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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密匣的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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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由着墨的晴空灑下,斑斑駁駁的樹影印照地面上,時不時的和着清風搖曳,將夜晚襯托的更加安靜和諧。

司南王府辰苑之中,除了偶爾有幾個黑的身影在附近的樹林之中掠過,其他服侍在院子裏的小廝丫鬟均早就被屏退而下。

屋內,一身緻打扮的年瑩喜舉着酒杯正與宣雨辰談笑風生,面邊掛笑,嫵媚而惹人心扉。

坐在她身邊的宣雨辰將她細瘦的身環抱在自己的手臂之中,看着她出衣衫外的白皙脖頸,含着酒笑慢慢傾着身子貼近了她的耳垂“本王已經將下人全都屏退了下去,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只有你我二人開懷共享。”他口中的舌頭極其的不安分,説話的同時還不忘似有似無的伸出,輕輕刮掃着她的耳廓。

忍受着耳邊想要打人的戰慄,年瑩喜不着痕跡的微微拉開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王爺真壞,今晚豈不是要折騰是人家?”她側着身子回眸媚笑,心裏卻早已罵開了鍋,他孃的宣雨辰,你真當姐姐我聾了不成?雖然你的這些暗衞輕功不錯,卻也仍舊逃不過我的耳朵。

坐擁美人在懷的宣雨辰哈哈大笑,伸手撫摸上她因喝酒而有些燥熱的面頰,眼裏早已燃起了一團紅火“本王怎會將你折騰死?只不過是為個盡興罷了。”他説着,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朝着裏屋的牀榻走去。

靠在身後充滿酒氣的懷抱之中,年瑩喜絲毫沒有半點慌張,嬌笑着隨着任由宣雨辰將自己抱進了屋子之中,直至眼看快要抵達牀邊之時,她忽然從宣雨辰的身上掙了下來,並且繞着桌子跑到了另一邊的衣櫃處,嫵媚柔軟的往櫃子上一靠,眉眼飛飄並措辭婉轉“王爺,既然無人打擾,不如我們來玩點新鮮的如何?”她説着,將桌子上宣雨辰早就準備好的紅繩,朝着宣雨辰扔了過去,示意讓宣雨辰拿着繩子來捉自己。

她雖然自己本身不好這種極致領域的東西,但她還是有所耳聞的,所謂的,沒吃過豬也是見過豬跑的,裝個樣子誰還不會?

再者説,宣雨辰就算是再過於沉此道,她也是有信心他會對她提出來的新鮮玩意興趣,説到底她是個穿越人,有着這裏人再比都比不過的見識和經歷。

果不其然,已經被她勾的滿身燥熱的宣雨辰接過紅繩,佞的對着她出了一絲嗜血的笑,甩着繩子便朝着她的方向追了過來。

年瑩喜沒想到這人説來就來,提高警惕的同時,一邊勾笑應付着追趕不休的宣雨辰,一邊在自己的手到之處不停的摸索着。

司南王府裏的地形她早就已經大致的探查了一遍,只不過她並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深入,因為她料定按照宣雨辰的多疑和,是絕對不會將那麼機密的東西藏到距離他太遠的地方才是。

所以她今晚才決定賭在宣雨辰的屋子裏,打算先從他的屋子裏下手,如果這屋子裏當真沒有她要找的那個匣子,那麼她的下一站就是新修的那個書房了。

與此同時,剛剛從年府趕回來的芊芊回到了司南王府,她打着給年瑩喜取衣服的名號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來之後,便匆匆的朝着自己臨時住的小院子裏跑了去。

進到屋子裏,芊芊甚至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趕忙將從年府裏託紫蝶摘來的迭香全部從包裹裏面倒出,然後開始將它們平方在桌子上,拿着蠟燭開始為它們烘乾。

她一邊忙活着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一邊不停的在回想着年瑩喜下午的代,在差不多這些迭香呈半乾的時候,用手帕將自己的口鼻捂住,然後將這些花骨朵包在一塊布里,放在地上用腳不停的踩踏。

直到將這些迭香踩的出了汁和少數的花粉,芊芊才重新小心翼翼的將它們分成幾份包好,然後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朝着辰苑的樹林走了去。

半柱香的功夫,剛剛趕到樹林的芊芊隨便靠在了一棵樹上了幾口氣,側耳聽見從辰苑裏傳出的笑聲,不由得為年瑩喜捏了把汗的同時再次打起了神,起身將那些迭香的汁和花粉散落在樹林的幾處不停的地方。

辰苑的屋內,一路摸摸停停的年瑩喜在將最後圓桌的桌板下面都摸了個遍的時候,不由得提起了心,難道真的是她估算錯了?宣雨辰並沒有將匣子放在屋子裏,而是藏在了書房之中?

趁着她呆愣的功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抱離起了地面,隨着一道已經急不可耐的深之聲傳進了耳中,年瑩喜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再次覺平穩的時候,卻見到了堵在牀邊的宣雨辰,那張被火燒的有些扭曲的臉龐。

“小喜的這個方法果然是個樂趣,讓本王能如此的心急如焚。”他説着,不給年瑩喜任何考慮的餘地,直接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踝,將她拉向了自己。

快速反應過來的年瑩喜伸手抓起身邊的被子朝着宣雨辰兜頭兜臉的撇了過去,矇住了宣雨辰雙眼的同時,也擦亮了自己的心,因為就在剛剛的觸碰之下,她聽見這牀板發出了‘空’的一聲輕響。

一般的牀鋪雖然下面是空的,但因為中間有雙層夾板的填充,所以就算是輕磕或者重碰,都只是會發出悶響,而剛剛這一聲脆響無疑説明了,宣雨辰這牀板之中是空心的,至於這空心的奧秘,就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婉轉的一笑,年瑩喜起身朝着面前的宣雨辰撲了過去,今兒晚上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能趕快解決就要抓緊時間。

“你——!”開始惱怒的宣雨辰豁的掀開了蒙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不過還沒等他發出脾氣,便覺自己的鼻間一陣香氣佛過,隨後一雙藕臂纏繞上了自己的脖頸,耳邊傳來了陣陣的曖昧之氣“王爺,雖然長夜漫漫,可小喜當真是等不及了…”年瑩喜趁着説話之際,抱着宣雨辰頸上的手不敢停歇,趕緊從自己的衣袖之中出提前塗好麻醉散的繡花針,將針為朝後針尖朝前的,一口含進了嘴裏,壓在了自己的舌下。

宣雨辰被這一聲軟綿綿的吹起,當即吹的怒氣全無,翻身拉着年瑩喜柔軟的身子一同倒在了牀榻之上,再也等不及的親吻上了她的脖頸。

年瑩喜一邊假裝承歡的笑顏任由宣雨辰親吻着,一邊伸手慢慢解開了他的外袍,在他的脖頸在自己視線的那一刻,微微支起身子,翻轉出嘴裏的繡花針,用舌頭抵着針尾,快速且用力的刺進了宣雨辰的脖頸之中。

剛剛還在躍躍試的宣雨辰只是覺得脖子輕微的一疼,然後還沒等他伸手觸摸上那疼痛的肌膚,便雙眼一黑的暈睡了過去。

身上的人沒了動靜,年瑩喜又等了片刻之後,才翻身將宣雨辰推到牀下,顧不得作嘔的她跪着膝蓋先是在牀鋪上仔細的敲打了一番,確認剛剛自己不是聽錯之後,便直接將牀褥掀起了起來。

木質的牀板上,有着幾條人工心雕刻出來的紋路,年瑩喜順着這紋路慢慢的從頭開始摸,直到摸到一處凹陷的地方,她復而拔出了腳踝之中的小劍,順着這道痕跡將這塊木板給輕輕的掀了開來。

隨着燭光的如,木板下呈現出一個緻見方的小檀香木的匣子時,年瑩喜一手拿出匣子,一手迫不及待的掏出自己懷裏的鑰匙,當她拿着鑰匙轉動匣子上的暗鎖聽見‘咔噠’一聲的時候,她這才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憋在嗓子眼裏的氣。

藉着屋子裏的燭光,年瑩喜將那些信件取出大致的看了一遍,她從來沒想到有朝一自己也會被列成偷東西的賊,卻也一直沒有想過,僅這麼一次的偷看,便看見了如此讓人足底生寒的計謀。

這信上字字相似,想必是同一個人的手筆,只不過她心驚的同時又不免好奇,到底是誰這麼恨着宣逸寧,竟然如此這般費盡心思的來慫恿宣雨辰謀反。

合上書信,年瑩喜起身朝擺放着文房四寶的台案走去,這個答案她還是等着去問宣逸寧好了,而現在最關鍵的是,她要在帶走這些書信之前,先自己臨摹一份出來仍在這裏拖着宣雨辰,不然宣雨辰要是發現這些書信不翼而飛,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自己了。

一邊磨着香墨,年瑩喜一邊研究着這書信上的字跡,不得不説這寫信之人有着一手的好字,利落灑不失慵懶的柔軟,雖不似她以前看過的大師級的那般有韻味,但卻很有股子別緻的味道在裏面。

下筆之前,年瑩喜深深的了一口氣,還好她以前學筆字的時候有過臨摹的經驗,不然她現在就是趕鴨子上架,都不知道這鴨子要去從哪裏捉。

“哎呦!疼死我了!”門外的院子裏忽然的一身叫喊,讓剛要落鼻的年瑩喜手上狠狠的一個停頓,擰眉望着白宣紙上這個又黑又圓的墨點,年瑩喜悠悠的嘆氣,芊芊這丫頭還真是塊演驚悚的料,不過這次她還算是時間掌握的不錯,估計等她搞定了外面,自己這臨摹的作品也就能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