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倒計時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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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着搖了搖頭,芊芊心裏説不出是何種的滋味,她到底還是太過輕信於人了,這麼輕鬆的便被人如此玩於股掌之中,不過還好,年瑩喜並沒有因此拋棄她,所以她要站起來,而這一次,她不僅僅要站起來,還要學會堅強,學會能夠幫着年瑩喜處理問題,而不是接二連三的為她添加麻煩。
垂眼看了看手中的這碗湯,又側頭瞧了瞧仍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的屋子,芊芊仔細的想了半晌之後,忽然目光之中堅定了起來,並沒有敲響房門的她直接將手中的紅花湯倒在了附近的草地裏,然後將空去的湯碗放在了院子的一角,轉身若無其事的朝着自己的小屋走了回去。
房檐上的年瑩喜將這一幕看的清楚,看着芊芊遠去的身影,她讚賞的點了點頭,看來這次她的婦人之仁也許是對的,因為她身邊的這個麻煩包,終是敢於正視面前的道路,想要學着長大了。
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年瑩喜舒了口氣的同時,正對上了壓在自己身上宣逸寧專注而認真的視線,那兩道視線如同被定格了一般,一瞬不瞬的盯在她的面頰上,看着他眸子散出來的淡淡朦朧不清的神,年瑩喜豁的一個靈,伸手便推上了他炙熱的膛。
“宣逸寧,你好端端的發什麼呆?”她故意忽視掉那些吹佛在面頰上的温熱氣息,有一絲尷尬的抬高了音量。
宣逸寧從她的身上翻身而起,做起身子的同時,薄薄的角勾帶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年瑩喜,速速處理了手頭上的事情,朕會提前安排你進宮。”他的聲音低沉而磁,隨着微風的吹散,帶出了一點若有若無的黯啞。
同樣做起身子正着自己酸脹臂膀的年瑩喜動作一滯,隨後單挑秀美的朝着他瞧了過去,雖然沒説話,不過潛意思卻很明顯:宣逸寧你大爺的,你又什麼風?
忽視掉她腹誹的目光,宣逸寧站起了身子,墨黑高束的長髮隨着他的動作而輕微蕩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顯得他本就修長拔的身軀,更加的結實偉岸。
“三之後,宮轎臨門,到時別讓朕接不到人。”他説着,微微側目,笑容裏充斥着幾不可查詢的魅“你知道,朕一向沒有什麼太好的耐心。”説罷,他將手中的小劍扔向了自己的身後,抬步起身,消失在了房檐之上。
年瑩喜緊是抬了下手臂,便準確無誤的接過到了柄小劍,撫摸着那劍鞘上鑲滿寶石的紋路,她是一忍再忍着心中那熊熊大火,靠的宣逸寧,你拉粑粑讓我開股不説,還死命的催!這個敗類的敗類的敗類!
不過想着想着,年瑩喜忽平靜了下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着宣逸寧消失的方向賊賊的笑了出來,想接她進宮?豈是那麼容易的?宣逸寧你給我等着,看三之後我是如何折騰到你體無完膚的!
將這把價值連城的小劍別在腳踝上,年瑩喜翻身跳下了房檐,順着窗子直接跳進了屋裏,瞥了一眼地上的宣雨辰,‘嘎嘣嘎嘣’的活動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筋骨,年瑩喜開始連夜佈置起了‘犯罪現場’。
宣國皇宮,蓉禧宮。
雞鳴三聲,天已大亮,芙蓉牀上的禧妃慢慢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邊,當已經涼卻的温度傳達到她的手中時,她一個靈的睡意全無,起身便掀開了垂在地面上的絲綢牀幔。
中廳之中,是宮女太監無聲走動的人影,而在這羣人影的環繞之中,是已經換好明黃龍袍,一身貴氣的宣逸寧。
聽見了裏屋的響動,宣逸寧側頭望了過去,對上禧妃那雙已經清醒的眼,低低而道“醒了?”簡單的兩個字,讓禧妃頓時如坐針氈,急着披上一件外袍穿鞋下牀,有一絲慌亂的走到了宣逸寧的面前“是臣妾的失職,竟然睡的如此毫無知覺。”當然,她的話語裏也有一絲殘存的懊惱,因為皇上在哪個宮裏安寢,便第二天由着哪個宮裏的娘娘伺候上朝,雖然這不是什麼規定,卻久而久之成了一種被大家默認的習慣,畢竟誰都想給皇上留下一個賢淑的印象,而不是貪睡的懶卻。
宣逸寧垂眸瞧着禧妃半晌,見她神慌張,不悠悠的笑了一聲“禧妃何必如此驚慌?既然困就去接着睡吧,朕也並無責怪之意。”
“皇上,該起駕了。”已經帶着抬玉攆的太監抵達門口的桂公公,站在門口小聲的提醒着。
禧妃雖當真並未聽出宣逸寧的責怪,卻也不敢再多説什麼,抬眼瞧着已經抬着玉攆在門口等待太監們,只得跪下送“臣妾恭送皇上。”本也沒打算再做停留的宣逸寧點了點頭,不再多説什麼起身走出了蓉禧宮。
直到玉攆被抬出了蓉禧宮的院子,跪在地上的禧妃才鬆了口氣的起身,望着院子裏已經開始打掃的太監宮女,擰緊秀美遲疑的琢磨了起來,她一向睡眠極是淺,一般只有身邊有個動靜便會轉醒,可今兒究是怎麼了?不但對於昨晚的事情朦朦朧朧,就連現在她還有着一些短暫的模糊之。
在宮裏偷偷賭博輸了一夜的李全福路過門前,見禧妃愁眉不展,眼睛嘰裏咕嚕的轉了個,笑着彎走了進來“禧妃娘娘安好。”坐在椅子上的禧妃一怔,抬眼擰眉的瞧了過去“誰讓你進來的?”本就糾結的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口氣。
“奴才見禧妃娘娘大清早的就緊鎖眉頭,不放心所以進來瞧瞧,看有沒有什麼能幫禧妃娘娘分憂的。”他説是為了幫忙分憂,實則是想着看能不能説幾句好話撈點油水,昨夜已經輸了他一個月的俸祿,要是再不點銀子出來,他這個月就一文錢都沒有了。
“呵…”禧妃笑的輕蔑“你能分什麼憂?”正想打發李全福下去,卻忽然想起昨兒個是李全福當班,不由得再次朝着他看了過去“昨兒個你可有見到什麼不該見到的?”她這麼問,其實就是想知道昨晚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她怕是別的宮裏有其他的嬪妃對她做了什麼手腳,才讓她今兒早上起晚了。
李全福雖昨夜瞧瞧溜出去賭博,不過也是知道皇上留宿的事情,他以為禧妃是在懷疑他有沒有偷窺,不由得趕緊磕頭“奴才昨兒晚上一直守在院子外面,並沒有看見或是聽見什麼。”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在宮裏偷窺個宮女都要飽受三十大板,更不要説是偷窺皇上嬪妃了。
禧妃見李全福如此説,鬆口氣擺了擺手“下去吧,本宮還累着,早膳就不用叫本宮了。”她知道李全福這人滑的要命,不過對於他的話她還是相信的,如今聽他這般的咬死,也不再多疑,只當是自己昨兒晚上貪睡了。
“是。”李全福哪裏還敢多言,趕忙顫着身子想要退出門外。
“等會!”也已經起身的禧妃忽的叫住了李全福,勾了勾手指讓他過來之後,小聲而謹慎的在他的耳邊低語“你去找個機會出宮去一趟司南王府,去問問司南王妃,答應給本宮的東西什麼時候送來。”説完,還不忘又加帶着警告叮囑“切記,莫要給其他人瞧見,尤其是司南王爺和皇上。”李全福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不過還是不敢多言的點頭稱是,反正他清楚,只要他按照禧妃的代去辦,這事就準沒錯,至於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他知道的越少對他自己就越好。
司南王府,淑蘭院。
隨着梳洗打扮的丫鬟退出了院子,齊嬤嬤打着哈氣走了進來,透過敞開的門瞧見坐在椅子上滿眼血絲面不善的於淑蘭,趕緊憋回去了打到一半的哈氣,顛顛的走進了屋門。
“天還早的很,王妃怎麼不多睡一會?”進了屋的齊嬤嬤小心翼翼的躥到了於淑蘭的身後,輕車路的按起了於淑蘭的肩膀。
幾乎一夜未睡的於淑蘭了酸脹的眼角,冷冷的詢問道“王爺為何到現在還沒動靜?”齊嬤嬤身子僵硬了半晌,瞧着於淑蘭的臉想了半天,才猶猶豫豫的道“可能是昨兒個折騰的時間太長了,昨兒個半夜老奴去送紅花湯,還見那屋子裏有光亮。”
“竟然折騰了這麼久?”於淑蘭陰陰的笑了起來“看來禧妃倒還真是沒騙我。”經過昨兒晚上的一夜,她也想開了不少,既然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又是她親手策劃的,所以她就沒什麼心疼可談,而且只要一想到往後年瑩喜的子比自己還要不堪,她就充滿了解報復的快意。
齊嬤嬤倒是沒想到不過是一夜的功夫,於淑蘭便想通了,鬆了口氣的同時添油加醋的又道“可不是?所以老奴估摸着王爺起碼要到晌午才能起身。”
“行了。”於淑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記住這事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就連你自己也是一個字都漏不得。”她當然不是為了給年瑩喜保密,而是她明白,這件事只要越保密,她手中的這個把柄便會越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