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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子陽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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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將手中白鴿放飛,淡然負手看着白鴿飛遠。

慕秋站在他身後,冷冷的道:“你這麼做不是自欺欺人麼?等你這瘟鴿子到了,他早去了鬼門關。”末凡也不回頭,仍看着白鴿消失在視線中,淡淡道:“或許吧,圖個心安而已,我與他雖無情意,終是同父的兄弟。趕得及,救他一命,趕不及,也無可奈何。”慕秋對他的做法不以為然“你真打算給弈風灌氣?”末凡這三年多來與他朝夕相處,也不瞞他,轉過身點了點頭“神醫説了,即使我灌氣給他,還得有功力深厚之人助他控制真氣不亂竄,以免走火入魔,來來去去,也只得你有這份功夫,到時還得勞煩你助我一臂之力。”慕秋生雖冷酷淡漠,但與他相處十幾年,這份情卻濃於血,默了半晌,慢慢走開,走出幾步又再停下“我會設法殺了寒宮雪。”末凡搖了搖頭“她如今惡鬼上身,我們不知她的深淺,你不可輕舉妄動,代我護住那無賴,我會在真氣灌完之前設法除了她。”慕秋不再説什麼,獨自返回書房,靜坐書案前不遠處的一張太爺椅上,這張椅子還是三年前為了守着末凡,特意擺設的。

了烏金窄劍,一挑桌案上白紙,手腕翻轉,那頁白紙片刻間化成碎沫,散了一地,口的氣悶絲毫不減。

末凡慢慢踱了進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負責打掃書房的宮人的這個月月俸,由你出。”慕秋冷哼了一聲“陪你下了三年棋的月俸拿來。”末凡笑了笑,一拂衣袖,一地的碎紙隨着闊袖翻飛,慢慢聚成一團,他身形旋舞,那團碎紙沫隨着他的身形飄出書房,在門口堆成一小堆。

慕秋暗歎,可惜了他這身功夫,不久將煙消雲散。

末凡取了短槍在手“相識十餘載,你我從未比試過,切磋一回?”慕秋愣了愣,他的劍從來只是殺人,從未與人比試,看定末凡手中短槍,寒着臉“我怕不小心,殺了你。”末凡淡然一笑“殺我只怕也是不易,久未與人比試,有些手癢。”慕秋搖了搖頭,不理睬他。

末凡一抖手腕,銀槍直指他面門。

慕秋沒料到他説打就打,忙閃身避讓,臉一寒“我只會出手,不會收手,且能比試?”他向來出招便是殺招,招招致人於死命。

末凡面上也無多的表情“正是因為你不會收招,才要你練,除了我只怕沒有人能招得了你的招,板得過你這習慣。”慕秋不以為然,躍到另一方靠椅坐下“我為何要改?”

“玫果未死,你以後留在她身邊,該留活口的,也被你盡數殺死,那對她全無好處。”末凡短槍輕轉,指向他。

慕秋渾身一震,盯緊末凡的眼睛“你説什麼?你確定她…她在哪裏?”末凡心裏也是一陣痛,面上一如往的泰然“我沒尋到她,不過我能確定。”慕秋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提了劍便往門外走。

“你去哪裏?”

“練劍。”慕秋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人已在書房外。

末凡淺淺的笑了,收了銀槍,在書案後坐下,從懷中取出那塊破舊的衣料,臉上笑意慢慢收斂,眼裏是濃得化不開的痛。

子陽一腳踢翻半跪在面前的影衞,怒罵道:“飯桶,三年查不到一點消息,這麼大個人,難道憑白消失了不成?”影衞不敢躲閃,重新爬起跪好,垂着頭。

子陽臉上陰晴不定“明明三年前有人報她從皇宮回了鎮南王府,怎麼可能整個人就從王府消失?”影衞忍了忍方道:“有人説是被皇上密派去了燕京,但不知是真是假,所以不敢報。”子陽大吃一驚“什麼?”心裏念頭急閃,難道和弈風失蹤有關?但如果弈風當真有事,為什麼父皇這三年來沒有一點動靜,除了出遊了一趟,上朝之事從沒誤過,而且沒有任何異常表現。

百思不得其解,心下煩躁,揚揚手“罷了,你下去吧,接着查。”影衞忙應了聲“是。”爬起來急閃而去。

子陽就着院中石凳上坐下“來人,拿酒來。”一個紫婀娜身影慢慢走近,扶着他的肩膀,於他身邊石凳坐下,膩聲問道:“怎麼?心情不好?”子陽轉眸撇了身邊濃妝豔抹的寒宮鈺一眼,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他們夫三年,早過了新婚那時的新鮮,加上寒宮鈺生放蕩,男女之事上極為不檢點,開始還顧慮着子陽,再加上子陽對玫果念念不忘,讓寒宮鈺大為不滿,到後來就全不顧慮了,而子陽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主,尋花問柳,侍妾也是納了一個又一個。

二人除了朝政上相互利用,這一年多來生活上早已是離多合少。

寒宮鈺笑了笑,手指撫過他脯,手過處解了他的衣衫“我們夫好久沒聚聚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子陽看着她的手,有些反,但終是要靠着她的勢力,不好得罪她,只得忍着,扭頭又叫“上酒。”過了一會兒,才有個丫頭送了壺酒上來,放在石桌上,匆匆走開了。

寒宮鈺為他斟了酒,遞到他邊。

子陽心情不好,也不多想,接了便喝。

寒宮鈺自己不喝,一味的為他斟酒,見他幾杯酒下肚,有三分酒意,但跨坐在他身上,去解他身上衣衫。

子陽也正求發,也不拒,任她除了自己衣衫,一把撕了她的衣裙,將她壓在石桌上…

不料沒多少功夫便自了,頭也昏昏沉沉,只道是喝多了酒,從她體內退了出來,掩了衣衫,坐回石凳,手撫額頭,等酒意稍過,便回房休息。

寒宮鈺含笑起身,拉攏身上被子陽撕破的衣裙,於他對面坐了“覺如何?”子陽睜眼看了看她“這酒烈得很。”寒宮鈺拾起滾到在一邊的酒杯在手中把玩“這酒叫逍遙醉,是我要人專門為你配置的,自然烈得很。”子陽愣了愣,剛才只見丫頭送酒來,並沒想到這酒與寒宮鈺有關,心裏隱隱到不妙,乾笑了笑“難得你有心為我配酒,不知這酒有什麼功效?”寒宮鈺笑了笑“先不説酒的功效,我先告訴你一些你一直想知道的事,這也是我才收到的消息,巴巴的就來告訴你。”

“什麼事?”子陽臉微變,只怕不是好事。

寒宮鈺將酒杯倒扣在石桌上,輕輕的磨“關於玫果和弈風的。”子陽昏沉沉的頭,頓時清醒了不少“他們在哪兒?”寒宮鈺將酒杯磨得沙沙作響“三年前就死了。”子陽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勉強笑了笑“這玩笑開不得。”寒宮鈺將手中酒杯一推“你當我有這功夫與你玩笑?三年前玫果被你父皇強迫出使燕國,不巧卻是我娘設下的一個計,她此去,結果…”説着媚然一笑“你可想而知。”子陽喉嚨一哽,臉不變,只覺一身的血往上湧,想上前一把揪住寒宮鈺,渾身上下卻使不出一點力氣,心裏一沉,那酒果然有問題,強自鎮定“那弈風又是怎麼回事?”

“弈風得知玫果去了燕京,玫果是見到了,不過命卻丟了在燕國,玫果死了夫君,跳崖殯葬了,嘖,嘖,不想我那皇姐還是個痴情的種。”子陽心裏痛不可揭“你這些話聽誰説的?為何三年前發生的事,你現在才知?”寒宮鈺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那弈風果然不是個善輩,死前還將我母親一掌打成重傷,差點丟了命,我母親最近才傷勢見好,離開燕京,所以我這才得到消息。這不就巴巴的趕來告訴你。”子陽聽到這兒,不信也不行了,心痛如絞,整個人垮了下來,終是不能得到她,突然身下漲痛不已,而身下卻使不出一點力氣,腳底升起一股寒意“你給我喝的酒到底是什麼酒?”寒宮鈺見他臉上漲得通紅,知道是時候了,笑着道:“我差點忘了這事,那酒是給你助興的,我這就幫你喚幾個美人火,包你盡而亡。”子陽眼裏閃過一抹恐懼“你…你不怕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父皇不會放過你嗎?”寒宮鈺又嘖嘖兩聲“看你説的,你醉卧花叢,過度縱慾,力竭而亡,你父皇遮羞都來不及,且會與我為難,只怕還得好好安撫我一番。”子陽怒不可竭“你為何要如此?”寒宮鈺笑着湊近他“弈風已死,你對我已沒用處。”子陽背上滲着冷汗,見她拍了拍手,果然擁來幾個妖媚女子,均是他平時所納的侍妾,這時方知,他在她的算計之內已有多時,剛要開口叫喊,只見寒宮鈺一拂手,喉嚨一緊,已被點了啞

眼睜睜的看着那羣女子圍了上來,而寒宮鈺悠然的坐到一邊喝茶看戲。

從來不曾有的極度恐懼湧了上來…

第二,王府中一片哭聲,三皇子軒轅子陽的死訊傳進皇宮。

一隻白鴿停在冥紅手臂,冥紅看過信箋,在反面寫上’已晚‘二字,重新將白鴿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