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一堆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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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玫果不見有任何動靜,末凡的鬼影也沒見一個,又聽寒宮婉兒派去末凡那兒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説末凡已經準備妥當,明早天明就動身。
雖然説玫果覺得末凡會有所打算,但他在宮裏,她到還安心,如果他離開了.而寒宮雪卻在宮裏,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是寒宮雪做不出來的。
雖然説寒宮婉兒誤以為她肚子裏有孩子,一味護短,但萬一穿幫了呢?那她可死無全屍了。
如此一來也就呆不住了,坐立不安,從屋這頭轉過屋那頭,一籌莫展。
寒宮婉兒聽完彙報,揭簾進來,看了看如熱鍋上的螞蟻的玫果,微皺了皺眉.也不理她,只走吩咐下人在軟塌上又再加了錦被。
玫果踱了半天,溜溜達達逛向門口,剛掀了簾子,聽寒宮婉兒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你不能出去。”
“我要去淨衣。”玫果想也不想,最爛,最被人常用的藉口口而出,説完忙咬緊下,偷看寒宮婉兒,後者果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裏間的淨衣房。
她房中有相連的淨衣房,而且玫果早就光頓過,哪需要出這門?
玫果了鼻子,也不再找藉口“我去見他一面。”寒宮婉兒睨視了她一眼,拿起茶壺給自己斟茶,看着從壺口出的碧綠的細水柱慢慢注入杯中“你見了他,且還能回來。”玫果的微微張開又再合攏,反覆幾次才出了聲“我會回來的。”寒宮婉兒微微一笑,抬頭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很守信用.不過你見了凡兒,他也就不可能再要你回來,他是我兒子,我且能不瞭解他?”她説完停了停,慢慢的輕啜了口茶,“你出去亂跑,只怕還沒見到凡兒,倒先見着寒宮雪。”玫果坐到桌邊“你與寒宮雪也是面和心不和,你和她擰在一起.不過是為了約束我母親,可是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女兒,只要我再努力些,終有一能變強大,姨娘早晚會傳位於我,有我助着末幾難道不強過你助寒宮雪奪皇位,再説她得了虞國江山,就會奪普國的,燕國的,你們反目是早晚的事,你為什麼要為自己培養一個強敵?”寒宮婉兒握着盛着半杯茶的茶杯停在了半空中,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放落“你説的是不錯,但你現在太弱,不足以成什麼事,等你變強,還不知是何年馬月的事,我等不得,而她不同。再説,焉知你上了位會如何?”玫果抿了抿,看向她的眸子堅定不已“我不會做傷害末凡的事。”寒宮婉兒有片刻的怔仲,之後不以為然的笑了“女人善變,等他與弈風正面鋒的時候,只怕你就説不出這話了。”玫果心裏哽得難受,她絕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你想殺他,不過是想普皇痛苦,但如果死的是你的兒子呢?”寒宮婉兒握着茶杯的手赫然收緊,臉上冷了下來“雖然他們暗鬥多年不分勝負,但有你在我手上,凡兒不會輸。”既然凡兒這麼喜歡這個玫果,那弈風更要除“夜了,睡了。
凡兒明晨一早便會離京,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否則我可保不了你。”説完不再理會玫果,自行踱到牀邊,除了外袍,上牀。
玫果暗歎了口氣,她沒辦法理解自己話中話,而在瞭解她之前,又不能暴弈的身份,的確自己太弱了,不能再這麼下去,得好好的從長計議…
躺上軟榻,側着身看着牀上的寒宮婉兒,寒宮婉兒為了監視她,沒落幔帳“如果有一天,你拿下普皇,你會殺他嗎?”寒宮婉兒臉一寒,突然從牀上飄身而起,扣着玫果肩膀“你再這麼多事,我對你不客氣。”玫果往旁邊一躲,卻哪裏躲得開,被她緊緊扣住,肩膀上一陣巨痛,頓時冷汗滲出額頭,不自覺的一弓身子。
寒宮婉兒也是一時氣極,忘了她懷有身孕的事,才出手,見她弓身,心裏一顫,巳經沒了一個兒子難道還想親手殺死自己的孫兒嗎?忙鬆了手,冷冷道:“知道痛就閉上嘴。”玫果哭喪着臉,這不會武還真是吃虧,後悔沒纏着父兄學上幾招,打不過,逃命也好,好漢不吃眼前虧,老老實實拉了錦被做了龜縮狀。
一晃眼,寒宮婉兒已飄回牀上。
睡得正之際,突然聽到院子裏喧鬧起來,隨着來回奔跑的腳步聲,有人大聲叫喊“起火了,快起來救火!”玫果瞬間驚醒,聽清屋外發生的事後,心裏一喜,機會來了,睜開眼,還沒來得及起身,突然身上一僵,長嘆了口氣,瞪着站在榻前的寒宮婉兒。
寒宮婉兒也不多言,匆匆忙忙直接將她送進了衣櫃。
玫果在櫃門合攏的瞬間,看窗外火光印亮了窗欞,突然間能起這麼大的火,絕非偶然,聽着寒宮婉兒的腳步聲匆匆奔出寢宮。
僅半盞茶功夫,又聽見另一個極輕的腳步聲進了寢宮,心下一陣狂喜,一定是他來救自己,往櫃門縫望去,卻見一身黑衣的寒宮雪站在帳幔前,一副警惕的樣子看向寢宮門口。
玫果的心猛的一跳,她在這兒唯一避忌的人只有寒宮婉兒.她這副神情,想必是不想讓寒宮婉兒知道她的到來,而她來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只有自己…
難道那火是她放的?如果這樣的括,定是白天看出了寒宮婉兒護短一事,不敢明着來搶人,所以晚上使這手段來偷人。
玫果只覺得身上陣陣發冷,又不能動彈,不能叫喊,只有望着寒宮雪乾着急的份。
看着她慢慢轉過身,望向櫃門,邊着冷笑,後背冷汗濕了裏衫。
就在這時,玫果突然身下一空,直墜了下去,接着被人一個打橫接住。
玫果驚魂未定,見三個不認得的黑衣男子站在面前,其中一個手裏握着火把,另兩個飛快的將手中的衣櫃底板托起,還原。接着便聽見櫃門被打開的聲音,那兩個託着衣櫃底板的男子,互看了一眼,託着木託一動不動,不發出一點聲音。
一陣翻刨櫃中衣衫的聲音之後,傳來寒宮雪低聲咒罵“該死的。”接着櫃門又再次合攏。
玫果長鬆了口氣,才想起,自己還被人抱着,頭不能動,只能轉着眼珠子去看來人,一身雪白的衣袍,含着笑,慵懶不羈的鳳眼,永遠少點血的薄,美得無可挑剔的俊顏落入眼中,驚得睜大了眼晴,如果不是不能説話的話“釋畫”二字便叫出了口。
釋畫在她間一捏,玫果道頓時解開,掙扎下地,小聲問“你怎麼會在這兒?”釋畫用手指壓了壓她的,牽了她的小手,小聲在她耳邊道:“先出去再説。”玫果被那隻微涼的手牽着,懸起的心放下了,既然他在這兒,那弈自然知道自己到燕國之事,即使是末凡要離開,她也不會是孤軍奮戰,點了點頭,一邊彎着跟在他身後,一邊打量周圍,竟是一條地道,地道很窄,很矮,上下左右全是新土,顯然是才挖出來。然而沒走出多遠.地突然變得寬敞,也不必再彎行走。
他們離離火把已有些距離,四周變得昏暗,看不清地面的情況,但腳下不再是凹凸不平,而且地面踩上去不再是軟軟的泥地,可以判斷出這地道是以前就有,他們挖的地道僅是剛才走過的那一小段。
一轉彎,沒了火把的光亮,四周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釋畫握緊她的小手“別怕,隨我走就好。”玫果“嗯”了一聲,心裏一堆的團。
皇宮地下有地道本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是出入口絕對是機密,一般設計地道和修建地道的工匠大多會被處死,而能知道地道的人也僅限於皇室中最高領導,地下王朝的人再怎麼神通廣大,怎麼可能知道燕國的密道,而且能擅自進入。
就算地下王朝的人神通廣大,知道別人所不能知道的秘密.又如何知道她被寒宮雪送去寧祥宮,寒宮雪辦事不可能笨到處處留下痕跡讓人查。
末凡在宮中猜到她的去處,還情有可原,可是釋畫…而且還知道她被藏在櫃子裏…這也太神得過頭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有人告密。”釋畫拉着她摸索前行,速度並不很快,説明他對這地道也並非十分悉。
“誰?”難道是末凡?剛才地道里的另外三個黑衣人分明就是地下王朝的裝束。末凡怎麼會與地下王朝的人有聯繫?
“你出去便知,你現在什麼也別再問,萬一我走錯了一個路口,我們就出不去了。”釋畫拉着她七轉八拐的前行,腳下絲毫不加以停留。
玫果聽了,忙住了口,不敢再打擾他,要知道歷代皇宮下的地道都是官啊,如果他對這地道不悉,靠着記憶黑燈瞎火的摸索已經是極為難得。
二人走了大半個時辰,釋畫突然停了下來。
玫果走前幾步,卻被他拉了回來,腳下頓時失了重心,他一伸手臂,將她捲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