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裕初見傾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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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毫不猶豫,張口就道:“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啊!這光天化,朗朗乾坤…”
“光天化,朗朗乾坤之下,你竟敢來欺詐!這孩子分明就會水,然後便是你們在橋上將我推下去,讓孩子説是我所推的,想要貪圖那些銀子!”婦人顫了顫,卻是依舊面不改,抱着男孩,轉過去看着街上圍滿的人羣,哭訴着“鄉親們!你們説!這天子腳下,這位姑娘雖然身着顯貴,可是將我兒推入水中,還不承認,反倒污衊我…王法何在啊!”
“你可知,你話中的含義,是在辱罵陛下不公。”雲霞輕哼一聲,依舊不沒有承認那個莫須有的罪名,這時,她還想要説什麼,卻聽見一個聲音似笑非笑地響起“大娘,你家孩子怎麼總是在那河邊站着,每一都要掉入水中一次,每一次都説孩子會有病,可是我看這麼些天了,孩子也好的。”公子裕緩緩地走過來,一字一句道。
婦人的面頰有些通紅“你這小夥子,也是生的俊朗,怎麼能任由這姑娘推我兒入水,還在説着是我所為?”
“我都看見你在這邊,等着孩子落水,要麼是有錢人跳下去救孩子,要麼是被你推入水中,你便去討要銀子。呵,一次可以,兩次也可以,這可都七八次了,若是要去官府,我定當要告訴縣衙那個老頭子,你的所作所為!”婦人細細地聽了他這話,心中不免是要嚇一跳的:“你…這天子腳下的,怎能容你這般辱罵朝中官員…”
“你又在説陛下的不好了。”雲霞都在想歐陽軒到底做了些什麼,讓她三番四次地提起。
公子裕淡笑一聲,順手拿起自己間的那塊牌,讓牌上那個字對着婦人的眼睛:“大娘,您看清楚了,令牌上面寫得是什麼…”
“秦裕…”婦人念出了聲,不免要嚇一跳——官商民賈中,商家最高處的那人之子,有傳聞説,秦家的財源堪比國庫,簡直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
秦裕。乃商家秦石正長子,稱“公子裕”
“大娘,若是缺銀子的話便找一份活兒,我倒是不記得,大和好像沒有任何一條律法説女子不可尋活兒吧?”公子裕半笑着開口,周圍的人看見婦人的臉漸漸蒼白,也不由得辱罵了一聲婦人,竟然會想辦法去欺詐別人錢財。
漸漸地,人羣也就散了。
婦人抱着孩子,臉上還説不出是什麼情。
懷中孩子仍舊穿着一件濕漉漉的衣裳,水順着衣服滴落到了她的手上,她不心疼的撫了撫孩子的臉頰,聲音也啞了“兒啊…冷嗎…娘做的不稱職啊…”她看了一眼雲霞,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姑娘啊,對不起了…”説罷,她也不再管雲霞説了什麼,抱着孩子便走遠了。
女孩看了看,連忙趕了上去。
“皇后娘娘。”公子裕看了一眼雲霞,未曾行禮“雲晴的妹妹吧…”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林姑娘,若是還得空的話兒,可否兒去秦家做做?順道換一身衣裳。”雲霞扶了一下自己的頭,搖了搖“不用了。”
“我只是想問一問晴兒…雲晴最近的狀況罷了,你肯定知道的很清楚。”公子裕苦笑了一聲,手抖了抖,笑容中帶着幾分苦澀“如今她是陵王妃了,有很多都變了…”
“赫連雲晴她很好,而且還有了身孕…這天氣,怕是過不了多久便又要下雪了,明後她還都要去宮中呢…對了,陛下不是准許你隨時隨刻都可以進宮嗎?你不妨在皇宮門口等她,沒準兒還能見上一面,歐陽錦對她又不好…”雲霞笑了笑,拿着自己的包裹,也漸漸走了,聲音幽幽地傳來“這次謝謝你了,若是雲晴她喜歡的是你,怕是就沒有今了…”公子裕愣了愣神兒,雲晴…
翌,皇宮門口。
公子裕換了一身青的袍子,許是真的信了雲霞的話,竟然來這裏等着。
皇宮門口的侍衞見他有着令牌也不好説什麼,就由着他在門口隨意地站着。
上午不多時,真有一輛馬車往皇宮中駛去,按照慣例,守門的侍衞在馬車中搜查一番,過後便瞧見一直芊芊玉手伸出,起了簾子,聲音清淡:“陵王是先進去了吧?”門口的侍衞點頭應道“回陵王妃,在早朝時便未曾出去…”一旁的公子裕原是靠牆站着,聽到“陵王妃”那三個字便立馬過去,雲晴探出頭來,便看見了公子裕在旁邊站着,依舊是穿着着一件青衣。
她咬了咬,淡笑道“公子裕今在皇宮中可是有什麼要是?吾便先不打擾了,恕禮了。”説罷,她便放下了簾子“走了。”看着轎子漸漸遠去,公子裕的心底空蕩蕩的,他真覺得自己是自討無趣。
再看過去的時候,是一個橙霓裳的女孩,步伐極其輕盈,來到了皇宮門口,嘟囔起嘴望着天空,對着皇宮門口的人説道:“你們一整天都站在這裏,不累嗎?”
“勞公主費心了,不累!”門口的侍衞看見這個清河公主天天來,然後説一大堆話,最後繞到話題“我就出皇宮看看”公主不煩,他們早就覺得煩了…
傾準備像往常一樣,準備有着一他們聽着暈了,然後自己出去逛一逛。
她的眸光看了看旁邊,難得看見皇宮門口竟然來了一個新的侍衞!而且還沒有穿侍衞應該穿的衣服!
傾連忙湊了上去,也不管公子裕如何想的,就笑着問:“你是新來的侍衞嗎?我怎麼以前沒有看到你…”公子裕剛剛並沒有注意眼前的人,也就並不知道她是公主了,只是眼前的人身着霓裳,青絲略作打扮,有一大半披散在肩上,看上去潤滑至極,手上戴着玉鐲子,脖子上掛着一個金鎖,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
“我不是侍衞。”他無奈地笑了笑,眼前這個人看上去也只有十二三歲吧,不過只是一個孩子,便出了一個像對待家中弟弟的寵溺的笑容。
傾側着頭,嗤笑一聲:“騙誰呢!出了侍衞還有誰能夠在這裏站着!”
“你不就在這裏站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