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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黑心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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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逸寧俯身坐在她的牀邊,聽着她的話語,不眼中的笑意更濃,把她的鞋子輕輕仍在地上,復而轉身用細長的雙眸,將她從上到下的仔細打量着。

她白皙的臉龐上還帶着剛剛睡醒的鬆弛紅潤,三千的青絲散過如柳削的雙肩,垂落在身後的細上,隱藏在髮絲裏那忽隱忽現的耳垂,在沒有任何耳墜的點綴下,透着一種嬌小圓潤的美,要不是此刻她那一雙充着盈盈若水的眸子是那樣如臨大敵的警惕着,倒還真是讓人能欣賞出一種自然天成的美態。

刻意避過她的眉眼,是他不想破壞這種原始美好的一種貪心。

從他記事以來,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嬌憨的,嫵媚的,可愛的,碧玉的…

面對美女如雲之無懈可擊的後宮,他曾以為自己斷不會再去刻意的去想保留着什麼,因為這些女子的美麗早已讓他覺到了厭倦。

可是直到遇到了她,他才開始發現,原來這世上的所有美並不是都已收進在了他的眼底,還是有許多出乎意料,是他所不曾觸摸到的,就好比她那種與身俱來的清新自然。

在他的眼裏,可能她還算不得是美女,畢竟她的五官沒有太過出彩的地方,可就是這些不算是讓人一眼便會為之驚豔的五官組合在了一起,締造出了今天這般與眾不同的她。

年瑩喜戒備的支撐着身子做起身子,將他審視的打量看在眼裏,不自在的伸手拉了拉身前的被子。

“宣逸寧,就算我臉上開花了,你也用不着這麼看着我吧?”她揚起面龐,用同樣審視的目光盯着他,被子下的雙手已經蓄勢待發,只要他敢再進一步,她便直接將他扔出去,管他是宣國的帝王還是天王老子。

“呵…”他見着她像是刺蝟防敵的樣子,好笑的收回了目光,伸展長臂將牀腳的外衣勾起仍在她的臉上,緩慢而閒若的開了口“桂祿海説你將那石亭命名為了蘆雪亭?沒想到你肚子裏還算是有些文墨的,倒是朕將你小看了。”一把摘下臉上蒙着的外衣,年瑩喜一邊穿一邊譏笑“別,我這等平民百姓的小女子,怎麼讓皇上刮目相看?那名字不過是亂起的罷了,其實我開始想叫它怡紅院來着。”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這套她可不吃,早心思什麼來着?她可不相信宣逸寧這廝是趕過來誇讚他的,如果他要是當真有那麼好心,又怎麼會屢屢的給自己出難題?

“還是那般的牙尖嘴利渾身帶刺。”宣逸寧輕哼一笑,轉而卻是換了一種口氣“不過這樣也好,如若你當真沒有了這些蜇人的刺,想來對朕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了。”

“你這算是一種變相的警告麼?”年瑩喜冷冷的笑道“不過無論是什麼,都沒什麼太多的意義,因為你我的易不會更改,你給錢我辦事,事成之後我便會走出這牢籠之中,當然你也可以單方面的提前宣佈易終止,但是請記得付給我雙倍的酬勞。”

“你是這般認為的?”宣逸寧側眼再次望向了她,看着她白皙面龐逐漸消退掉的淡淡的紅暈,目沉澱了些許,伸手是想要再將那些紅暈出來的衝動“隨便吧,只是你不讓朕失望。”側臉別過他的修長的五指和圓潤的指尖,年瑩喜翻身下牀“失不失望是因人而異,這點恐怕我無法保證。”她一邊説着一邊輕輕動了下身後散亂的長髮,轉身垂眼繫着前的紐扣“你打算如何處宣雨辰?”她本以為在她進宮之前,宣逸寧就會有所動靜,畢竟自己已經提前的將那些書信給了他。

他看着她甩動長髮的樣子,有一瞬間,心是跳快了一拍的,聽着她毫不家掩飾的問題,他起身負手朝着她走了過來“朕做事,還從來沒有像他人彙報的習慣,你如此的問法,難道是想要幫他?”年瑩喜回頭,盯着已經近在咫尺的他,眼神裏動的是,你是神經病麼?習慣的後退一步,身上的防備隨着她動的氣息混合在了一起“他的死活幹我何事?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要幫年家討要一個情面,所以才會這般的試問,當然,如果你不想説也可以,畢竟你的嘴巴長在你自己的鼻子下面。”他伸出長臂趁着她還不急做出反應的時候,將她帶進自己的前,垂眼看着她瞪起圓目的樣子,輕開薄吐出的是口舌之中,那陣陣清涼薄荷的香氣“朕以為,年家人種種加之在你身上的冷血,已然在你的心裏已如同草芥,沒想到你到了最後,竟然與朕説要為年家求情?”他説着,更加垂頭的靠近了她幾分“朕的皇后,難道你打算在朕的面前上演不計前嫌的戲碼麼?還是你只是想光明正大心安理得的收下你身邊那個名叫紫蝶的婢女?”聞着他獨特的氣息,聽着他低醇的嗓音,年瑩喜的眼中早已火燒燎原,她沒想到自己做的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好像他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在這種像是被人強制控制的屈辱之下,她反抗的伸手推拒在他的膛上,聲音也逐漸降成了寒冬凜怒動地三尺一樣的冷冽“宣逸寧,我們之間有契約在先,所以是平等的,別和我説什麼帝王最大這種説辭,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如果你不想將我怒,最好趕緊撤掉埋伏在我身邊的人,不然若是讓我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你就可以等着派人來收屍了。”她是真的怒了,因為他一次次沒有底線的在試探着她的底線,她本不是這個男尊女卑時代的產物,又怎麼能忍受得了這種強硬壓制的手段?

她開始和他達成契約,就是為了所謂的自由,如果在易之中就淪陷在了束縛之中,那麼這場易也可以提前宣佈結束了。

真是太可笑了,她年瑩喜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壓制的一天,還是這般的明目張膽!簡直是太相信她容忍的限度了。

她的怒火,燒進了他的眸中,是片刻之間便被熄滅的餘灰,覺着她身體因為反抗而出現的僵硬,他的雙臂從環繞改變成了擁抱,摸索上她間的繫帶輕輕的轉動手中仔細着繫着,一直到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出現在了她的間,他才君子一般的鬆開了自己手臂的掌控。

在她的怒視之中,他拔的身軀與着她擦肩而過,腳下平穩的腳步走到門口時,是短暫沉思過後的淺笑“年瑩喜。”他回頭側目,醉的笑容在燭光下,融化了空氣裏那些無形的寒冰“在朕的面前其實你無需這般的緊張,你若不喜歡,朕大可以從你的身邊撤掉那些暗衞,不過對於年家的事情,朕不會手軟,因為朕很是期待,你究竟想要用什麼辦法來臣服於朕,讓朕放過年家一馬,當然,若是你什麼都不做也可以,只是年家除了你之外,剩下的統統要巡街問斬。”他説完,含着笑容鎮定的走出了裏屋,像是本沒有發生過前面種種的不愉快似得,面沉穩,步伐緩慢。

臣服你個熊!年瑩喜站在原地,氣的渾身發抖,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能做到如此的心狹隘又假裝大義滅親,簡直是喪心病狂到了一定的境界。

氣不過的她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着裏屋門檻上的門柱便砸了過去,伴隨着水花四濺與茶片碎裂的聲音,她終是忍無可忍的吼道“宣逸寧你個殺千刀的!你別走!有本事咱倆單挑!”前廳裏的眾人聽着這一聲怒吼,嚇得集體噤聲的朝着裏屋望了過去。

宣逸寧正巧走進前廳,上眾人驚訝又詫異的目光,依舊含笑風“你們小姐醒了,記得抓緊時間梳洗打扮,耽誤了宴席的時辰,可是你們擔當不起的。”最先反應過來的紫蝶,趕忙跪在了地上“皇上的話奴婢一定謹記在心,請皇上放心。”芊芊,碧荷與六子在紫蝶的聲音之中回神,均跟着前前後後的跪在了地上,恭送着宣逸寧。

宣逸寧滿意的點了點頭,抬步走出了大門,平靜的坐上了門外的玉攆,在太監的抬託下,走出了鳳棲宮的院子。

走在安靜的宮道上,玉攆上的宣逸寧忽然饒有興趣的開了口“桂祿海,剛剛你可是聽見什麼聲音了?”跟在玉攆邊上的桂祿海想着才剛從鳳棲宮裏傳出的那一聲怒吼,壓了壓自己的餘驚,笑着低聲回答“奴才才剛一直守在院子裏,除了棲息在附近鳥兒的鳴叫之外,倒還真是沒聽見什麼其他的聲音。”單臂支撐在玉攆上,宣逸寧慵懶的向後靠了靠,聽聞桂祿海的回答,輕聲笑了幾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又道“看來她的威力也僅限於此啊。”桂祿海如此一聽,差點沒二次閃了自己的老,陪着笑臉的不再説話,心裏卻是不敢苟同的捏了把汗,剛剛那聲音差沒把房蓋給掀開,就差直衝雲霄將玉皇大帝的寢宮也震上三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