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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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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剛看過房子,當天回家馮氏便張羅着打包行李。只因她的格本就如此,別人越喜歡看衰,她就越不讓他們稱了心,如了意。這不,當天晚上,簡單的吃過晚餐,她便一人出門去。搬新房在農村可是大事呢,自然是要挑個良辰吉才行。

馮氏摸黑來到村頭算命的黃瞎子家。只見黃瞎子家大門半掩着,裏邊透着微弱的燭光。她猜測,屋裏可能還有別的人正在問卜。便有些猶豫該不該進去。

正當馮氏在門外徘徊不定時,那扇半掩的門竟從裏推了開來。出來的正是村裏的呂湯氏,那呂湯氏也嚇了一跳,沒想着門外正杵着個人。定睛一看發現是馮氏,呂湯氏八卦的興頭立馬湧上來。嬉笑着走下台階來到馮氏面前招呼道:“喲,這不是馮嫂子麼,這麼晚的來黃瞎子家做啥呢。”馮氏無言的看着她,來算命家不是問卜還能幹啥,她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呂湯氏也不在乎馮氏的不應對,徑自説道:“呵,瞧我這腦子,馮嫂子定是來這兒問卦的吧。”

“嗯。”馮氏不想和她多説轉身往院子裏走去。上次他們家在縣裏買了那房子,她想來想去都覺得是呂湯氏仨在村裏宣傳出去的。那她和妍妍在牛車上碰到了她們,還沒等她們母女倆回村裏,那八卦謠言已經在村裏傳開了。除了他們仨還有誰呢。

原本要回去的呂湯氏竟腳跟一旋又巴巴的跑了進來。

黃瞎子正在給一個外村的人算命,馮氏也不好打擾,就近找了一張凳子坐下慢慢等。

呂湯氏見馮氏默不作聲的坐在角落,也從旁邊拖了一張凳子挨着馮氏坐下。

“馮嫂子,我聽説你家不止在縣裏買了住房還買了個鋪子呢?”呂湯氏臉皮厚的不行,渾不在乎別人應不應她,只管自己想什麼就問什麼。

“你聽誰説的?”她家買房子的事已經傳的全村都知道了,可鋪子的事沒聽見有人説啊。馮氏猜想着呂湯氏可能看見她們去縣裏了,但應該還不確定有沒有買鋪子才是。不然早傳的全村都知曉了。

“大家都在這麼説啊?”呂湯氏拔尖者耳朵聽着,生怕漏聽什麼重要信息。呂家有沒有買鋪子她不確定,那只看到趙妍卿那丫頭去了老婆子的餛飩鋪,還呆了不少時辰。這幾又看到老婆子的餛飩鋪停業了在重新裝修。所以呂湯氏猜測呂家可能還買了鋪子。如果呂家真買了鋪子到時候勢必也是做吃食的生意。雖説呂家即便做吃食也影響不了自家的飯館,但為了以防萬一,呂湯氏説什麼都要先探聽探聽。

“咋家都買了那個房子了,你説呢?”馮氏回答的模糊。

呂湯氏聞言想想也是,那房子確實晦氣的很,但凡有點錢的人都不會去買那樣的房子住人。她就奇了怪了,老呂家二房咋會突然這麼有錢呢,以前連吃飽飯都談不上,怎突然又是買房又是買鋪子的。

呂湯氏暫時接受了馮氏的説法,只因她打心眼裏就不太相信馮氏家裏能在縣裏買鋪子。

“那你家怎麼會想着去買那房子住人呢?”呂湯氏既然從馮氏這兒問不出關於鋪子的事。索就開始八卦呂家為啥會買那晦氣房子。

馮氏已不再理會她,只專心注意着黃瞎子那邊。呂湯氏磨磨唧唧了半天,馮氏硬是連個單音節都沒給她。呂湯氏不得不放棄,本着來方長的打算,今暫時偃旗息鼓。

昨晚選好子,搬家就定在2天后。正好趁着這2將家裏的事情了一了。

自家要搬去縣裏了,怎麼説也是件高興的事。隔天馮氏去了趟縣裏雜貨鋪買了2斤糖糕和一些小零嘴想着到時候好分一分。

回來的時候見朱氏站在他們家門口東張西望。自家的房門確實緊閉的,想來丈夫和孩子都不在家裏。

“大嫂有啥事麼?”馮氏招呼着走過來開門,心裏多少還有些膈應前些子朱氏對她撒鹽去晦氣的事。

朱氏乾笑了兩聲,回道:“老二家的,我今兒一早都在找你呢。你去幹啥了?”

“明兒我們就搬家,我去縣裏買點東西,到時候大夥能分一分。”那房子村裏人都忌諱的很,馮氏也不説粘粘喜氣那樣的客套話了。

“喲,去買糖糕了,我瞧瞧你買了哪家的。”説着朱氏伸手就過來翻看馮氏的包裹。

馮氏瞭解她的子,也沒打算藏着醃着,推門進去便將手裏的布包放在桌子上。朱氏亦步亦趨的跟在馮氏身後。左右張望,發現屋裏的傢什都打包的差不多了,想來二房是真要搬去縣裏了。朱氏多少有些眼紅,雖説那房子晦氣的很,但二房怎麼説都是縣裏人了。

“喲,這糖糕可是李記雜貨鋪的,那糖糕味道好着呢,弟妹你可真捨得買啊。”那樣的糖糕像朱氏孃家也就過年過節會去稱個一兩斤來。平時可捨不得買更別説買了分給外人吃了。

“大嫂抓些去給菊吃。”馮氏打開油紙示意朱氏拿一把。那朱氏正中下懷,兩手一伸硬是捧了一半去。攏共也就稱了2斤,被朱氏這一捧可不少了快一半。馮氏也沒説什麼只不悦的抿了抿嘴。

“呵呵,咋家丫頭有口福了,這糖糕可好吃着呢。”説着朱氏使勁往身上的衣褲袋裏,直把兩隻袋子得鼓出來才罷休。

“嫂子今天來找我有啥事?”馮氏邊問邊動手將包裹收起來。

“也沒啥事,就來問問,你們這一去縣裏,那到時候農忙的時候,家裏的幾畝糧食咋大房一家可能忙不過來呢。”那幾畝稻子當初分家的時候説好兩家一起收割。這會兒二房要搬去縣裏,保不準到時候就讓他們大房一家收割了。

“這事,我等會兒問問大江,看他有什麼打算。”關於大房的事,馮氏能不手就不手,她想着還是讓呂大江自己的決定的好。

可馮氏的這番推讓使朱氏很不高興,口便説:“你家不是一直都是你説了算的麼,二叔現下又成了這樣還有什麼好問的。你就快些直接給個話吧。”今早一出門就聽見村裏不少人都在傳呂家二房現在是又買鋪子又買房子。朱氏聽得心裏如貓在爪般難受,雖然她不是很相信,但又怕是真的,所以才一早就來找馮氏套話。心想二房要真連縣裏的鋪子都買的起了,田裏的那點糧食就不會跟他們計較了。

朱氏這話使得馮氏怎麼聽怎麼不舒服,隨有些不高興道:“我家一直是我男人説了算,不像大嫂家,大伯啥事都依着你。”朱氏總算是意識到剛剛説的話過頭了,惹得馮氏不太高興了。暗想今兒不能和她撕破臉,畢竟她還沒討到一丁半點好處呢。想着二房如今可能已經發達,朱氏便覺得自己要先忍忍才對。故不再糾結這話題,回道:“也行,這事就讓他們男人去商量就好。”朱氏兩眼一翻,一轉,打量着二房屋裏打包好的行李,心道,這二房看不出來東西還多的。她就説二房的人最是詐狡猾,沒分家那會兒估計就想着怎麼私藏東西了。

“我説弟妹,你家是去哪發大財來着,這才幾天功夫就在縣裏又買鋪子又買房子的?”朱氏從來就沒放棄打聽二房的家底,這回二房在縣裏又是買房又是買鋪子的,朱氏此刻心裏如貓爪着難受。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的問了。以往都是拐彎抹角的試探,馮氏可以裝傻推諉過去,可今看來朱氏是豁出去了,打算追問底了。

家裏的錢怎麼來的,馮氏清楚,但她能老老實實告訴朱氏麼。肯定是不行的,馮氏斟酌着要怎麼回答。正當她左右為難之際,趙妍卿幾人從門外進來。其實早在朱氏詢問收割要怎麼分配那會兒,他們父子女幾個已經在家門口了。

“大伯孃那麼想知道我家買房買鋪子的錢是哪裏來的麼?”趙妍卿清的女嗓在門口響起。朱氏聞言轉頭一看,二房一家都進來了。她有些急躁,剛剛差點要從馮氏嘴裏套出話來了。卻不想趙妍卿那丫頭這麼快就回來了。那小丫頭可不好對付。

“我也就好奇問問唄,再説村裏人都在傳麼。”朱氏訕訕的笑道。她嘴上是這麼説,可她心裏急得不得了,恨不得立馬從二房那裏得知消息。

“咋家在分家前是怎麼個光景,大伯孃比誰都清楚。要説那買房子和鋪子的錢是我家自己出的,説出來都沒人相信呢。”朱氏想想也是這個理,分家時老呂家是個什麼情況她還不瞭解麼。雖説那時候賣馬蹄糕賺了些,但也着實發不了大財,畢竟就賣了半個來月的時間。她後來也去縣裏打聽了,那馬蹄糕確實也賣不了大錢。所以她才奇怪二房到底是哪裏來的錢能在縣裏買房子買鋪子。要説平裏昧下些東西什麼的有,但那時候呂周氏管的嚴,想私藏些銀錢是絕沒可能的。

“那你們家的錢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朱氏連遮掩都懶得做了,直截了當的問。

“既然大伯孃都這麼問了,那我就如實告訴你吧。買房的錢確實是咋家自己湊的,也是因為沒辦法才買了那樣的房子,要不然誰願意住那樣的房子呢。至於買鋪子的錢,大伯孃着實是誤會了,因為那鋪子本就不是我家買的,而是租的。索那鋪子的東家和我有些情,所以才允許我們三個月一租。”

“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面胡説,説是我們家買的鋪子,我家要買得起那樣的鋪子還會去買那樣的房子麼。”馮氏意會到女兒的意思,狀似有意無意的説。

“原來是租的啊。我就説呢,你家咋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來。原來是租的啊。”二房過得窮,朱氏看不起,二房突然好過了發財了,朱氏就眼紅的不得了。如今知道她們只是租了鋪子,朱氏就覺得這二房也就這樣,可能還沒他們大房過的好呢。頓時心裏平衡了不少。

“不過你家要搬去縣裏住是真的,那二叔田裏的糧食到時候要怎麼收割呢?”原本是不想多説的,但趁着二叔也在,索就問了。誰叫她家男人太過老實巴呢。

“咋家這樣也沒辦法去收割了,今年那一季的糧食就拖大哥大嫂辛苦了。割好的糧食也不用分給我們家了。”呂大江多少也清楚朱氏今天來的目的。朱氏得到了兩個滿意的答案,鬱結了一天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

“大伯孃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額,沒了,我瞧着菊快回來了,我得回家去了。”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朱氏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溜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