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有意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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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放在窗邊矮几上的琴自然被請離了地方,矮几上,矮几周圍很快被堆滿了帳薄,出入貨品等各種事物記錄薄。
帳房管理到是很盡職,沒説丟下就跑,還一一給她分了類,並把提前寫好的分類單子分別擺放好位置才離開。
屋裏點着暖爐,玫果了外袍,放下小金弩,坐到矮几後,簡直就有種被書海包圍的覺。以前看動畫片,看到過一個小p孩被一大堆高高的書本包圍住,痛苦的抱着頭。她現在跟那動畫片裏的小p孩沒什麼兩樣。
還沒開工,太陽就跳得更厲害了。
不耐煩的隨手了張擺在最面前的那疊記錄薄上面放着的分類單子,墨跡新鮮,顯然是剛寫下的,字跡傲而不驕,矯若驚龍,是她再悉不過的。
明明白白的批註着要這些簿子裏哪些是要辦理的。
苦着臉拖過一本,翻開。那批註上寥寥幾句,説的簡單,可是翻開後發現,光是要簽收的東西就寫滿了十幾頁,這些東西在腦海裏完全是空白,誰知道是些什麼,又怎麼知道該去哪兒找,往哪兒送?
一本如此,拖過另一本也是如此,接連翻了十來本均是如此,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沒清楚一樣東西,她的腦子已經成了糨糊。
這還僅僅是十幾摞中的一摞,這麼下去,只怕不吃不喝不睡,也別想清楚自已胡亂翻開的這些東西,更別説其他了。
玫果定定的望那面前堆積如山的薄子,臉越來越黑,越拉越長,最後終於兩眼噴火,將手中厚薄子重重一摔,站起身,一腳踢向攔住她去路的一摞帳薄。
偏那些賬薄堆在一起極硬,一腳下去,腳趾疼得象是要斷了一般,抱着腳原地跳兩圈,長裙下襬又被書案掛住,華麗麗的撲倒下去,狼狽不堪。
站在外間隨時等着傳喚的丫頭,想笑又不敢笑,更不敢這時進來觸她的黴頭,埋低了頭,強憋着不敢笑出聲,一張臉卻漲得通紅。
玫果趴在地上,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雙手握成拳,捶打着面前的賬薄,咬牙切齒“末凡,你給我等着。”爬起身,也顧不得頭髮被跌得散亂,衝出寢室,白了那丫頭一眼“笑死才好。”這一個個的都跟小嫺一樣不是好貨,見她受罪不但不為她難受,還幸災樂禍。
那丫頭嚇得面慘變,忙跪了下去。
玫果雖在氣頭上,卻也不想這些涉及這些下人“不關你的事,你起來吧。”説完也沒顧得穿外袍便朝着梅園風風火火的衝了過去。
到了梅園門口,手扶着院門攔杆,已沒了氣力,彎着氣連連。
院中梅花依然,帶着淡淡的清香飄進她的鼻息間,説不出的舒服。
抬頭看向台階上半掩的房門,裏面透着微微閃爍的燭光,靜得不帶一絲聲響。
深了口氣,一鼓作氣的衝上台階,推開雙開的浮紋雕花門,環視了四周。
末凡正悠閒自在的斜依在軟榻上,手中拿了本書在看,聽到房門被暴的推開的聲音,也沒什麼大的反應,只是抬起臉看向門口的玫果。
神自然的象看着一個從外面歸來的子,而不是一個來興師問罪兇巴巴的闖入者。
一眼過後,又看向手中的書。
玫果深了口氣,讓肺擴充,容納更多的空氣,省得還沒找他算賬,已經缺氧而亡了。竄到軟榻邊,視線很自然的掃過他手中的書,居然是一本什麼什麼閒遊記…。
這勉強壓着的火再也不受控制的直衝頭頂,他了一堆事給她,折騰得她要死要活,他居然悠閒到在這兒看閒書。
一手搶過他手中的書,重重的摔在一邊“你玩我呢?”末凡温柔的看向她,笑了笑“我怎麼敢?”見她額頭上有細汗,頭上的髮辮被抓出不少發碎,可以想象她對着那帳本用手搔頭的模樣,不嘴角上勾。
又見不曾穿外袍出來,衣衫單薄,而他這屋中雖點有暖爐,卻不似玫果房中爐中的炭燒得那麼旺,自比她那兒要涼些,取過身邊自已的一件外袍給她披上“怎麼也不穿件衣衫就出來了。”玫果皺緊眉頭,將他的手和他的衣衫一同摔掉“你少拿這眼神看我,你不敢?”末凡垂眸一笑,再看向她時多了些玩味“你想我拿什麼眼神看你?”玫果怔了怔,一時語,讓他拿什麼眼神看自已?冷冰冰的?淡漠的?總不能説,你以後看我得怎麼怎麼樣吧?
“算了算了,不説這個,你叫人送去我那兒的一大堆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有意整我,是吧?”
“那些只不過是我平時做的一些雜事,我以後不用再理會這些雜事了,這些事務,郡主沒找到合適的人接手前,只有親手打理了。”末凡不以為然的又拿起那本書。
“雜事?”玫果又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書,有多遠擲多遠“那些東西就算上幾天幾夜也不可能完,你還敢説不是有意整我?成心報復?”
“悉了便容易了。”他細看着她,她出去這些天,不見消瘦,可見過得也並不辛苦,也算是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