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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江湖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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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穀神醫見着此情此景,轉身遠離了眾人,朝着牢房內走了去,在他看來,無非就是兩個女人爭風吃醋的事情。

要是以前,燕蓉一定會對年瑩喜的話顧忌三分,畢竟年瑩喜的宮威她是見識過的,可是現在,燕蓉對於年瑩喜的話本置若罔聞,因為她這次可是皇上親自派人請過來的,自然不會將年瑩喜給放在眼裏。

“翠蓮,我們走,我還要去見宣帝哥哥,沒時間在這裏耽誤着,再説了,這裏又不是後宮,誰也別想再拿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架子壓着我。”忽視掉了年瑩喜,燕蓉打算帶着剛剛下了馬車的丫鬟翠蓮一同轉身。

平安見此,不屑的撇了下嘴“要走就請快一些,不要在這裏礙本郡王的眼。”他早就聽聞這個燕國公主蠻橫刁鑽,如今一見還真是傳説與本人無二,不過她趕緊走也是好事,他不管他的皇叔叔為何將這麼個女子給找進了軍營,但他很清楚,現在他的皇嬸嬸才剛大病初癒,受不得任何的刺

不同於平安的想法,直起身子的紫蝶倒是不認為燕蓉當真能這麼輕鬆的説來就來,説走就走,畢竟在年瑩喜的面前,若是有人敢橫着過來,她就絕對會讓那個人躺着出去。

果然,就在紫蝶的這個想法剛剛落下的同時,年瑩喜伸出長腿,攔住了燕蓉的去路“燕國公主且等等,這話還沒説完,怎麼能救這麼走了呢?”燕蓉一愣,看着眼前這條長腿,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從來沒想過一直威嚴震懾的年瑩喜會出這麼世俗之氣。

抬眼,朝着年瑩喜再次的看了去,當她瞧見年瑩喜邊斜掛着的那一抹笑容時,有那麼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是看錯人了,不然為何曾經那般極其威嚴於一身的年瑩喜,此刻看着卻這般的像…地痞氓?

其實不要説是燕蓉,就是正朝着年瑩喜這邊走來的平安也是怔住了神,因為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年瑩喜。

不過,面對這樣世俗沾染全身的年瑩喜,唯獨李沛和紫蝶依舊淡然,紫蝶是因為太過了解年瑩喜,而李沛是覺得,這樣的年瑩喜,才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個女子,狡黠,多變,讓人永遠琢磨不透。

温和的笑容直達眼底,李沛是發自內心的慶幸,看來年瑩喜當真沒有改變任何,她還是最原先的那個她。

站在一邊的翠蓮早就嚇得七魂丟了六魄,如今又見年瑩喜攔住了她們的去路,趕忙悄悄的拉了拉燕蓉的袖子,聲若蚊蟲的道“公主算了,咱們走吧。”她不是沒見過年瑩喜發威的樣子,也不是沒見過她家公主吃虧的樣子,想着上次在大殿之上的事情,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走?燕蓉被翠蓮的聲音換回了神,再次看了看年瑩喜,想了半晌之後,轉動些腳下步伐的方向,繞過了年瑩喜高抬起來的長腿,打算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説實話,她瞧着年瑩喜掛在臉上的不明笑容,還是有一些後怕的。

紫蝶見燕蓉不再言語的打算繼續朝着前面走去,不在心裏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沒那個膽量,又何必來招惹她家小姐?

“燕國公主這是怕了麼?”年瑩喜收回長腿,調笑着瞧着燕蓉那並沒有走遠的背影,忽然放開了紫蝶的手臂,足尖踮地的一個飛躍,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再次擋在了燕蓉的身前“鬧翻了我的重逢,嚇壞了我的丫頭,燕國就算是怕了,也要先算賬再走人。”翠蓮一個哆嗦,朝着燕蓉看了去,她早就攔着燕蓉,不讓燕蓉指使車伕朝着年瑩喜衝過去,現在可好了,她們是想走都走不得了。

因為就算此刻年瑩喜的臉上始終掛着笑容,可她還是能一眼就看出,年瑩喜那雙眸迸濺出來的‘氣不順’三個字。

“你什麼意思?”燕蓉被迫再次停在了原地,防備的看着面前笑意盎然的年瑩喜“你可別忘記了,現在不是在宣國的後宮,你休要再拿着那些個宮規來壓制我。”

“這個我自然知道,若是此刻在宣國的後宮,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和我直呼相稱麼?若是此刻在宣國的後宮,你的股早就開花了。”年瑩喜笑着一步步靠近燕蓉“燕蓉,我還要謝謝你提醒我這不是宣國的後宮,因為我也因此不用再受皇后這個頭銜的束縛。”不遠處,剛剛陪着宣逸寧一同趕過來的寇司彥,聽着年瑩喜這些的話,傻呆呆的愣在了那裏呆若木雞,他實在是不敢相信,剛剛那一番話是從他們皇后娘娘的口中説出來的。

皇后,是極其萬千榮耀的一個詞,有多少女人為了這兩個人,傾盡一生?可是現在為何現在到了年瑩喜的那裏,讓他怎麼聽,怎麼都覺,皇后這個詞,對於她來説,是一種想要捨棄又為難的枷鎖?

朝着身邊的宣逸寧看了去,寇司彥言又止“皇上…”宣逸寧並沒有回答寇司彥的話,也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就定步站在那裏,不聲不響,面無表情。

寇司彥見此,無奈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既然人家主子都沒發話呢,他也不能再多説什麼了,還是跟着繼續往下看吧…

看着面前的年瑩喜不斷的靠近着自己,燕蓉下意識的後退着,眼中已然從防備染上了一層的驚恐之意“年瑩喜,既然你現在不是皇后,我也不怕告訴你,你不過就是一個宣國人盡皆知的傻子而已,就你那點丟人的過往,宣國人哪個不是拿出來當做茶餘飯後的話題?現在你一招當上了皇后又如何?難道當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成?”説到此,燕蓉豁出去了大笑了幾聲“哈哈…年瑩喜,我告訴你,你少在那裏做夢!麻雀就是麻雀,就算是飛上了枝頭,也不過是讓人嗤笑的笑話而已!”平安,紫蝶,李沛聽此,均是在一刻繃緊了神經,朝着年瑩喜望了去,雖然燕蓉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將這樣的話説出來,但這些話確實是事實,而往往最傷人的,也莫過於那些真正存在過的事實。

不過面對這樣的譏諷,年瑩喜卻是滿身的輕鬆,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裂痕“陳芝麻爛穀子,你們這些人想要來刺我之前,能不能挑一些新鮮的來説一説?就這些話,你們説得不嫌膩歪,我聽得耳子都磨出了繭子。”於此,她終是站定在了燕蓉的面前,打量着燕蓉那已經花容失的妝容,嗤聲而笑“就算當初我丟人到找不到家門又如何?就算當初我是整個宣國的笑話又如何?那麼此刻的你…燕蓉,又是拿着什麼,憑着什麼,假裝站在無辜的位置上,來肆意踐踏着我的尊嚴?”

“你…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燕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丟人的從前被擺上了明面,是人都應該找個角落去偷着哭了,為何年瑩喜還能這般站在她的面前優雅微笑?

“不笑,難道我還哭麼?”年瑩喜好笑的嘆氣“燕蓉,這個皇后的位子,你喜歡大可以拿去,你喜歡宣逸寧,大可以去表白,但是請不要再把我攪合進去,我不是你的假設敵,你沒必要在我的身上費着口水和心思。”燕蓉聽得呆楞,餘光見到拐角處的一抹身影,待再次將目光定在年瑩喜臉上的同時,再次提高了些音量的問“你當真那般不在乎宣帝哥哥,和這個皇后的位子麼?年瑩喜,你別忘了,宣帝哥哥可是很疼你的。”與此同時,平安幾個人也是看見了此刻正站在年瑩喜身後不遠處的宣逸寧,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就算是再過心急,也不能開口,只能用急切的目光朝着年瑩喜看去,希望她能注意他們所有人給予的提示目光。

只不過讓所有人失望的是,年瑩喜並沒有因為他們的目光而改變話語,仍舊是那般漫不經心的道“沒錯,你若是喜歡,拿去,但是在那之前…”她説着,忽然朝着燕蓉抬起了手臂。

燕蓉見此,大吃一驚,以為年瑩喜是要對她掄巴掌,嚇得登時連閃躲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本能的閉上眼睛。

年瑩喜見着燕蓉的舉動,好笑又無奈,掃了掃燕蓉僵硬而顫抖的四肢,幽幽嘆氣,既然沒有那個金剛鑽,就不要攬下這個瓷器活。

燕蓉等了半晌,並沒有覺到疼痛,詫異的睜開了眼睛,便對上了年瑩喜那雙仍舊帶着笑容的眸子,垂眼看着那張伸在自己面前的秀白美手,有那麼一刻,她的大腦徹底凍結的無法思考了。

年瑩喜掂了掂舉起在燕蓉面前的手心,笑的一派和諧“刨除後宮之位,刨除你我的身份,那就只能按照江湖的規矩解決了。”

“什麼,什麼意思…?”燕蓉呆愣愣的問。

年瑩喜笑逐顏開,開始津津有味的算起了賬“破壞我重逢,三十五兩,嚇壞了我的丫頭,四十五兩,對我出言不遜,二十五兩,不過看在我今兒心情好,給你打個折扣,就給一百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