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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章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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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章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思來想去後,周安終於還是決定,不去找雁平沙。(小説手打小説)原因很簡單,他不認識雁平沙,就算是和他的徒弟有了點兒過節,錯不在自己,何必腆着臉去登門致歉什麼的?至於怕不怕雁平沙…周安覺得他若是去了的話,就成了害怕雁平沙,不去的話,雁平沙心裏多少得掂量掂量——以雁平沙的地位和實力,應該也能探聽到周安的一些近況。

他現在琢磨着,有必要提醒下胡萬發他們,把生意在金陽府和濟平府做大的同時,再到魯州城省府所在地做生意。

在金陽府和濟平府把生意做大的目的,是找到合適的機會對李謙和宋荀展開打擊報復原因很簡單,不打擊他們,他們總會反過來咬周安兩口的,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周安不認為做生意的和官方鬥沒有贏的可能,這要看誰每個人心裏都這麼想的話,宋荀和李謙也會這麼認為,所以他們就會放鬆警惕,就容易出現突破口。

更何況,周安手裏還真有那麼點兒資本了,錢財是其一;其二就是他能跟上面通上信。

當晚,萬發商行在醉仙居設宴為周安接風洗塵,同時受到邀請來赴宴的自然有皋沂縣的各大商賈名,另外縣衙的錢知縣及一眾官員也接到了邀請,紛紛前來。

不同往,周安現在的身份低微,已經被所有人包括錢菊明在內,都打心眼兒裏尊為皋沂縣第一人了——武力上,周安的武道修為深不可測;實力上,萬發商行陡然間崛起,短短一年時間裏擊敗了太平商行,收攏了兄弟會,名副其實的地下勢力王者;錢財上,雖然看似還要從聚源錢莊借貸,但萬發商行的資產店鋪,極為龐大,誰敢説萬發商行沒錢?

再有就是至關重要的一點,憑背景周安的背景更是令皋沂縣所有名們心裏惴惴,而且深不可測,那可是直接和京城掛上了鈎的,而且還有安全局的高官護佑,敢問皋沂縣誰不服?

故而這天晚上的酒宴上,周安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主角,便是錢菊明跟周安説話時的口氣,都變得極為恭敬…他和一眾官員們內心裏深知,此次能夠在大風大下沒有翻船,反而越發穩固,實在是沾了周安的光。

可不是咋地,他們可都是被帶到了魯州城省府接受了調查的,看看那些省府高官該撤的撤,該抓的抓,省長都被直接一擼到底沒了官職,更何況他們這些小蝦米?

雖然説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裏被提前放回來並且官復原職,並不知道是何人保了他們,但這些在官場上混久了的人,用腳指頭想都能想明白——逆賊刺殺太子,為什麼跟他們有關?太子是從皋沂縣出發的啊太子在皋沂縣時他們都不知道,但他們知道有大人物住在了屬於周安名下的宅邸中,而且周安曾多次去那裏。

太子走的時候,周安也很巧合的去了南方談生意…

這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嘛席間推杯換盞,大家是相談甚歡。

直到酒過三巡之後,周安才起身一一了各位這一年來對萬發商行的支持幫助,才能有萬發商行和他周安的今天,還望以後大家能夠同心協力,為了皋沂縣的社會穩定,為了商業的發展,為了大家共同發財,還是要多多努力啊眾位紛紛稱是,心裏對周安格外的欽佩和,畢竟人家沒搶咱們的生意…而且還真就和大家和平共處,互相幫襯着去外面發財了。

錢菊明笑道:“太平商行一倒,萬發商行崛起,咱們皋沂縣的社會治安,也比以前好多了,倒是讓我這個知縣,還有衙門裏的捕快們,平裏清閒多咯”

“是啊是啊。”

“錢大人治下,皋沂縣確實太平久…”

“周公子豁達,品行高潔,嫉惡如仇…”

“唉,恐怕以後再能和周公子在一起把酒言歡的機會不多咯,周公子早晚飛黃騰達,豈是這小小皋沂縣的淺水能容得下?”

…周安神平緩和煦的和眾人客套了一番,對坐在身邊的錢菊明輕聲説道:“錢大人,聽聞魯州省官場震盪,這可是個機會。”這句話裏的意思,錢菊明這種老油條豈能聽不出來,謙遜的一笑,道:“周公子笑話了,本官在皋沂縣任知縣這麼久了,早已對皋沂縣有了情…自詡也沒那麼大能耐,能踏踏實實在皋沂縣做個知縣,滿足的,這輩子也沒往遠處想過,呵呵,還望周公子別笑話。”

“大人真是高風亮節,看淡了俗世之名利。”周安微笑着讚了聲。

“不敢不敢…”周安不知道錢菊明心裏是否真的就是這般想法,不過他也清楚這種場合下有些話別太説的明瞭,稍稍點一下讓錢菊明知道自己有這門心思就行了。

錢菊明起身略有些醉意熏熏的説道:“天不早了,本官先回去歇息,各位慢慢喝…哦,謝過周公子的宴請,改還請到寒舍一敍。”

“榮幸之至。”

“告辭”

“請。”周安也起身,向各位拱拱手,便送錢菊明往外走去。

屋內人都清楚這二位是要私下裏説些話了,故而也沒人傻了吧唧的起身相送,紛紛拱手意思了幾句後,便繼續坐回到位置上,同胡掌櫃的開始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情。比如皋沂縣如今缺少什麼貨物,哪種貨物該往哪些地方走了;又比如咱們是不是合夥做一筆什麼什麼生意,到省府或者南方、北方等等。

相比較起來,這些商賈們更願意和胡萬發談話,他們之間才是真的有共同語言,而且沒有什麼心理上的壓力。……

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離了醉仙居,往縣府街上行去。

昏暗的車廂中,周安和錢菊明相對而坐,師爺田之閔也坐在旁側。

“錢大人,果真無心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周安的語氣嚴肅且認真起來。

錢菊明訕笑了一聲,謙遜道:“不過是一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又何談什麼百尺竿頭了?周公子是在笑話本官了…所謂高處不勝寒,本官心裏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統管一縣已然忙的焦頭爛額,又怎麼能管得了更多的事情?”

“大人可曾想過,省府這次震盪後,這皋沂縣的知縣,大人還能穩坐嗎?”周安輕聲説道。

錢菊明心神一凜,周安這句話説到了他的痛處。

原本仗着省府有人,他能夠踏踏實實的幹自己的知縣,天高皇帝遠,身低無人理,撈錢老的也舒坦輕鬆。但現在不行了,魯州省府的官員幾乎是來了一次大換血。他是否真的能繼續安安穩穩的待下去,還真沒準兒了。

田之閔在旁邊輕聲嘴道:“大人這些年治下,皋沂縣治安狀況良好,百姓生活富足,這份政績,拿得出手。”

“李謙回來了,同樣沒有什麼事。”錢菊明忽而説了句似乎和他們所談問題毫無關聯的話。

“那是因為暫時沒人想扳倒他。”周安微微一笑,道:“大人,扳倒了李謙,金陽府知府的位子,細想下您也是有機會的…而且,這次魯州省省府官員調換後,您覺得李謙會放過您嗎?”錢菊明咬了咬牙,道:“李謙,和宋荀,在京城有人。”

“京城的水,很深,很渾…”周安笑了笑,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神,但錢菊明和田之閔都能從這句話裏,受到周安的臉應該很猙獰——雖然,這廝一向是温煦和藹的表情,似乎和誰都是親戚似的。

錢菊明沉思着。

田之閔輕聲道:“現在咱們手裏沒有什麼李謙的把柄。”

“有。”周安語氣很肯定的説道:“太平商行的案子,就是一例,他剛剛上任金陽府知府,就顛倒黑白是非,憑此錢大人就可以上奏參他一本。”

“對”錢菊明點點頭,語氣狠戾。

“不太好吧?”田之閔猶豫道。

周安隨即説道:“自然不好,現在不是時候…錢大人,田師爺,只管做好一切準備,待時機成後,就參他一本,雙管齊下,甚至是多方施壓的話,李謙必倒”

“周公子,有把握?”錢菊明的語氣越發恭敬了。

這話似乎有些廢話,倘若周安真的和太子有很好的關係,唔,這個估計派不上太大用場,因為據説京城現在很穩定,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恐怕也不會隨意對下面的官員任免手。但周安和安全局有關係…安全局要是想收拾下面的某個官員,實在是算不得一件難事。

問題是——李謙上面也有人。

周安搖搖頭,説道:“咱們,都盡力而為之…人常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對你我,對李謙、宋荀,都一樣,您説呢?”錢菊明再次沉默。

田之閔也不説話了。

話都説的很直白了,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京城那邊兒的各方勢力也在明爭暗鬥中。是非成敗,不是誰想躲避就能躲避得過去。

周安又開口了,像是很隨意的説道:“不知錢大人,希望這次省府的震盪中,哪位大人可以倖免?”錢菊明神一緊,稍做思忖便笑道:“當然是魯州省參政史章彥斌章大人了。”

“唔,太子被刺一案,應該沒有章大人的責任。”

“是了是了…”