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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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歡讓我把話重複第二遍。”雪萊壓低重心傾向她,鼻息噴灑的熱氣拂過她的鼻端。
唉,又是煙香。
駱紫蔓一雙秀眉像打了個大死結。
“我們只是短暫相處罷了,我沒必要跟你説這麼多吧?還有,我願意相信你是個嘴巴惡劣但還算是正人君子的傢伙,所以請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好嗎?”況且他看起來也不象是有那個閒情逸致聆聽他人不幸回憶的無聊人士。
“我不喜歡事情有頭無尾。”意思是這個故事他非聽到滿意為止。
“我本沒打算要把私事告訴任何人,是因為你剛才笑我窮,所以…”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什麼?”駱紫蔓不解地皺眉。這沒頭沒腦的話,誰聽得懂?
驀地,他的長指滑掠過她彎彎細眉間的突起,徐徐地平,温柔的勁道教她不敢相信是出自於一臉嚴酷的男人所為。
雪萊俯瞅着她訝驚的小臉,斂起眼中總是太過尖鋭懾人的芒,難得的稍釋柔軟的眸,輕而易舉的悉她會冒險報名這個行程背後的真意。
“你是想,假如瘋狂之旅真的是間有問題的旅行社,反而正合你意,就算真在法國出了什麼差錯,也能和你父母踏上『相同的路』,是不是?”他説得算含蓄了,若直截了當地説,意思就是她認為要是真的出事,起碼也是和爸媽在同樣的地方出事,一樣死在巴黎,也算是另類的一家團聚。
“我…才沒有這樣想。”心虛的轉開臉,她掙扎着爬起身,但沒幾秒又讓會移動的六星級枕頭箝回原位,只好氣呼呼地鼓起雙腮。
“傻瓜。”雪萊低聲罵道,語氣隱隱帶着不悦。
“為什麼罵我?”駱紫蔓不甘心被他責怪,特別是在瞧見他眸中散發着對她不苟同的怒意時,倏然有種內心被窺探的窘迫。
指節分明的大掌着她垂散的軟發,撥出一陣馥郁香氣,環繞彼此周身,他的眼神深邃難測,狀似沉思。
“這種想法有礙身心健康,最好別再繼續下去。”
“要、要你管!”那霸道專制的語氣讓她心口一震,臆中動着一股異樣的柔軟,差點出她倔強的淚光。
明明渴望關懷,卻還要裝作不在乎,真是尊任又倔強的東方娃娃。
“看來,你需要一個監護人好好調教。”雪萊眉峯稍揚,很願意代勞,反正調教跟訓練之間的含意差別不大。
“監護人”和“調教”這樣詞語聽在駱紫蔓耳裏覺得好曖昧,粉腮倏地湧上綺紅,心思紛亂,不語無倫次,“拜託,我都已經成年…”暖暖的膛翻身罩來,他愜意的調整躺姿,她卻是一顆心失速狂跳,女最的官神經全因他的每一份觸碰而繃緊,肌膚因焦慮而泛起粉的櫻紅。
“你到底想幹嘛?”無力招架,她問得好挫敗。
“給你必要的補償。”俊的五官因揚開的燦笑而益發燁亮奪目,他垂散而下的髮梢刺刺麻麻地螫拂着她臉頰,癢得令她想發笑。
“你、你才沒那麼好心咧,是不是因為我要求你把牀讓給我,你不高興,所以才故意想出這種辦法整我?”雪萊眉峯挑高,淡淡噙着笑説道:“一舉兩得。”
“你…”她本是自找罪受,好想哭喔。
“噓,安靜。”他一派慵懶的躺回原位,鐵臂仍圈在她頸處,指腹若若撫的貼着她白皙的雪膚。
駱紫蔓總算嚐到何謂氣到無力的滋味,這男人本是土匪、惡霸、氓!完全只憑他個人喜好與方便行事,本不顧別人的觀與權益。
“你真打算這樣胡搞?”駱紫蔓咬牙切齒地瞪着他,但詭異的是,她心底竟然不排斥他這種不正常的踰矩行為,難不成她的叛逆期是挑這種時候報到?
雪萊慵懶地回瞟她一眼,像替一個無生命的洋娃娃蓋好被子,幫她調整好睡姿,然後薄逸出一句戲謔的含笑低語,“顧客至上。”她登時氣炸了,貝齒狠狠咬着下,齒痕清晰可見,驟然引住他正合上的幽眸。突地,他的薄微牽淡笑,伸出拇指着她印滿齒痕的菱,她不訝然瞠目。
“補償是應你要求,你沒必要這樣待自己的嘴。”嗯哼,席德那些傢伙總是嘲笑他的心臟是由數不清的子彈疊成的,血管裏奔的鮮紅體是無情的岩漿,可是在這當下,他竟然會對一名強裝堅強的孤單娃娃兵產生些微悸動…
莫非真是退休的子過久了,連鍛鑄的心都會銷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