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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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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當這皇宮是兒戲不成?”宣逸寧淡淡的話語無不是充滿着震懾“朕確實如你所願的派人從禧妃的寢宮裏搜出了半顆毒藥,只是那藥裏的成分大多都是山野之材,皇宮乃是宣國重地,不要説是禧妃拿不到那種東西,就連太醫院也不會選取它們做成藥材。”他説着,猛然轉身的俯身伸臂支撐在她的身子兩邊,近在咫尺的打量着她“雖然朕想明白了一切,不過朕還是不得不佩服你的不怕死,”被他囚前的年瑩喜毫不畏懼於他的魄視,敢作敢當的沒有半點的退縮之意“宣逸寧,你怎麼想我無所謂,我也不在乎,只要能為我的人討要回一個公道,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年瑩喜,生命豈是兒戲?你想沒想過若是朕再晚了半分猶豫,或是前去搜查的侍衞再延遲了分毫,你便再無法醒來!”他緊緊鎖着她的眼,語氣是從不曾有過的認真,他從來就沒見過如她這般不要命的女人,而偏偏這個不要命的女人還是他不想放下的。

“我哪有那麼容易就死?”其實她在掃掉墨修手腕的同時,已經將解藥扔在了墨修的手中,如果宣逸寧要是遲遲未動的話,想必此刻墨修也會給她吃下解藥才是。

只是…

瞧着他臉上不曾出現過的緊張神情,她忽而笑了起來,更是靠近了他幾分“宣逸寧,你何必這般的緊張?難不成你是在擔心我麼?”他窘迫的視線在她的凝視下無處可逃,最終他直起了身子,背對着她轉移了話題“你如此這般,不過是為了年家,朕答應你,年家最多不過是發配充軍,不會有問斬。”他想,他這次確實輸了,輸給了她的不肯罷休,輸給了她超乎尋常的執念。

“那你的女人呢?怎麼處理?”年瑩喜嗤笑。

“不了了之豈不是更好?”宣逸寧回身,見她的笑容很是刺眼“你如此的陷害於禧妃,為的不就是想要威脅朕顧忌着禧妃父親在朝野之中的地位,不敢輕易責罰禧妃,而就此放過年家一馬麼?如今朕已答應了你放過年家,那麼你又何必仍舊對禧妃耿耿於懷?”

“開始確實是這樣的。”年瑩喜開誠佈公“不過她怒打了我身邊的人,這事便不能那麼輕易説完就完,我年瑩喜的人豈是任人欺負的?”宣逸寧自然瞭解禧妃的子,晚上他也是聽桂祿海説了紫蝶的樣子,不過事已至此他總是無法的兩全其美,緩和了下口氣,淡然了些許的戾氣“朕已經讓她在鳳棲宮的門口跪了一個晚上,算是還了打你人的債。”年瑩喜倒是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解釋,意外的嘟囔了一句“還以為你會將我全盤托出的保全你的女人。”其實她這話並不是隨口説説,而是覺得他會如此的選擇才説出來的,畢竟禧妃是他真正的女人,而自己只不過是和他有契約在身的合夥人。

她的話,聽在他的耳朵裏尤為的刺耳“在你的眼裏,朕竟然是這樣的人麼?”他自嘲的勾一笑,捎帶的是酒窩深陷的澀味。

“自然不是,剛剛是夢話。”年瑩喜見他眉梢帶傷,雖不知道傷從何處,不過還是立馬出一臉燦爛的笑容謝恩“皇上英明,臣妾恩,!”雖然這次事情的結局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不過好歹年家人總算是沒事了,發配充軍總比命喪黃泉的好,希望一向自以為是的年更榮能從中得到教訓才是。

至於禧妃,她有的是時間也力慢慢的去對付,當然,如果從此禧妃知難而退的不再生事,她也便就息事寧人的井水不犯河水。

而宣逸寧麼…這腹黑到一肚子壞水的君王她還是見好就收為妙,不然一會他一個不樂意的反悔了,她連告的地方都沒有。

面對她的狡黠,他到底是氣不起來,怨不出去,幽幽的嘆了口氣,他頗為無奈的道“年瑩喜,等身子好了好好的與嬤嬤學習禮儀,然後乖乖的做朕的皇后。”他説罷,邁步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見他作勢要走,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外面已經大亮的天“宣逸寧,你這是要去哪裏?上朝的時辰已經過了。”光顧着説話,忘記自己有傷在身,扭轉身子的幅度稍稍大了些,難免疼的她呲牙咧嘴。

靠的!那藥只不過是含了一些刺胃黏膜的成分,怎麼後坐力這麼疼?

聽着她的氣聲,他停步轉身,見她只是因為疼而發出的聲響,放下了心“就算是不上朝,也還有成山的摺子等着朕。”他説着,見她還大大咧咧的在牀榻上坐着,不免親自反悔的將她抱起緩緩的平放在了牀榻上,復而輕輕的為她拉上涼被“乖乖的在牀榻上養着,黃太醫説你吃下去的藥險些燒穿了脾胃,需要靜養。”上揚的劍眉無不是充滿着淡淡的柔情,深邃的眼眸無不是聚集着寵溺的柔軟,從來沒見過他有此一面的年瑩喜微微愕住,任由他擺佈的忘記的絲毫的掙扎。

直到他走出了屋子,外面桂祿海高呼了一聲“皇上起駕御書房,!”她這才緩過了神,摸了摸自己還算是平穩跳動的心跳,一臉的驚耳駭木,宣逸寧這廝該不是鬼上身了吧?不然好端端的幹嘛衣服膩死人的樣子…

宣國皇宮,珍寶齋。

晨光乍現,照得一室明亮。

一夜未曾睡得安穩的齊妃坐在梳妝鏡前,仔細而緩慢的梳理着自己的滿頭長髮,看着鏡子裏映照出的憔悴面龐,難免哀嘆的心裏不是個滋味。

藍水端着洗臉的水盆走進屋子,見齊妃已然起身,趕忙將臉盆放在了架子上,走到了齊妃的身後,接過了齊妃手中的木梳,細細的為齊妃梳髮。

“藍水你可曾知道昨兒個究竟發生了何事?”齊妃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想要藉此掩蓋住自己耿耿於懷一夜的情思。

“倒是打聽了一些。”藍水一邊梳着頭髮,一邊回想着道“聽説是皇后娘娘吃了從蓉禧宮送出的糕點,然後中毒昏,到了今兒早上才算是醒了過來,皇上在鳳棲宮停留了一夜,早朝都免了直接去的御書房。”

“竟然有此事?”齊妃一愣,隨口又問“那麼禧妃怎麼説?”

“聽去鳳棲宮幫忙的宮女説,皇上本不給禧妃解釋的餘地,甚至是連面都不見,讓禧妃在鳳棲宮的門前跪了一夜,直到昏過去皇上才派人將她送回了蓉禧宮。”説到這裏,藍水很是大快人心的出了笑臉,叫那禧妃平時總是耀武揚威的,這次好了,終於是吃到苦頭了。

齊妃本沒有理會身後藍水的笑臉,而是一顆心像是沉入了谷底般的失成傷,她早就想到這位一鳴驚人的皇后絕對來頭不是那麼簡單,不然年家倒台了,她不會還能穩穩的留在宮中,丁點雨滴不沾身子的照樣等着冊封大殿。

只是她千算萬算,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想到她身後的靠山竟然是皇上…

怪不得她可以這般的淡定自若,怪不得她可以在洗塵宴上毫無顧忌的挑釁禧妃,原來一切不過是有一個萬人之上的靠山。

“娘娘,真沒想到這次禧妃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氣,敢給皇后送去的糕點裏下毒,看來這次皇上是真的動怒了,不然不會如此重罰禧妃。”藍水將木梳放下,拿起桌子上的耳釘,仔細的給齊妃帶在了耳垂上。

透過鏡子,看着那晃動在耳垂上的白玉蘭鏤刻耳釘,齊妃哼笑輕嘆“禧妃就算善於嫉妒,但也是宮中的老油條了,既然敢明目張膽的給皇后送食物,又怎能傻到自尋死路的在裏面下毒?”藍水聽此,手上的動作一停“娘娘的意思是,禧妃娘娘的被其他有心的人給陷害的?”

“陷害這種事情,在這後宮之中還算得上是奇聞麼?”齊妃悠然譏笑,舒展眉頭的拿起眉黛為自己梳眉,口氣難免是不為人知的心酸“怕只怕那個陷害禧妃的人能夠平安無事的逃之夭夭啊!”藍水不明白“就算是逃之夭夭了,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娘娘何須如此不開心?”

“表情是寫在臉上的,覺才是刻在心頭的。”齊妃仍舊笑着,眼圈卻是紅了起來,她最為擔心的問題還是出現了,如此的來之洶湧,真真是讓她措手不及。

“娘娘的話,藍水不懂。”藍水實打實的苦了臉,她雖然很想為齊妃分憂,但奈何她本什麼都聽不明白。

“有些話,不需要講的太過明白,糊塗是福。”齊妃説着,使勁將浸濕在眼眶中的眼淚回到了心底,打起神的出了笑容“藍水去,給我一件像樣的裙衫來,記得要夠端莊卻不花俏。”

“娘娘這是打算要去哪裏?”藍水狐疑的歪了頭,正常來説這個時間,齊妃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守在院子裏的桃花樹前凝思才是啊!

“東風已起,若我再不跟隨着風向點火,就是我的失誤了,況且她來之已久,我也一直未曾單獨面,怎麼説也是我的不敬。”

“娘娘是要去鳳棲宮?”這次,藍水倒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