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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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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啦?駱紫蔓焦急地糾起秀眉,倉皇的問:“你到底想問什麼?”拇指扣牢她細的下巴,她獨特的氣息沁入脾肺,打亂了心緒,雪萊半挑起眉,蓄滿懾人架式的身軀宛若野獸出籠,將她微微發顫的馨軀圈困在他的勢力範圍內。

“讓我把話説第二次的下場,你承受得住?”

“當、當然。”披着俊美人皮的野獸咧開完美的賊笑,“我問的是,喜不喜歡今天的吻?”長臂捷地攬過她嬌嬈的纖,讓獸爪享受久違的温軟甜香。

駱紫蔓顫抖的瞠大澄澈的眼,象是嵌在腦裏的智慧片短路當機,支吾着結巴道:“你你你…”剎那間,好不容易鎮鎖在腦海儲藏櫃裏的旎畫面迅速竄出,佔據所有思緒以及每一條神經,眼睛更是幻化成清晰的熒幕,不斷重複上演。

糙的指腹親暱的滑過她綺霞染透的暈紅腮頰,雪萊灼灼的目光一寸也不遺漏的細細端詳她總能輕易攻佔他鐵鑄心牆的人模樣。

“對了,今天的補償似乎還沒給。”

“嚇?”還有?!天哪,再這樣下去,她的心臟肯定會未老先衰。

軟綿綿的腹被寬大如網的手掌盈抱,眨眼間,她被捲入野獸懷中,水桃一般甜美的臉與香軟的被火速獵捕。

“這算哪門子補償…”未竟的申訴隱沒在他靈活的纏下,毫無空隙可鑽。

雪萊探索的過她口中殘餘的可樂氣味,藉此一解方才體內不滿足的猛烈饞癮,一寸一寸填補起每分空虛。

“這是我的補償。我説過,沒有喝到既定數量,我的脾氣會很差、很差。”陰沉中飽含得逞笑意的嗓音一落,被擒捕來頂替可樂解癮的娃娃兵連求饒都沒辦法,瞧瞧他這副餓狼撲羊的陣仗,她沒整個人被直接掉就該掩嘴偷笑了。

這一吻沒完沒了,馥香的軟軀被迫壓坐在桌沿,不僅僅是頰,連帶一併禍及削肩洋裝外的肩頭,每一寸甜美的雪膚都毫無遺漏地被啃吻殆盡,齒廝磨皆來,既癢又奇異的覺讓她僵白得更像一尊陶瓷娃娃。

雪萊以鼻尖擦過她嫣紅的臉頰,無瑕的肌膚,這似乎是他最樂於重複從不嫌煩的習慣動作,然後再逐步以噙笑的薄代替。

駱紫蔓癱軟在他的臂彎裏,眼角餘光觸及的手臂、肩頭部位全染上曖昧的粉紅澤,她羞澀困窘的閉起雙眼,櫻淺淺逸出呻|

不合宜的接吻地點、失敗的姿勢、錯誤曖昧的關係…總之是極不完美的一連串失控,卻在他每個魂的親密舉動之下,美化成奇幻的漫。

心底有道聲音提醒她,同時也帶着矛盾。

他,不是她能夠接觸並發展情的對象,兩人不適當、不搭軋、不符合、不應該。

可是…

愛情有理智可言嗎?有常理可循嗎?有規範可依嗎?有邏輯可查嗎?

就算雪萊是攤濁泥,她好像也已經雙足深陷,無可自拔。

這場補償一直持續到他解癮為止,儘管只是不斷重複着深淺不一的吻,卻讓她整晚處在彷佛灌了三瓶伏特加般的重度暈眩中,眼前僅看得見他的俊臉。

下次,管他愛喝幾罐可樂都隨他去,她不管了啦!嗚…

豔陽高照,紫外線指數持續攀升,孩童們在偌大的石墩廣場上追逐,驚動拍翅的鴿飛如掀起一簾白幕。

缺角斑駁的石階上,搖頭晃腦心情頗佳的駱紫蔓併攏雙膝,笑容可掬,握在纖指中逐漸融化的冰淇淋使得粉紅的小嘴不斷伸舌尖舐,檸檬香草酸甜適中的味道滿足了味蕾,甜了齒頰,她畔的笑意益發燦爛。

在廣場中央聳立的青銅雕像折下,陽光將雪萊站着三七步的英身軀迤邐成極為細瘦的黑倒影。

他扔出指上的短煙,將它踩熄,邁開長腿拾級而上,儘管臉上並未帶笑,可是那雙逆光微眯的眼隱隱透出笑意。

高大的人影俯身向駱紫蔓長髮飄飄的背影,帶着香氣的髮絲飄揚在俊臉前方,惹得指頭髮癢,直想撫摸,不過,全是煙味的長指終究還是隱忍了下來。

娃娃兵討厭煙味。

雪萊看似漫不經心的瞧着駱紫蔓食得開心滿足的背影,心內的騷動一波波湧來,重新直背脊,慵懶的神情無形之中似乎略沉了幾分。

她像個害怕被獨留在玻璃櫃中的瓷娃娃,樣樣完美,可惜缺了勇猛無懼的珍護者。

她是如此嬌小、如此脆弱,如此柔軟甜得像冰淇淋,但,融化的卻是他心底高築的一道鐵牆。

霍地,身後灼灼的注視觸動了駱紫蔓的神經,她偏首一看,角牽起,之後從懷中拿出一罐可樂,舉肘遞向他。

“給你。”她笑得極甜,甚至比遞向他的可樂還要惹動他莫名的渴望。

雪萊默不作聲,率的接過,修長的指頭有意無意的滑過她的指尖,遲鈍的她卻對此毫無所覺,依舊笑得燦爛,繼續專注地着手中的冰淇淋。

是悵然嗎?

古怪且前所未有的情緒翻騰着,他對任何事物都不曾產生過想永遠霸佔、獨自擁有的強烈/望,卻突兀地對一尊東方娃娃產生甚難戒斷的眷戀,這種被制約、箝困的覺很糟。

糟透了,徹底的糟。

這種受牽制的覺,比某次估算錯程而身中三槍的惱怒還要強烈。

眯細的眼倏然沉鬱,驀地轉身離開,冷不防地,一隻軟軟的柔荑拉住他的大掌,酥麻的熱度熨穿薄薄的肌膚,直達心底。

“雪萊?”駱紫蔓納悶地仰頸望着他,以為是自己糊買錯了飲料,趕緊再次確認紅罐子上的商標。沒錯呀?

讓人猜不透正想些什麼的雪萊只是淡淡瞥她一眼。

“該走了。”下達完命令,他掉頭就走,完全不給她任何談判妥協的空間。

“可是我們…”駱紫蔓忿忿地噘起站起身,賭氣的故意朝反方向走。

明明説好要帶她去逛跳蚤市場的,搞什麼嘛,只有在欺負她的時候才會假意搬出那句“顧客至上”來誆騙她,哼。

久候不着涼鞋沙沙的跫音,雪萊皺眉轉身,着光使他得眯起眸子才能看清楚那道去意堅定,直往clignancourt跳蚤市場前進的嬌小身影。

今天的她穿着一襲紫羅蘭連身小圓裙,在蹦跳着步下石階時揚起層疊紫眩了他向來剛硬如刃的鋒鋭視線。

拉開易拉罐的拉環,雪萊直接大口灌飲,藉以平息心牆裏翻騰的騷動,矯健的長腿本該遵照大腦的指示,不理不睬掉頭便走,可是身體背叛了腦子,一步步循着芳蹤,踩過相同的足跡。

是啊,退休後,連身體本能都鈍化,曾經被譏諷是鋼鐵鑄的心也管不動了。

宛若有條無形的紅線牽引着,儘管相距甚遙,一前一後錯開,在摩肩接踵的熱鬧市場裏,深湛如琉璃的魅眼仍能確的鎖定那抹淡紫的纖影。

駱紫蔓對於攤子上的飾品充滿興趣,由於身形嬌小,只能仰高皓頸蹙起黛眉與這位猶太老闆討價還價。

“不能再便宜點嗎?”軟膩含糊的法文自她嘴裏吐出,像又抹了層似的悦耳。

識貨的人都知道,要挖寶或是找尋古老文明遺落的痕跡,必定得走一遭跳蚤市場,明的猶太商人從盜墓者或是黑市以不明手法取得的古董寶貝,比羅浮爆裏陳列的藝術品還要真實千萬倍,在跳蚤市場裏,一不留神便會與價值連城的寶物擦身而過。

聰明的娃娃兵,難得如此執拗就是為了來此尋寶。散漫的梭巡攤上雜物的俊臉徐緩揚起一抹不自覺的寵溺淡笑,俊美的樣貌使得一羣身旁的過客紛紛回首注視。

“不行、不行,這已經是最低的價格,別的地方可沒有我這兒的寶好,全是真品,已經找不到這麼好的東西…”接着,皮膚黝黑的猶太佬突地了口氣,瞪向東方女孩身後矗立的頎影。

“雪、雪萊!”他原本趾高氣昂的聲調倏地矮了一截,連都活像是慘遭巨斧砍過似的頹折,冷汗直冒,只差沒有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