讓本王倍親切。”宣月淮笑容親和,眉宇之間散發着淡淡的大氣,黑墨的長髮高高的束起在腦後,一把白玉的雕紋梳子貫穿在墨髮之中。

他的話,讓年更榮與王婉修相視一笑,當然,王婉修只是單純的勢利眼,以為她們年家只要靠上了手握三萬兵的平湖王,便能後無憂,而另一邊的年更榮卻是要比她多想出許多,在年更榮看來,如果他能將平湖王拉為同盟的話,那麼自己幫人計劃的謀權之事,將會離着成功更近一步。

一時間,古楓亭之中雖然笑意不斷,不過説話的聲音卻靜了下來,王婉修垂眸之際見宣月淮一直沒有嘗試一下年府裏的特點心,正想開口邀他嘗試一口,不過還沒等她説話,一道刺耳的哭喊聲便傳了過來“你們別攔着我!別攔着我——!”芊芊雖然在這府裏多年,不過古楓亭她還是沒來過的,一邊打聽一邊跑,好不容易找了過來,卻又被站在院子口的侍衞攔了下來,心裏想着年瑩喜還在挨板子,芊芊哪裏還顧得了自己平時放不下的臉面?趁着涼亭中的幾雙眼睛都看向自己的時候,幹嘛跪在地上嚎了起來“老爺,老夫人,你們快去救救二小姐吧!二夫人今兒個也不知道怎麼了,衝進二小姐的院子就説要打死二小姐!”芊芊雖然是哭喊着,不過涼亭之中的幾個人還是聽的很是清楚。

王婉修眉頭皺了一下,臉沉了下來,她早就知道安支梅對年瑩喜有偏見,甚至是待,不過礙於自己的兒子一直心繫在安支梅的身上,她除了一直壓着安支梅的側身份,其他的也不好多説什麼,不過平時鬧也就罷了,如今客人就在府上,這個安支梅竟然還如此大膽的動手打人?當真是反了她了!

“你們二位先聊着,容我去看看吧。”王婉修説着起身,雖然按照親戚這邊來算,自己比宣月淮的輩分大,不過皇室為大,就算她一把骨頭了,也還是要禮貌的朝着宣月淮福禮。

“既然是家務事的話,那麼本王也不算是外人了,剛剛聽那丫鬟説的人命關天,就讓本王陪着老一同去瞧瞧吧。”宣月淮説着,也跟着起身,雖然面上帶着客套的笑,可他的話語裏是完全不容許別人回絕的肯定。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宣月淮便聽説過年家二小姐年瑩喜的名字,畢竟是被退了三十多次婚約的人,就算他再不那麼關心民間之事,對於年瑩喜還是有不少耳聞的,如今能親眼見一見,也算是滿足了他自己的好奇心,因為他着實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奇女子竟然被退婚三十多次,依舊能不受外界風言風語的活下去。

王婉修沒想到宣月淮竟然也跟着起身了,呆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該説些什麼了,只得朝着年更榮看了過去。

“既然如此,咱們就一同過去看看吧。”年更榮被迫無奈的起身,如果宣月淮要是不説去的話,他倒是可以陪着宣月淮在這裏,這樣既表現的自己不那麼兒女私長,也能讓宣月淮覺得自己對他的重視,可如今宣月淮要隨着自己的母親一同前去,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要是不去的話,恐怕傳出去自己就成了驕縱側的冷血爹爹了。

年府,西廂偏院。

隨着最後一下板子的落下,安支梅帶着陰冷冷的笑意走了過來,蹲下身子伸手撥開年瑩喜已經被汗水打濕的長髮,含着笑朝着她的面頰上吹氣“年瑩喜,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傻,因為無論是怎樣,都始終要被我踩在腳底下的。”年瑩喜睜開眼睛看着這個保養的水潤的女子,忍着痛也跟着一起笑“女人,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安支梅沒想到年瑩喜到了這個時候還能頂嘴,一巴掌打在她的面頰上,狠狠的説道“年瑩喜,你別太得意忘形了,要知道這年府裏還沒有人敢與我作對。”年瑩喜腦袋一沉,眼前一陣暈眩,眼看着就要昏死過去,卻在聽見不遠處院子外面那若有似無的腳步聲之時,強忍着昏意,攥緊拳頭,讓指甲刺進自己的皮之中,她捱了這麼多下的板子,如果要是現在昏過去的話,一切就都白費了。

安支梅見年瑩喜閉着眼睛不再説話,以為她是昏過去了,輕蔑的啐了一口起身,正想轉身離開,卻忽然聽見年瑩喜的聲音,再次從自己的身後傳了過來“二姨娘這話讓小喜好怕,今兒的事情小喜一定找老做主。”安支梅沒想到年瑩喜居然敢拿王婉修來壓自己,當即回身趾高氣揚的大笑“找你的老?你那老如今一把骨頭了,説好聽點我現在是讓着她,説不好聽一點,等她死了,就是要給她買什麼樣的棺材,都要看我的心情。”安支梅敢把話説成這樣,是料定了現在王婉修與年更榮遠在前廳的古楓亭裏,本聽不見她的話,要是她知道此刻王婉修與年更榮還有宣月淮,一齊站在了院子外面的拐角處,她就是咬爛了舌頭也是不敢這般説的。

站在院子外的王婉修臉一沉,原來這個安支梅是如此的憎恨自己,伸手攔住了年更榮與宣月淮的腳步,王婉修沉沉的呼出一口氣,她倒要瞧瞧這個安支梅還能説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年更榮自然也將安支梅的話聽了個清楚,不過現在他被王婉修擋下了腳步,心裏着急卻無可奈何,只能又急又氣的看着院子裏的安支梅。

宣月淮只是想見一見這傳説當中的年家二小姐,卻不想無意看見了更熱鬧的事情,摸着自己的下巴,輕輕勾起角,他倒是覺得這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芊芊急的要死,卻不敢違背王婉修的意思,不停的仰着脖子踮着腳尖朝着院子裏望,希望能看看現在的年瑩喜到底如何了。

年瑩喜趴在凳子上仔細聽着院子外面的腳步聲,當那些零碎的腳步聲都在一瞬間消失的時候,她忍着背上的疼痛,抬起眼眸繼續裝着害怕與驚訝的道“沒想到二姨娘竟然如此憎恨老。”既然有人想聽,她倒是不介意耽誤些時間和安支梅磨一會。

安支梅見年瑩喜那恐懼的眼神,以為是對自己的氣勢和話語臣服所導致,再一想自己起以往被王婉修所壓制的生活,當下口無遮攔的繼續發道“憎恨?我起止是憎恨她?我巴不得她的筋,喝她的血!我在這府裏這麼多年,要不是有她一直攔着,我早就是副都統正夫人了!”年瑩沒想到安支梅竟然如此的失控,就算現在王婉修與年更榮不在,畢竟還要其他的下人在呢,如此不堪的話要是被誰傳了出去,那還得了?上前幾步拉住安支梅的手臂,年瑩剛想開口,沒想到卻被另一個聲音給搶了先“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我的筋,喝我的血的!”這一句話,不讓院子裏的小廝丫鬟跪了一地,更是讓安支梅嚇得差點沒昏過去,機械的轉身,當她看見走進院子的王婉修,年更榮與宣月淮時,頓時腳下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芊芊一股風一樣的衝到了年瑩喜的跟前,看着年瑩喜已經血模糊的身,眼淚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

拉着她的手,年瑩喜虛弱的笑了笑“我沒事,快別哭了。”都説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過她今天這個孩子舍的還真是鑽心的疼啊!為了能讓安支梅一時得意掉進圈套之中,她可是足足捱了十個板子有餘。

王婉修一身的凌氣,一步一步走到安支梅的身邊,垂眸盯着她顫抖的身子,冷冷的開口“剛剛不是説的還有鼻子有眼的麼?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怎麼不敢了?”此刻的安支梅早已被下破了膽子,不要説是回話了,就是連抬眼看王婉修的勇氣都沒有,風韻的身子顫抖了幾下朝着年更榮看了過去,希望年更榮能幫她説説話。

對安支梅求助的目光視而不見,年更榮將視線轉向了另一處,要是平時,他一定會幫着安支梅説話,可是如今他是親耳聽見了安支梅對王婉修的辱罵,雖然他寵愛安支梅,但是在心裏,王婉修的重量可是要比安支梅重的多。

趴在凳子上的年瑩喜看着忽然安靜下來的院子,知道王婉修就算是要責罰安支梅,也需要一個外界的導火索,不然要單單因為安支梅辱罵她就治罪於安支梅的話,輕了重了都不好,畢竟在她們之中還夾着個年更榮。

眉眼一轉,年瑩喜心裏冷冷的發笑,既然缺一個導火索,那麼不如由她來當好了,不然又怎能對得起自己剛剛受的那十個板子和一巴掌?

“也許二姨娘不過是一時口誤罷了,還望老不要責罰二姨娘了。”年瑩喜説着,故意讓自己的身體失去平衡,從椅子上掉了下來,那身上的傷口不偏不正,恰恰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聽到她的求情,安支梅惡狠狠的瞪了過去,她現在就算是再害怕,又怎能不知道年瑩喜是明着求情,暗地裏卻是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