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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我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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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夫人見話都挑到這個份上了,玫果仍然不吭聲,臉更黑得厲害。

銀杏聽到這兒也明白母親是什麼意思,一張臉紅得透,眼睜睜的看着玫果。

村長夫人又等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按理我們這樣的人家的女兒是不能給人做妾的,不過我們也實在不忍心傷了女兒的心,不知睿夫人意下如何?”玫果垂着的眼眸慢慢轉動,又等了會兒,才抿着角淺淺的笑了笑“夫人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哪能左右他的心思,如果他願意娶令愛,我絕不攔着。如果他不願意,我也不會勸他。”村長夫人知她看不見,連笑臉也懶得裝了,垮了下來“睿大夫是重情義的人,睿夫人眼睛不好使,瑞大夫顧着情意,又怎麼會主動納妾,睿夫人不開這口,他又且會答允?”她話雖説得客氣,但話中之意卻刻薄得如一片刀片剜過,説白了就是玫果攔着瑾睿和銀杏的道了。

玫果現在雖然對瑾睿沒有奢望,但聽着這話,心裏也是生氣,臉上卻是淡淡的“夫人不瞭解我夫君,他是極有主見的人,他要做的事,只怕沒有人能攔得住,當初他要離家,我也想攔,哪裏攔得住。如果他當真想娶令愛,誰也阻止不了他。所以夫人的意思不用問我,只需直接問他。”村長夫人將牙咬了又咬“有你在身邊,他怎麼會另娶?再是我們銀杏雖可為妾,但如果前前後後的服侍着人,別人看了,我們這臉上也不好看。”這個人當然是玫果,玫果哪裏能聽不懂?

怒從心起,這村長夫人打的算盤是踢她走,説的好聽是給他當妾,其實是要他休

雖然她並沒打算長留,但絕不是這樣讓人趕着走,收了笑,站起身“我沒有地方可去,我能依附的也只有我的夫君,至於令愛的事,你們自去與他商量,我絕不過問。”村長夫人見她看着柔順,以為是個好説話的角,不想説變臉就變臉,全沒有眼盲的自卑之態“我倒是有個辦法。”玫果嘴角,出一抹冷笑。

銀杏從這幾見瑾睿對玫果的舉動,知道他有多在意這個盲,見她着了惱,有些害怕“娘,你不要説了。”村長有權有勢,也風,村長夫人哪會相信男人對女人有多深的情意,只道瑾睿一來因我責任,二來因為玫果長相極美,才陷在她身上,但與盲女生活趣味又且是正常女子能比的,瞪了女兒一眼“住嘴。”銀杏咂咂嘴,沒敢再説話。

村長夫人接着道:“我孃家在離這兒五百來裏的一個郡有塊千畝的地,一直租着給人家的,一年也能收好些租錢,那兒有現成的宅子,我派人送你過去,那宅子那地,全送給你,光那些租錢也夠你一輩子吃喝不盡,又有下人服侍着,且不好過這樣跟着睿大夫,自己過得也不舒服,還誤了睿大夫的前程。”玫果深了口氣,冷笑不已,只要自己願意,伸手便有整片的江山,大好的江山都不稀罕,能貪她那千畝的地租?

“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能受,也不想受。在我看來即便是金山銀山,也不如我那夫君好。如果我夫君讓我走,我絕不會有半分停留,如果他不要我走,我絕不會離開。那些地租,夫人還是自己費心差人去收的好。

村長夫人向來被人巴結討好過着子,幾時見過有人這樣頂撞她,氣得臉鐵青“你身為女人,難道就不該為自己的夫君打算打算?”玫果勾笑了“我就説了夫人不瞭解我夫君,如果他是貪圖寶貴地位的人,以他的本事,何需為這些平民百姓看診?”他如果貪戀這些,只需依了寒宮雪,別説榮華富貴,只怕半邊江山都有他的份。

“這。”村長夫人的確沒想過這層,頓時語

玫果不等她反駁,接着道:“我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女子,也沒有舍自己成全他人的偉大心,我離不開我的夫君。”玫果頓了頓“謝謝夫人的茶,小女子告辭。”説完轉身按進屋的方向回走。

銀杏忍了又忍,見玫果摸索着要離開,才一跺腳“娘,你真是的,誰要你管我的事。”轉了身去追玫果,剛出了門,即時愣住了,怯怯的看着臉鐵青的父親和一張臉冷到極點的瑾睿,剛才裏面的話,只怕是落進了他們耳中。

村長瞪了跟着出來的夫人一眼,向瑾睿陪着笑“我已吩咐下人備下了家宴…”瑾睿冷冷的打斷他“不必了。”上前一步,握了玫果的手,攬了她單薄的肩膀,走向院門。

村長又回頭狠狠颳了夫人一眼,追着去相送。

村長夫人被丈夫瞪了兩眼,心情更差,呵斥女兒“只知道哭,連一個瞎子都搞不定。”銀杏更覺委屈“誰要你管。”跺着腳哭着跑了。

玫果一路上都很沉默,她不知道瑾睿有沒有聽見自己剛才的那席話,如果聽到會怎麼看她,説了一大堆,歸結蒂就是一句,要死賴着他,忘了自己看不見,轉頭去看他表情,結果什麼也沒看見,才想起自己眼盲,納悶了一陣,乾脆不想了。

回到家,他便放開她,自行去生火做飯,玫果這半天沒聽他説一句話,心裏七上八下的,覺得該找點什麼話來説,但又開不了口,乾脆去洗了手,尋了藥丸來

了一會兒,聽他走出廚房,側着臉,對他道:“我可以幫你做事的,不會白吃白住。”想了想,現在自己只會拖累他,説這話,有點太不要臉,又補充了一句“我會盡快悉的。”雖然現在還沒習慣眼盲,但總會習慣,只要自己努力些,再努力些。

瑾睿轉頭看了看她,轉身進了廚房。心想,你什麼事也不做,也無妨,不過這句話,他沒説出來,玫果子有多好強,他不是不知。

玫果沒等到回答,拿了那些藥丸出氣,圓了又捏扁,捏扁了又捏尖。

瑾睿做了飯菜端了出來,從她手裏奪了還在蹂躪的藥丸換了碗飯在她手中。

看着手中藥丸,哭笑不得,那藥丸竟是一隻小小的兔子,用手拈着碟裏的藥丸,方的,尖的,長的,短的,貓頭,狗頭,啥都有,就是沒一個圓的。飛快的掃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將手中兔子丟進那堆怪物裏,放過一邊,與她對面坐下。

玫果不知道由於自己一時的小脾氣,後來許多天裏來看病的病患拿到的藥,都是這些奇怪的東西。

飯後治眼,玫果不肯再扶着瑾睿的,堅持自己抓着桌緣,結果聽到一陣桌子移動的聲音,任她怎麼抓摸就是碰不到桌子一點邊邊角角,結果還是隻有摟着瑾睿的,狠狠地蹂躪了他一回。

在再次被他將臉壓進懷裏,鼻子發酸,眼淚直時,突然聽頭頂幽幽的穿來他的聲音“你今天説的話,可是真心話?”玫果自在鼻子,氣進去,半天沒呼出來,眼睛眨了眨,尋思着他指的是哪句話。

他停了片刻,不見她回答,輕嘆了口氣,苦笑了笑,就知道她那話,當不得真“不管真假,我很開心。”玫果又眨了眨眼,一時間竟忘了眼睛上的痛,他説的到底是哪句?咬着硬是不敢回答,怕想錯了,或者説錯了,反讓他不開心了。

想他能再説幾句,讓她尋點線索,他卻什麼也沒説了,只是在她眼睛上的疼消退後毅然離開了。

玫果等他為她放好了浴水,殃殃的自行去裏間沐了浴,爬上牀,滿腦子都是他那句“我很開心。”她從來沒見他開心過,不知他開心是什麼樣子的。

想問他,他卻遲遲不進屋,百般無聊,側了身,右手隨意的撥着枕邊的琴絃。

等了幾乎快睡着時,他才從洗漱間出來。

玫果忙睜開眼“瑾睿,如果你想娶銀杏的話,跟我説聲便好。”瑾睿走到她牀前,低頭看着她,臉上森森的冷。

玫果不知他在什麼地方,總覺得身上涼颼颼的,翻了個身,面朝裏,裹了被子,嘆了口氣“不過你娶了她,我該怎麼辦呢,這麼大個燈泡就不合適了。”瑾睿在牀邊坐下。

玫果只覺得牀微微陷下去一點,心突然緊,聽他冷冷的聲音隨着幾個清蕭的樂起一同響起“我這兒只有一間房,你是打算自己好好住着生下孩子,還是想讓給銀杏?”玫果撇了撇嘴角,轉過身,瞪着他聲音傳來的方向“當然想自己住,但我現在有什麼資格…”話沒説完,突然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堵住,微涼的觸讓她的心瞬間撞出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