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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背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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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望了望敞開着的門户,裏面的確沒有人聲,普國使巨想來的確不在殿內,女官敢瞞他,卻不敢騙他。略沉片刻,抬步就要上台階。

“殿下,使臣當真不在裏面。”女官袖裏的手拽的緊緊的,冷汗直冒。

“我知道,我進去等。”末凡神態淡然,讓人看不透他存着什麼心思。

“這…不合禮節。”女官聲如蚊咬,這個太子極少回宮,表面上温和親人,但有誰不知他冷面冷心`?説一不二?

末凡面微沉,淡淡的掃視過她“你敢攔我?”女官雙膝一軟,身子伏了下去,聲音輕顫“奴碑不敢。”末凡收回視線“罷了,我也不為難你,你起來吧,我就在這兒等。”説罷靜立石階邊雕花大柱下,遙望天邊明月,再過幾便是十五夜…

女官見他不走,不敢勸,也不敢離開,只得起身後退幾步,遠遠的垂手候着,等了一會兒,偷偷使眼給旁邊的小宮女,要她尋機離開去向長公主稟報。

末凡只是望着天邊,對她們的小動作象是並沒察覺,直到小宮女慢慢退開,要走到門口,驀然耳邊傳來破風之聲,腿上一麻,便自跪倒,動彈不得,剎時間嚇得花容慘變。

女官只覺肝膽俱裂,頓時汗浹背,偷看末凡,卻看不出任何表示,雖然如此,又哪裏還敢搞什麼小動作。

過了大約半杜香時間,仍不見他有離開的意思,這時院外傳來一陣疾跑的聲音“太子在嗎?”女官又抬頭看了看末凡,不敢答話。

末凡這時才看向院門“什麼事?”院外人聽了他的聲音,才轉了進來,卻是末凡宮中親信福興,“鳳將軍回朝了,到處尋太子呢。”末凡側臉一笑,有些無奈“他這時候回來,不去蝶香院,來尋我做什麼。

福興看了看左右,神有些不自然“鳳將軍非要尋着太子殿下去蝶香院喝上幾杯,順便有要事稟報。

末凡眉峯微皺“我去那地方做什麼?要他自便,有事明天白天再來。

福興臉上更窘,咳了兩户,卻立着不走。

末凡本來只顧着想見見這普國使巨的事,見他如此,只怕當真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反正這普國使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兒會離開的“罷了,我去見他。”衣襬飄動,一路行出榭雨軒。行至院門時,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只覺膝上一痛,再也跪不住,坐倒在他,動了動腿,才發現可以動彈了。福興忙跟了上去,身後女官及眾宮女大鬆了口氣,個個垮下肩膀,軟坐下去,拭着額頭冷汗。

宮門前,燕京猛將鳳凌一身便服,抱臂依在自己坐騎上,不時的往宮內張望,神焦急,見末凡和福興一路走來,虎目一亮,閃着喜悦,站直身了上去,朝着末凡揮拳便打。

末凡臉上浮起一抹無奈,手掌輕拔,卻將對方來勢兇很的一拳巧巧化去“戰場上還沒打夠?”風凌揚眉一笑“手上功夫竟沒擱下。”末凡搖頭一笑,就他重新打量一翻,兩年不見,這位愛將仍然威武俊朗,只走黑瘦了不少,可見這些子戰事十分辛苦“難得回來一趟,不去見你的玉蝶妹妹,巴巴的尋我做什麼?”風凌先不回答末凡,對福興道:“去把太子的馬牽來。等福興離開了,才對他道:“就是尋你陪我一同去蝶香院。

末凡本想一口拒絕,心念一動,看向鳳凌“你想贖玉蝶?”鳳凌臉上微紅,老實的點了點頭“我也將三十的人了…”末凡笑着打趣他“我娘給你搭的紅線,左相之女,品貌皆好,你又不肯。

鳳凌一臉的沮喪“你只會拿我開心,我答應過玉蝶這一世只娶她一人。

末凡搖了搖頭,故意出難“你又不是不知道,蝶香院不比別處花樓,專接納來往使臣高官,玉蝶又是三年一選的頭牌,包下她已是極不易,如今三年之期未滿,如何贖得?”鳳凌按過福興牽來的馬,將馬繮繩給末凡“不難,我何必來尋你,以你之名幫我贖了吧。

末凡握着馬繮卻不上馬“你説得輕巧,當初為你包下她,這黑鍋,我到現在還揹着,我娘沒少拿這事算計於我。如今我娘正迫我納妃,我自身難保,還敢代你贖她?我且不是自掘墳墓?”鳳凌急得直搔頭“這事不管如何,你得幫我一回,她…她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再過些子就藏不住了,你知道蝶香院的規矩…”拉着末凡,推他上馬“這可是我親親的骨,我為你賣這麼多年的命,你説什麼也得再幫我這回。”末凡搖頭苦笑,只得上了馬“你太過不小心,就差這半年時間也撐不過去。”鳳凌苦着臉,翻身上馬“我也是後悔莫及,現在説什麼也沒用了。”看了看他淡然的眉眼,動了動,忍了又忍,終於道:“只怕平安郡主到了燕京。”末凡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仍全身一震,抿緊了

鳳凌見他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怕自己會錯了他的意,也許那女人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但不是為了那女人,他又為何不肯納妃?他終究是直子人,不管他心裏怎麼想,將自己心裏想的説了出來“如果你這時納妃,她會將你納妃典禮看個盡,從此只怕也就絕了對你的想念。”馬繮深深陷入末凡的手心,磨破了掌心肌膚,臉上卻淺淺一笑“看來今天蝶香院不必去了。

鳳凌愣了愣,急了“我一片好心,你不帶這樣坑我。”見末凡已帶馬前行了,才鬆了口氣,追了上去“聽説平安郡主,貌美絕天下,可是當真?”玫果那張從不敷粉的素顏在末凡眼前浮現,暗歎了口氣,她的美何止只是那張臉。

鳳凌見他不答,想不出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這樣的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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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也聽説過燕京的‘醇滿香’茶苑極為出名,在謝雨軒杆待著,無時無刻不想着末凡的事,心裏煩悶,索拉了冥紅出宮找人問明瞭‘醇滿香’的位置,去品品號稱天下第一的茶香。

這時天已晚,茶苑中雅間卻是座無虛席,勉強在大堂之的靠窗之位尋了張桌子坐下。

打量四周,這茶苑無論裝修,擺設都是古古香,雅緻到了極點,即便是人往這兒一坐,也能自覺的收斂起一些俗之態,暗暗稱奇,不知這茶苑老闆是何方神聖,能有這麼清雅的品味。不消片刻,茶上來了,有專人沏茶,無論是手法,還是火候都拿得恰到好處。

玫果煩躁之心倒有片刻安寧,果然沒來錯地方。

冥紅雖然對這些茶道什麼的並不興趣,但見玫果喜歡,自也歡喜。

二人正喝着,屏風後傳來片言片語,不時有‘太子’二宇傳來。

玫果本不願聽到有關末凡的事,但仍不自覺的側耳傾聽。

“聽説太子拒絕納妃玫果輕咬着,競有絲絲欣

“你們説…會不會奮是因為那個玉蝶姑娘?”玉蝶姑娘?玫果細品着這個陌生的名宇,心裏一緊。

“你們説是那個蝶香院倪的玉蝶姑娘?”

“正是。

“聽你們這一説,只怕果然如此,當年長公主對太子包下玉蝶之事是何等震怒,可這一直以來,卻沒敢動玉蝶一下,就連長公主都顧慮幾分,可見那玉蝶姑娘在太子心目中是何等地位,今天我還聽到風聲,説有人要為玉蝶贖身,你們説,還有誰能贖她?”

“雖然如此,蝶香院的花魁,在花魁期未滿之時,是不能贖的。”

“太子要贖,誰奈他何?那邊傳説拒絕納妃,這邊卻有風聲贖身,這裏面不能沒有聯繫。”

“有道理,有道理。”一陣寒風從窗外吹進,只吹得玫果的心冷冰冰,空蕩蕩,卻又如鋼刀利劍,一下下砍在心竅上,除了疼還是疼,原來還有這些事,只是這些言蜚語不知是真是假。

雖然她不該再理會他的事,但仍忍不住的想知道真相,如果當真如此,也可以真的斷了自己對他的那點想頭。

轉頭問身邊服侍着的小廝“蝶香院在哪裏?”小廝看了看玫果,玫果現在一身素白男裝,頭頂黑髮用一條白緞帶束住,只是當中鑲了粒胭脂玉,,襯得一張臉俊雅絕美,雖然裝飾很少但高貴雅緻,他不是平常人家,再看冥紅也是難得的氣宇軒昂。口音也象是普國一面的人物,只怕是那邊來的使臣一類,那蝶香院倒是他們去得的地方“出了這門,左手邊十來步,便有個大路口,往東直行大約幾十步遠便是蝶香院。

玫果點頭謝了,站起身“冥紅,我們走。”冥紅不知這蝶香院是什麼地方,但聽這名字也能猜到,見玫果居然要去那種他方,鎖緊了眉頭,又不便在小廝面前與她爭辯,取了銀兩丟在桌上,追在玫果身後下了‘醇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